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假结婚的吗?”
“不对不对,裴哥不是直男吗?”
“鸣哥你把裴哥掰弯了?真畜生啊!”
周旭成一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死样子。
但不得不承认,他家鸣哥就算是猪,也是最漂亮的那一款。
周旭成这会儿的心情很复杂。
真是造孽啊,裴哥被拱,他要付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撺掇鸣哥,鸣哥根本想不起来拱裴哥。
他是罪人,罪大恶极!
“裴哥,我对不起你啊~~”周旭成一嗓子还没嚎完,就被时鸣一个靠枕砸过去,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立即断了声音。
裴涧从厨房探出头,一脸疑惑。
时鸣朝他挥了挥手,“你别管,他有病。”
裴涧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被骂有病的周旭成,委屈巴巴地看着时鸣,最后压低声音悄声问时鸣:
“到底怎么回事?”
时鸣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厨房里裴涧的背影,眼角含笑,“就你看到的那样呗。”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啊?”周旭成都快疯了。
他们三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现在告诉他,他另外两个兄弟抱一起亲嘴了。
这是午夜梦回都要被吓醒的鬼故事,好吗?
时鸣想了想,“应该算日久生情吧。”
他们认识十年才发现喜欢对方,可不就是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周旭成一脸惊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周旭成看看裴涧,又看看时鸣,最后生生打了个寒战,努力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出去。
见周旭成一副魂不守舍见鬼的样子,时鸣大发慈悲地没再刺激对方,继续低头看书。
隔了会儿,周旭成狠狠抹了把脸,勉强接受了好兄弟拱了另一个好兄弟的事实。
“有啤酒吗?”
时鸣头也没抬,“不知道,你去冰箱找找看。”
周旭成起身去翻冰箱,硕大的冰箱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奶制品和饮料都有,唯独没有酒。
他探头问在厨房忙碌的裴涧:“裴哥,冰箱里没有啤酒了。家里红酒放哪了?”
没有啤酒,喝点红酒也成。
却没想到,
“没酒,渴了喝水。”
周旭成:“?”
“不是啊裴哥,也不能因为鸣哥拱了你,你就报复他不让他喝酒吧?”
在周旭成的印象里,鸣哥很爱喝酒,酒量也不错。鸣哥家的酒柜和冰箱里,从来不会缺酒。
裴涧对于周旭成“报复”的说辞有些无语。
“他胃不好,戒酒。以后不必要的酒局,少拉他去。”
周旭成瞅了眼窝在沙发上岁月静好的时鸣。
他怎么不知道鸣哥胃不好?
他想了想,好奇道:“那必要的酒局呢?”
裴涧看周旭成那一眼,仿佛周旭成问的是个蠢问题,“我会跟着。”
周旭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如果是不方便带家属的场合呢?”
“你以前还带他去过不能带家属的场合?”
裴涧淡淡抬眸的眼神,吓了周旭成一跳,赶紧摆手否认。
“那哪能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去那种场合。”
裴涧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看得周旭成心底越来越慌,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裴哥,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说完,就被裴涧扔过来一把菜。
周旭成沉默地揪着菜叶子,在心里腹诽。
怎么感觉裴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都是鸣哥做决定,裴哥好脾气地跟着。
现在感觉鸣哥什么都不管,裴哥变成了强硬的家长?
这样的感觉,在饭桌上尤为明显。
时鸣托着腮,“裴涧,我说了我想吃辣的,超辣特辣魔鬼辣那种。”
裴涧舀了一碗排骨汤放在他的手边,“养胃。”
时鸣不满:“再这么养胃,我都要阳痿了。”
周旭成:“???”
裴涧:“没关系,我没有就行。”
周旭成瞳孔地震。
“???!!!”
他不想懂!
周同学不语,只一味低头进食,然食不知味。
“你忘了上次半夜胃疼,差点进急诊的事了?”
“那还不是怪你,我都要睡了,你非喊我起来运动,还一次那么久,那我怎么扛得住。”
“是你自己说你吃过晚饭了。”
周同学:!!!死耳朵快闭上!
一分钟后,时鸣又说:“要不吃完再运动一次?”
裴涧拒绝:“刚吃完不行。”
时鸣鄙夷:“吃完不行,还是你不行?”
裴涧:“上次是谁半小时就求饶来着?”
时鸣轻哼:“谁?我怎么不知道。”
周同学在一旁欲哭无泪:
行行行,你们都行,是我不行,行了吧?求求你们,别再行不行了,车都从我脸上碾过去了,我TM尸体都变形了!
裴涧:“旭成还在呢。”
周旭成满心欣慰,终于有人想起他的死活了。
然而,
时鸣:“对哈,也不好留旭成一个人。”
“要不旭成跟我们一起吧?”
“咳咳咳咳咳~~~~”周旭成瞳孔地震,被一口汤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一连惊恐地看着时鸣和裴涧,好不容易在咳嗽的间隙,无力地吐出五个字。
“我~真是直男……”
三人行,我不行。
求求你们,好兄弟一被子,就别带我了。
他一说完,时鸣和裴涧齐齐看向他,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神情。
时鸣:“你想什么呢?”
裴涧:“脏东西。”
时鸣:“我们说的是去健身房健身,你以为呢?”
裴涧:“龌龊,该写检讨。”
时鸣:“写吧。”
周旭成:“??”
不是,真是我不纯洁了?
