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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兰苕坐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便见管家进来说道,“姑娘,都安排好了,两位先生已在门外等着了,马车也备好了。”

“那就走吧。”兰苕起身来到门口,果然见着两位先生等候在此,见过礼后,开口:“两位先生,既然准备好了,便动身吧,”说完便率先上了马车,

坐着马车到时比来时快些,还没到公主府,兰苕便见着公主府内的人乔装打扮成送货的小厮,前来接应,

两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兰苕下了马车,“委屈两位先生了,接下来的路程,可能我们随着他们走路过去了。”

“无碍,公子多虑了。”两人见兰苕的男装打扮,虽明知是为姑娘,但还是不免都觉得称呼为公子更为妥帖。

几人从后门入了公主府,一入府,从连廊,穿过惊蛰苑,便径直从月亮门入了念翠园,走过假山,从廊桥上便入了莲池雅亭,徐望半眼也不敢多瞧,只是跟着兰苕的脚步走着,

赵靖宇是公主救回来的,醒来之时便只瞧见了徐望,后多事均有兰苕传达,更是不知晓救自己的人是公主,正因为如此,倒是自在了不少,一双眼四处打量着,

今日阳光正好,亭上的素纱也束上了,亭内的贵妃榻撤下了,只余了一张紫檀的月牙桌和几张紫檀的凳子,公主上坐,身后立有两个丫鬟服侍。

兰苕将两人引入,便带着跪下见礼,“殿下,人已带过来了。”说完便小步移至宣霁身旁。眉眼低垂得立着。

“草民参见殿下。”徐望熟练的跪下见礼,赵靖宇见状哪怕之前不知坐于桌前的主人是谁,但经此一遭也是明白了。

“两位先生起来吧,紫绀赐坐。”身后有一小丫鬟上前,将两位先生引入。

两人随着入座,才敢抬眼瞧去,只见得一位衣着嫣红罗裙的女子正坐于上方,她梳着繁复的发髻,云鬓间尽是金钗步摇,微风拂过步摇叮铃作响,眉眼精致,嘴角笑意淡然的随两人打量。

宣霁红唇轻启,“早就听别院的人说起,徐先生的医术高超,我这边来往客多,有时难免需要先生的帮助,此次未提前告知先生,就将先生邀请至此,烦请先生宽恕宣霁的罪过。”

徐望闻言,忙道着不敢,语气尽是谦卑,“能为殿下解忧,是徐望莫大的福分。”

闻言,宣霁点了点头,便吩咐道,“紫绀,徐先生舟车劳顿,你带先生下去休息吧。”

转头又说道,“听闻先生喜静,我便自做主,将先生安排到了西边位于□□的廊庑坊,先生莫怪,若是有任何安置的、购置的,先生告知紫绀便是,我会尽快按安排的。”

徐望起身,谦逊的开口,“殿下考虑已是万全,草民全凭公主安排,就先告退了。”

眼瞧着徐望走远了,才转头看着赵婧宇,问道,“赵婧宇?”

“是。”

“一直烦劳着先生,却从未与先生见过一面,乘着今日空闲,便想着邀先生来见一见。”

赵婧宇也不是个傻子,哪怕之前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可是听徐望说自然也是知晓了,

且一国公主这般开口怎可能真是为了见上自己一面,自己何德何能让公主亲自召见,只怕是有什么事情才是,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公主是有什么安排?草民卑贱,幸得公主救下一命,此后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的。”

宣霁满意的点了点头,“赵先生果然不仅胆识过人,这才智也半分不差。”

“昨日别院内来了个道士,赵先生可是见到了?说是投靠,只是时候不巧,我这丫鬟是怕打搅了我的休息,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将其按排进了别院,可我终是放不下心来,赵先生可是识得此人?”

