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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两处死生之间

蒸汽机是大不列颠新的脉搏,像是催化剂一般,用在机械上,用在人心上。德古拉也有这种时候,竟有一天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次抓到多少个。”他轻抿一口红酒,指尖泛白没有血色,他望着墙上兄长的画像,渐渐看出了神。

“今日并未捉到人。”一旁的侍卫始终低着头,害怕极了,他听说这位伯爵性格古怪,爱好畸形,他真怕他自己乱动一下,马上会被砍成肉沫。

“辛苦了。”奥吉尔走上前,用红绸缎盖住了兄长的画像。

侍卫偷偷瞄了一眼,心里泛起一点恶心,从前有人说德古拉伯爵有精神疾病,觊觎兄长,背德荒淫,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不仅如此,现在的他还觉得伯爵荒谬无比。

威廉?德古拉,他亲爱的兄长,多年前不幸离世。而他奥吉尔?德古拉,居然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心怀邪念。

盖上了红绸布,奥吉尔眼中的眷恋全无。他走回餐桌边,拿起叉子,手起刀落把叉子捅入侍卫的喉管里。

鲜血溅了他一身,本就赤红的瞳孔在血下更寒肃,他冷漠道:“不能偷看,你没有资格……”

拔出叉子,血灌满了地毯,门外的侍卫刚到,感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哆嗦的声音被奥吉尔听见了。

“何事?”

侍卫死低着头,“西边的墓地又被……被人刨开了。”

“之前被挖出来的填回去了吗?”

“填回去了,用运来的符纸封住了。”

“警局那边怎么样了,万斯安全回到警局之后,有按着我的指令做吗?”

“您的指令,无人违抗。”

“退下吧。”

血流顺着他的手臂下流,滴滴点点,粘腻腥臭,他把手臂抬到同眼高,看着细流坠落,给予这些卑贱灵魂最后一次登高的机会。

他从小在血山肉海里摸爬滚打,杀过的人比不胜其数,一两个只会在背地里翻垃圾的臭虫不算什么。

只要哥哥没有看见就好,哥哥没有看见的话,就不会知道,那他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永远……

哐当——

盖在画像上的红绸布忽然落下,画像歪了,正好露出威廉的半边脸,他的眼睛中装满了慈祥,即使是在画上,眸中的柔波亦不减分毫。

“兄长……不要看我。”奥吉尔可怜说着,另一只手不做任何停留,提起桌上的枪乱打起来。一副誓要杀死墙后人的架势。

“不要让我请你出来。”他停下,对墙后偷听的人说,在兄长面前,他会尽力掩饰自己的坏脾气。他要当一个好孩子,不让哥哥苦恼,要收起坏脾气。

墙后的人显然听不进去,喘了几口气后撒腿就跑。奥吉尔不急不慌,迈着小步子走到墙边,先盖上红绸布,才有心情追上去。

在他的城堡里,没有人能逃得出去,除非他不是人。

祝无忧喘着粗气,没跑两步便体力不支,他以为在虚构的世界,身体受损只是小事,过个一时半会便会恢复血条。所以他放任头上的伤口不管,淋了大雨。

方才不慎,子弹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疼痛反射弧这时一齐上门到访,让他苦不堪言。

他回头一看,奥吉尔不再追他,昏黑的走廊只有他起伏的气声,“早知道不一个人来了。”

对了,克劳德在哪里呢?看见自己没有回到警局,会不会担心着急……会吗?毕竟他们才认识不过几天,虽然这短短几天像是一个世纪这么长。

他心中的走马灯开始旋转,往事种种,一并涌上心头,他想说好的坏的他都可以承受,可他的人生就是一碗苦药,那掺着的一丝甜,早在他消极时被消耗得一丝不剩了,没有补货。

“真悲观……”他自嘲,捂着肩膀上的伤又跑了起来。

那些被抛在伦敦城内的尸体腐烂程度不一,根本不像是刚刚死亡,衣服潮湿带着苔花,瞳孔混浊掺着泥水,说是刚刚从泥土里刨出来的也不为过。

奥吉尔目送他跑开,五指张开扶着自己的下巴,对这个不速之客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伦敦警局

