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小姐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手臂,她轻声问道:“你平日里都在这里不能出去?”
小姐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她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出言询问:“你需要的是什么药?”
小姐愣了一下,她并没有对此抱有任何希望,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露珠草。”
行了一礼,她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画。若是有一日我找得到药,会来找你的。你记得躲起来,省得他们找你麻烦。”
小姐又说要给她钱,但她不敢相信任何人,转身逃走。
因为办了两件很重要的事,老大特许她休息,还给了她一笔钱。
拿着这些钱有什么用?被抓来就再也出不去,况且外面这样乱,恐怕还比不上丐帮。思前想后,她只想到了母亲。母亲总是舍不得吃饭,饿的面黄肌瘦。
问了一圈身边的人,她终于打听到有一处驿站可以送信,她交了钱托里面的人给母亲送东西,顺便转告母亲替郑家姐姐们修处坟。。
因为害怕这笔钱被父亲拿到,她专程告诉驿站的人只能把东西给这家的女子。见到一切妥当,她哼着曲子小步在街上跳。日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就像顶着一个小火炉。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条热闹的街市,这里的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她想凑近看看,但立刻被那些人推搡着轰走,甚至还挨了几脚。
或许是因为被打的习惯了,她只是嬉皮笑脸的溜开。
再往前走,人便越来越少。在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女孩子的求救声。
这声音听着很凄厉,就像父亲打母亲时母亲的痛哭。
这声音她听过千百次,开始还会觉得心疼,总是挡在母亲身前替她挡下拳头,可母亲不但不和她一起拦父亲,还和父亲一起骂她白眼狼。
“那毕竟是你爹,你怎么能打你爹?”
都不用父亲出手,母亲就率先扇她巴掌,还罚她不许吃饭,在雪地里跪到近乎晕迷。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这样打母亲、打她的孩子,乃至溺死刚出生的女婴,母亲都没有反应,甚至助纣为虐,和父亲一起伤害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做女人就是这样,没办法,只有认命。小丫,等你有了弟弟,他就好了,咱也好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有手有脚却要任由男人打,也不明白为什么生儿子是女人唯一的价值,她只是觉得荒唐可笑。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唤起了她对母亲的回忆,她的脚转向了小巷的方向,但最终还是垂下头,悄无声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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