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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包厢里坐着个短发女人,约莫三十多岁。看见来人她起身迎接,和陆严清交换了一个拥抱。

她似乎和程览也很熟,像亲姐弟一样,拍了拍程览的背开玩笑说:“小览,你留黑发比白毛帅多了。”

程览笑嘻嘻地迎上去:“小敏姐,好久不见。”

夏兰筝跟在最后,陆严清介绍说:“筝筝,这是我姐陆严敏。”

“小敏姐,”夏兰筝跟着程览喊,“我叫夏兰筝。”

陆严敏冲他笑笑,她的长相跟陆严清相似,笑起来却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听陆严清提起过,”陆严敏伸出右手,“筝筝。”

夏兰筝也伸手,陆严敏盯着他的掌心,过了两秒才回握上去。对方掌心收紧,不经意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夏兰筝皱了下眉,往外抽了抽手,陆严敏这才回神一般松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敲门声,有人推门而入:“都站着干什么,等我吗?”

夏兰筝听见这声音立马回头:“哥!”

这氛围太奇怪了,楚林川出现得正好。

楚林川挑眉:“听见了,别这么大声。”

他刚从公司过来,穿西装打领带,手里提了个礼品袋。坐下后他把袋子递给陆严清,说是准备的礼物。

“过来堵车?”陆严清大方收下。

“没,”楚林川看了眼夏兰筝,“中途耽搁了一下。”

陆严敏脱下外套:“什么事啊,工作?”

楚林川喝了口柠檬水:“秘密。”

“噗,”程览笑了声,学他的语气,“秘密。”

另一个笑出声的是夏兰筝,他坐在楚林川身边,另一侧是程览。

他这一笑,众人都看过来。

程览揽过他的肩膀:“你就说是不是吧,你哥有时候特装。”

夏兰筝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他哪敢跟着开:“松开松开。”

拍开程览的手,跟着喝了口柠檬水,他放下水杯,楚林川才慢慢开口:“这是我的杯子。”

“……”夏兰筝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

楚林川轻笑一声没回话,一边跟陆严敏寒暄,一边从桌下递过来一个盒子。

夏兰筝盯着那东西没接,晃晃膝盖,碰了碰楚林川的大腿。

搞什么?

饭桌上,陆严敏说:“林川,上次那项目还顺利吧?之后的进展我没有跟进,听下属说还不错。”

“多亏你给的海外市场,”楚林川笑得毫无破绽,硬把那盒子塞进夏兰筝手里,“非常顺利。”

这群工作狂聚在一起就开始聊公司的事,直到侍酒师进来,话题才转了弯。

夏兰筝正偷偷回楚林川消息。

「X:你提前准备的?」

「楚林川(邪恶版):临时让助理去买的。」

夏兰筝了然,难怪楚林川来得最晚。

「X:哥,谢谢你,你太好了,也谢谢助理哥。」

楚林川在同一时间发来消息:笨。

「X撤回了一条消息。」

「X:谢谢助理哥。」

侍酒师退了出去,包厢内重回安静。

陆严敏晃了晃酒杯,对夏兰筝道:“筝筝,你今天跟小览一起录节目?”

“对,”夏兰筝已经换回常服,但脸上的妆没卸干净,笑起来时眼皮上的珠光亮片跟着闪了两下,“录了密室逃脱。”

陆严清问:“录制顺利吗?”

楚林川给夏兰筝添了杯水。

“挺好的,”夏兰筝忽然有种被面试的感觉,“不过最后我们这方输掉了。”

谁知他刚说完,程览哼哼了两声:“我觉得不好,楚哥,咱公司那个宁西远……嘶。”

夏兰筝狠狠掐了他一把,这话听着跟告状似的,不该在陆严清生日聚会上说。

安静几秒,楚林川和陆严清同时开口,说的话一模一样:“怎么了?”

陆严敏虽然没接话,倒也一直看着对面的夏兰筝。

程览这次忍着痛也要说完:“那人挺无聊的。”

之后的五分钟,夏兰筝听完程览的描述,惊讶节目刚分组的那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大致是宁西远想炒cp的意图太明显,程览提醒了他好几次。

程览愤愤不平,说起夏兰筝最后被抓住的事:“我在后面听到好大一声动静,就是因为上次杂志的事,至于吗?”

