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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江南门四重院。

叶言之醒来后,被守着院门的弟子告知,需暂时留在房间内。

“你感觉好些了吗?”苏薇拎着食盒进来,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叶言之先不要问。

“余毒已清。”叶言之注意到有两个弟子跟在苏薇进了院子。

“趁热吃。”苏薇将食盒打开,上下两层各放着一碗云吞面,

独孤行九住处。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郎中把脉后不停地摇头,“独孤掌门所中之毒无解。”

“怎么可能?”独孤武红肿着双眼,“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们独孤府能给得起都可以给你。”

“独孤掌门身上有两种毒乃是一阴一阳,要解阴毒需用阳药,要解阳毒需用阴药,然现在阴阳之力相冲……”郎中将药箱收拾好背在身上,“还是早些筹备丧事吧。”

“这边请。”独孤武送郎中出门。

榻上的独孤行九示意独孤千驹将放在书架顶端的箱子拿下来。

“这是……”独孤千驹打开箱子看到一紫色瓷瓶,上面写着‘七日续命丹’。

独孤行九服下药丸后面色却奇迹般好转,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常。

“掌门……”独孤千驹有些担心。

“此药时故人所赠,可强行续命七日。”独孤行九必须将江湖武会办完,如今的江南门已经时江南第一门派,但在大会结束后便可以跻身中原前十大门派,“七日内务必加强四重院的防守,事关独孤一族兴亡。”

“是。”独孤千驹没有多问。

一段时间后。

“阿爷。”独孤武站在门外。

“何事?”独孤行九正打坐调息,虽用丹药强行续命但身体会极为虚弱,需每日调息内力才能与常人无异。

“苏哲大人来了。”独孤武听说独孤行九好转后便觉得十分奇怪,但父亲下令所有人都必须严守消息。

“苏哲?”独孤行九前几日还听说苏哲病了一场,“可有什么异常?”

“跟着他来的除了他义子苏良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独孤武仔细回想,“此人看着与我年纪相仿,身着玄色长衫,举手投足间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看似跟在苏大人后面,却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随我去看看。”独孤行九起身披上灰色大氅。

前堂。

苏哲坐下品着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站在后面地方辞,等待片刻后见到独孤行九从后门走来。

“独孤掌门。”苏哲起身行礼。

“苏大人身体可好些了。”独孤行九示意苏哲坐下说话。

“本来前日还下不来床,没想到昨日一早便好转了。”苏哲脸色依旧微微发白,“江湖武会是武林盟举办的重要活动,苏某作为江宁知府本该昨日前来观礼。”

“还是身体要紧。”独孤行九招了招手,“去为苏大人准备坐席。”

“掌门客气了。”苏哲拱了拱手。

“爹爹。”苏薇从外面进来,站在苏哲后面。

“薇儿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独孤行九与苏哲私交不错,“其实有她代表你来也无事,江南道才女的名声最近可以越来越响亮了,可惜武儿已经有了婚约,不然……”

“掌门有些夸大了。”苏哲见女儿有些害羞的模样便笑了几声,“武儿年纪轻轻便入了长风榜,又接受江南门各项事务筹备了本次江湖武会,可谓是文武双全。”

“我看苏大人的义子苏良也是一表人才。”独孤行九找到了机会。“只是这一位小兄弟是?”

“忘了给独孤掌门介绍,这位是我的侄儿苏辞。”苏哲按照方辞的意思帮他隐瞒身份,“来年春闱前来江宁小住一段时间。”

“独孤掌门。”方辞走了几步后朝着独孤行九行礼。

“贤侄宽额阔眉必是有福之人。”独孤行九轻微地点了点头。

“掌门,时辰到了。”独孤千驹从门外走进来先朝着苏哲等人行礼后才提醒独孤行九该去会场了。

“那便一起走吧。”独孤行九起身往外走。

会场边缘。

方辞并未与苏哲同坐,找了一处角落坐下,不久后高剑走来坐在他身后,用极为细微的声音传递消息。

“公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高剑在昨日便混了进来,“比武时出了一点状况。”

高剑将昨日叶言之遭暗算的事情说了一遍。

“现在她还在四重院内?”方辞微微蹙眉。

“是的。”高剑昨夜曾潜入但只能进到内院,“四重院是独孤一族住所,现在能进入外人只有一个,就是苏哲的女儿苏薇。”

“苏薇?”方辞看向苏哲的方向,此刻苏薇正和一旁的独孤雁说着什么。

独孤雁才知道苏哲还有个如此俊朗的侄儿。

“那是你表哥?”独孤雁注意到方辞的视线正朝着这边。

“嗯。”苏薇自然知道是她阿爷瞎说,但看情况这其中定时有什么原因。

“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呗。”独孤雁有些好奇,“看他长相并非江南人士?”

