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着急,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你爹娘。”
宴文雪满脸疑惑,此时长安拿出了那个装着小月儿和那只小鬼的水晶球,小月儿和小鬼淡定了很多,似乎不再害怕彼此。
“要委屈你们了。”
长安安抚了球里的两只,随后袖子拂过水晶球,球已经变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袋子里是各种金银。
只见长安拿着钱袋子来到傅府门前,那门丁见来人锦绣华服,金钗银饰插在乌黑如瀑布的长发之中,便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有钱人。
别人再有钱,他傅府也不差。但最近上门谈生意的贵客不计其数,门丁不敢怠慢,连忙道:
“您请进,小的这就去叫老爷过来。”
那门丁刚要走,却被长安叫住:
“诶,这位姓宴的少年是我们的朋友,还要麻烦你带他去厨房见一见他的父母。”
门丁听后一愣,随后连忙迎合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既然是贵客的朋友,刚才多有得罪。宴公子,请进吧。”
宴文雪重新背起了箱笼,悻悻地跟着门丁走了进去。又转身向长安行礼,道:
“多谢姑娘。”
长安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前面的门丁走。
此时,一位长胡子的府丁走了过来,将众人引去了会客厅。
这府里的奢华,是门外所不能比的。只见七彩琉璃制成的屏障,在阳光的照射下竟在院子里升起一道靓丽的七色彩虹。
“诸位,这边请!”
跟随那老伯的脚步,众人来到院中,此时脚下并非寻常砖石,而是琥珀铺就的水晶栈道,洒着淡淡的金箔,日光下流转着暖润光泽。
栈道下活水清澈,红鳍雪鳞的奇异鱼儿摆尾游弋,尾鳍划过水面的细纹都清晰可见。
梨华见此已经走不动道,盯着那水里的鱼儿露出一句:
“看着就好吃,我…”
长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琉璃捂了嘴。那老伯疑惑地转过身来,琉璃忙笑着道:
“果然是通衢傅家,这赤金凝露龙睛鲤和墨玉缠丝雪尾鲷可不常见。”
那老伯听罢只觉得眼前这一群人真是富贵生意人,连忙道:
“诸位果然是贵客,认识这两种鱼的人还真是罕见呐。诸位请随我来,我们家老爷处理好书房的事情马上就来。”
长安点了点头,轻声道:
“无妨,我们此次来长住通衢,有的是时间谈生意。”
那老伯点了点头,继续带着一行人往前走。
只见四周错落着玲珑假山,皆由壁玉与黑曜石堆叠而成,石缝间攀着蓝蕊藤蔓。
水珠顺着玉面滚落,叮咚作响。
这院里的造景着实让人瞠目结舌,梨华掰开了琉璃的手,吐槽道:
“我就说说,又不是真要吃…”
当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着那两条鱼红烧一定很美味。
琉璃瞥了她一眼,抱着手继续往前走,说道:
“谁不知道你,怕是以后还得专门找个人看着你。”
梨华不服,叉腰道:
“我有那么夸张吗?”
正说着,脚步已经绕过假山,便至会客厅。
老伯带着众人推门而入,迎面是四壁悬挂的名家古画,山水花鸟皆意境悠远。
厅中陈设的百年檀木桌椅,木质已呈深褐,纹理如流云般细腻,却一尘不染,长安指尖轻触只觉温润。
“来人,上茶!”
老伯喊了一声,几位身穿粉绣襦裙的婢女端来早已沏好的茶水。
“诸位先请用茶,这是老爷珍藏的千年色。其入水后香与色速速散开,绕着热气上升,萦绕鼻腔。”
长安端起那待客的茶盏,胎体薄如蝉翼,盏壁上绘着金丝柔纹,灯光下竟透出淡淡蓝色,想必是官窑珍品。
那老伯很是得意地介绍起来:
“这是浮梁的天青瓷,上等的瓷盏,只用于接待贵客。”
不愧是通衢傅家,这一系列是何等的奢华。想必那老伯也是等这句话,长安了然,抿了一个盏中的茶后,道:
“我们何等荣幸,能得贵府如此招待。”
老伯喜笑颜开,说着:
“诸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傅府定要敬地主之谊,好生招待诸位。诸位静坐,我这就去请我们家老爷。”
老伯与众人道别之后离开了会客厅,长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若有所思。一旁的梨华则已经打量屋里的一切,琉璃撑着下巴,与她搭话。
酉沫环视一圈后,对长安道:
“你把小鬼和鱼都变成了银子,打算怎么办?”
