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别管他们了。反正他们跑不了多远,你把你眼前这个人快速解决掉,直接追上去就完事了。”
皮包骨男人发现徐韧儿他们跑了,也不急,悠哉悠哉地对着旗袍男人说道。
在他心中,旗袍男人几乎是除了祭司大人之外,吸髓国的最强者,整个吸髓国,几乎无人能够与他媲美。
像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贼人,哪怕实力再强,也不过是让旗袍男人多费点功夫罢了,最终还是旗袍男人轻松拿下。
他看不透余悔余旗袍男人之间的局势,但是旗袍男人却是亲自正面跟余悔交战。
对于当下的局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冷汗直流,心下大骇:
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他完全无法看穿对方的攻势,甚至,他几乎是彻底被压制的状态。
本来他对余悔这个看起来也就不到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心中是充满了不屑的心理,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就打败对方,直到正式交手,他才明白,自己可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另一边,唐北驹对于皮包骨男人战斗中分心的行为即为不满。
皮包骨男人的主要攻击方式是他的指甲,他的十根手指,指甲很长,并且坚硬无比,在近战中,是极其具备优势。
反而是唐北驹使用长/剑,靠近他比斗,完全处于劣势。
不过只是兵器上的劣势,并不妨碍唐北驹的在其他方面的战斗。
趁皮包骨男人分心的时刻,唐北驹不言不语,眸色加深,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强度,长臂一挥,剑尖直直地划破皮包骨男人的胸膛,一快骨头被砍断后单独挑了出来。
黑色的?
唐北驹看见地上掉出来的深黑色肋骨,眼皮微抬,心中有些讶异。
人的骨头,会有黑色的吗?
一时间,唐北驹陷入了沉思。
在唐北驹思考的时间,皮包骨男人默默走到了掉出来的断截肋骨面前,慢慢蹲下,将骨头捡了起来,在唐北驹错愕的目光下,他非常淡定地扯开了自己胸口的皮肉,把肋骨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胸膛内部。
下一秒,皮肤与骨头一点点自愈,完好如初,好似唐北驹之前压根没有攻击到位。
“桀桀桀!想不到吧!我用自己未来的所有寿命,来换取这一身可以随意自愈的身体。无论你如何伤我,我都能恢复如初。桀桀桀!”
皮包骨男人的实力其实在他们三人中,实力并不算强悍,但他能成为吸髓国轮寻堂顶尖的三位强者之一,就是因为拥有他这一身强大的治愈能力,只要心脏不死,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补上去了就行了。
当然,皮包骨男人肯定不会告诉唐北驹他心脏的这个弱点。
并且,为了避免有人发现他心脏是弱点的秘密,他故意穿着一身薄薄的轻纱,上身几乎裸露,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并没有在心脏处额外装了重点防备的隔挡物。
实际上,越过那层皮肤,皮肉之下,他早就在心脏周围的每一个环节,都加强了防御物。
说完话,他仔细打量唐北驹的表现,意料之外,唐北驹震惊是震惊,却没有他想要见到的惊恐,反而是一脸认真地思索。
他在思索什么呢?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那你能活多久?”唐北驹直接问道。
“三十五。”
“你今年多大?”
“正好三十。”
“活到三十五,你就满足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皮包骨男人冷笑一声,看向唐北驹的目光充满了睥睨,得意地说道:
“桀桀桀!因为我仅剩五年的生命,比别人都短、所以你想要从寿命上中伤我吗?
那你就不要妄想了。我告诉你,只能活到三十五,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幸福的事。
我不需要考虑养老,不需要考虑传宗接代,不需要担心孩子的未来,说的直白点,我也不怕被主事大人听见,我寿命短,我甚至不需要继续付出我漫长的岁月去完成主事大人给我安排的任务。
我的人生可以健全活动的同时,还能肆无忌惮地按照自己的人生节奏来活,许多人想像我一样生活,都求之不得。
哼!严格来说,我并不是牺牲我的寿命换取强大的治愈能力,我是贪心到什么都要了!桀桀桀!”
皮包骨男人发自肺腑的一番话,令所有人都下意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神目光复杂,尤其是旗袍男人,一股悲凉的气息涌上心头。
旗袍男人心想道:
为什么明明是他在诉说自己的念头,我却感觉自己被重创了呢?
唐北驹点点头,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不在乎自己生命的长短,对吗?”
“桀桀桀!当然!所以你......”