“是洛阳人士。”苏薇干脆瞎编,反正苏家祖籍确实在洛阳。

“要不现在就去?”独孤雁戳了戳苏薇的胳膊。

“现在?”苏薇愣了一下但她也感觉到方辞的视线。

“去嘛。”独孤雁催促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苏薇起身走向方辞。

此时独孤行九也再观察着方辞,也是他授意让独孤雁这样试探的。在他看到苏薇走过去后,一旁的苏哲似乎并没有反应,或许真是他多想了。

“表哥。”苏薇走到方辞的面前。

“薇儿,哥哥有事找你帮忙。”方辞自然的请苏薇坐在身侧。

“嗯?”苏薇还未替独孤雁开口。

“你是否和那凤鸣斋的女子熟识?”方辞问。

“啊……”苏薇注意到方辞的袖口内侧绣着暗纹,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能看得清,而他的绣着的图案是皇室独有的,“殿……”

“咳咳。”方辞甩了一下袖子。

“对。”苏薇自然是懂了。

“我这里有一封信要给她。”方辞将密信攥在手里塞了过去,“还请表妹替我转达。”

“我这就去。”苏薇拿到正要起身。

“再看会儿吧。”方辞早就发现独孤行九的目光,“此事还请不要告知苏大人。”

午后。

气温骤降天色昏沉,似乎就要下雪了。

“言之。”苏薇敲了敲门,探头进来时看到叶言之正在打坐,门框上插着从身体里逼出来的封穴针。

“退后!”叶言之额头冒汗脸涨的通红,双掌忽然推向前方,一道内劲逼出最后一根封穴针正巧扎进门外的柱子里。

“你不要命啦。”苏薇上前扶着正在倒下去的叶言之,浑身滚烫是内力大涨后的现象。

“现在还能赶得上比赛。”叶言之深吸几口气此刻内息翻涌,“我答应师父要拿到前三的。”

“封穴针打入体内三日不得拔出。”苏薇头一次见到这样莽撞的人,“拔出来也就算了,你要是再去比武可就会爆体而亡。”

“我体制特殊。”叶言之有些控制不知内力只好将苏薇推开些,随即一掌打在榻上,只听砰的一声塌了下去。

“苏姑娘和叶少侠,你们没事吧。”两个弟子跑进来看情况。

“她有事。”苏薇略有些担心的看着叶言之。

“这床榻怎么塌了……”弟子这才注意到卡在门框上的封穴针,“需不需要找个郎中来。”

“不好意思,把床榻弄坏了。”叶言之略显尴尬。

“我们稍后有人来处理。”弟子退了出去。

“看来还是逞强了。”叶言之内息稍微稳定了些。

“逞强?”苏薇摇了摇头,“你分明是莽撞了。”

“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三年。”叶言之长叹一口气,“罢了,只能先去找师姐了。”

“我有一事找你。”苏薇拿出方辞给的密信,“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何人?”叶言之摊开折叠的纸上面写着明日约在江宁城一家茶舍见面。

“这是给你的信物。”苏薇从袖口中取出一块玉佩。

江湖武会第四轮在黄昏前结束,叶言之也收拾好准备离开。

“叶少侠,请留步。”独孤武知道叶言之要离开江南门了立马追出到了外院。

“武少爷?”叶言之止步转身。

“这样看来少侠已经无恙了。”独孤武本想着与叶言之过几招,但毕竟她之前中了毒,也不知道内力恢复如何了,“不知少侠何时有空,在下想与你过几招。”

“那便约在来年开春之时。”叶言之得跟随师父南下,再回江宁起码是新年后。

“静候君归。”独孤武朝着叶言之拱了拱手。

叶言之跨出大门,转弯处看到停着一辆马车,此时万梧掀开车帘探出脑袋。

“叶少侠!”万梧本来已经走远了但隐约看到叶言之走过来,“我就知道是你。”

“万少侠?”叶言之有些疑惑,“江湖武会还要几日,你要去哪?”

“收到家书要回太原。”万梧从马车上下来,“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世子爷的嘴一直这么贫?”叶言之见四下无人便直接说破了万梧的身份。

“你如何知晓的?”万梧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是从洛阳来的。”叶言之朝着万梧行礼,“在下姓叶。”

“原来如此。”万梧叹了一口气,“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叶家人。”

“曾经是。”叶言之虽然不愿回想之前的事情,但在家里已经学习到了很多,“叶家服务于皇家方氏一族,只要在宗谱上,叶家人从小便要牢记在心。”

“重新认识一下,宁王世子方梧。”方梧邀请叶言之上了马车。

“不耽误你时间吗?”叶言之就不算用轻赶路也能在天黑前到走到江宁城。

“正好去驿站换快马能路过城门。”方梧今日气色不佳,“父王积劳成疾已经多年,这次回去是想着多陪在他身边,等过段时间好些了再出来游历。”

“听说北地风光不错,若是有机会定要去看看。”叶言之跟随应萱去过海边和雪山,尚未去看过荒漠。

“到时候直接去宁王府找我。”

……

“就停在此处。”叶言之在距离城门很近的地方下了车,又绕路去了一趟郊区的山中,夕阳落下前依照应萱留在街市告示栏上的密语找到了福运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迎面走来。

“四菜一汤再加一坛米酒,再加一副餐具。”叶言之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多余的钱算是赏你的”

