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深,都怨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宋卿此刻心里恨极了自己,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连累到了傅深,也许,从一开始她注定会连累到傅深,早知道如此,她一个人逃跑便好,何必连累他?想至,心里不免愧疚恨了起来,心里对眼前这男人更恨了几分,听得眼前一对男女的话,传到裴矜的耳中,便是打情骂俏了,这惹得裴矜心里更是嫉妒恨,冷眼看着两人,目色冰冷,面罩寒霜,忽的冷笑出声:“好!很好真是好一对至死不渝的苦命鸳鸯!”说着,便侧身看向了底下跪着的宋卿,忽的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免又是一阵冷笑:“宋卿,本王真是小看了你,这半月你忍得很痛苦吧!为了离开王府,竟会做出顺从乖顺的模样!就为了今日的计划!贱人!”说罢,手指尖滑到了宋卿的脖項间,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当下,宋卿脸色由原先的煞白,逐渐变成了窒息的通红,整个人恐怕下一秒背过气去,裴矜笑着看着底下的女人:“怎么?这种感觉很痛苦吧?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裴矜,你放开阿卿,有什么仇什么恨对着我!”傅深撑着后背的伤处,看到此刻,裴矜掐着宋卿的脖子,宋卿整张脸因为憋气,便的通红,喘不过气来,见此,傅深急了,急急的对着裴矜吼着,听到这番命令的话,裴矜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便放开了底下的人,当下宋卿只感觉到脖項得了解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目色呆滞着,裴矜转过身来,冷眼看着眼前的的男人,冷笑出声:“找死!”说罢,便拿起弓,搭弓射箭,对准着傅深的头部,便要拉弓,宋卿回过神来,见此,面如菜色,接着,急急的起身,抓住了裴矜的手臂,焦急的出声:“不要!求你!殿下!放过他!”接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着头,一下接一下的磕着头,最近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出声音重复着刚才那句话,那边传来傅深心疼的低吼声:“阿卿!你不必如此!阿卿!这番关切的话语,听得裴矜分外闷烦,心里那份怒意更深,更想要杀掉眼前的男人,那宋卿还在不住的磕着头,等再抬起头来时,额上已是淤青红肿一片,有些还渗出了血迹,见她如此,他从未想到,宋卿为了让他放过那傅深,居然会如此,低声下气的磕头求饶,心里那份不忿甚……
“放过他?若是本王不放过他呢?”裴矜回过神来,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弓,侧目冷眼看着她,忽的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听到此话,带着皮笑肉不笑之意,她知,今日这狗男人算是不打算放过傅深,即是如此,不如………,心里这时生出了几分主意,接着,便从鬓发上拔下那枚昙花簪子,将尖口抵在脖項间,冷眼看着那高处的人,说着:“今日,殿下,若是不放过傅深,那么奴婢也不会苟活于世,这样,就算殿下带奴婢回去,也带回去的只有奴婢的尸体!”说罢,仰脸看着他,目光坚定,见得如此,裴矜见她,竟故技重施起来,同样的伎俩,依旧是以死相逼,不免仰面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哈……”
见裴矜不紧张,却大笑起来,宋卿愣了下,这狗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大笑起来?莫不是疯了?想至,冷声询问着:“你笑什么?”
“宋卿,你以为你这样能威胁到本王?”裴矜看着底下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裴矜来说,同样的招数他可是不吃的,见面前的狗男人明显不吃这招,宋卿并未放弃此,冷眼看着男人,手中的尖锐又中了几分,只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一旁的傅深见此,脸色大变,颤抖着嘴唇,说着:“阿卿,不要!”一旁的裴矜听此,垂眸看去,见几滴血珠随着宋卿的脖項流了下来,脸色微微一变,她这是来真的了?
“阿深,只要能救你,我就算是死也甘心!”宋卿抓紧这手中的簪子,对着傅深笑着,眼圈泛红着,虽是笑着,但傅深能感觉到她眼底的绝望,心里泛起一股酸涩与刺痛,他真没用,李伯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只见的宋卿看向了傅深,仰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着:“裴矜,放了他!不然,我立马死在这里!我知道,我的死对你来说不过是举足轻重,但是,即是这样,我也要搏一搏,裴矜,我说到做到!”说罢,手中力道重了几分,能看到那尖锐物又进了皮肉几分,见得如此,裴矜面色一沉,冷眼看着她,寒如冰渣的眼神刮在她脸上,眯了眯眸子,将愈发阴冷的目光遮掩了几分,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看向了那围着的暗卫,冷冷的出声:“放他走!”
众人听罢,面面相窥着,一时不解,这就放了这个奸夫了?但是,主子命令,岂敢不从的,想着,便四下让开了通道,宋卿并未放松依旧是用簪子抵着脖項,侧目对着傅深,急急出声:“阿深,快走!”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走!”傅深看着宋卿,摇了摇头,宋卿听了这番话,心下更急,她好不容易给争取到了时间,万不能错过,便说着:“快走!你若是不走!我就死在这里!”
说着,便重了几分,血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处,见得如此,傅深无法,万分不情愿的说着:“好,好!我走!你千万别做傻事!”说罢,便爬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宋卿,万分不舍,宋卿看着他摇了摇头,见得如此,傅深心下想着,先逃出,等后边做好一切准备,再救她出来,想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便转过头去,朝着密林里跑去………
待人影消失,宋卿似乎是泄了气,如释负重,手一松,簪子掉在了地上,他终于安全离开了,她也就放心了,裴矜冷眼看着她,眼底略过一抹阴沉,淡淡的出声:“如你所愿了!你该如何?”
