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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妄念

两个月的时光在金阳城蒸腾的窑火与飞扬的尘土中流逝。孙然然几乎将自己钉在了窑场上。改良旧窑的设计图纸摊满了临时搭建的木桌,她与突厥工匠连比带划地沟通,在沙地上勾画着烟道的走向,反复推敲火膛的结构布局。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原本白皙的手指也染上了洗不净的泥土和釉料痕迹。

阿斯兰忙于军机政务,偶尔才来窑场巡视一圈。当他看到那些经过孙然然指点后烧出来的白瓷器,釉面光洁了许多,器型也显出几分规整,眼中赞赏之色渐浓。这座依托前朝旧窑址建立起来的工坊,在孙然然的梳理下,竟渐渐显出几分有序的生机。除了粗糙些的白瓷,青瓷、黑釉甚至偶尔能烧出几件尚可的酱色器皿,种类倒也不算匮乏。

孙然然埋头其中,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同时也在那些前朝遗留的瓷片和残破工具中,敏锐地捕捉着异地的烧造智慧。那些迥异的釉料配比、独特的胎骨处理,被她悄然记在心里——若能平安回去,这些都将成为与大夏瓷匠们共同钻研的宝贵财富。

夜深人静时,她也会透过小窗的缝隙,望向金阳城沉沉的夜空。萧璟寒似乎成了无形的影子,无处不在,却又难以触及。余枫私下告诉她,靖王正忙着梳理金阳城内复杂的暗线,王府戒备森严如同铁桶,此刻贸然接触极易暴露。她心中焦急,却也明白这是无奈之举。

更让她心头悬着一块巨石的是阿斯兰书房里那本传说中的密书——突厥传递情报的命脉暗码本。余枫亦曾忧心忡忡地透露,大夏曾截获过突厥密信,却只能望文叹息,皆是因无法破译那本至关重要的密书。他们曾设法探寻数次,都如石沉大海,想来那书房必有极隐秘的机关藏匿。

“孙姑娘,”余枫神色凝重地叮嘱她,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焦灼,“王爷严令,探查密书之事,您万万不可勉强!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若有差池,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孙然然心中暗暗纳罕,余枫向来冷静自持如磐石,何时也变得如此絮絮叨叨?这份焦灼,倒像是替某个不便露面的人传递的千钧压力。

阿斯兰的心情却如草原七月的天空,晴朗得耀眼。几笔与西域商族的瓷器买卖刚刚谈定,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涌入府库。他望向窑场方向的目光变得灼热——这个看似柔弱的汉人女子,简直就是一座人形的聚宝盆!仅仅是她带来的工艺改良,就让他轻轻松松入账三万两!

将她长久留在身边的想法,如同藤蔓般在他心头疯狂滋长。仅仅利用她的手艺?阿斯兰深邃的蓝灰色眼眸里掠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一个女子,最牢靠的羁绊,莫过于成为他罗勒都·阿斯兰的女人!她的人,她的心,连同那点石成金的手艺,都必须牢牢掌控在他掌心!

这一日晚间,孙然然带着一身疲惫的尘土回到住处。刚脱下沾满泥灰的外衣,准备打水略作梳洗,侍女却捧着簇新的衣裙鱼贯而入。

“小夫人,王子殿下请您赴夜宴,感念您这些时日的辛劳。”为首的侍女恭敬垂首,语气却不容置喙。

孙然然心头一紧,本能地想拒绝。然而念头一转,这或许是个机会?若能借着宴饮之机,稍稍试探那书房机关的线索……她压下翻腾的不适感,强挤出一丝顺从的笑意:“烦请姐姐回禀王子,民女稍作梳洗便来。”

被精心装扮后的孙然然,被引至一处灯火通明、铺陈着厚实地毯的宴室。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浓烈香气与西域酒液的醇厚。

阿斯兰慵懒地歪坐在铺着兽皮的长几后,见她到来,一反常态地展现出熟稔的亲昵,拍了拍身侧的坐席:“然然,过来坐。”

侍女们摆好丰盛的食物和酒水后,被他随意地挥退。偌大的宴室,顷刻间只剩下孤男寡女,摇曳的烛光下,阿斯兰眼中毫不掩饰的**昭然若揭。

孙然然竭力稳住心神,在离他稍远的位置跪坐下来,故作轻松地笑问:“王子今日宴请,可是有什么喜事?”