只是最后也没去成健身房。
裴涧一直不同意,倒不是因为有周旭成在。
时鸣问了半天,才知道是因为上次他去健身房,被很多人明里暗里要联系方式,裴涧吃醋了。
而且时鸣找健身教练,少不得一些肢体接触,裴涧就更醋了。
“我当你健身教练。”
时鸣也没坚持要去健身房,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倚在水池边缘,拍了拍裴涧的胸口,感受到衬衫下结实的肌肉,笑道:
“那我可付不起裴总的私教费。”
裴涧没管胸口处潮湿,抓过对方捣乱的手,将人拉近亲了下。
“免费。”
“是嘛?可我听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时鸣笑意更深,贴近裴涧耳边:“裴总是想晚上索取报酬嘛?”
勾人的模样,让人根本等不到晚上。
一阵响动,时鸣被抱坐在厨房台面上。
要不是周旭成在,人当场就被办了。
客厅传来周旭成的声音:“裴哥,你高中课本还留着呐?”
裴涧头埋在时鸣的颈窝,话音里全是不满:“他怎么还不走?”
时鸣从台上滑下,临走还不忘撩拨一下已经被撩起火的某人:
“别急,晚上随便你吃。”
周旭成等了会儿,才看到他家鸣哥从厨房出来,知道刚刚误会了两人之后,周旭成现在思想笔直,坚决不再走弯。
他翻了翻手里的书,跟时鸣感慨:“原来学霸是这样的啊,不仅几年前的书还留着,连书都新的像是刚买的。”
时鸣从他手里将书抽了出来,重新放回茶几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是刚买的?”
周旭成纳闷,“裴哥买这个干什么?”
时鸣无语住了,“就不能是我买的?”
周旭成更纳闷了,“鸣哥你吃错药了?”
现在连时鸣也想赶周旭成走了。
“我准备参加高考。”
周旭成:“???”
他觉得他这几年遇的稀奇事,都没有今天多。
既鸣哥拱了裴哥后,鸣哥又打算参加高考了?
周旭成的惊讶太过真情实感,时鸣也觉得有些尴尬。
同龄人都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年了,不是忙着升职加薪,就是忙着结婚生子,就他还在准备考大学。
这事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但没想到周旭成在短暂惊讶后,就坦然接受了。
“这样也挺好。不是说这个大学非上不可,而是给咱们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一个交代,也是给青春一个句号。”
时鸣没想到周旭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他的感动仅仅持续了半秒。
周旭成根本不顾他家鸣哥的死活,继续道:“不过鸣哥,你高中时候成绩烂得要命,又七八年没看过书了,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咱们重在参与。”
时鸣一本书砸过去,“谁烂得要命,谁重在参与?”
周旭成觉得鸣哥这火撒得毫无道理。
“每次考试的排名我都看了啊,第一是咱裴哥,我也在中不溜,鸣哥你每次都在最后一百名。啊——”
周旭成没说完,就被刚出来的裴涧敲了下脑袋。
“不准这么说我家时鸣,他只是没有努力。”
被周旭成气炸毛的时鸣,瞬间被顺了毛。
“就是。”
周旭成看看又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再次确认道:“真要考啊?”
时鸣确定地点头。
就算要被全网嘲,他也要去考。就像裴涧说的,任何时候,想做了,那就去做。
听到时鸣要备考的消息,最崩溃的当属经纪人徐鹏。
徐鹏简直要疯了。
时鸣好不容易上部戏在吴导那里拿了个男二,据说吴导还打算拿这部电影去参赛,眼见着时鸣的星途马上要起来了,他居然说要去备考,还是考大学。
时鸣自从结婚,就开始疯了,还越来越疯!
徐鹏气急败坏,急得团团转,“你都二十五了,男明星的花期就那么几年,你是一点都不打算要你的星途了?”
时鸣倒是气定神闲,“鹏哥,你说我入行是为了什么?”
徐鹏一愣,想了想,“为了名声,也为了钱。”
时鸣点头,“一开始确实是为了钱,但现在时氏都是我的,我还有个有钱的老公,博泽娱乐有一半是我的,我还缺钱吗?”
徐鹏:“……”
该死的有钱人!
“那演员的梦想呢?”
时鸣摇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歌手是因为那时候想要让人看到我,让时庆云看到我也很优秀,当演员是因为片酬给的不错,能多赚一分是一分。”
裴涧好像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要走什么样的路,但时鸣感觉自己一直都是在被推着往前走。
他喜欢音乐吗?喜欢。
喜欢演戏吗?也喜欢。
但这些喜欢,都不能算得上热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生活所迫。
而现在他想为自己的心考虑,考虑他想要什么。
徐鹏也静下来了。“那你考虑好了?”
时鸣点头,“鹏哥,我想考导演系。”
接下来的时间,徐鹏帮时鸣推掉了所有的通告,时鸣安心地窝在家里复习。
有裴涧这个老师在,即便时鸣的高中知识归零了,也能再次捡起来。
时鸣每天的日常,便是看书、健身、接受裴涧的花式投喂。
到了冬天,他终于练出了六块腹肌,以及养好了胃。在得到裴涧允许后,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超辣火锅。
只是吃完火锅后,某人被迫禁欲三天。
“裴涧,你真要当和尚?”
“你不想明天的娱乐头条,是你半夜看医生吧?”
“又不是一定就有问题,再说了,裴总你的医生朋友呢?”
裴涧无奈,只能换个方式给某人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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