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时,李嬷嬷颤颤巍巍的凑近探头看去,这个好像不是个人头,接着。便又是凑近低身,伸出手来,翻开了那人头看去,当看到脸时,便松了口气,原来是个稻草人头,吓死她了,还以为是真的人头,正想着,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不对,稻草人头,好好的哪来的稻草人头?难道…………?想着,李嬷嬷看向了塌上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心下一沉,便走了过去,猝不及防的掀开了被褥,当下便被眼前的一切一惊,这塌上哪有什么人?只有的是穿着衣服的薄枕,那衣服正是夫人今晚穿的那身,而那卿夫人根本不在此处,李嬷嬷见此,大惊失色,眼底划过一抹惊慌失措,这是,夫人不见了,夫人怎么会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跑了?这不可能,府内戒卫森严的,她怎么会轻易出去?
这时,她突然想起晚时,夫人一反常态,突然不让他们在门外侍候守夜了,让她们早早去歇息,还好一番关心,难道………想到这,李嬷嬷心下一沉,脸色大变,不行,她还是找秋菊等人去府内四处找找,若真找不到,恐怕正如她所猜想的,只有禀报殿下那边的人了……
想至,李嬷嬷忙转身很快的离去,出了秋风苑,一路不停的朝着春苑走去,因走的急,再加上夜路漆黑,看不清楚路,不免差点绊了一跤,幸得没事,李嬷嬷径直的来到了春苑,因秋菊和秋月两人是同住一屋的,也是好找的,李嬷嬷来到了门前,敲了下门,里边并无回应,接着,又敲了下门,也是并无回应,拧了下眉,便径直推门进去,屋内也是漆黑一片,李嬷嬷忙点了蜡烛,屋内立马亮了起来,李嬷嬷忙看去,见那两人还在睡着,这两个丫头,睡的可真死,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人来了,恐怕也是死路一条,想着,走了过去,来到了塌旁。摇了摇两人的身体,喊着:“秋菊,秋月!”
话音落,两人依旧无动静,如同死了一样,李嬷嬷又狠狠的摇了摇两人的身体,依旧是毫无动静,见状,李嬷嬷蓦地一愣,回过神来,脸色大变,这………,叫不醒,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下了药,李嬷嬷想着,便起身四处观察了下,来到了窗口处,只见的一处窗纱被戳了个洞,若她没记错,晚时回来时,这处还好好的,怎么才不过几个时辰。就这样了?
若是如此,看来是真的下了药,不行,现如今也只能去一趟幽静阁禀报了,想着,李嬷嬷便转身出了屋子,重新关上了屋门,朝着幽静阁那处快步离去……
这处,苏真依着裴矜的吩咐,待无人时,很快便回了王府,进了府内,便朝着幽静走去,谁也没有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事情?居然在南苑刺杀殿下,真是开了眼界,苏真进了幽静阁,四处翻找了下,找到了那瓶药,看了下,将药塞进了腰封里,便转身出了幽静阁……
只不过,刚跨出了幽静阁,便见那李嬷嬷匆匆忙忙的赶来这边,苏真见状,皱了下眉,这不是吗秋风苑的嬷嬷?这大晚上的,她匆匆忙忙的朝着这边来是干什么?
想着,便叫住了李嬷嬷:“李嬷嬷!”
那李嬷嬷听了,忙看去,先是一愣,见是苏真,回过神来,面上有了喜色,接着,便很快走了过去,行礼:“苏侍卫!”
“李嬷嬷,殿下现不在,深夜至此,何事?”苏真见她面露喜色,匆匆朝着他走来,皱了下眉,心下不免惊疑,难道那女人又出了什么事?
只听那李嬷嬷拧了下眉,眼底略过一抹惊慌失措,垂眸,忙说着:“回苏侍卫,卿夫人不见了,还有那侍候夫人的两个丫鬟也中药昏迷不醒!”
“什么?她不见了?”听了这番话,苏真脸色大变,接着,眼底略过一抹惊疑,这女人怎么会不见了?想着,便又询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见?”