“为你辛苦。”阿斯兰的目光如实质般缠绕在她脸上,长臂一揽,竟轻易地将她带入了怀中!粗糙的手指捏起酒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递到她唇边,“来,尝尝我们草原最烈最纯的酒,为你的本事庆功!”

辛辣刺鼻的酒液强行灌入喉中,孙然然猝不及防,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瞬间涌出。

“哈哈!”阿斯兰放声大笑,手掌带着薄茧摩挲着她因呛咳而泛红的脸颊,“你们江南的花骨朵,果然受不得这烈酒?不过这张脸,倒越发娇艳动人了……”

孙然然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脸上的不适,借机挣脱他的怀抱,退开些许:“王子说笑了,民女确实不善此物。”

阿斯兰也不急,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亲自割下一块烤得焦香流油、撒满孜然辣粉的羊腿肉递给她:“你在巴尔罕彦数月,却未曾领略真正的突厥风光,是本王的疏忽。别只顾着烧瓷,尝尝这个,草原最好的味道。”

若是平和岁月,面对如此诱人的美食,孙然然必定欣然尝试。可此刻,看着阿斯兰眼中狐狸般算计的笑意,她只觉得满桌珍馐都失了滋味,每一口都如同嚼蜡。

阿斯兰频频举杯,言语间尽是暧昧的试探。孙然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周旋应对,不卑不亢。烛光跳跃,映着她因酒意微醺而染上红晕的脸颊,水润的唇瓣在阿斯兰眼中如同熟透的樱桃,散发出无声的邀请。他再也按捺不住,骤然俯身凑近,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几乎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孙然然悚然一惊!身体本能地向后急仰,屈起腿连连挪退两步,声音带着惊怒的颤抖:“王子请自重!”

“自重?”阿斯兰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嘲弄。

他重新坐直身体,锐利的目光锁定她,语气忽然变得极其认真,却也充满了**裸的占有欲:“你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久,上上下下都称你一声‘小夫人’,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些虚礼吗?做了我的女人,巴尔罕彦任何一座窑炉,随你心意去烧!整个突厥的能工巧匠都将为你所用!想要什么稀世珍宝,本王统统捧到你眼前!你只需安心做我的‘瓷夫人’!”

他描绘的蓝图华丽诱人,字字句句却都透着将她视为私有玩物与工具的冰冷。孙然然心中厌恶至极,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少女般的羞涩与迟疑:“我们大夏……讲究明媒正娶,父母之命……”

阿斯兰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如同哄骗猎物入笼的猎人,声音放得更加柔和:“这有何难?待你我成就好事,本王自会派人将你父母接来突厥风光大嫁!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再次伸手,试图抚摸她紧绷的脸颊。

孙然然避开他的手,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带着楚楚可怜的试探与柔弱:“王子身份尊贵非凡,民女只是卑微的瓷匠之女……您今日这般许诺,是真心怜惜于我?还是……只为一时兴起?若他日您厌烦了,丢弃了民女,我举目无亲,岂非生不如死?”

“怎么会?”阿斯兰斩钉截铁,指天发誓,“我罗勒都·阿斯兰对长生天起誓,对你是真心实意!若有负你,甘受万箭穿心!”

孙然然眼中疑虑未消,怯生生地问:“可……可我听闻王子已有正妃……她若知晓,岂能容我?”