“好嘞。”小二接过叶言之递来的一贯铜钱。

没等多久应萱便到了。

“是梅家人伤了你?”应萱抬起叶言之手腕探查了她的内息。

“已经没事了。”叶言之点了点头,“东西已经拿到,埋在城郊的竹林里。”

“这几日吃清淡些。”应萱确定叶言之经脉平稳后才坐下,“等收到雇主消息,你随我去领赏金。”

“这一趟下来又可以给私宅置办一些家具。”叶言之在凤鸣斋附近购置了一处小院,闲来无事的时候能去那小住几日。

“你就待在客栈修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一趟,三日之内回来。”应萱该处理楼内事务了,但在此之前得找些人手。

“师父……”叶言之拉长声音。

“好好好,带着你一起。”应萱抬手夹起一块肉塞进叶言之嘴里。

夜已深。

只有门缝处透进来一丝亮光,四周一片寂静。叶言之手里摩搓着两枚玉佩,片刻后将它们合在一起。

“凤凰白玉……”她喃喃自语着。

翌日,某间茶舍。

从正午一直等到日暮黄昏,方辞也没能见到叶言之。

“殿下,我看她不会来了。”高剑派出去的人并未找到叶言之,似乎从她进城的那一刻便人间蒸发了。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方辞仔细回想着父皇之前说过的话。

“公主失踪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比属下入宫的时间还要早十年。”高剑并不了解,“差不多十年前玄羽卫已经换了一批,营中亦是无人知晓。”

“十七年前……”方辞那时候也才三岁,那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可在那一年后便物是人非了,母亲惨死自己被送到长安行宫,“与其在江宁浪费时间寻找,不如早日回到洛阳。”

“可若是带不回公主,皇上那边……”高剑面露忧色。

“她会回洛阳的。”方辞已经将玉佩送出,等回洛阳面见父皇自然也有了说辞。

江宁城北。

山崖边一艘小船靠岸,船夫下船将绳子绑在松树上。

“两位此处便是丹青山。”

应萱与叶言之从船舱出来,眼前是飞流直下的瀑布,夕阳下的丹青山果真如山水画一般。

“丹水湖边丹青山,丹青山崖水墨阁。”应萱抬头望向山崖的最高处,云雾缭绕的山巅之处隐约看到一座玄青阁楼。

“平常鲜少有人来此处,都说那水墨阁里住着妖怪……”船夫收起绳子回到船上,“此处留不得。”

沿着数千台阶而上,周围越发冷冽,叶言之不停地搓着手。

“让你别跟来。”应萱渡了些内力给她,“你内息不稳,今夜好好调息。”

山间的雾气越来越重,直到周围陷入一片白茫茫,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光亮一点点消失。

“拉着我的袖子,千万别走散了。”应萱抬起手。

忽然十几个灯笼漂浮在前方,碧绿色的光芒有些瘆人。

“来者何人……”

诡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灯笼的光芒转瞬变成鲜红色,映着两人的脸也越发的红。

“怪不得附近的人都觉得你们是妖怪。”应萱轻轻笑了一声,抬手用内力将四周的雾气吹散。

眼前是一条蜿蜒的溪流,而那灯笼全挂在树上,一穿着水墨长衫的男子正狼狈的趴在地上。

“装神弄鬼。”叶言之看着那男子的模样笑出了声。

“听说阁主表妹要来,他也是想表现一下。”远处飞来一女子,身上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水墨长衫,腰间挂着一卷画轴,“在下水墨阁弟子元妙,这位是我的师弟邴康。”

“在下凤鸣斋常萱。”应萱在外一直使用化名,“这位是我徒弟叶言之。”

“请两位随我们来。”元妙拉起屁股差点摔成四瓣的邴康。

沿着溪流往前走,雾气变得越来越淡,这个时节看不见缤纷的桃林,枯树之后那玄青阁楼就在眼前。

“温泉水?”叶言之站在一处池塘边看到里面冒着气泡,蹲下来发现水面雾气实际上是热气。

“这处温度不算高,等下两位可有在阁内泡温泉。”元妙继续带着两人往里走。

阁楼前门缓缓打开,中间有一座青石板桥,桥下的水和外面池塘一样冒着热气。

“冬日里会引入温泉水,等到夏日则引入山泉水。”元妙指了指门口的衣架,“两位可有将披风挂在此处。”

登上青石板桥可有看到不远处亭子,一穿着水墨长衫的男子正扇动着手中红白两色的折扇。

“表哥。”应萱也许久没见过欧阳鸣,自从七年前他忽然消失,再有消息时已经是水墨阁主。

“坐下边吃边聊。”欧阳鸣收起折扇,他从不束发,只是戴着一条黑色抹额。

“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应萱将隐楼近况说给欧阳鸣听。

“你们楼内事务为何要我插手?”欧阳鸣并非不想帮忙。

“凭借楼主令牌却是可有调用江南道的人但定会被梅家察觉,但若是调用其他地方的人路途遥远会泄露行踪。”应萱将一封密信交给欧阳鸣,“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去。”

“你找到他了?”欧阳鸣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男子画像,画中人的眉眼与他有些相似。

“你随我去江宁,过几日便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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