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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短暂的和平

望着杜丽衣略显憔悴的背影,林西彻深吸一口气,终于慢慢走上前去。“丽衣,”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下定决心的力量,“别再这样了,会把身体搞垮的。”

杜丽衣闻声猛地回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西彻?你……你终于说话了?”几天来他始终沉默自闭,她几乎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昨天你告诉我,‘有我在你身边,你要打起精神’。”林西彻一边说,一边抬手缓缓触碰脸上的绷带。他的指尖有些犹豫,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但仍坚定地开始一圈圈拆卸。当最后一层绷带落下时,他下意识想避开目光,却强迫自己正视着杜丽衣。

好在动作缓慢,并未扯裂结痂的伤口。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庞重见天日,左颊上那三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如同特意勾勒的战妆,非但无损他的样貌,反而平添了几分不羁的硬朗。

“这就是我的回答,”他声音沉稳,“我不会再自暴自弃,更不会再让你担心。”

“西彻……”杜丽衣看着他眼中磐石般的坚定,瞬间哽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用力点头,“好,我们都好好的,一起往前看。”

见她眼圈红了,林西彻不由自主地迈近半步,手臂微微抬起,那是一个想要为她擦泪又生生止住的动作。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是杜丽衣从未听过的温和与笨拙:“别哭。”

不远处的马一志扒着草屋墙角,跟几个男生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戳了戳旁边人的胳膊,小声嘀咕:“那伤疤也太酷了吧!”

另一个翻了个白眼,咂咂嘴:“哪是伤疤酷,是他本身就有型!”

草屋里,终于只剩下白璧和魏树尘两人。魏树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歉意:“白璧,对不起,6月22日那天的事,我真的忘了。”

白璧闻言,心里暗叹这二愣子还在惦记那事——他早就觉得那天的事不重要了。魏树尘却像是怕对方生气,赶紧补充道:“这几天昏迷着,脑子就绕着6月22号那天的事转——肯定对你很重要,对吧?可我偏忘得干干净净……你骂我两句都行,别丢下我,好吗?”

“树尘。”白璧打断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软下来,“别瞎琢磨,想不起来就搁着。我会一直在,不离开。”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天……我怕极了。”没人知道,那天看见魏树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时,他有多害怕,连呼吸都带着失重的慌。

白璧的承诺落下,魏树尘望着他,鼻腔一酸,眼眶瞬间红得像兔子,眼泪在里面转来转去,愣是没好意思掉下来。他看着白璧起身,默默端来一个椰子壳做成的水碗,递到他面前。

“喝点水。”白璧的声音依旧平静。

魏树尘接过来,喝了一口。清凉的、带着淡淡植物清甜的溪水滑过喉咙,显然被细心过滤过。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情绪也平复了些。他看着白璧在草铺边坐下,忍不住说:“白璧,你其实不用一直守着我的,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白璧没看他,只是伸手将他滑落的薄毯往上拉了拉,动作有些生硬,却足够仔细。“我不累。”他顿了顿,又说,“这里安静。”

意思是,比起外面的喧闹,他宁愿待在这里。魏树尘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一暖,像晒了场午后的太阳。

他看着白璧低垂的侧脸,在草屋缝隙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柔和,轻声又说了一遍:“白璧,谢了啊……谢你找到我,还守着我。”说完有点不自在,别过脸小声补充道,“不然我醒了都没人递水。”

白璧沉默着,没说“不用谢”,只是静静看了魏树尘几秒,然后伸出手,用指节轻轻碰了碰他放在毯子外的手背——动作快得几乎一触即离,却比任何话语都重。

“睡吧。”白璧转开视线,声音恢复平时的清冷,“我就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李冬探进头来,脸上带着关切:“树尘同学,你好点吗?”

“好多了,谢谢。”魏树尘点头。

“那太好了,”李冬松口气,转头看向白璧,“白璧同学,方便出来一下吗?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树尘,你好好休息。”白璧叮嘱完,视线快速瞥了眼营地外围的密林方向,才跟着李冬往外走。

魏树尘看着两人的背影,满是诧异:“奇怪,白璧什么时候和李冬同学这么熟了?以前他总冷着脸,女生都不敢凑上前,更别说主动找他说话。”

屋外,李冬指着营地的围栏和几间新建的房屋,脸上带着笑意:“白璧同学,大家按你的意思把栏杆加固加高不少,以后不用担心动物偷袭。居住空间也扩建,即便后续新增部分人员,也能满足使用需求。”

“嗯,希望能有用。”白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草屋门框的木刺,视线扫过栏杆连接处的缝隙,眉峰微蹙——这座岛比他们想象中危险,光加固栏杆,恐怕远远不够。

另一边更热闹,戴夏夏被一群同学围得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的,比集市还吵。

“夏夏姐,一起去吃饭吧!”