夏兰筝听得牙酸,赶紧制止:“没这么夸张……”

楚林川听着默不作声,到这时才摘下眼镜擦拭几下。

几乎是瞬间,夏兰筝身侧的气压降低,像立着一块巨大的冰雕。

宁西远这个名字其实并不陌生,夏兰筝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原书里见过几次。

这人原本想找宋星淮的麻烦,虽说没有找成,但最后被爆出私生活不检点,留了一堆烂摊子给星湃处理。

楚林川为此加了一个星期的班。

“夏兰筝,”楚林川沉默很久,笑着转头问,“被欺负了怎么不说。”

“……”

夏兰筝听他这皮笑肉不笑的语气,就知道他生气了:“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陆严清适时开口:“那事之前没解决吗?”

夏兰筝再次惊讶,陆严敏也转头看了眼弟弟。

陆严清说的是杂志拍摄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楚林川眯了眯眼睛,瞥见夏兰筝略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肩膀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夏兰筝老老实实说,“贴了程览给的膏药。”

楚林川戴好眼镜,压了压脸上的不爽。

他就说夏兰筝身上怎么有股草药味儿,要不是程览憋不住事,这人一辈子都不会开口。

楚林川喝了口柠檬水咽下去,转移话题说:“不是准备了礼物?”

夏兰筝这才想起手里的方盒,咳了一声,站起来给陆严清递过去:“生日快乐。”

陆严清伸手接过,指尖碰到夏兰筝的指骨,很快便移走:“谢谢。”

他猜到是楚林川帮忙准备的,但没有拆穿。

陆严敏忽然凑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不拆开看看?”

陆严清询问夏兰筝的意思:“可以吗?”

楚林川做事靠谱,挑的礼物肯定不会出错。

于是夏兰筝一点没犹豫:“当然可以。”

楚林川坐那儿没变姿势,倒是程览一脸好奇地探头。

半分钟后,陆严清拆开包装盒,不知为何,表情凝固了。

“怎……怎么了?”夏兰筝对上他的视线。

陆严敏没忍住先弯起唇。

陆严清看了他几眼忽然也笑了,在众目睽睽下拎起里面的东西。

一根粉色花领带。

夏兰筝咽了咽,下意识看向楚林川。楚林川坐得稍微直了点,已经缓缓拿起手机。

“挺好看,”陆严敏打趣说,“你整天穿这身西装怪没意思的。”

程览跟着起哄:“陆哥明天开会就戴这条吧,有人问起来,就说你是寿星。”

夏兰筝的眼神变得越发麻木,陆严清把领带收了回去,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谢谢,确实挺……适合我的。”

夏兰筝心想哪能呢,这哪像适合的样子!

他腾然起身,动作大得差点撞到椅子,楚林川伸手给扶住了。

“陆哥,你喜欢就好,我出去上个厕所。”

众人目送夏兰筝走出包厢,楚林川面不改色,在桌下给助理发消息。

「楚林川:你挑的粉色?」

「助理:嗯?小楚总,不合适吗?」

「楚林川:。」

「楚林川:哪儿合适了?」

「助理:昨天我还见刘总带了条花的,挑了好久才挑到这条。」

半小时前他收到夏兰筝的消息,当时太急,只来得及跟助理说是生日礼物。

助理显然误会了,以为要送给最近那位合作方,日期刚巧撞上。

楚林川关掉手机,抬头拧了拧眉心。坐在对面的陆严清和陆严敏看着房门的方向,耳语了句什么,神情旋即变得复杂。

楚林川刚进包厢,就察觉到一丝微妙,陆严敏和夏兰筝分明没见过,却对他过分关注。

为什么?

只程览还在把玩桌上的玉兔筷架,他忽然接了个电话,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包厢外,走廊那头。

夏兰筝越走越快,穿堂风吹上脸颊,热度也降不下去。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眼前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居然是他没卸干净的眼影。

磨磨蹭蹭地擦了好久,那亮片怎么都擦不掉,眼睛红了一圈,感觉快过敏了。

夏兰筝不敢再乱动这张脸,琢磨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往包厢走。

这酒店的包厢和包厢之间隔得远,夏兰筝加快脚步,眼瞅着快到了,一扇房门忽然从内推开,差点撞上他的面门。

他后退一步,下一秒看清来人,顿时僵住了脚。

男人回头,看见他也是一愣:“筝筝?”

苏澄一副正装模样出现在跟前,夏兰筝始料未及,像跑步的时候踩上一颗石子。

苏澄上前一步:“筝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巧,”夏兰筝无处可退,贴墙根站着,“你也在这吃饭?”