不等皮包骨男人说完,唐北驹双腿一蹬,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皮包骨男人面前,下一秒,长/剑刺/穿皮包骨男人的心脏,连带着心脏内附近专门被皮包骨男人装配的那些阻碍物,也被剑身一并捅/破得四分五裂。
“既然你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那我身为你的敌对方,就更加没有必须珍惜你的生命。”
唐北驹面无表情地收回将剑撤回,然后顺后撕了自己的衣角布料,把剑上面的血迹擦掉。
被重击的皮包骨男人缓缓倒地,他双眼瞪直,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他直勾勾地望向唐北驹,发出了死前的最后一丝疑惑: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唐北驹将剑收回剑鞘,平淡地解释道:
“你在跟我对打的时候,总是故意避开心脏的位置,有意引导我攻击你的心脏,就好似特意让我知道心脏不是你的致命点。
从这一点反推一下,你的心脏必然是你的弱点,而你应当是在心脏内部加了护体物,那我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内力,灌输进我的剑势中,也许就能破开你的那层护体物,直击你的弱点。”
原来如此......
皮包骨男人忍不住轻笑一声,他居然是输在了这儿,是他太自作聪明了,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皮包骨男人闭上了眼,彻底地死在天亮之前。
唐北驹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心想道:
吸髓国的人,是不是从未遇到过奸诈狡猾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单纯?
若是唐北驹知道,其实皮包骨男人,在遇见他之前,一直有阴险狡诈的形容词,大概会吓得惊掉下巴。
“啊啦啊啦,居然赶在我前面解决了对手呀!这下我得赶紧了。”
唐北驹解决完皮包骨男人,便将目光移向余悔,余悔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
语毕,他目光扫了站在旁边杵着的旗袍男人,平时练习所用的长/剑忽然在他手底下泛起了青光,他提起剑,做起了一个预备的架势。
旗袍男人见状,寒毛直竖,将手中的红玫瑰对准余悔,随时应对余悔接下来可能实行的进攻。
他手中的红玫瑰,乍一看以为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鲜花,只起到了观赏作用,在战斗中完全就是个鸡肋。
然而事实上,他手中的红玫瑰,是带刺的,短刺会根据他的需求,随时随地决定长度的延伸与缩短,形成一连串的带毒荆棘,十分危险。
余悔动了。
旗袍男人一见,立刻启动手中的红玫瑰,下一刻,大量庞大的荆棘奔涌朝向余悔,势必要把余悔拿下。
由于荆棘的体积过于巨大,周围的墙壁居然直接就被破开了,唐北驹一看形势不妙,当机立断,携带着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皮包骨男人,马上远离现场。
余悔不慌不忙,轻松自如地穿过大量荆棘中夹杂的缝隙处,在旗袍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下,来到了旗袍男人面前,与他面对面接触,距离仅仅只隔了两厘米。
“休想得逞!”
旗袍男人手中的红玫瑰顷刻间化为了一个尖锐的玫瑰发簪,试图应对余悔的长/剑。
至于余悔,他笑眯眯地抬起两边胳膊,张开双手,一脸自己毫无恶意的模样。
不对!他的剑呢?!
旗袍男人一看他手中什么都没有,大感不妙,他的眼睛上下扫射余悔全身,捕捉漏洞。
余悔看他很忙,猜到了他在找什么,非常“热心”地给他指了指他后面的方向。
在后面!
旗袍男人快速扭头望向身后,霎时间,一把剑穿进他的腹部,攻击方向来自余悔的位置。
“你呀!年纪这么大了,战斗意识居然还不如一个三岁稚童,为何别人指哪你就看哪呢?”
余悔很无奈地点评道。
语毕,他收回剑,周围的荆棘随着他的动作,转瞬即逝,旗袍男人纵身向后倒下,手中的红玫瑰顷刻间枯萎,泛黑的花瓣随风飘散,留在他手中的,是已经彻底失去了锋芒的玫瑰残留。
余悔将剑送进剑鞘,缓缓俯下/身,将散落的枯萎玫瑰一一捡了起来,一只手慢慢地合上了旗袍男人的双眼,另一只手,轻轻地把花瓣放在他的胸前。
“结束了?”
余悔刚起身,唐北驹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
唐北驹见周围都没有了荆棘,便猜到了余悔已经解决掉了旗袍男人,把皮包骨男人放到一个显眼瞩目的位置,好让路过的人尽快给他收尸之后,便立刻赶了回来。
余悔扭头看向他,微微点头。
突然,余悔耳尖微动,笑意浮现,他温声道:“湫月来了。”
错不了,他对自己徒弟惯用的脚步声,非常熟悉,这一定是唐湫月。
一瞬间,余悔的目光透露着赞赏与欣慰。
他眼光犀利,可以很轻易地察觉,门口那个超短裙男人,才是这三人中,实力最强,并且脑子最为清醒的人。
这样的人,要斗起来,唐湫月必然要吃不少苦头,要赶过来,一定需要不少时间。
速度居然比他预料的还要快,想来唐湫月应当是在战斗中有长进了。
果然,没过多久,带着一身伤痛的唐湫月,出现在余悔与唐北驹面前。
“哥哥,师父,你们还好吗?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唐湫月一到,环视周围,立刻问道。
余悔:“我们先继续行动,路上跟你细说,韧儿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唐湫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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