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这个臣也不了解,只是知道,当时微沉与南诏王在林间猎物,就突然出现了百十个黑衣人行刺,当时南诏王为了保护微臣,便让微臣先走,其他的就不知了!”成王听到皇帝询问此事,愣了下,回过神来,跨了一步,便走了出来,垂眸,一一回着,裴询听了成王这番回话,拧了下眉,询问着:“人可曾抓到?”
“并未,臣过去的时候,已经无人活着!想必已无活口了!”成王垂眸,一一回着这话,一旁的裴矜听此,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晦暗,那小皇帝上前一步来至裴矜面前,因问着:“皇叔可曾看的那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这个臣也不知,只是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臣看着像是江湖上的人,想必是有人雇了他们来想要灭微臣的活口罢了!”裴矜听了,皱了下眉,淡淡的一笑,回着,裴询听罢,少年稚嫩的脸上已有了怒气,便吩咐着:“黄大年何在?”
“臣在!”话音落,账外,只见的一身戎装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满脸的络腮胡子,垂头应着,裴询看了下那黄大年,冷眼吩咐着:“去查今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进了南山这块!务必查出来此事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刺杀当今朝廷重臣!”
“是!”黄大年听了,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接着,只听得一阵脚步过,人走后,裴询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裴矜的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凝眉,说着:“皇叔,可好些?”
“回陛下,刚刚太医包扎过,已好多了!”见小皇帝关切的看着他,裴矜眼底略过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垂眸,笑回着,那裴询又将裴矜胳膊上的伤又是一番打量,接着,吩咐着:“皇叔明日便好生养伤便是,那狩猎之事便罢了!”
“是,微臣明白!”裴矜听了,忙应了一声,接着,那裴询笑了下,又说着:“既如此,皇叔,便好生歇着!朕便先行离去!”
“是!恭送陛下!”裴矜听了,便起身,垂眸行礼着,送着那小皇帝,小皇帝点了下头,笑着,便转身带着人离去……
裴询离去之后,屋内,成王见时候不早了,想着明日还要起早,便告辞着:“南诏王,好生歇着,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慢走!”裴矜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那成王笑着点头回应下,接着,便转身离去……
赵太医见人都离开了,便也是相继告辞离去,出了帐门……
人都走后,裴矜沉了脸面,侧目看着身旁站立的苏真,从腰间取出一个破碎的令牌。递了过去,吩咐着:“让人去查查这个!是什么来历!”
“是!”苏真听了,便应了一声,接过了递过来的令牌,塞进了腰间,正要离去,那裴矜又叫住了他,苏真停下转过身来,垂眸,等候吩咐着,只听得裴矜又道:“苏真,等下夜深人静时,你先回下王府,将本王那瓶药带来这里!”
“是!”苏真听了,自是明白了,垂眸,应了一声,这才离去,苏真走后,裴矜坐在塌旁,看着受伤的臂膀,眼底晦暗不明,此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到底是谁?
成王?这不可能,他与他并无怨仇,况且这次还是他带人来的,又怎么可能是他?
若不是他,那只有那越王了,若真是他,恐怕是为了报半月之前的仇罢了,当时他识破他的奸计,使其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长安城的嗤笑,如此,他怎么不可能报复,若是如此,一切也说的通了,只是,现在并无证据,他不能下断定,一切也只能等苏真那边的了……
这不过一两个时辰,对宋卿来说分外煎熬,不过还好,总算是将那李嬷嬷等人糊弄走了,那么就比较好办了,就只等着雪梅来送那衣物了,只是眼见得快子时三刻了,还未见人影,想至,宋卿拧了下眉,看向了后窗处,眼底略过担心之色,怕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正胡思乱想着,便听到一阵咕咕声,从后窗处传来,宋卿听罢,蓦地一愣,回过神来,看向了后窗处,警惕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来至后窗旁,压低着声音:“是谁?”话音落,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这个声音尤为熟悉,只听到窗外的人说着:“是我!”
听罢,宋卿忙凑近探头看去,果见得那人站至台上,手中抱着一个大包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雪梅,见状,心下便放心下来,但见得雪梅将手中抱着的包袱捧起递了过去,宋卿忙接过,只听得雪梅说着:“东西都在这里了!你且收拾好!一路小心!”
“好!”宋卿听了,看着手中的包袱,又看向了雪梅,点了点头,眼底盈盈泪光,雪梅点了下头,便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得宋卿叫住了她:“雪梅!”
雪梅听了,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宋卿,询问着:“怎么了?”
“谢谢你,雪梅!”宋卿径直的盯着眼前人,眼底泪光点点,微点了下头,雪梅听了这番话,又见得她这番,点了下头,笑着,低声说:“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宋卿听了,点了下头,雪梅朝着她招了招手,便转身趁着夜色无人时,便消失在夜色中……
雪梅走后,宋卿抱着包袱,将包袱放在了桌上,接着,便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打量了下门外,见一片静悄悄的,并无一人,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接着,来至桌旁,打开了包袱,取出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丫鬟衣物,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便穿了上去,待穿好后,她来至镜前,取下了头上的朱钗首饰,放下了头发,很快的绾了个以前常挽的丫鬟发髻,接着,卸下了妆容,待做完这一切,看着桌上的木兰簪子,便拿了起来,插进了发髻中,定目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总算像个人了,那半月,过的如同傀儡般,了无生趣,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
想到这,刻不容缓,当下将当好的银票踹进了怀里,接着,将之前换下的衣物,套在了长薄枕上,取过了哦啊包袱里的准备好的草人头,放置枕上,拉过了被褥,盖的严严呼呼的,这才放心,来至桌旁吹灭了蜡烛,顿时屋内一片漆黑,一刻不停留的,来到了门前,打开了门,又是一番观望,见依旧无人,这才悄咪咪的出了门,关上了门,四下环顾一番,这才朝着东角门处快步走去……
这一路,她辟过了显眼处,专门走的无人处,此刻,她一点也不敢停留在这,她若是停留一番,被发现的几率更大,恐怕她连这个王府都出不去了,不过,幸好那秋风苑离那处也不远,左右不过一盏茶时间,宋卿很快便到了东角门,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果见的这处无人在守,连守夜的妈妈也没有,当下便放了心,走了过去,来至门前,与午时一般,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宋卿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四下环顾一番,见无人,便走了出去,悄咪咪的关上了门,刚转过身,只见的面前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当下便将宋卿吓了一跳,整个人战栗着,这………天哪,不会是那狗男人来捉她的人吧,心下一沉,整个人发毛着,若是被抓回去,恐怕不死也脱层皮了,想至,心里那番害怕更甚,那人见得如此,当下便噗嗤一笑:“怎么?阿卿,你在害怕什么?是我!”