他最近没回苏澄的消息,语音通话也一直没接。

其实他已经不生气了,只是还没想通该怎么办。

失去一个朋友挺可惜的。

“算了,你别跟我道歉,”夏兰筝松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苏澄猛地抬起头,夏兰筝的脸被灯光照亮,眼尾的红十分扎眼。

“你怎么了?”苏澄问,“哭了吗?”

“没……”

话音刚落,那头一个人影大步靠近,两秒后,夏兰筝来不及制止,程览一个箭步跨上来,揪住苏澄的后衣领。

“你谁啊?”

程览说完,看见夏兰筝红着的眼眶,指尖一用力,语气里是遮不住的戾气:“筝筝,他欺负你了?”

*

夏兰筝:“……”

欺负?

程览到底在误会什么。

从身形上来看,程览一身肌肉,苏澄跟他比起来不占优势。但被拽住时他步伐沉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隔壁的包厢人声嘈杂,而门外,剑拔弩张的氛围在空气里弥漫。

看这局势,但凡谁对眨一下眼就会打起来。

夏兰筝下意识看向走廊那头,竟希望能看见楚林川的身影。

楚林川同为男配的身份让人安心。

更何况他总在混乱时出现,像一根定海神针。

程览没得到回答,再次开口:“夏兰筝,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蠢货。嫌弃的神情从苏澄脸上一闪而过,他眼见着要朝程览挥拳。

“没有!”夏兰筝大惊失色,握住苏澄抬起来的拳头,提高音量,“程览你松手!”

程览难以置信,确认了好几次,夏兰筝确实在喊他的名字。

拽着苏澄的这只手透着热意,程览定在那里,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侧过头骂了一声。

——夏兰筝再一次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尽管自己在替他出头,他也毫不犹豫。

为什么?

这男人到底是谁?对夏兰筝来说很重要?

苏澄瞥了面色铁青的程览一眼,拳头在身后握紧,旁若无人地问:“筝筝,他是你的朋友吗?”

夏兰筝的心脏漏跳一拍,苏澄不是好脾气的人,程览跟他产生矛盾没有任何好处。

他忙不迭左右解释:“别误会,是朋友,都是朋友。”

不知为何程览忽然沉默下来,眼神幽暗得像投在地上的影子。

夏兰筝使劲揉了下眼眶,像要证明给他看:“程览,眼睛是被我——”

“我才是你的朋友,”下一秒,程览冷硬的声音响起,“夏兰筝,我也是你的朋友。”

苏澄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和程览对上视线。

夏兰筝的长卷发在眼前晃了一下,随后探过身去,安慰小麦肤色的男人。

“你发什么脾气?苏澄真没干什么,他也是我的朋友。”

程览轻哼一声,将“朋友”二字反复咀嚼,仍旧觉得不是滋味。

苏澄的手从夏兰筝身后伸出来,像是要跟程览握手言和:“你好,我叫苏澄。”

夏兰筝冲程览眨了下眼睛,示意他给点反应。

可紧接着,“啪”的一声。

程览咬了咬后槽牙,拍开面前的手。

那道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入夏兰筝的耳朵,似乎拍在了他的脸上。

苏澄像是早料到一般,不急不缓地收回手,在衣服上擦拭。

布料摩擦的声音让夏兰筝回过神,他仿佛再次看见那个不讲道理的程览,和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

除了莫名其妙,夏兰筝在程览反反复复的情绪里,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怒意。

这才是他印象里的程览,情绪化、不讲道理,以及——

“幼稚。”

夏兰筝愣了愣,旋即意识到这声音是从苏澄嘴里发出来的。

苏澄嘴边含笑,双手环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看着涨红脸的男人,重复道:“好幼稚。”

夏兰筝来不及阻止,程览已经皱紧眉往前跨了一步:“你说什么?”

苏澄径直将他忽略,对夏兰筝说:“筝筝,没关系,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余光见程览的手背上凸起几根青筋,夏兰筝转身,将他抱住,“程览你别任性!别冲动,有事好好说!”

看着夏兰筝攥紧程览胳膊的手,苏澄在后面沉了脸。

一道手机铃声划开沉闷的空气。

程览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手机那头,外卖员正催他去门口拿蛋糕。程览“嗯”了声,脑子里缺始终回荡着夏兰筝的声音。

别冲动,别任性。

挂断电话,他看清一步远外苏澄的表情,游刃有余,让人恶心。

他想掰着夏兰筝的下巴,让他回头好好看看。

他这些所谓的朋友根本就不安好心。

愤怒将程览席卷,怒火中夹杂着一丝道不出来的情绪。

“松手,”程览咽了咽,嗓音竟然有点哑,拼命压抑着什么,“你和你的朋友聊吧,我先过去了。”

夏兰筝被程览轻轻推开,心想他到底在唱的哪一出?

