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斯心冷地告诉我们:“年月天这种剧毒可以渗透人的皮肤进入内脏。而东月正是由于接触坛口时被毒液沾手。”
博勒追问:“可我们不仅沾了,而且还喝了,怎么没事呢?”
“因为被倒进我们杯里的酒都已经让东月掺有万草经了。”
我眼前突然一阵金星直闪,心疼地看着努斯:“这么说来是我害了东月,还有办法救她吗?有吗?”
努斯很绝望的口气说:“年月天的毒一旦融入血液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不,年月天的解法还是有的。”阿玭显得沉着冷静。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求她告诉我。
她说:“阴阳二血的结合可以让年月天的毒不解自泻。”
我明白了阿玭的意思,便转身看着努斯,用诚肯的口吻请求她:“努斯,我要娶东月,我要她做我的王妃,因为我爱她。”
夜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这天下的人都想为自己插上两只宽大且洁白的翅膀,去遨游这满天闪烁着星斗的晴空。月亮圆圆的挂在中央,像颗光芒四射的明珠。微风阵阵,拂过柳絮,摇落我一切的愁虑。我的心就像这平衡的河水,生起了层层幸福的波纹。
站在静溢的无幽河边,我想到了和东月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天蓝色的旗袍、漂亮的彩凤索腰扣、小巧精致的小药箱、白皙的皮肤、水灵灵的眼睛和幽黑柔软的秀发……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她的脸、她的笑、她的身躯让我想到了我的母后,她简直比我母后还要美丽动人。她看见我,红了脸,就像深秋果园中熟透了的桔儿和苹果,令人向往。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又像秋天饱满的稻穗,令人爱惜。我想,我那时候便真的爱上了她,我要让她成为我的王妃,因为我真的很爱她。
这个世界的确很和平、很美好。但是伟大的耶可却也并不能使它真的十全十美。平凡中我因伤感而看出了一些令人心痛的败笔:这里没有桃树、没有雪花,少了许多我对过去的追思。对于我来说,失去了这些也就失去了我的半个生命。父王、母后,孩儿就要成亲,你们是否知道?会不会也因此而高兴地挤出泪来!还有,我那个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我最无辜最可怜的阿兰,我尊称你为奶奶了,你的孙子即将成亲,你也该安息了吧?我知道我是个无能懦弱的人,现在我怀着沉痛的心情给您请罪来了,希望你能得到一些安慰。另外,奶奶啊!我想告诉你,你的孙子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我会成为白城有史以来最贤明最有作为的王!奶奶,看我怎样打天下!
第二天的时候,客栈里热闹非凡。山丘背面那条人间街道上也来了人,为我祝贺。我看见店主冗屺摸着算盘三下五除二的合不拢嘴。伯依微笑着从客房里向我走来,将一只美丽的锦囊放在我手心,说:“祝你们幸福!”我看着他真诚的笑感动得想哭,握住了他的手很简单地说了声谢谢。
虽然汐鹙和丁拉没有露脸,可在将近正午的时候我却奇怪地看见了许水,他依然活跃在人群中,精神百倍!冗屺看见他便又是一番痛骂,让他收拾东西走人,可他的脸上却堆着笑,说:“老板,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便是个掉进酒坛子也喝不够的水牛呢?”……
下午,汐鹙和丁拉参加了我和东月的拜堂仪式,但是没有一丝的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同死人一般。努斯和阿玭坐在上堂,为我们做见证,他们很开心地笑,笑得自然且彻底。东月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蒙着宽大的厚红头盖被兰崖从内屋搀了出来,她扶着东月让我与她一起跪拜。这时候我发现汐鹙从袖口摸出一排银针,发出阴冷的笑……
我和东月拜完堂后,努斯突然站了起来,用超强的魔法防护罩封住了这里的一切出口,然后她又将这里所有不是客栈的人幻化了出去。我惊恐地看着周围,才意识到,原来祝贺的人都是努斯幻化出来的。
接着,阿玭也站了起来,她看着冗屺,怒愤的样子说:“冗屺,别再演戏了,现出真身吧!”
我看见冗屺眨着眼惘然的表情问:“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努斯冷冷地看着冗屺,说:“一定要让我说出你的名字才肯现身吗?瓜克!?”
“哼,凭什么说我就是瓜克?”冗屺脸色一阴,转身笑了笑。
“就凭这个!”阿玭从怀里掏出一些草药说,“这里有血魂草、皮魂草和骨魂草,也就是所谓的‘三魂草’,再配上‘三魂根’等毒草便可以提炼出最阴险的剧毒——年月天!请问冗屺,这些稀有的药草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出现呢?”
冗屺轻轻一笑:“仅凭几根药草便断定我是瓜克?未免太荒谬了吧!”
努斯说:“仅凭几根药草当然不足以证明你就是瓜克。但是大家都知道能从‘三魂草根’中提炼出年月天剧毒的人只有圣王二护法哈顿和黑城毒王子瓜克。如今哈顿被达伽乐困在降魔楼,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会提炼呢?”
“因为你有年月天的毒药!”
“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你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这种毒!”
“为什么说是我下的?”
努斯显得忧伤,说:“因为年月天一旦被人食用便无药可救,除非阴阳相结合。而那天除了你,谁都喝了那种酒。试问,下毒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冗屺挥手一变,现出了真身,他笑着说:“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但知道了我是瓜克又能怎样?东月还是必死无疑!”
“为什么?”阿玭问他。
“因为她刚才中了六针涂有不同剧毒的毒针!”
“瓜克,你认为你很聪明吗?”努斯走到兰崖身边将东月的红头盖狠狠地掀开。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原来和我拜堂的并不是东月,而是一根用布裹成的人形木头。
瓜克看到后脸色煞白,他惊讶地看着努斯,问:“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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