阿斯兰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蛊惑:“有我在,谁敢动你分毫?她不过是王庭硬塞来的摆设,远在千里之外,哪及你半分?只要你点头,她便只是个名分,本王的心,只想日日与你相对……将来时机成熟,扶你为正,也未尝不可!”他手臂收紧,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暗示着不容抗拒的下一步。

孙然然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身体僵硬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上了一丝似嗔似怨的娇柔:“要我相信王子……除非……除非您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阿斯兰低头审视她:“哦?你想要何种诚意?”

“我痴迷于各种精美纹样,”孙然然抬起小脸,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听闻突厥各部王子皆有独一无二的部族信物,象征着至高的权力与承诺……民女见识浅陋,实在想开开眼界,看看王子您的宝贝信物到底是什么模样?”她巧妙地停顿,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试探,“见识过您最珍视的宝物……或许……我才敢相信您的真心几分……”

话音刚落,孙然然立刻察觉到揽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阿斯兰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带着审视与浓浓的戒备,死死盯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空气仿佛冻结。

孙然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委屈地蹙起眉,眼中迅速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赌气般轻轻挣扎:“罢了罢了!果然都是哄我的!连看一眼都舍不得……是我痴心妄想,不配见识王子的稀世珍宝……”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声音带着令人心软的娇嗔与失落。

阿斯兰沉默地审视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眼中的戒备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征服欲和迷恋的复杂光芒。他忽然勾起嘴角,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若让你看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看过本王至宝信物的女人,注定只能是我罗勒都·阿斯兰的人!”

成了!孙然然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做出一副被这霸道宣言慑住的模样,羞涩又顺从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阿斯兰长笑一声,有力的手臂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孙然然故作娇羞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头,遮掩住眼底的紧张与飞速扫视的目光。

书房静谧,只闻两人交错的呼吸。阿斯兰将她放下,走到高大的沉香木书架前,抽开其中一本厚重的突厥典籍,露出了后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狼首铜雕摆件。他抓住狼首,手腕沉稳地顺时针旋转了三圈!

轻微的机括声响起。他又走到侧旁一张小书案前,拉开一个毫不起眼的抽屉暗格,里面赫然卧着一尊墨玉雕成的卧狮镇纸。他拿起墨玉狮,毫不犹豫地逆时针旋转了两圈!

“咔哒……咔哒……”

一阵更为清晰的齿轮咬合声从墙壁深处传来。紧靠着书案的墙壁无声地滑开一道窄缝,露出一个深邃的暗格!里面似乎还存放着几件物品。

孙然然的心跳如擂鼓!她强迫自己不去细看暗格中的其他物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阿斯兰拿出的一个锦盒上,脸上适时地露出好奇与惊叹。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狼首环玉。苍青色的玉质温润剔透,狼首造型凶猛狰狞,环绕其身的符文繁复而古朴,散发着一种原始而尊贵的力量感。

“这便是本王部族的信物,狼神之眼。”阿斯兰的声音带着自豪与掌控一切的意味。孙然然小心翼翼地拿起,入手温凉沉实,她凝神细看那独特的纹路,似乎要将每一道刻痕都印入脑海。

然而,当她恋恋不舍地将玉环放回锦盒的瞬间,书房内的气氛陡然变了!

阿斯兰猛地合上锦盒,转身逼近!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压抑已久的**如同草原烈火般熊熊燃烧,再无半分掩饰!

“你想要的诚意,本王给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沙哑,一手扯开自己领口的皮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另一只手则牢牢扣住了孙然然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

孙然然脸色煞白,被他强大的力量拖拽着踉跄后退,脑中疯狂运转着拖延之词:“可……可是王子!这……这里是书房啊……”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声音因恐惧而尖锐,“连张床榻都没有……怎么能在这里……”

“呵……”阿斯兰低笑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盯着掌中无力挣扎的猎物,“没有床榻又如何?这张书案,足以承载本王的怜爱……”他将她狠狠按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堆积的公文、笔墨砚台被他粗暴地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孙然然纤细的身体被他沉重的躯体牢牢压制,双手被他一只大手死死按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他滚烫带着酒气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压了下来!