“既然殿下遵守承诺放他走了!至于奴婢,殿下要杀要剐随便!”听了这话,宋卿此刻也没有之前的恐惧,仰面看着他,淡淡的出声,好似一切与她无关似的,既然现在已经重新落在了这个狗男人的手中了,她算是认命了,要杀要剐随他,见她如此说,裴矜冷笑了下,眼底划过一抹深沉,因为刚才簪子刺破了脖颈,不□□血不止,再加上刚才额上磕破了伤,此刻,宋卿只觉得一阵眩晕传来,眼前一黑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见宋卿突然晕倒在地,裴矜脸色一变,便下了马,扶起了她,见她脖颈还在流着血,皱了下眉,从腰间取出一干净的帕子,将她脖颈间的伤口包扎好,接着,对苏真说道:“苏真,药!”
苏真听了,下了马,来至裴矜身旁,从腰间取出了那瓶药递了过去,裴矜结果,打开药瓶,倒出被一粒药,捏着她的下巴,将药丸送了下去,待服下之后,将药瓶重新塞上,放置在了腰间,对着听风说着:“听风!”
“属下在!”听风听了,便下马来,行礼,应了一声,裴矜看着不远处的林子,目色冰冷,淡淡的出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可明白?”
听得此话,听风和苏真都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是放过了那傅深,怎么又让他等追杀傅深?这不是出尔反尔?虽是这样想着,但听风还是规规矩矩的垂眸,应了一声:“是!属下明白!”
说罢,便朝着那几个下属,招了招手,几人随着听风朝着傅深逃走的地方追去……
待听风等人离开后,裴矜看着宋卿惨白的脸,对着苏真吩咐着:“苏真,去看镇上有没有可以租用的马车?”
“是!”苏真听了,低垂着眉眼,应了一声,接着,便离开了此处……
苏真走后,裴矜打横抱起了宋卿,来至一旁树下,将人在树下,靠在树干上,自己则是坐至一旁,眼底晦暗的看着眼前脸色煞白还在昏迷中的女人,曾以为他很了解她,如今看来,他倒是错想了她,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处,自傅深负着伤踉踉跄跄的朝着林子深处逃去,他知道,他必须离开,如今只有成功离开这里,去找祁樾,养好伤之后,才能再次救阿卿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裴矜虽是答应了阿卿放过了他,不过他明白,以裴矜的性子也不一定会放过他,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就这样,傅深踉踉跄跄忍着后背的伤处,脸色惨白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抓住后背插着的箭,狠狠的攥住,只听得一阵闷哼,便将它拔了下来,看着带血的箭头,便将它扔在地上,后背还在时不时的渗出血来,傅深自是顾不得这些,便朝着林子尽头快步的走着,带着踉跄………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正如他所想,正当他快要走到林子尽头时,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领头的人,他认得,那人是裴矜那边的人,他知道,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便停住脚步冷眼看着眼前围上来的人,冷笑着:“没想到,南诏王竟是如此无信之人!真是可笑!”
领头的正是那听风,听风看着眼前人说出这番话,脸色沉了下来,朝着身旁的几人招了下手,示意上着,几人便抽出了腰间佩剑,朝着傅深刺去,傅深侧身很快躲过,索性无险,只是他这会儿受着杀你,哪敌得过眼前这群人,当下便处于下风,不免被剑划了手臂,一闪神间,只见的那听风便飞身一脚踹在了傅深的胸口处,将他踹的重重的打在了树身上,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当下,傅深“唔”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傅深见此,心下一沉,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此地了吗?不,阿卿,他还没有救下来,他不能死!不能死……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只见的那听风一步一步的朝着傅深这处走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烟雾缭绕过来,包围了听风等人,看不得眼前的一切,听风散了下烟雾,咳嗽了几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起了烟雾,奇怪,这时,烟雾逐渐散去,待他看去,不远处树旁的人早已经不见,空空如也,听风先是一愣,几个暗卫见人不见,当下也是一愣,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着,这是怎么回事?听风回过神来,看来刚才的烟雾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从他们手中救走那傅深,他知道,以傅深如此负伤程度,根本跑不了多远,更别说逃跑的无影无踪的,只有的是有人接应救他,只不过这人到底是谁?能从他们这等暗卫收下救走人,且带着一个负伤的人逃的无影无踪,看来与那傅深接头的人也不简单……
不过,傅深被人救走,他们也不好与殿下那边回复着,心下一沉,眼底略过复杂,这时,身旁的暗卫询问着:“头,这傅深被人救走了,我们该如何跟殿下说?”
“自是实话实说!”听风听了这番话,眼底略过一抹复杂难辫,瞥了眼身旁的的人,淡淡的出声,说罢,便对这身后人吩咐着:“我们走!”说罢,便转身离去。
“是!”
“是”
“…………”话音落,几人便应着,随着听风离开了此处,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这边,这苏真动作倒也快,不过一盏茶找来了一辆马车,拉着便朝着这处而来,赶马的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想必是租来的马夫,只见的马车停下,苏真走了过去,来至裴矜面前,行了一礼:“殿下!马车已找来!!”
“嗯!”裴矜听了,便应了一声,点了下头,接着,起身,将宋卿打横抱起,朝着马车那处走去,那苏真见状,将帘子打起,裴矜抱着宋卿,抬脚上了马车,将她放在了马车里,看着马车壁上,看了还在昏迷的她,便下了马车,恰这时,听风带着人朝着这处走了过来,来至裴矜身旁,裴矜见状,瞥了眼身后空空如也,皱了下眉,只见的听风,低垂着眉眼,行了一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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