“夏夏姐,跟我们坐一块好不好?”

“夏夏姐,我煮了红薯,分你一个!”

戴夏夏笑得眉眼弯弯,说话温温柔柔的,跟小太阳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往她跟前凑。

草屋里,马一志扒着门框看见这幕,气得直跺脚:“不明白啊!为什么大家都围着她转?明明最先看上她的是我!”

“一志,适可而止吧,我是患者,要休息。”魏树尘被他的碎碎念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在这里跟蚊子似的嗡嗡叫。”

马一志压根没听进去,反倒凑到草铺边,一脸委屈:“我们就出去两天,回来怎么一切都变了。夏夏姐怎么突然受欢迎?树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这有什么办法?夏夏姐又漂亮又温柔,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魏树尘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恐怕你和她是有缘无分喽。”

“别开玩笑了!”马一志受不住这个打击,不管魏树尘身上的伤,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神经兮兮地宣告:“夏夏姐是我的!”

“疼疼疼!”魏树尘被他勒得伤口发疼,赶紧挣扎,“你好吵啊,给我出去!”

“你怎么这么冷淡?我们不是朋友吗?”马一志松开对方,委屈地瘪着嘴。

“谁跟你是朋友?我可没你这么吵的朋友。”魏树尘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你们在干嘛?外面都能听到声音。”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传来,短发的范夜推门进来,皱着眉看着打闹的两人。

“范夜?你是找我吗?”魏树尘认出她,是六班那性格跟男生似的范夜。

“不是找你,是找马一志。”范夜直言不讳,眼神直勾勾盯着马一志,“该换你去营地门口站岗,别在这里磨叽。”为了魏树尘的安全,大家早就排好了轮流看守的表,白天晚上都有人盯着,怕再出意外。

魏树尘赶紧打圆场:“不用不用,我跟一志还有点事要聊,站岗的事晚点再说也行。”

马一志看见范夜的瞬间,身子明显一僵。他慢慢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那我就先走啦。”

“为什么啊?”魏树尘满脸疑惑——刚才马一志可是死活赖着不走。

“我打不过她——”马一志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外跑,生怕范夜叫住他。

草屋里只剩魏树尘和范夜,空气静得能听见茅草飘落的声音。魏树尘坐在草铺上,余光瞥见范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盯着地面,他们之间的尴尬像团浓雾,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好意思,能扶我一把吗?我想出去走走。”魏树尘实在受不了这沉默,率先打破僵局,借着透气的由头,想缓解缓解氛围。

“嗯,好。”范夜应得干脆,伸手稳稳托住魏树尘的胳膊,力道刚好,没碰到他的伤口。

两人沿着营地边缘的木栏杆慢慢走,走了约莫百十米,魏树尘终究按捺不住好奇,试探着问:“范夜同学,你跟一志很熟吗?”

“不熟。”范夜想都没想就否决,语气里满是嫌弃,“谁会认识那种一被盯着就缩脖子的软蛋。”

“啊?可他刚才说打不过你。”魏树尘越想越纳闷,马一志那副缩手缩脚的怂样,分明是对范夜存着满心的顾忌。

“唠唠叨叨的,烦不烦!”范夜皱起眉,显然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但见魏树尘一脸困惑的模样,还是松了口,“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她松开扶着魏树尘的手,抬脚朝旁边碗口粗的木头踹去——“咔嗒”一声脆响,木头直接断成两半,动作干脆利落,透着股“别惹我”的气场。

“我爸是小学武术老师,马一志上小学时在我爸那儿学过几天,那时候他弱得跟小鸡仔似的,每次对练都被我打得趴在地上哭鼻子,后来见了我就躲,哪里还敢跟我叫板。”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从小跟我爸的学生混大的,身边全是糙老爷们,性子本来就直,没那么多弯弯绕。”

说完,范夜的目光上下扫了魏树尘一圈,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却没什么恶意:“你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才会受这么重的伤。以后要是再遇到麻烦,尽管找我,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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