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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慢慢的靠近彼此

因为杜含嫣和顾明辉彼此袒露了心底里的过往,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心灵逐渐地靠拢。

两人相约交流会结束去看看五彩滩,明辉找当地的同行老朋友巴图尔借了一辆越野车,第二天一早带着含嫣出发了。

傍晚时分的五彩滩弥散着仙境般如梦似幻的味道,两个人看得心旷神怡。

五彩滩的黄昏是一场大自然精心调配的视觉盛宴。额尔齐斯河在广袤的戈壁滩上蜿蜒流淌,河水映着天空,将蔚蓝与鎏金糅合成流动的绸缎。

两岸的岩层在亿万年风蚀水刻的雕琢下,呈现出魔幻般的色彩分层——最下层是浓郁的赭红,如同凝固的岩浆;往上渐变成温暖的橙黄,让人想起秋日熟透的沙棘果;中层突然跃出一抹惊艳的靛青,像是哪位仙人失手打翻了颜料瓶;最顶端的岩冠则呈现出梦幻的乳白,在夕阳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河畔的风裹挟着细小的沙粒,在岩壁间穿梭呜咽,奏响一曲古老的自然交响乐。

岩层表面布满蜂窝般的风蚀孔洞,阳光穿过这些天然形成的镂空,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撒了一地的金币。

偶尔有蜥蜴从岩缝中窜出,鳞片在斜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转瞬又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红色沟壑中。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岩壁的色彩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幻。原本鲜艳的色块慢慢沉淀,像是被调低了饱和度,却又在阴影处泛起神秘的紫调。

远处一座形似城堡的雅丹地貌,此刻被落日染成通透的琥珀色,塔尖般的岩柱在暮色中勾勒出锯齿状的剪影。河面倒映着这瑰丽的景象,水波将色彩打碎又重组,形成一幅流动的抽象画。

夕阳沉到某个特定角度时,整片河滩突然焕发出惊人的光彩。铁元素丰富的岩层开始反射出耀眼的金红色,仿佛千万块烧红的烙铁被随意堆砌在戈壁中。

一队野骆驼恰好从远处沙丘经过,驼峰在逆光中变成起伏的黑色波浪,为这幅炽烈的画卷添上灵动的注脚。

暮色渐浓时,岩壁上的色彩开始褪去锋芒,转而蒙上一层朦胧的蓝灰色轻纱。白日里泾渭分明的色带此刻相互渗透交融,如同被水晕染的彩墨画。

最后一缕阳光恋恋不舍地抚过最高的岩柱,将顶端染成粉金色,像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在彻底熄灭前迸发出最动人的光晕。

夜风渐起,带着河水湿润的气息和岩壁晒了一整天后散发的矿物味道,轻轻拂过游人的发梢,仿佛在诉说这片土地亿万年来的故事。

夕阳将五彩滩的岩石染成流金,远处的额尔齐斯河像一条蜿蜒的银带,在戈壁中闪烁。

杜含嫣的裙摆被晚风轻轻掀起,又落下,像一片飘舞的枫叶。她正举着相机对准一片色彩斑斓的岩层,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骚动——几个举着丝巾的大妈正为抢占最佳拍摄位置推搡着往这边挤来。

"小心!"

这时旁边一群拍照的大妈推推搡搡,差点不留神把含嫣推倒,眼疾手快的明辉赶紧下意识护住了含嫣,垫在她身下摔倒。

顾明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的瞬间,杜含嫣感觉一股大力将她往后一拽。

天旋地转间,她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鼻尖撞上顾明辉的胸膛,闻到了混合着阳光与淡淡药膏的气息——那是早上她坚持要给他擦的防晒霜的味道。

"砰"的一声闷响,顾明辉的后背重重磕在尖锐的岩石上。杜含嫣听见他闷哼一声,却仍紧紧护着她的头。大妈们惊慌的道歉声此起彼伏,五颜六色的丝巾在他们头顶飘舞,像一群受惊的鸟儿。

大妈们很不好意思道歉,两人原谅了她们的冲动与拍照的狂热。含嫣扶着明辉坐起,也不好意思说都怪自己太不小心。

"没事吧?"杜含嫣慌忙撑起身子,发现顾明辉的右臂在粗糙的岩面上擦出一道血痕,衬衫袖口已经磨破了。她的手指悬在那道伤痕上方,微微发抖,"啊!都怪我站得太靠边......"

