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也没吃,就回了家,只是回的不是现在的家,而是裴涧高中时候在学校外租的房子。
时鸣将人抵在门板上,呼吸急促。
“这房子你怎么还留着?”
裴涧:“这里有你的味道,我就买下了。”
说完,一个翻身,将时鸣托着双腿抱到了玄关的鞋柜上。
鞋柜上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被扫落一地。
“这能住?”
裴涧的头埋在时鸣的肩窝,声音有些发闷,“请了阿姨日常清扫。”
“那……”时鸣还想再问,却被裴涧一口含住了喉结,发出一声闷哼。
唇越移越下,时鸣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
“裴涧,你,等,等一下。”
“嗯?”
听不出有没有不满,但欲求不满是肯定的。
“还没有洗澡。”
下一刻,时鸣就被抱着双腿边吻边去了浴室。花洒温热的水将两人打湿,时鸣像条窒息的鱼,被按在了浴缸光滑的壁上,任人予取予求。
他在天台的那句话,简直是点醒了一头饿狼。
“衣服,衣服湿了,一会儿穿,穿什么?”
“衣柜里有。”
话音刚落,时鸣就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来,像一摊水藻扔在了浴室的地面上。
被吻得喘不过来气,时鸣好不容易趁裴涧去咬他耳垂的时候,将人捧着脸正对自己。
裴涧头发上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一滴滴落下,连眼睫上都沾着水珠。这样的裴涧,在时鸣眼里性感得要命。
他啄了一下裴涧的薄唇,眼里含着**。
“裴涧,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表白过?”
裴涧本来要吻得时鸣说不出来话,但他又该死地喜欢时鸣哑着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停下动作,静静地听时鸣接下来的话。
时鸣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用手指描绘着裴涧的眉眼。
剑锋的眉,笔挺的鼻,总是抿着的唇,总是冷冷淡淡的人,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我出柜,是因为发现自己对你有不一般的心思,没法再把你当做好兄弟。”
发现裴涧喉结滚动,时鸣唇角挂笑,像颗融化了的糖块。
“裴涧,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裴涧眼中闪过光,低头就要吻时鸣,却再次被时鸣捧着脸推开一点。
时鸣眉眼含笑,勾得裴涧呼吸沉重,哑了嗓音。“乖,想吻你。”
时鸣玩心顿起,不肯让他亲,“那你猜猜我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你的?”
裴涧皱了下眉,但依旧配合,“别人给我送情书,你吃醋了?”
他还记得时鸣说过,看到他拒绝了一个男生的情书,以为他是直男的事。
时鸣摇头,“不是。”
然后他捧着裴涧的脸,将人往下拉,凑近裴涧的耳边,用气声说:
“我梦见我跟你在浴室里像现在这样玩,还滚了床单。”
裴涧呼吸一沉,一口咬在了时鸣的唇上,让人再也说不出半句撩拨得人的话。
……
时鸣不知道玩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裴涧并不在身边。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青青紫紫,虽然浑身疲惫酸软,但还是兴奋地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
他居然真的跟裴涧滚床单了。
只是滚床单的后果很严重,他刚滚了半圈,就疼得缩了起来。
第一次,还玩那么多次那么狠,身体明显吃不消了。
他刚蜷缩着身体哼了一声,就听到了开门声。
“怎么了?”裴涧匆忙进来,脸色焦急。
时鸣哀怨地看了一眼裴涧,对方穿戴整齐,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果然还是做1好啊,做1,做完就能起来跑。
他将头埋进被子里,将自己裹起来不吭声。
裴涧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疼得说不了话。
“是那里疼吗?我去买了药膏,我们先去清理一下,把药涂上。”
时鸣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不洗,不涂,都怪你。”
裴涧心疼极了,将滚成毛毛虫的人,拉到怀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经验,没想到这样会受伤……”
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时鸣就将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你还想有经验?”
裴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鸣的眼神往门外瞟了下。
他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显示凌晨两点。他晚上没吃,空着肚子玩了一晚上,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相比于那处火辣辣的痛,饿更难熬。
“我没力气,动不了。”他耍赖,裴涧也由着他,将他从被子里剥出来。
只是看到时鸣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尤其是胸口、腰肢、还有大腿处,裴涧的脸瞬间红透了。
那都是他弄出来的。
他抿着唇,拿过一条浴巾,将时鸣裹起来抱去浴室清理。
只是清理着清理着,时鸣就开始哼唧。
裴涧只能绷着脸干活,额头布满细汗。
时鸣舒服完,睁眼就看到裴涧忍得脸色发红,突然觉得当1也不是那么好了。
“还想吃?”