赵婧宇闻言也是明白,此言怕是在试探自己本事的深浅罢了,连忙说道,

“是有这么一人,昨日将要午时的时候来的,随后也听闻那道士是从西南的停雪观中来的道士,今日一早,下边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道士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虽不能有什么通天之处,但耍耍戏法,迷惑一下眼目还是足够的。”

宣霁听完,自知不到一日,便能将那道士的消息打听的七七八八,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心中不免满意,随意的解释,“既然真是道士,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虽贵为公主,但也不过一介女流,自然是要多防备些的。”

宣霁说完,复又端起面前的茶,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听闻赵先生的活计已经做到了北境?”

赵婧宇闻言,心头一惊,北境说好听了是我朝境内,可近几年边市未开,与左夷关系也不见得有多亲厚,此时无缘故提及北境,怕是藏有深意。

不免出了一身冷汗,自是谨慎的开口,“不怕殿下笑话,活计是越来越多了,活多了,这下面的人难免就多了,恰好有几人是来自北境的,那几人不久前又在北境有了牵挂,也是缘分,所以难免就需要在北境过活的。”

宣霁嘴角挂着笑意,只是未达眼底,反倒是显得有些冷淡:“先生倒是考虑周全,是该这样的。”

虽然听宣霁这般说,赵婧宇却是半点也不敢真这般想。

眼前之人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自己所做的事,说好听些是有本事,严重些,说是与外族勾结,自己也是辩驳不了的。

“那,先生可从北境听说过什么传闻。”

宣霁短短一句话,语气是和缓的,但是其中的压迫恐怕也只有面前的人才清楚了。

赵婧宇一瞬间竟是什么消息都想不起了,自然不知是什么传言从北境这么快就传入了远在京都的公主耳中,

镇静片刻,稳下心神,再次开口询问,“不知殿下所说的是那种传言?我朝的北境可谓是广袤无垠,在下实在是不知?”

宣霁见面前的人面色紧张,不像是刻意隐瞒,也没再为难,开口提点着,“听闻近些日子左夷一族最近有些动作?”

看来不是怪罪,不免暗自松了口气,于是才回过神来,细细说着:“的确听北境的兄弟说过,左夷一族十年前即位的新王,听说是有左夷先祖之资,左夷一族定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

宣霁闻言嗤笑,“那位新王?十年前怎么没听说有什么左夷先祖之资,十年都过去了,平白多了几分先祖之资?”

十年前才与云朝签订停战和约,约为伯侄之国的左夷,现今敢这般张扬,放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之事,“这十年,先生可知左夷又生出什么祸心了?”

“十年前左夷新王即位后,便与我云朝开战,众人皆云,是新王想要以战立威,可当时左夷国内不稳,决策失误,最终战败,与我朝签订了停战和约。”

宣霁有些不解,但也没面露出来,十年前自己也才五岁,大多都是听说,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未足向外人道也的故事?”

“战后,夷王也就消停了一年,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巧妙的是夷族内部本该反对的贵族几乎都在那场战争中遭到失败而惨遭被贬谪,只得依附夷王,于是这场本该声势浩大的改革悄无声息的、顺顺利利的进行了。”

闻言,宣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左夷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用我云朝的男儿的性命来成全他的改革。”宣霁微眯着眼,掩饰着眸中尽显的恶意,姣好的脸上竟是冷漠,

这笔帐得记下啊!

这般秘辛,真还不是寻常人能知晓的,也不屑于在与眼前的人委蛇,质问道:“先生当真是能人,这般秘辛,要想知晓怕是不易,可不是在北境有几个弟兄就可以随意打探得到的吧,不知先生在其中又出了几分的力?”

