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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机缘巧合的碰撞

乌鲁木齐的阳光透过酒店大堂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发亮。杜含嫣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堂,会议接待处的红色横幅高高悬挂着——"2023年全国高等教育思政工作创新交流会"。

她低头核对手机上的报到信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那种沉稳有力的节奏让她心头一跳。

"这么巧?"

她转身,看见顾明辉就站在两步之外,手里还拿着刚摘下的墨镜。

他今天换了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中间,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正好延伸到她的脚尖前。

"你们会议也在这?"杜含嫣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胸前挂着的参会证上。蓝色的挂绳,烫金的字样——"全国公安系统刑侦技术研讨会"。

顾明辉抬头看了看她身后的横幅,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新疆的接待工作很集约。"他指了指大堂另一侧的同款签到台,"我们在一楼东会议厅。"

"我们在西厅。"杜含嫣不自觉地抚平了衬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时,杜含嫣闻到了顾明辉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像是雪松混合着薄荷的气息,与列车上那种风尘仆仆的感觉完全不同。

电梯门映出他们的身影——她穿着米色西装套裙,他一身笔挺的深色着装,看起来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领域的专业人士,谁能想到他们昨天还在火车上分享着黄冈密卷的童年回忆。

"几楼?"顾明辉按下按钮时问道。

"8楼,谢谢。"杜含嫣看着电梯按键板,突然注意到他也住在同一层。

电梯上升的短暂沉默中,杜含嫣的行李箱轮子轻轻撞到了顾明辉的皮鞋。她慌忙道歉,却发现对方正看着她的行李箱挂件——一个青花瓷图案的钥匙扣。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纹样。"他指了指那个小挂件。

"职业病,"杜含嫣笑起来,"看到喜欢的图案就收集一点点各种周边。"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八楼。门开的瞬间,一阵喧闹声传来——走廊里站满了前来参会的人员,有的在交换名片,有的在热烈讨论。杜含嫣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去年交流会上见过的同行。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分道扬镳了。"顾明辉看了看东西两侧截然不同的参会人群。

公安系统的代表们大多神色严肃,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而教育系统的老师们则欢声笑语,气氛活跃得多。

杜含嫣点点头,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纸盒:"差点忘了,这个给你。"她递过去的动作有些快,像是怕自己会反悔,"是正山小种,你说过咖啡喝太多了。"

顾明辉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时指尖碰到了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茶叶盒上印着缠枝莲纹,和他用过的那个青花瓷杯如出一辙。

"谢谢。"他声音低沉,"那......晚上如果有空,可以请你喝杯咖啡?不是速溶的那种。"

杜含嫣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笑起来:"好啊,不过呢——我要喝红茶。"

走廊另一端有人喊她的名字,是会议组的同事在招手。杜含嫣朝那个方向示意了一下,又转向顾明辉:"那我先过去了。"

"晚上七点?"顾明辉问道,"大堂见?"

杜含嫣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向西侧的会议区。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见顾明辉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个茶叶盒,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

东会议厅门口,一个年轻警察朝顾明辉招手:"顾队!这边签到!"杜含嫣听见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她熟悉的、那种办案时的沉稳笃定。

两个会议厅的门同时打开,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向他们各自展开。但此刻,杜含嫣心里想的却是晚上七点的大堂之约,以及该如何在小说里描写一个会喝茶的刑警——一个真实的,有温度的,不像电视剧里那么戏剧化却又充满故事的角色。

乌鲁木齐的暮色渐渐沉淀,天边的晚霞像打翻的葡萄酒,将整座城市染成醉人的玫瑰金色。杜含嫣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镜前,轻轻转了个圈。

墨绿色的真丝长裙如水般流淌,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裙摆处绣着若隐若现的缠枝暗纹,与她最爱的青花瓷茶盏遥相呼应。

她取下固定发髻的檀木簪,任由栗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间还残留着午后会场空调的凉意,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指尖在梳妆台上徘徊,最终只选了支珊瑚色的唇膏——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化妆品之一,颜色像极了新疆日落时分的天山雪顶。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顶层打开。杜含嫣踩着裸色细跟鞋迈出电梯,足尖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凹痕。咖啡厅入口处,一架三角钢琴旁,一年轻的女孩正在演奏《月光》,琴键起落间,她看见顾明辉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正低头翻阅会议资料。

乌鲁木齐的夜色从顶层咖啡厅的落地窗铺展开来,远处天山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次第点亮,像散落在黑色丝绒上的钻石。顾明辉的侧脸被这些光芒勾勒得格外分明——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惯常锐利的眼神,下颌线条却依然坚毅如刀刻。

