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湫月这边的情况已经大致搞定,然而徐韧儿他们那边,却才刚刚开始。
他们顺着路线一路毫无阻碍的前行,直到在某个走廊处转弯处,他们成功了阻拦了下来。
在他们前方,分别站着两名男子。
一个身材极其干瘦,几乎看不见多少皮肉,身上的骨头非常明显,脸颊凹陷,眼球凸出,头发炸毛,约莫三十来岁,身穿一袭白色薄纱,关键部位多缠了几圈遮挡,整个身材若隐若现,却让人毫无欣赏念头。
他弯着腰,背靠墙壁,一只脚站立,另一个只脚靠后踩墙,听见他们的动静,他扭过头,见到他们的到来,他立马嘴角裂开,发出来阴森的“桀桀桀”的笑声,格外瘆人。
而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了一些,看起来五十岁上下,他的衣着相对得体许多,玄黑旗袍包裹着他的全身,只有大腿两边开了叉口,整体的身材的线条非常明显,他满脸肃穆,下巴处生长着长长的白色胡须,蔓延到他的胸口处,
发现徐韧儿他们的到来,他歪了歪头,原本抱于胸前的双手自然垂下。
“桀桀桀!好慢啊!我们等你们等的好辛苦勒!桀桀桀!”
皮包骨男子从墙壁边离开,走到旗袍男子旁边,转身正对徐韧儿他们,吐槽道。
庞凝春:“你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桀桀桀!当然!不然你以为呢?你们路过见到的那些侍从,真以为他们那么好心,专门给你们指路?自然是我们两个人吩咐的。
轮寻堂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你们这群乐子过来了,那不得跟你们好好玩耍一番!桀桀桀!”
听见皮包骨男子的话语,旗袍男子眉头一皱,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我不是为了找乐子,我只是单纯为了轮寻堂,把这些胆敢擅自闯入的贼子铲除掉而已。”
“桀桀桀!有什么区别呢?最终目的不都是为了要他们的命吗?只要把他们都杀了,死前好好玩一把,也没什么问题吧!桀桀桀!”
这番游戏人间的态度,顿时让旗袍男子不满,他大声呵斥道:
“胡说八道!铲除贼子是我们该做的正事!怎么可以如此随意对待!”
皮包骨男子耸了耸肩,对于旗袍男子的斥责毫无在意,毕竟他已经习惯了,他走前一步,背对旗袍男子,说道:
“桀桀桀!那就按老规矩的方式处理!我从里面挑一两个感兴趣的猎物,你不许干扰我的玩乐!剩下的人,随你处置!我也不会干预你的行动!桀桀桀!”
两个人自顾自地商量沟通,完全不把徐韧儿他们一行人放在眼里。
面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徐韧儿他们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一眼,形成了一致的意见:
这两个人!好对付!好套话!
庞凝春:“你们这些家伙,少瞧不起人了!告诉你们,对付你们,我们易如反掌!
你们还有什么没出现的人手!通通都放出来!对付你们,我们根本不在话下!”
皮包骨男人一听,冷哼一声,果然上套,甚至不需要庞凝春她继续多说几句,就全部抖搂出来了:
“桀桀桀!放心!轮寻堂内最顶尖的高手,只有我们三个,其他的都不过是废物罢了。
你们也别急!后面不会再出现新的对手了。
毕竟,轮寻堂有我们三人足矣!能够死在我们手里,算是你们的福气了。
要知道,整个吸髓国,想死在我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被我们杀死,是无数吸髓国强者们奉为的荣耀的事情,那是可以被写进族谱的光荣事迹!桀桀桀!”
旗袍男人瞅了皮包骨男人一眼,没有谴责,显然他是默认皮包骨男人的活法,他只是默默开口,补充说明道:
“就你们这点人,都不够我们三人分,我们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干掉你们。
说起来,我还挺纳闷,为什么他居然能让你们混了进来?”
“桀桀桀!这还用问!对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了呗!所以一个没留意,就把这群人放了进来!
那个家伙,就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总是喜欢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乱发善心!桀桀桀!”