裴涧诚实地点了下头。
“可是我饿了。”
时鸣说不给吃就不给吃,他穿上裴涧的睡衣,赤着脚就回了餐桌,完全不顾身后眼神幽怨的裴涧。
桌上是裴涧刚买回来的饭菜,种类份量都不少,还都是时鸣爱吃的。
裴涧过来,塞了个软垫在时鸣屁股底下。
时鸣顿时心情大好,将人拉过来亲了一口,只是在裴涧要加深吻的时候,又把人推了开去,眨了下眼。
“先吃饭。”
裴涧乖乖去桌子对面坐下,伺候着时鸣吃饱喝足。
本来以为喂饱了人,就该轮到他了,没想到等他洗了碗筷出来,时鸣已经盘腿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电视屏幕上是刚打开的游戏画面。
“快来,这个游戏我都好多年没玩了。这次不破记录,誓不罢休。”
时鸣朝裴涧挥手,敞开的衣领处吻痕斑驳。
裴涧沉默走过去,接过一只手柄。
裴涧以前是不会玩这些的,是时鸣喜欢,但他家里不方便,于是就把各种游戏设备,买了放在裴涧这里。
时鸣会在这里玩,偶尔也会喊上裴涧一起。
这个房子里的一切,他都无比熟悉。
他睡过裴涧的床,用过裴涧的浴室,穿过裴涧的衣服,让裴涧帮他做过饭、洗过衣服、吹过头发,甚至在裴涧睡着时,偷亲过裴涧。
他想看看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在低头亲上去后,耳边只能听到自己打雷般的心跳。
那是他在明白自己心意后,唯一一次大胆的行为。
一局结束,依旧没有破记录。
时鸣将手柄一扔,将手搭在沙发座椅上,背靠在沙发边缘,笑着看一旁的裴涧。
他好像突然好喜欢喊裴涧的名字。
“裴涧,我以前亲过你,不是话剧那次。”
“哪里,什么时候?”
时鸣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在家睡着的时候。”
裴涧眸光幽深,“我也亲过你。”
时鸣诧异,“什么时候?”
他完全没有印象。
在他印象里,裴涧是个规矩正经的好学生。即便裴涧承认早就喜欢他,但他也觉得以裴涧的为人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教室,你午休的时候。”
时鸣一惊,“这么大胆?你不怕人看见?”
裴涧轻笑:“你盖着校服外套在睡觉,我掀开衣服亲的,别人看不到。”
时鸣:“……”
好学生都是这么闷声干大事的吗?
“那次你不知道,我想再试一次。”
“怎么试?”
下一瞬,被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就盖在了时鸣的头上,光线不明的衣服下,时鸣再次被人咬上了双唇。
喟叹声中,是满足的气息。
梦里那个盖着校服睡觉的人,补全了蜻蜓点水的剧情。
……
接下来的日子,时鸣都窝在了这个小家里。
周旭成去他家找他,才知道他搬到了这里。
周旭成看了一圈,问:“这不是裴哥高中时候住的那套房子吗?”
时鸣端着一杯果汁,窝在沙发上看剧本,“他买下了。”
周旭成不解,“这房子还没有你们那套一半大,买这里干什么?”
时鸣:“我喜欢。”
周旭成更不懂了,鸣哥喜欢,裴哥就得买下来?
“我看这套也就两室,还有一间是书房,怎么住啊?”
“楼上也买下了,裴涧说回头打通成复式。”
周旭成点头,“裴哥住楼上也行,你们也有个照应。”
听到周旭成这话,时鸣终于从剧本上抬了头,眼神有些怪异。
他们协议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当他们是真的,因此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别人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周旭成不一样,由于相信时鸣,他一直以为裴涧是直男,而时鸣和裴涧结婚,还是他促成的。
时鸣停顿一下,决定告诉周旭成真相。
“楼上是用来放我的东西的。”
但周旭成根本没明白,楼上一整套房,分一间给鸣哥放乐器也正常。
时鸣刚说完,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
是裴涧提着菜回来了。
周旭成分外热情,赶紧过去接过裴涧手里的菜,乐呵呵道:“哎呀,麻烦裴哥亲自回来给我做饭,多不好意思啊。”
说着,将从裴涧手里接过来的菜,放进厨房。
“裴哥,我想吃红烧肉……啊!!!!”周旭成的尖叫,差点冲破天花板。
他从厨房出来,颤着手指着沙发上正在接吻的两人。
他的鸣哥跟裴哥怎么会在接吻!!
他一定是在做梦!
还是个恐怖惊悚的梦!
裴涧冷冷地看了周旭成一眼,随即又轻轻亲了一下时鸣的唇,“我先去做饭。”
周旭成目送他进了厨房,然后瞪着眼睛看向一副没事人模样的时鸣,感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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