赵婧宇倒也清楚,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怕是不能活着离开此处了,但仍是强撑着笑意,

恭恭敬敬地开口解释,“鄙人不才,那夷族改革之时,正值两国互市期间,当时正随着商队前往左夷,并且在左夷境内呆了足足一年,来年才再次跟随着商队回来。”

“先生在夷族待了足足一年啊。”

赵婧宇闻言连忙跪下,“殿下放心,在下既然归属于殿下,便不会背叛殿下、背叛云朝。”

“哦?是吗?”宣霁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

“前些日子,西院的管事向我禀明,说是先生,每月都想外寄出一些银两,我想着,我这公主府中来的人,大多均孤身一人,实在是没有考虑过,前来的先生加重时候时候已有妻子,前些日子听管事这么一说,我才将将想起来,”

“我想着,我公主府给各位的月俸确实不高,先生为我办事,若是连先生的家眷都安顿不好,岂不是我的过错,于是我赶紧派人前去瞧瞧,却只瞧见你的女儿一人,身子骨也不好,还借住在邻居家,我想着徐先生的医术高超,若是能治好那位小姑娘,也不算得是寒了先生们的心。”

边说着,便向身后的兰苕使了个眼色,兰苕赶紧拾起放在桌上的木盒,打开置于赵婧宇的面前,是一株浑身翠绿的花,“此药听说可治百病,是去年的贡品,特地向父皇讨来,不知能否治好你女儿的顽疾。”

闻言,赵婧宇心头一寒,虽是这般说,但是想必自己的女儿怕是已经在这府中了,只得也退让一步,“殿下思虑周全,那就有劳殿下了。”

“行了,继续说。”

赵婧宇连忙点头,不再敢有任何隐瞒,“长达五年的改革,前些日子才算彻底落实到全国,左夷国内说是已经焕然一新,三年前大旱,左夷以游牧为生,牧草不生,百姓贫苦,今年年前又寒冷无比,百姓不满,于是夷王力排众议,决定迁都。”

宣霁总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左夷可曾颁布关于马匹的政策。”

赵婧宇思虑片刻,似乎的确有,“去年,左夷一族似乎培育出了一种更为健壮的马匹,据说速度极快,日行五百里不在话下。”

“日行多远?五百里?”宣霁闻言彻底明白了,左夷大费周折究竟是在干什么,

迁都,育马,左夷简直狼子野心。可惜了中原不产好马。

“赵先生,可上林为左夷一族祖兴之地,左夷百姓就任由夷王抛弃这般宝地,迁都荟城?”

“左夷内部的确有人不满,但是势单力薄,左夷百姓中哪怕是有能人,也无钱粮,也无兵马,如何与朝廷对抗,听闻夷王也在国内强力镇压,所以即使有人不满,但是也未必敢与夷王对抗。”

“真是可怜,迁都大事,不知又有多少人背井离乡,上林距荟城上千里,路途遥远,路上不知又要死伤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怕是连死后也再也回不去故土。更何况,荟城原是偏远之地,再造都城,只怕是劳民伤财,夷族百姓怕是没有活路了。”

“我实在是不忍,倒是有些钱粮,只是我身份不便,毕竟是云朝的公主,不方便出面,不知先生可有方法,将我的心意带给左夷百姓。”

“殿下慈善,有心帮助左夷百姓,本就是一件好事,想来若是夷族百姓知晓,也得为殿下立碑祈福,在下自然愿意为殿下分忧。”

见状,宣霁也算是松了口气,于是向后吩咐着,“石蕊,带赵先生下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若是晚膳做好了,直接送去两位先生房内便是,记得去问问两位先生有无忌口,提点下厨房,今天就算了,也来不及了,明日可要招待周全些。”

吩咐完,转头对赵婧宇说,“先生对于尽心尽力,我也定不负先生的期望,只是今日太迟了,先生放心,明日我便派人跟随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将令媛接来。”

说完,便带着兰苕离开了雅亭,径直走去了前院的书房内,提笔将左夷一事一一写下,写完将信件递给兰苕:“安排人,将这封信带给太子哥哥,切记,小心些。”

不久,便有太子府中人乘着夜色偷偷的来到了宫门口,托人将信件摆放在了皇帝的书桌上。彻夜的烛光却也惊了这平静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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