对朋友幼稚的占有欲也该适可而止了。

“你没事吧?”夏兰筝没搭理程览,回头问,“手有没有事?”

苏澄摇头,根本不在意刚才的插曲:“筝筝,上次的画我已经快画完了,下次你来工作室,我给你看。”

夏兰筝没察觉苏澄的情绪,勉强露出个笑:“不好意思,程览他没什么恶意。”

苏澄看了他半晌,变换站姿,朝他伸了伸手。

夏兰筝下意识往后仰头,苏澄却只是帮他把鬓发别在耳后。

“不用替他道歉,”苏澄笑起来,语气却有些冷,“我先回去了,筝筝,下次见。”

*

程览和夏兰筝回来后,气氛变得十分古怪,留在包厢里的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夏兰筝闷不做声,程览这话痨同样一声不吭。两把座椅之间的距离拉长,似乎谁也不愿意挨着谁。

众人一起给陆严清唱了生日祝福歌,结束了这次聚会。

几人走出酒店,程览主动上了陆严清的车。他降下车窗跟楚林川挥手,只默默瞥了夏兰筝一眼。

另一边,李平安喋喋不休:“怎么样小少爷,好玩吗,是不是很吓人?我超级喜欢那个节目,上一季全看过!”

“嗯,还可以。”夏兰筝蔫蔫儿的,问什么都答这句。

楚林川敲了敲驾驶座椅:“李平安。”

李平安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看清楚林川的脸色,他立马会意,升起中间的挡板。

窗外的风景不停变化,落在夏兰筝眼里像一本不停翻动的书。

他听楚林川问:“你和程览吵架了?”

还没回答,耳尖被人扯了一下。楚林川像在拨弄包包的耳朵,指腹在他的耳尖上剐蹭。

夏兰筝用手捂住耳朵:“没吵架,他自己瞎闹脾气。”

楚林川觉得好笑:“他闹脾气?你不也在闹脾气吗?”

“我没有,”夏兰筝愤愤道,“这不是一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楚林川的双手搭在大腿上,漫不经心地问。

车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楚林川的声音像透过车顶的月光,意外柔和。

夏兰筝嘀咕了句:“程览好奇怪。”

楚林川两手交握,看去一眼,示意夏兰筝继续。

“他不喜欢我跟别人待在一块儿,”

夏兰筝这时看见升起来的挡板,分神想原来豪车真有这功能。

楚林川没急着接话,夏兰筝思索几分又说:“他好像不明白,朋友也可以有别的朋友。”

他的情绪这才浮上脸颊,绷直嘴角,像个刚出锅的小馒头。

楚林川顺着他的话重复:“你觉得他把你当朋友?”

“嗯?”夏兰筝张了张嘴,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吗?”

楚林川似笑非笑,模棱两可道:“是。”

李平安把车停在别墅外,临走前不安地回头张望,见楚林川和夏兰筝没什么异样才把车开走。

夏兰筝忽然听楚林川问:“还想不想种树?”

不远处的草坪上,种着许多夏兰筝道不出名字的花草。他喜欢花,喜欢一切生命力旺盛的东西。

开花结果、顺应自然凋零,一生都充满盼头。

家里的阿姨跟他说过,角落那块地里的植物,全都是楚林川种的。

夏兰筝把目光投向那片空地:“之前那棵树为什么死了?”

树和花草不一样,树怎么会死?

楚林川的手插在兜里,停脚说:“你离开之后,树就死了。”

夏兰筝接话:“我离开……”

他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朝楚林川看去。

对上楚林川的视线,镜片后的目光无比尖锐,一寸寸从他脸上刮过,带着审视的意味。

夏兰筝在冥冥之中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他和楚林川之间不再隔着镜片,这句话清晰且直白。

离开二字别有深意。

燥热的夜风吹起夏兰筝的头发,却像无数双凉飕飕的手在抚摸他的脊背。

在数十秒的无声对视中,夏兰筝心中的怀疑得到佐证。

——楚林川发现了他短暂的离开,又发现了他的忽然回归。

楚林川的脸越靠越近,夏兰筝垂在腿边的手开始颤抖,随后被紧紧握住。

有力的手掌包裹住他的轻颤,楚林川笑着把他搂紧怀里,轻轻拍了下他的背。

“好了筝筝。”

夏兰筝听见他低沉有力的声音。

“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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