顾明辉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却还开着玩笑,摆摆手安慰说这不是她的错:"中国大妈的战斗力,比我们缉毒时遇到的亡命徒还猛。"

听着明辉说起中国大妈们无论到哪个景点都是很生猛的,连他这个刑警都觉得可怕,含嫣都不禁被逗乐了。

他试着活动了下肩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腰可能硌到石头了。"

杜含嫣急忙翻出随身带的湿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夕阳的余晖洒在顾明辉的侧脸上,将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拉得很长。

她注意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泛着青金色,颈侧有一道旧伤疤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幸好没伤到骨头。"她轻轻按了按他的关节,指尖下的肌肉紧绷而温暖,"回去得用碘伏消毒......"

话未说完,一阵风突然掀起她的长发,发丝拂过顾明辉的脸颊。两人同时愣住了,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远处大妈的喧闹声、游客的谈笑声都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

"杜含嫣。"顾明辉突然轻声唤她的全名,嗓音有些沙哑,"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杜含嫣疑惑地眨眨眼,一缕碎发粘在她微微汗湿的额角。

"含羞带笑,笑意嫣然。"顾明辉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阳光在他的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杜含嫣的脸"腾"地红了,连耳尖都染上绯色。她慌乱地收起湿巾,故意板起脸:"顾队长,没想到你还会这种土味情话。"但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

暮色渐浓,五彩滩的岩石开始褪去绚丽的色彩。顾明辉撑着膝盖站起身,向杜含嫣伸出手:"走吧,再晚巴图尔该担心他的车了。"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掌心有些粗糙的茧。杜含嫣借力站起来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轻轻破土而出,像春天第一株钻出冻土的嫩芽。

回程的车上,顾明辉单手握着方向盘,受伤的右臂随意地搭在窗沿。

车载音响放着哈萨克族的民谣,悠扬的冬不拉琴声在车厢内回荡。

杜含嫣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夕阳的余晖正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看路,别看我。"顾明辉突然出声,眼里带着笑意。

杜含嫣慌忙转回头,却听见他接着说:"等回乌鲁木齐,带你去吃正宗的烤包子。"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而不是一个约定。

远处的地平线上,最后一缕阳光正缓缓沉入戈壁。杜含嫣望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五彩滩,那些绚丽的岩层在暮色中变成了朦胧的剪影。

她忽然觉得,这一天就像那些岩石一样,在她记忆里永远定格成了最鲜艳的色彩。

夜幕低垂,乌鲁木齐的星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杜含嫣捧着药袋站在顾明辉房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犹豫了几秒才按下。她换了一身浅杏色的亚麻连衣裙,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散发着淡淡的橙花香气。

门开的瞬间,顾明辉显然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黑色T恤领口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他手里拿着条毛巾,看到杜含嫣时明显愣了一下,毛巾掉在了地上。

"我来......给你换药。"杜含嫣晃了晃手中的药袋,塑料包装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她的目光扫过顾明辉湿漉漉的锁骨,又急忙移开,"伤口不能沾水,你怎么......"

话未说完,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洪亮的笑声:"老顾!车钥匙还我!"巴图尔像座移动的雪山般大步走来,浓密的络腮胡上还沾着烤肉的油光。

他看到门口的杜含嫣,铜铃般的眼睛顿时眯成两条缝:"哟!我这是来得不是时候?"

顾明辉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忙脚乱地去捡掉在地上的毛巾,结果撞到了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杜含嫣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药袋的提绳,塑料绳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勒出几道红痕。

"不是......那个......"顾明辉结结巴巴地解释,完全没了平日审讯犯人时的凌厉,"杜老师只是来......"

"送药!"杜含嫣飞快地接话,把药袋塞到顾明辉手里,"碘伏要涂两次,药膏记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

巴图尔促狭地眨眨眼,接过顾明辉递来的车钥匙,故意拉长声调:"明白明白——送药嘛——"他粗壮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点,"我们顾队平时摔断肋骨都不哼一声,今天这点小伤......"

"巴图尔!"顾明辉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雪豹。

杜含嫣感觉脸颊烧得厉害,连耳垂都烫得像要融化。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现右脚的踝链不知何时松开了,细细的银链垂在地毯上,像一道小小的银河。

"我先回去了!"她转身就要走,发梢甩出一串细小的水珠。

"等等!"顾明辉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那个......明天早上七点,酒店餐厅见?"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听说......早餐的烤包子很不错。"

巴图尔在一旁发出夸张的"啧啧"声,手指转着车钥匙玩,金属碰撞声在走廊里格外清脆。杜含嫣红着脸点点头,快步走向电梯间,身后传来巴图尔豪放的大笑和顾明辉压低声音的抗议。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看见顾明辉被巴图尔搂着脖子揉脑袋,平日威风凛凛的刑侦队长此刻像个被捉弄的大男孩,一边挣扎一边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让杜含嫣的心也跟着轻轻飘起,来到一楼大厅,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忽然发现那串松掉的踝链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脚踝上——银扣被重新扣好了,接口处还多打了个精巧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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