他今天换了件深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口随意地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桌上摆着的不是惯常的警用保温杯,而是一套精致的茶具,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杜含嫣推开玻璃门的瞬间,轻柔的钢琴声混着咖啡香迎面而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片夜色中舒展开的花瓣。

杜含嫣的脚步声惊动了他。顾明辉抬头时,瞳孔微微扩大——他看见暮色中的她像一株舒展的绿竹,裙摆在空调的微风里轻轻摇曳。他条件反射般站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腿,茶杯里的水面荡起细小的涟漪。

顾明辉从座位上站起身,窗外的霓虹在他深色衬衫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两套茶具——一套是咖啡厅标配的英式骨瓷,另一套赫然是火车上那个青花瓷茶盏的同款。

"你竟然......"杜含嫣的指尖轻轻碰触茶盏边缘,釉面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下午抽空去了趟大巴扎。"顾明辉替她拉开椅子,动作略显生硬却格外认真,"老板说这是正宗景德镇的缠枝莲。"

"等很久了?"杜含嫣在他对面落座,将随身的小羊皮手包放在一旁。她注意到桌上除了茶具,还放着一本《刑事科学技术年鉴》,书页间夹着几张便签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批注。

顾明辉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刚结束分组讨论。"他的目光在她耳垂上停留了一秒——那里缀着两枚小巧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像晨露般纯净。

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在会场,自己是如何心不在焉地听着技术报告,反而在笔记本上画满了缠枝莲的草图。

侍者送来菜单时,杜含嫣闻到了顾明辉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些许墨香——那是长时间翻阅文件留下的痕迹。她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右手虎口处有道浅浅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尝尝这个。"顾明辉推过来一杯琥珀色的茶饮,"是大巴扎老茶铺的秘方,用天山雪菊和伊犁蜂蜜调的。"

杜含嫣坐下时,发丝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飘散开来。她注意到桌上那本《刑侦案例分析》,书页间还夹着酒店便签纸做的临时书签。

"会议怎么样?"顾明辉将茶壶倾斜,琥珀色的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手腕很稳,倒茶时警用手表的金属表带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收获很大。"杜含嫣接过茶杯,指尖相触的瞬间,茶汤表面荡起细微的涟漪。"你们呢?那个新型技侦手段的讨论......"

杜含嫣低头啜饮时,一缕碎发垂落下来,扫过茶杯边缘。顾明辉的手指动了动,像是要伸手替她拂开,最终却只是将糖罐往她那边推了推。

"很热烈。"顾明辉嘴角微扬,"不过现在别谈工作了。"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她面前,"答应过要给你的素材。"

杜含嫣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现场照片的打印件——当然已经做过脱敏处理。最上面那张拍的是一张写字台,台灯下摊开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复杂的数学公式。

"这就是那个用微积分计算逃跑路线的数学老师?"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顾明辉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办案时才有的专注神情:"重点看第三张。"

杜含嫣翻到第三张照片,是一张超市小票的放大图,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三角函数。

"他把作案时间表伪装成数学作业。"顾明辉的声音里带着专业人士的笃定,"所以我说,现实有时候比小说更......"

"更有想象力。"杜含嫣接上他的话,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她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钢笔在纸页上快速滑动,"这个细节太妙了,我可以用在......"

钢琴曲恰在这时换成了《夜来香》,悠扬的旋律让两人同时抬头。透过玻璃穹顶,可以看见乌鲁木齐夜空中的星星,比火车上看到的更加明亮。

"对了,"顾明辉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们局宣传科整理的常见误区,也许对你写作有帮助。"

杜含嫣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就笑出了声。第一条赫然写着:"不是所有刑警都爱喝黑咖啡,也有人喜欢喝茶——比如顾明辉队长。"

"这是......"

"宣传科小张的恶作剧。"顾明辉无奈地摇头,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他们总说我不配合宣传工作。"

杜含嫣的钢笔在纸上轻轻点着,墨水晕开一个小小的圆点:"那现在呢?算配合了吗?"

窗外的城市灯火像散落的星辰,钢琴曲渐渐转入舒缓的段落。顾明辉端起茶杯,青花瓷的釉面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这要看杜老师的故事写得怎么样了。"

远处传来清真寺的诵经声,悠长地回荡在夜色中。杜含嫣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像极了她笔下那些故事的开头——意料之外的相遇,恰到好处的默契,以及那些尚未展开的可能性。而她手中的钢笔,正等待着记录更多真实的细节。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天山背后,城市的霓虹骤然明亮起来。钢琴曲换成了《蓝色多瑙河》,旋律如水般在两人之间流淌。

杜含嫣发现顾明辉今天戴的那块厚重的警用手表,表盘这时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哑光。

"你今天的发言很精彩。"顾明辉突然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关于高校心理干预那个案例。"

杜含嫣惊讶地抬眼:"你去了我们会场?"