长安则是十分淡定说着:
“只是让他们两去帮我打听一些消息罢了。”
酉沫皱眉,难道真的要把那颗球送出去?
长安则表示,两只小东西都不会有事情。酉沫却有些焦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桌子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门外终于响起来一些声音。
众人望过去,那老伯正笑语吟吟地往里走。在他身后,正跟着他们在门外瞥见过的傅老爷,傅隆。
傅老爷走进门来,十分大气地和众人行礼,笑道:
“诸位远道而来,傅某有失远迎,还请诸位见谅。”
听罢他的话,长安上前恭维道:
“傅老爷生意兴旺,我们突然上门打扰,还要请傅老爷见谅呢。”
傅隆听完长安的话,笑得合不拢嘴,直到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坐在了主位之上。
傅隆捋了捋胡须,环视了四人,才道:
“敢问四位小姐是何许人也?令尊姓甚名谁?我傅某爱做生意,也爱交朋友。可请令尊到寒舍一叙,顺便谈生意上的事情。”
看见傅隆脸上的表情,长安这才明白他再热情也只是看中了她手里的钱,更看中了她身后那个虚假的商贾大家。
长安想了想,说道:
“傅老爷,我们四人来自大霄国都古安。想必傅老爷也知道当今大霄丞相姓桑,我们与桑丞相本是一家。家父居古安,不喜奔波,所以这次才会命我们四人来此。”
长安想着,他越是趋炎附势,就越要让他觉得四人的来历不简单。
傅隆听罢只是一味震惊,因为那桑家兴旺,有枝叶从商,更有枝叶从政。那桑家桑子伯更是被如今的皇帝认命为丞相。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如此。听长安讲起桑家,傅隆站起身来,挥袖行礼道:
“原来是古安城里的桑家,那更是贵客。若有怠慢,还请海涵。”
长安回礼,抿笑了然。见此,傅隆又道:
“今日小女刚回府,府中备有一些家常便饭。傅某觉得四名女孩子来到通衢城,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傅某斗胆邀诸位暂居傅府,不知四位姑娘意下如何?”
傅隆十分恭敬地说出这一番话,长安也不推辞,只道:
“那就叨扰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下人来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傅隆带着几人穿过庭院,来到了餐厅。只见那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都不及这桌上的齐全。
此时原本在安排上菜的傅夫人迎了出来,见了众人,说了一声:
“诸位贵客,请上座。”
长安原本要推辞,却转头看见梨华已经坐了下来,一边留着口水,一边喊着:
“你们就是太客气了,所谓宾至如归宾至如归,不应该轻松点吗?”
琉璃无语,只得上前几步正和她说着些什么。长安扶额,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这样松弛。
傅隆大笑,道:
“这位姑娘说得对,大家都轻松一点,不必拘谨。”
说罢,邀着众人入席。
“对了,怎么还不见傅小姐呢?”
面对长安提起自己都女儿,傅隆正要说时,只听一声:
“爹爹,我来了。”
此时,那位刚回府的小姐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姗姗来迟。
那样素色的衣裙,配上流苏钗子,显得人如此素雅又带着几分清冷。眉间浅浅几笔青黛,勾勒出她似清霜的神态。
她那样的打扮,倒和这奢华的府邸有些不匹配了。
傅隆连忙牵过自己的女儿,向众人介绍道:
“这是小女傅含薇,含薇啊,这是傅府的贵客,还不快见过贵客们。”
傅含薇微微行礼,朱唇轻启,低吟一声:
“含薇见过诸位。”
这样的场景倒是让长安想起了在酆都城边,那撑着油纸伞的傅含薇娇柔百媚地说过这样一句,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长安轻叹一口气,又换上笑容,道:
“傅小姐果真是天生国色。”
“多谢姑娘夸奖,在含薇看来,姑娘们是才貌双全,含薇很是羡慕。”
说到这里,傅含薇的神情里有些失意,却又连忙被隐藏。
一行人又恭维了许多句,梨华实在受不了了,所以起身道:
“傅老爷,傅夫人,傅小姐,你们赶紧入座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席了,确实有点饿了……”
这话也只有梨华能说得出来,傅隆陪笑,遂连忙安排开席。
长安则撇眼看见了门外背着箱笼的宴文雪,此时的宴文雪已经探完了亲,却满面愁容,或许是此次和爹娘见面,有什么忧心之事。
长安见状,指着宴文雪对傅隆道:
“傅老爷,那位是我们入通衢城后新交的朋友,能否请他和我们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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