“回苏侍卫,晚时时,夫人突然说她这边不需夜间侍候,便让奴婢等人早些就寝,当时奴婢便去了,子时时,奴婢起夜,因不放心,便去了秋风苑看去,刚敲了门里边无动静,奴婢便推门进去,屋内漆黑一片,奴婢便点燃了蜡烛,过去看时,夫人侧卧在塌旁睡着,奴婢便过去看了下,见被褥下又一黑色布料,便觉得奇怪,便叫了夫人,亦无回应,奴婢便推了下,那头便掉了下去,奴婢先是一惊,看去,见是稻草人头,便想着不对,便掀开被褥,塌旁只有一个穿着夫人衣物的薄枕,而夫人早已经不见,奴婢当时想着叫那两个丫鬟一起找寻夫人,便去了春苑进了屋子依旧无人回应,点灯看去,叫了他们好几声,他们无动静,奴婢想着不对,便四下观察了下,便看到破洞的窗纱,奴婢猜的没错那两个丫鬟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而夫人,奴婢就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了!”那李嬷嬷听了,垂眸,一一回着,身子不免有些颤抖了起来,听着李嬷嬷的回话,事情的来龙去脉,苏真脸色沉了下,眼底略过一抹晦暗难辫,他心下已是明白了几分,看着嬷嬷说的来龙去脉,那宋卿恐怕是之前串通了人,故意将这三人支开,再买通人给这两个丫鬟下迷药,在顺利逃跑,只是,那两个丫鬟都昏迷不醒了,这李嬷嬷为何还好好的,便询问着:“既然那两个丫鬟已经昏迷不醒,那你为何还好好的?”
“回苏侍卫,奴婢晚时突然腹部不舒服,便去如厕了!想必是因为这个,才躲了过去!”李嬷嬷见苏真询问着她。便忙回着,苏真听了这番解释,便点了下头,皱了下眉,说着:“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是!”李嬷嬷听了,点了下头,便退了一步,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苏真脸色沉了下来,眯了眯眸子,此事先不可告诉殿下,殿下已受了伤,若是殿下知道,恐怕顾不得一切,到时,伤口重了怎么办?还是让人先找到那女人的踪迹,再行打算,想至,心下已有了几分主意,只不过,他有一事不明,王府如此戒备森严,这女人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是有人助她?
此事,绝不是她一人。必有同党,想着,苏真便转身离去,他要找那王先生去问问,府内有什么遗漏之处,王府之大,恐怕会遗漏一些地方………
这边,宋卿和傅深两人骑着马很快便离开了长安城外,一路快马加鞭,便来到了徐州城,夜深,他们并没有走繁华之道,因为,傅深知道,那处恐怕不止有多少裴矜的人,所以两人一直走的林间小道,幽静的道上,只能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愈渐愈远,逐渐消失在此处……
这处,苏真找到了王先生,并且询问了此事,这才知,府内的各角门处都有婆子看守,只有那东角门处,已经有三年没有人看过了,也只有那处松懈些,并无其他地方了,苏真自是知道,那女人无牌子,并不敢直接从大门处,如此,恐怕只有这东角门了,想至,苏真便告辞离开,便召唤了十来个武艺高强,善于追踪之术的暗卫,几人便去了东角门,果然,此处并无人把守着,这角门也是虚掩的,苏真跨出了角门,垂眸看向了地上的四处脚印,一对大脚印,还有一对小脚印,这大的一看就是男子的,小的是女子,看来不止一人,还有接应的人,这夫人当真是好生聪敏,先稳住殿下,以为她已顺从,等殿下离府,再里应外合逃跑,好一招声东击西……
想着,抬眸看着不远处,见是一片茂林,若他没猜错,那两人是从这片林子离开的,只不过这片林子通的是何处,便询问着一旁的暗卫人:“可知此林通往何处?”
只见的旁边的暗卫,抬眸看了下不远处的茂林,回着:“回苏侍卫,这片林子,通的正是长安城外!”
“原来如此!”苏真听罢,眼底略过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接着,便吩咐着:“听风,你带着人务必将卿夫人追回!若有踪迹,务必禀报!”