"中场休息时路过,正好听到你在讲大学生危机干预的案例。"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茶杯沿口画着圈,"很专业,也很有温度。"

暮色完全笼罩了城市,远处的博格达峰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杜含嫣望着顾明辉被灯光与阴影分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像极了她小说中那些未写完的章节——充满无限可能,却又真实得触手可及。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乌鲁木齐的灯火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钢琴曲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首低缓的《月光》,音符如流水般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顾明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青花釉面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他注视着对面杜含嫣低垂的睫毛,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痕迹,像晨露沾在花瓣上。

顾明辉突然想起火车上想问的那个问题,火车上她自己用的那个杯子的花纹和给他用的那个缠枝莲纹还不太一样,昨天火车上入睡前他还提醒过自己记得请教一下她。

他不明白为何她看到那个杯子突然会勾起那么多心事来,创作时会有代入感,他对此是认同的,否则写不出震撼人心的作品,但他清晰记得她的泪光。

含嫣给他讲起了自己在写的另一部作品,关于并蒂莲花的故事,是讲述她的亲生外婆的过往。

那时,外婆因外公出了意外,两个双生子先后离世,彻底断了生的**,在一个月夜,把自己深深扎进了院落里的大水缸内,窒息而亡,追随亡夫而去,留下她年幼的母亲孤苦无依长大。

后来,那个缠枝莲花纹的水缸结了并蒂莲花,也就是她为何一直喜欢带着这两个杯子的缘故。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乌鲁木齐的灯火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钢琴曲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首低缓的《渔光曲》,音符如流水般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顾明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青花釉面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他注视着对面杜含嫣低垂的睫毛,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痕迹,像晨露沾在花瓣上。

"你用的那个杯子......"杜含嫣的指尖轻轻描绘着杯身上的纹样,"是照着外婆留下的水缸上的花纹定制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清晰可闻,"那口水缸后来被打碎了,只有母亲记得上面的图案。"

顾明辉看见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极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物划过。他突然想起去年办过的一个案子,死者留下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老照片,背面写着"并蒂莲开,生死相随"。

"我外婆走的那年,母亲才四岁。"杜含嫣的视线落在茶杯里漂浮的茶叶上,"她说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二天缸里突然开出的那对莲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像眼泪一样。"

咖啡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一度,顾明辉看见杜含嫣眼中有水光闪动。她的手指紧紧交握着,指节泛白,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他沉默地递过一张纸巾,指尖不小心触到她冰凉的手背。

"抱歉,我不该......."杜含嫣接过纸巾,勉强笑了笑,"这些事平时我连最好的朋友贝娜都不说的。"

顾明辉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檀木簪上——簪头雕着一朵含苞的莲花。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她总带着这些青花瓷的物件,为何会对缠枝莲纹情有独钟,为何会对并蒂莲的茶盏出神垂泪。

那不是矫情,而是一种沉默的纪念,就像他至今仍保留着父亲那枚磨得发亮的警徽。

"我父亲......"顾明辉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在追捕毒贩时中的枪。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把办公室抽屉里的案卷交给搭档。"

他顿了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个已经结案十年的旧案子。"

杜含嫣抬起头,看见顾明辉眼中闪烁着某种她熟悉的光芒——那是深埋在坚毅之下的痛楚,像冰川下的暗流。窗外的霓虹灯变换着颜色,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所以你才......"

"所以我才成了刑警。"顾明辉用力点点头,端起茶杯,水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想弄明白是什么让一个人可以为了破案执着到那种程度。"

钢琴声渐渐转入低沉的和弦。侍者悄无声息地送来一壶新茶,白雾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

杜含嫣看着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像极了记忆中母亲描述的那对并蒂莲。

"我写那个故事,也是想弄明白......"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一个人决绝到那种地步。"

顾明辉突然伸手,轻轻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有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粗糙却温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窗外乌鲁木齐的万家灯火。

远处传来清真寺悠扬的晚祷声,在夜色中回荡。

杜含嫣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像极了她笔下那些未完成的故事——有痛楚,有追忆,但也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理解与温暖。而此刻交握的双手,似乎正在书写一个全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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