一众小警官围着万斯警长头上的绷带看,他们嫌雨大,于是换了一条路回城,一路顺顺利利,谁知是万斯警长替他们挡了灾。

“够了吗?你们这群白眼狼,居然让我在雨里待了一个小时才来接我。”万斯恨铁不成钢骂道,不过比起这个,更让他烦心的事可不是这个。

他是德古拉伯爵在警局的走狗,平日里大小忙忙,捞人放火,行恶毁善,无所不为。

但今天他的要求让他为难。

万斯左右打量了一群,低声问道:“兰德先生呢?他们还没有消息吗?”

小警员愣了一瞬,他没见过如此腼腆的警长,“克劳德先生不想等兰德先生回来,自己骑马去找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找到人就回来。”

“你去把A114档案和休伦的档案调出来,然后听我的指示。”

小警员犯傻,“警长你拿杀人犯的档案做什么?当成案例讲解吗?”

“我让你去就去,别的少管。”

万斯在他耳边悄悄咕嘟了几句,小警员的眼睛一下放大一些眯紧,最后一脸嫉恶如仇,“放心吧警长,等我好消息。”

休伦在墓园里走走停停大半天,巧合地等到了局里的休假通知,立刻飞奔回他的小破屋子。他在伦敦租了间地下室,原因无他,薪水太少胃口太大。

年少时候的心愿是一声声的禁锢枷锁,从阿德勒斯搬到伦敦后,他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

在地下室听着楼上杂货铺地面传来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锅炉旁听着廉价面包切开的顿挫声,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某人刻薄温情的声音,他在一切声音中辗转难眠,顶着不甘的黑眼圈,又跑到警局听万斯的数落声。

地下室潮湿了些,苔痕上阶绿,他好好收整了许多年,也把这小小屋子清扫得别有一番格调。

更多的是,住在地下室见到的人少,街坊四邻互不相识,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刚拿出钥匙,钥匙刚入孔,不安的情绪从指尖传到全身,如电流贯身,他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有人进了门,但是是谁呢?难道是他,还是其他人呢?

休伦想着,一直没有扭动钥匙,长久缄默着,空气似乎静止了,门内的人在暗处聆听他的声息,他的眼睛却无法透过木门看到里面,一切还要猜测。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外人进过地下室的门,一切都归结于他的孤僻胆小。

他犹豫了许久,始终做不下决定。

他想一开门就看见那个人,却又害怕近乡情怯留下眼泪。他想久别重逢应该是欣喜的,却又害怕那个人责怪他的不辞而别。

矛盾之中,门内的人快速扭开门把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害怕门外的休伦跑路。

休伦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久别的欣慰胜过分别的悲凄,他流下一滴泪。

从前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个人偏执、骄傲,掌控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那段时间的他太过消极,命如残烛随时可能自我了结。

要不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强硬地把阳光洒进他的世界,他早就化成矿坑下的一把白骨了。

“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将你围绕,同时又给你璀璨的自由。”

那个家伙总是自诩高大,用这句话形容自己的爱……太,讨厌了。

自大讨厌的家伙……

他心上的一点小欢喜没有遇见门后的阳光,门后的铁镣铐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面前的小警官一拳挥在他脸上,霎时间血肉模糊。

休伦被门外埋伏的警官架到了屋里。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休伦的意识还停留在往日的温情脉脉中。下一秒,一盆冷水浇透他的身体,万斯警长端坐在他面前,一脸不自在。

“这是……你们为什么在我家里。”休伦疑问,时已深秋,他身上冷得不行。

万斯警长停顿了许久,言辞整理整理着,反而更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了,最后冷冷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休伦……承认吧,少受点苦,路上轻松点。”

“什么?我不明白。”

一旁趾高气扬的小警官一脚踹到他胸前,把他撂倒,不耐烦解释:“你就别装了,看起来斯斯文文一个人,居然这么狠心,一口气杀了这么多外乡人,亏你还是阿德勒斯的人,连老乡都杀,人渣。”