“是!”那听风听了,便低垂着眉眼,沉稳的应着,这时,一旁的苏真,将那早已准备好的画像,递给了那听风,那听风见了,便双手结过,接着,听风带着人便离去,消失为茂林中……
人离开后,苏真瞥了眼眼前不远处的茂林,拧了下眉,便转身进了角门,他要尽快回南山,殿下还在等着他,而此事,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的………
这处,此事发生,王府里的人还并不知道,因那苏真吩咐了,不许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老太太那边,那李嬷嬷自然是不敢胡说出来,深怕被处置了,当下便回了春苑,自去照顾那秋菊秋月两人,深怕出什么其他事情,这边,雪梅在屋里直至现在依旧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之前之事,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不知道她怎样了?是逃出去了,还是没有?若是没逃出去该怎么办?想着,这会儿也睡不着,不如出去看看去,便掀开了被褥,坐了起来,穿上了衣物,便下了塌,却惊得一旁正在熟睡的秋娘醒来,秋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去,见雪梅突然起身,还穿着衣物,便问着:“你这大晚上的是干甚?”
“睡不着,出去转转!”见秋娘醒来,雪梅一边系着汗巾子,一边说着,秋娘听了,拧了下眉,迷迷糊糊的说着:“那你早些回来”
“嗯!你快些睡吧!”雪梅起身,给秋娘掖了掖被子,说着,便转身离去,出了屋子,重新虚掩上了门,朝着秋风苑那处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祈祷着,春苑离秋风苑不远,也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罢了,当下,雪梅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秋风苑,躲至暗处,看了过去,见那屋外一片漆黑,透过窗纱就能看到,屋内一片漆黑,且一片安静。并无什么动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如此,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也就可以断定她已经走了,只希望,一切平安起来,想着,雪梅心里安心下来,便悄咪咪的离开了这里……
夜深,如水……
过了半个时辰,苏真快马赶至南山,夜里的南山一片静逸,苏真骑着马来至营帐旁,一眼看到账内烛火通明,想必,殿下还没有睡下,当下便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上,这才来到了营销门口,说着:“殿下!”
“进来”话音落,只听得里边传来裴矜的声音,苏真这才掀开帐门,走了进去,便看到裴矜此刻披着一件大氅,坐在塌旁,手中拿着佩剑,用帕子擦拭着,见苏真进来,便将剑插回剑鞘,放在了身旁,那苏真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殿下!”
“药可取到?”裴矜看了下苏真,淡淡的出声,那苏真听了,便从腰封间取出了那瓶药,双手送了过去,裴矜便取过了药瓶,将药瓶打开,倒出一粒黑药丸,放进了口中,一阵咀嚼着,接着,喉结一动,咽了下去,便将药瓶重新塞好,递给了那苏真,苏真结果,见药瓶重新放回了腰间,待做完一切,苏真瞥了眼眼前的人,眼底略过一抹复杂,此刻,他虽是不想让殿下知道那女人跑了的事实,但是,眼下情况,他说不说,殿下回府发现人不见了。恐怕会大发雷霆,可是,他到底说还是不说?想到这,心下不免一阵烦闷,虽是想着,但面上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见他如此,裴矜何等聪明之人,如何看不出来,眼底划过一抹孤疑,便出声询问:“苏真,看你这副神情,可是有事要跟本王禀报?”
“……………”裴矜突然的询问,一时让苏真不免一沉,眼底略过复杂,低垂着眉眼,言又欲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沉默,见他如此,裴矜心下一沉,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又是一番询问:“怎么?是不想跟本王说?还是有意隐瞒?”
“属下绝无此意!”苏真见裴矜变了脸色,有些溫怒起来,忙低垂着眉眼,回着,裴矜瞥了眼眼前的苏真,见他面露紧张,冷声询问:“说吧!到底什么事?”
“回殿下!卿夫人跑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苏真听了,低垂着眉眼,沉闷的回着,这突如其来且意想不到的消息,让裴矜顿时愣了下,待反应过来时,已变了脸色,阴沉着脸,面罩寒霜,目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很明显,他怒了,眯了眯眸子,凌厉的瞳眸冷眼盯着眼前人,冷声询问:“什么?她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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