“唔——!”孙然然惊恐地拼命摇头闪避,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全身!那狼首环玉的纹路还在她眼前晃动,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靖王!余枫!你们在哪里?!

就在那带着掠夺气息的唇即将落下之际——

“大人!”门外突然传来护卫急促的禀报声,如同破开黑暗的利刃,“紧急军情!前线有变!”

阿斯兰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的火焰被冰冷的理智强行压下。他深吸一口气,松开钳制孙然然的手,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气息虽有些不稳,声音已恢复威严:“知道了!召集众人,议事厅等候!”

他转过头,看着被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书案一角、小脸惨白如纸、眼中噙满泪水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孙然然。一丝怜惜混杂着未尽的欲念掠过眼底。

“乖,先回房等我。”他俯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流连地抚过她冰凉的脸颊和颤抖的手臂,声音刻意放柔,“待本王处理完军务……再来好好疼你。”

他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心中笃定:只要她成了他的人,生下带有他血脉的子嗣,无论她是否心甘情愿,这棵摇钱树就永远栽在了他罗勒都·阿斯兰的后院!

沉重的书房门合拢,隔绝了阿斯兰的身影。孙然然瘫软地从书案上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冰冷的恐惧后知后觉地席卷了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用袖子狠狠擦拭着被他碰触过的脸颊和手臂,泪水终于决堤般涌出。就差一点点……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反手紧紧插上门栓,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冷汗浸透了里衣,手指还在神经质地颤抖。她抱住双膝,将脸深深埋进去,压抑的呜咽声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无助。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异响!

孙然然悚然一惊,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声音来源:“谁?!”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屏风阴影处走了出来!

“啊——!”孙然然惊恐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一只带着薄茧、温热而熟悉的手掌,快如闪电般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

低沉冷冽的男声,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瞬间刺破了她的恐惧!

孙然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影。身形轮廓分明是靖王萧璟寒!可那张脸……却是一张陌生而粗犷的突厥面孔!更诡异的是,那双本该深邃漆黑的眼眸,此刻竟泛着一种奇异的灰蓝色!

“易……易容?瞳色……”她惊魂未定,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

“嗯,”萧璟寒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脸是假的,眼睛用药水暂时变了色,方便行事。”

是他!真的是他!绷紧的心弦骤然断裂,积累了两个月的恐惧、委屈、后怕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进他坚实宽阔的怀抱,两只手死死攥紧他胸前的衣襟,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他的前襟。

“呜呜呜……吓死我了……真的好怕……一直忍着……假装很顺从……呜呜呜……我不敢反抗怕坏了事……但刚才……就差一点点……”她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前,断断续续地哭诉着,身体因极致的情绪释放而微微抽搐,“带我走吧……殿下……我一天也不想再待在这鬼地方了……我想回家……”

她像个迷路已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方向,卸下了所有强装的镇定与伪装,只剩下最本能的恐惧和最脆弱的依赖。此刻,她不是什么身负绝艺的瓷匠,只是一个在敌营中挣扎求生的十几岁少女。

萧璟寒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感受到她单薄身躯传递来的巨大恐惧和无助。他下颌线紧绷,眼底翻涌着冰冷刺骨的戾气,拍抚着她后背的动作却带着一种生涩的、近乎笨拙的温柔。

“好了,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家伙被前线军情缠住,一时半刻回不来,足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我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修长的手指略显僵硬地拭去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动作算不上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承诺:“再忍耐两日。本王……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孙然然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安心。她用力点点头,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混乱的情绪稍稍平复,她猛地想起书房里那惊魂一刻的收获!

她还没察觉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默默把萧璟寒当成可以依赖的对象,只要有他在,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安心不再害怕。

“殿下!”她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语速飞快,“我看到机关了!就在书房!书架后面有个狼头摆件,顺时针转三圈!然后书案左边第二个抽屉,暗格里有个墨玉狮子,逆时针转两圈!密本很有可能在那个暗格!

他沉着嗓子质问:“那密本值得你冒这种险?你当我萧璟寒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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