休伦一下明白了来龙去脉,但不懂罪名何时落到了他头上,“为什么这么认为,证据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别乱说了。”

小警官又给了他几脚,陈旧的地板沾了水,散出一股霉味。

万斯想速战速决,直接道:“你屋子里的那些东西,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休伦,承认吧。”

小警官抱来一筐的刀械仪器,其中一两把上还沾着血,另一个警员走到休伦面前,掰开他的嘴,露出一对虎牙。

休伦拼命摇摆着身体,抗拒着这种无礼的行径,但寡不敌众,围上前的人丝毫不顾及他的尊严,像控制待宰杀的动物一样死死压着他。

“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污蔑一个人了吗?谁给你指令,要你这样做?从一开始,你就想让我先认罪,你是自觉心虚才会这么说对吗?万斯警长……”休伦的嘴角被掰扯血,跪了太久,他的膝盖处隐隐作痛。

万斯警长背对着他,义正言辞说:“有的是办法把你弄进去……其实你藏得一点也不仔细,你的档案是十八岁时候建的,意味着什么,你前十八年是空气,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他顿了几秒,转身薅起休伦的衣服,继续补充:“而且我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一百年前,警局也有一个叫休伦的警员,他也来自阿德勒斯,他的瞳孔也是淡灰色的,你说巧不巧,他在十八岁的时候正好失踪,下落不明。”

“所以,关联在哪?”休伦淡漠回复。

“你真的是人类吗?你十八岁入了警局,跟了我八年,我已经老了,但是你还是依旧年轻,不能这么说……你和刚入局那会儿没有区别呢。”

一旁的小警官听到这,心里不禁和休伦对比起来,隐隐约约中察觉到这情况似乎是真的,又想起伦敦城里的吸血鬼传闻,身上的寒毛直立。

休伦没了声音,沉默低着头,大家都当他默许了。即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一点挑拨人心的风吹草动,便足以摧毁一个人。

万斯挑起他的下巴,休伦拒绝与他眼神接触,坚定道:“凶手不是我。”

“哦?只否认了这个啊,那就代表你承认自己是吸血鬼,长生不老咯。”

“你强词夺理。”

“你在劫难逃。”

昏暗的地下室里常年不见光,死寂、阴冷、窒息,往来无人,却藏不住一件事。

德古拉城堡

奥吉尔悠哉悠哉拿着手枪,在他的府邸里随处游荡,像是来索命的冤魂,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不怕入侵者逃跑。

但他就算再蠢,也发现了端倪。

入侵者是会分身术吗?一会在西边的走廊,一会在后花园的花圃上,他站在通往两地的必经之路上,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地抓不到人。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有两个入侵者。他只察觉到第一个入侵者的存在,而忽略了后者。

“怪不得呢,挂在哥哥头上的红绸布忽然落下了。”奥吉尔顺着地上的血迹跟上去,不久跟到了后花园。

入侵的两人显然不是一伙的,他还没见过这么薄情的同伴,自己逃跑留下受伤的同伴殿后。

祝无忧迷迷糊糊间跑到玫瑰花圃后,他听见手枪上膛的声音,深知自己逃不开。

“该死,什么虚构世界这么真实,玩脱了吧……”他习惯在危急时刻骂自己两句,也算得上另一种意义的安慰。

“别在自怨自艾了,反正阁下不是第一次来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奥吉尔讽刺道。

刚说完,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的冷寂。

祝无忧瞳孔一缩,隔着花墙立马跑了开,虽然不知能否躲过一劫,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呆在原地就完犊子了。

他踉踉跄跄穿梭在花园里,把身后的声音一概丢弃。

花墙后,奥吉尔确认自己的枪没有走火,他冷笑着摸上自己的脸,抚摸脸上新绽开的伤痕,脑子里有了新的计划。

“哥哥,都是他们逼我的,不关我的事。”他捡起地上的弹壳,弹壳上清楚写着:

“阿德勒斯,xxx9年.”

来自一个世纪前的弹壳击中了他,他说他被迫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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