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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玩不起

薛祥早已在心里将顾云徊视为神医,像个六旬老太一般,将顾郎中的医术仁心反复念叨了不知多少次,所以和薛祥关系好的几人都知道顾云徊此人。先前在街上碰到过几次薛祥都跟人热情打招呼,一来二去的便熟识了,甚至有人还因一些小病去寻过顾云徊,确实是医术过人,诊金也公道。

所以薛祥也没对顾云徊隐瞒:“程老爷突然拿了张画像给我们,让我们出去打听打听街坊商户或是医馆可有见过这画上的人。”

说着将手中的画像递给顾云徊看,顺便问了一句道:“顾郎中可有在城外见过此人?”

顾云徊接过画像展开,画像粗糙,却能看出确是季焕的脸。顾云徊看着画像心中暗评:这画的倒是有7分相似,不及本人俊郎。

“没见过。”顾云徊一脸平静地说谎。

顾云徊又很自然地跟人闲谈打听:“这人做了什么得罪程老爷的事?若是偷了府中的什么贵重物品,合该报官才是。”

薛祥回到:“应当不是丢了什么,程老爷没与我们说,只是将这画像交给我们,让我们这一队在城中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男的。”

顾云徊点头,心里有了底,现下不是官府派官兵搜捕而是一个富户遣了家丁在这里打听,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现下听薛祥的话,应当是还有另一队人马在城外搜捕,他得尽快回去。

顾云徊匆匆与薛祥几人告别,快步往家中走去。刚走到村口,便看到有家丁模样的人正挨家挨户地拿着画像打听。

没想这一队人马竟然已经搜捕到了这个村子。

心道不妙,顾云徊悄然绕过正在一户人家门口盘查的家丁们,从房后抄近路往家中赶去。

顾云徊推门而入,发现季焕竟然又睡着了。顾云徊顾不得其他,随手将手上提着的事物丢在地上,几步走到床前,‘啪啪’两声将人拍脸唤醒,不顾季焕惊疑迷蒙的神色,拽着人就往菜窖拖,边走边急道村外有人正在搜捕他。

季焕闻之色变,睡意顷刻间散了个干净。然而不等季焕开口说什么,就因背部的一股推力,一脚踩空跌入了菜窖。顾云徊仍觉不放心,想了想也踩着梯子下去,从腰间取出针囊,又是熟悉的动作,一针扎麻了季焕,随后语速极快地解释说:“你看不清事物,怕你乱动发出声音惊动了歹人。”

说完顾云徊便爬上去合拢了菜窖的盖子。

地窖里,身子僵麻,歪倒在一堆冬储萝卜白菜土豆上的季焕青筋直跳。还好这些萝卜白菜堆的有些高度,不然盲了的眼睛还没治好,又要添一项骨折的伤。

事实证明顾云徊藏人时机非常完美,他刚回到屋内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听到有人敲门。

顾云徊开门,来人果然是自己在村口看到的那几个家丁。

“几位是看诊还是抓药?”

门外的几个家丁长相陌生神色阴鸷,完全不像薛祥对自己的那份尊重。为首的壮汉将画像抖开置于顾云徊面前,语气凶恶地问:“见过这人吗?”

顾云徊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画像,停顿半晌,似乎在竭力回忆,最终在几人不耐烦的眼神中,平静地回说没印象见过画像上之人。

几人却没有就此罢休:“为什么今日快到正午,你这医馆还没开门坐诊?”

顾云徊正色道:“我这里哪儿敢妄称是医馆。我一个乡野郎中,平日只是帮附近村人看些风热伤寒,如今还未入冬,染了风寒的人少之又少,我便躲懒晚些开门,不过若是有村人想要瞧病,来敲门我也断不会拒诊。”

为首的那个男子看了看顾云徊面色无常的脸,脸上凶色稍敛,语气也略有缓和:“可否让我们几人进屋看看。”

“自然。”顾云徊让开门口,门外的几人进来房间将每个角落都仔细看过。

为首之人看到顾云徊丢在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阴沉地问这些东西怎的丢在这里。

顾云徊不假思索地回道:“今日去了趟城中,想趁着天冷前添件棉衣买些油盐吃食,没想到回来时在城外喝了碗冷茶之后变有些腹痛,回来内急将东西草草放在地上就去解决,还没等收拾,您几位就敲门了。”

顾云徊神色正常,说的也是毫无破绽,几个家丁对视一眼。

“叨扰了。”见屋内确实是没人,为首的男子与顾云徊打了招呼,带着人走了。

透过窗缝看到几人确实是走远了,顾云徊这才放心去地窖,一针帮季焕恢复了活动能力。

“回房吧,那几人已经走了。”

顾云徊伸手去拉季焕,没拉动。

季焕没有顺着自己的劲儿起来还是侧着身躺在菜上。

“怎么,爱上这冬菜做的床榻了?”顾云徊以为季焕在闹别扭。

季焕咬牙切齿道:“我半边身子压麻了,动不了!”