皮包骨男人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作为主事大人手底下少数被信任的三个人,他们都被主事大人运用了观灵术,关系不得不被捆绑在一块。
而他们几个人当中,主事大人最喜欢的就是旗袍男人,其次就是皮包骨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超短裙男人。
旗袍男人严格遵循主事大人的安排,不会有多余的杂念,是主事大人很爱用的一把刀,很多事情都会优先考虑交付给旗袍男人,当然,好处也是优先考虑他。
皮包骨男人,为人阴险狡诈的同时又贪图玩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杂事,交给皮包骨男人,主事大人最为放心,虽然偶尔几次,皮包骨男人会因为贪玩心态玩脱了,但整体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所以主事大人也会对他有些偏爱。
而门口那个与唐湫月对打的中年男人,即使他是一个对主事大人忠心耿耿的人,但他偏偏有自己的思想与原则,有许多次,都会因为安排的任务与自己的观念产生矛盾,导致任务完不成。
要不是看在他能力很强的份上,再找一个人使用观灵术也很麻烦,他早就被主事大人当做弃子了。
前段时间又犯错了,因为他办事不太靠谱,主事大人干脆选择让他看大门,好好反省反省。
“三个轮寻堂的顶尖强者都留在这儿了,怎么,你们的主事大人最近是身体出问题了吗?要你们保护他的身心安全啊!”
庞凝春故意嘲讽道。
“不许你诅咒我主事大人!那是因为最近祭司大人刚回来没多久,很多东西都不懂,主事大人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才派我们过来。
我们都是出于关心祭司大人才聚在一块的!”
庞凝春与莫潇鹤对视一眼,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总共就四个人,超粉裙男人,皮包骨男人,以及旗袍男人他们已经见过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口中的主事大人,也是最麻烦的人物。
而且好巧不巧,他们挑选的时机,刚好轮寻堂的核心人物全部在场。
不过,只要能打败对面这两个人,只要主事大人不出来阻拦,他们想要破坏“骠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障碍了。
“桀桀桀!好了,闲聊时间已到,将死之人,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尽管说出来吧,反正我们也不会听!桀桀桀!”皮包骨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你们的遗言。”唐北驹走上前,冷声说道。
由于不得不与唐湫月分开,他心中又挂念唐湫月的安危,心情格外不好,听到皮包骨男人这番瞧不起人的话语,原本不快的心情更加不悦,直接开怼道。
听见唐北驹的声音,皮包骨男人眯了眯眼,将目光移向唐北驹,下一秒,他原本裂开的嘴角,缝隙更大了,眼里冒出邪光,指着唐北驹对旁边的旗袍男人说道:
“我就要这个人了,其他的随你。”
在他戏耍的猎物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唐北驹这种,看起来冰冷无情,没有过多的情感色彩的人,这样的人,当被他玩弄戏耍时丑态百出,这种强烈的反差,实在是太令人沉迷了。
唐北驹目光犀利,语气却格外平淡地说道:“那正好!”
他也想教训一下这个皮包骨男人,看着太不顺眼了。
“那他就交给我吧!”余悔目光瞥向对面的旗袍男人,对着徐韧儿一行人说道。
这个旗袍男人,周身散发的气息,格外不简单,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意志坚定,长年累月坚持不懈地训练,以及拥有长久的对战经验,厮杀经验。
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徐韧儿他们可以轻松对付过来的人物!只能让他上场了!
“不。不是你做我的对手,而是剩下的你们,都是我要杀戮的对象。”
旗袍男人听见余悔的话,非常认真地纠正道。
余悔闻言,忍不住低头轻笑一声,心想道:这些人,都被祭司大人所创造的乌托邦给忽悠了个彻底,完全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遇到自己从未遇见过的对手,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谨慎处理,做好戒备,反而是自以为是,嚣张任性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轻松打败任何人,这样的心态,能走到这一步,只能算他们前半生的运气不错。
这两个人,甚至还不如负责在门口把关的那个超短裙男人来得顺眼。
余悔甚至懒得跟他们废话,旗袍男人刚一出手,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了上去,然后扭头对徐韧儿、庞凝春和莫潇鹤说道:
“你们快去吧!我跟北驹应付得过来。等我们这边都解决了,我们还会再等一等湫月,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找你们。”
“好!” 其他几个应声道 。
下一刻,他们便堂而皇之地朝旁边空隙出越了过去,旗袍男人察觉,想要阻拦,却被余悔步步紧逼地毫无办法,根本没有余力去应付徐韧儿他们。
他很强!但是,他的对手,是余悔!那个来自三食世界的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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