听得这分外熟悉声音,如同穿越而来似的,宋卿怔了下,抬起眸子看去,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这不是早已经约定好的傅深,还会是谁?见到他,宋卿便觉得整个人如同大赦般,心下不免酸涩起来,哽咽着:“阿深!”
“对不起,阿卿,让你受了这么长的苦!”见得她如此,傅深也不免悲伤起来,心里涌起酸涩来,便一只手抱住了宋卿,宋卿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傅深又是一番安慰着:“今后,你再也不会受此苦了,我们也永远不会分开!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宋卿听了,放开了傅深,便看着眼前的男子,点了下头,傅深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丝,说着:“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大漠么?想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么,那么我们便去哪里定居!可好!”
“好!”宋卿听了,点了下头,面上已换了那番逾悦的笑意,傅深听了,相继笑起,接着,凝神四下环顾四周,见无人,抓住了宋卿的手,吩咐着:“此地不宜久留,裴矜那人比不得其他人,若是发现了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追回!我在长安城外早已经备了快马,过了这茂林便是直通城外,我们先离开这里,在做打算!”
“好!”宋卿听了,皱了下眉,点了下头,说到这,傅深抓紧了宋卿的手,很快的离开了这里,快步走向了茂林,并且进了进去……
这两人刚一走,暗处走出来一个小厮,那小厮并不是别人,正是那老王爷的人,见两人消失的身影,这才放心离去,很快便回了藏书楼这处,来至门前,敲了下门,只听得里边传来声音:“进来!”
那小厮便推门进去,关上了门,转身来至老王爷面前行礼:“王爷!”
“他们可走了?”老王爷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眼也不抬的,淡淡的出声,那小厮听了,便低了下身子,垂眸回着:“回王爷,已经离开了!”
“嗯,那便好!去吧”老王爷听了,点了下头,那小厮听罢,点了下头,便退了出去……
只听得门响,人已经离开,屋内只剩下老王爷一人,见他放下了书,侧目看向了窗外漆黑一片,喃喃低语着:“傅深哪,希望你们不要让孤的一切白费!”
………………
这边,宋卿和傅深手拉着手,寸步不离的在林间穿梭着,这片林子很深,可以来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毕竟是女子,面对这一切也是害怕的,不免抓紧了一旁男人的手,见她如此,傅深反扣住她的手,以示安慰,说着:“别怕,一切有我!”
宋卿听了,侧目看向了身旁人,点了下头,此刻,心里那份害怕平静了下来,两人便继续穿梭在林间,好歹是走的快,也没什么阻碍,两人不过半个时辰,便出了这幽深的林子,一出林子,便看到那处早已经拴好的马匹,两人走了过去,来至马身旁,傅深抱起了宋卿,将她放置马背上,这才解下了绳子,接着,踩着脚蹬跨上了马,抓紧了缰绳,此刻,宋卿坐在傅深身前,只见的他抖了下马,朝着西边扬鞭催马很快离去……
只见得那被扬起的尘土,和那逐渐消失的马蹄声,就这样,两人很快的离开了长安城………
这边,因不放心宋卿,那李嬷嬷出了屋子。去向了秋风苑,此刻,夜深人静,并无一人,冷风吹来,直吹进了她的脖子里,不免一阵缩头,待来到了秋风苑门口,见此刻,透过窗纱,一片漆黑,想必是已经睡下了,那李嬷嬷正要转身离开,却还是不免担心,她瞧着那夫人心情不好,若是做出了什么事来,岂是她的过错了,还是去看看罢了。想着,便走到了门前,敲了敲门,里边并无人回应着,想着应该是睡着了,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便推开门垮了进去,一阵冷风吹进屋里,李嬷嬷吓得忙将门关住,回头看了下里边,并无回应,便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蹑手蹑脚的朝着内屋走去………
当来到内屋时,屋内一片漆黑,李嬷嬷便将蜡烛点燃,顿时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李嬷嬷这才向塌上看去,见塌上的人侧身睡着,李嬷嬷蹑脚走了过去,来至塌旁,轻轻叫了声:“夫人!夫人!”
并无回应,李嬷嬷皱了下眉,这夫人一向浅睡,只要屋内有动静就会醒来,今晚怎么睡得如此之深?
当下,便觉得一反常态的,忽又转念一想,也许是夫人今日心情好,所以如此,想罢,便转身正要离去,不经意间,眼角处扫到一处黑色的衣角,这是什么?怎么在被褥里?想着,便拍了下塌上的人,轻生叫着:“夫人,夫人!”
并无人应,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再怎么困,也不会睡的这么死?接着,抬手推了几下那塌上的人,并无动静,就在这时,突然,枕上的头掉了下来,当场将李嬷嬷吓了一跳,脸色大变,煞白无比,怎么头掉了?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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