顾云徊一愣:“也没多久吧,你怎的这般脆弱,看来是你躺着的这几日疏于锻炼啊。”

看季焕脸色青了又青,仗着眼前人现在目不能视,顾云徊唇角扬起,但语气却是正经:“你先缓缓,我稍后再扶着你起来。”

说完倚在一旁的菜堆上等着。

等了片刻,见季焕终于冲自己伸手,顾云徊起身上前去小心将季焕搀了起来,季焕站直双腿着力之后又是面色一皱,顾云徊强压的笑意没有忍住,唇角又弯了弯。

“你是不是在偷笑?”季焕敏锐地问。

顾云徊自然不会承认:“怎会?你多心了。”

季焕哪里肯信,猝然伸手去摸顾云徊的脸,顾云徊毫无防备躲闪不及,被季焕精准地出到了上扬的嘴角。

“以后别说谎了。”

顾云徊气结,当即松手,还有些脚麻的季焕骤然失了依靠,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上。

毫无防备摔了个结实的季焕吃痛道:“嘶……你!你嘲笑我就算了!你一个郎中这般对我一个病人?不是都说医者仁心,你的仁心呢?”

顾云徊凉凉道:“我只是因为你突然做这样冒犯的举动,受惊不小心松手罢了,真是对不住啊。”

嘴上说着对不住,语气可是毫无歉意。

“你!”季焕气结。

顾云徊报复得逞,之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又去将人扶了起来。

季焕用手轻揉着摔痛的臀腿,心下明了:面前的郎中和自己军中的兄弟下属们不一样,不仅开不得玩笑,还睚眦必报。自己现下又是有求于人,得一切都依着复明唯一的希望,就是有气也得先憋着,季焕还真是害怕万一顾云徊炸毛了撒手不治。

自觉摸透了顾云徊的脾气,想通了利害的季焕接下来都非常安静乖巧。

顾云徊扶着季焕回房在床边坐下,解下季焕眼睛上缠着的布带,敷了些药膏后再缠好。

覆在眼上的草药闻着清苦,但不消片刻眼皮上便感受到了淡淡的灼热和刺痛,难受但是尚可忍受,季焕也没问是敷的什么,只全然相信眼前人。

收拾好了瓶瓶罐罐之后,顾云徊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问出心中疑惑:“你一个被流放之人,半路跑了,为何来捉你的不是官府的衙役,反而是一个富户的家丁?”

“你说的那个富户主人家姓什么?”

“姓程。”

季焕脑中飞转,想到王时勉有一个所谓的门生便姓程,一个科举成绩无比平庸之辈却靠着王时勉的势力在工部做了个侍郎,曾听到说此人是花钱买了这职位,那时便有御史弹劾王时勉开买官卖官之风,却因没有确切的证据遂不了了之,那御史事后也被王时勉寻了个错处丢了官帽。

“你的意思是,这左相意在灭口?死活不论,最好是个死无对证?”

季焕点点头。

“所以才不找官府反而找了动用了私交势力?怎么,你是捏着了这贪官的什么把柄吗?不然堂堂一个丞相,品级比你高出多少,会对你一个小小督卫这般斩尽杀绝?”

季焕一噎,险些忘了自己谎称只是将军左都督的事,还好不是官府捉拿自己,否则这谎刚说就要被戳破,季焕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嘴硬圆谎:“嗯,但军机不可泄。”

顾云徊不置可否,不说便不说吧,自己也对什么劳什子的朝堂密辛党派争端毫无兴趣,刚好有人敲了门来抓药,顾云徊嘱咐季焕自己躺好休息便出去忙了。

在顾云徊几日针灸加敷药双管齐下的治疗下,有了起色。

这日清晨在顾云徊帮季焕取下布带换药时,季焕忽觉自己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在烛火和窗外泄进来的少许晨光中,已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事物轮廓。

季焕压抑住心中狂喜,先制止了顾云徊给自己换药的动作,睁着不太聚焦的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一指出了枕头,凳子,窗户等物的位置,得到顾云徊的肯定之后,目光定定地望向他,季焕竭力想看清给了自己巨大帮助之人的长相,却心有余而眼力不足,只看到一个清瘦模糊的轮廓和衣裳颜色。

“可惜还是看不太清楚细节。”

“你太心急了,今日便能看到东西已是出乎我意料了,看来恢复的不错。既然已经能看到一些,那可以不敷药了,每日行针就好。”顾云徊头也没抬,手上忙碌的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将其全部放在药匣子里,再将药匣子放回药柜收好。

做完这些顾云徊回头,发现季焕睁着那双初现神采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顾郎中你怎的如此清瘦。”季焕眼中的顾云徊轮廓很是单薄,远不及自己身边的兄弟们壮实。

“是你过于魁梧,日后少吃些饭。”顾云徊取了针囊过来准备给季焕行针,“既然你现在已经能看到一些事物轮廓,那今日起你去如厕我就不领你了。”

说完手起针落。

忍着穴位处的酸胀,季焕脸色一红,有些害羞但却嘴硬:“那是自然,况且我就只让你领我去了两次,后面我都记住了路线的。”

季焕就算是盲了双眼行动不便,但是让顾云徊为了照顾他将腌臜之物放在屋里,这是顾云徊完全无法接受的,所以第一日都是顾云徊拽着季焕带他过去解手,还好季焕不知是害羞被顾云徊引路去解手还是如何,竟然只去了两次就自己认下了路,从此不愿意再麻烦顾云徊。

虽说不能将桶拿进居住的卧房之中,可不管是季焕会踹翻恭桶弄得满地狼藉还是因的看不见路摔倒栽进去淹死,都不是顾云徊想看到的,他还是做了一些算是照顾瞎子的行为。

于是在今日季焕自己不用扶墙,睁眼循着记忆找到恭桶。可当他看到桶时先是难以置信,随后发出了羞愤难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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