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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宁,不定!

创晕门口守卫二人后,卿时礼依据记忆中恭王提供的地图,七拐八绕地走到一个房门前。

“姐姐,这是哪里?”

安诚略微有点粉的耳朵无意识地动了动。

卿时礼微勾唇角,“这里?”

“这里是陈夫人尸体待的地方。”

安诚眼瞳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很快没入一片昏暗之中。他的袖子捂着口鼻,眉头不自觉蹙起,“姐姐,这味道也太冲了吧。”

不冲才怪。

只见杂物间一般的屋内,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像是在冷水里冻了好几年。表面已经开始纤维化,呈一种坚韧而又僵硬地状态——眼睛眼白部分居多,若不是知道陈夫人已经西去,那双眼睛仿佛和活人一样,直直盯着灰扑扑的天花板,下一秒就要直挺挺坐起来一般,却毫无生气。

“姐姐......陈夫人的遗体为何会在官府之中......?”安诚瞳孔转瞬即逝的是极其逼真的、真情实感的疑惑。

“这正是我们此行需要调查的,不是吗?”卿时礼看了那尸体良久,忽然出声,“你看她身上,有许多被鞭打和重物撞击的痕迹。”她眉头一皱,紧接着继续道,“而且,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

卿时礼呆在原地扫了几眼之后,便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再给自己和安诚施以清洁术——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身上沾染的味道太冲了,要是不去掉,吃饭一定会吐出来的!

“出去,我们去宁定河。”

“好——”安诚小跑两步跟上卿时礼,“都听姐姐的。”

宁定河,也就是陈夫人不明原因逝去后投的河。这条河据说从很久之前——久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几千年前,靠水吃水的那一辈就开始的吧?河以郡县名为名,在夕阳落下的方向。

两人运起轻功过去,足尖点掠,所到之处,没有惊起一丝风吹,一丝草动。

“看来——这就是宁定河了?”

卿时礼站在渡口岸边,瞧着,觉得这条河与寻常的运河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河道的狭窄宽阔与否,其余倒是并无不同。和煦的风轻轻拂面,像是一双白皙的手抚摸脸颊,吹起一片芦苇荡,摇摇曳曳。河的转角处还停着一条无人用的旧船,锈迹斑斑,被拴在旁边从水里挺立的树干上,周围芦苇簇拥,却是清寂的意境。

远处是一团一团棉花糖般的云朵,被风吹动,倒显得不自由。

蓝色是基础颜色,一直延伸至看不见的尽头,一时间,所有的噪音仿佛都被隔绝,只剩下......一片无际的白,空茫的,莫名的。

卿时礼朝四处望了望,淡淡开口道,“这里与寻常渡口没有区别,看来,那只精怪是晚上作案的了。”她一拂袖,“走吧,先去吃晚饭再说。”

是的,虽然她和安诚早已辟谷,但是她还是热忱于各种好吃的食物,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要感受味道”。而安诚呢,也是因为她时不时的馋嘴,而练就了这一手好手艺——无他,唯手熟尔。

“好的,姐姐。”

卿时礼一身素白往前走去,倏地想到什么,脚步猛然顿住——“等等!”安诚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实则慌乱——姐姐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如果是真的,那才是现实版的“痛在你身,伤在我心”。

他勉强支楞起一个微笑,温柔笑道,“怎么了?”

“你记得做东坡肉啊,而且,不许再做特别多的了,我们两个人又吃不完,多么浪费。”卿时礼捧起他的脸,入目的是他满眼的愕然以及蔓延的羞意。似是很恼怒又很享受她现在做的,嘴上说着“下次不许这样”的话,实际趁着这个机会,连尾巴尖都往她手心里钻了钻。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说,姐姐怎么一惊一乍的......但是好可爱。

眉眼柔和了一瞬,又刹那变回原本无情无欲的淡然模样。

“姐姐早说啊,”他乖巧地牵住卿时礼的手,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我回去就给姐姐做。”

“乖狐狸。”

卿时礼轻笑,伸手刚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够不着——原来当年那只雪域的小狐狸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卿时礼无意识心想,眼睛有一刹的空茫。安诚很配合地弯下腰,方便她摸头。(其实是一种赏赐吧,嘻嘻)

晚上的街道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死气......卿时礼站在客栈屋顶,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眼角,刹那间,褐色瞳孔变成了红色。死气的其中一股就在官府,卿时礼清楚,那是逝去的陈夫人。还有另外两股,其中一股在宁定河——至于另外一股,是陈夫人生产的房间。

卿时礼收回手,迎着风站立,眼神陡然一凛。

宁定河的水鬼吗......有点意思。

“安诚,跟着我。”

她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也不管他是否跟上,径直往宁定河渡口飞身而去。她知道,安诚一定会跟紧她。

安诚没说话,一味地跟着她到了渡口。

落了地,他才出声。“姐姐,宁定河的死气不正常。”

卿时礼好笑地弹了他个脑瓜崩,“怎么了?平时很聪明,现在才知道?”

“......没有。”安诚抿了抿唇,默默往后后退一步。

“好啦,不逗你了。”卿时礼目光移向宁定河,红眼锁定了死气最为浓郁的地方,走去。

“姐姐要小心。”

“嗯,我知道。”卿时礼从虚空中捏握住一把扇子,眼尾上挑的弧度妖艳,“走吧,是水鬼,罔象。”

在听到糖葫芦老爷爷所说的浸泡了特别久时间之后,卿时礼几乎可以断定这是罔象。不过......罔象抓她干什么?为了提升实力吗?不过在那之前......她不就是一个已逝之人了?

奇怪。

通过糖葫芦老爷爷所说,以及卿时礼亲眼看到的尸体纤维化程度,是浸泡过大段时间无疑。那么,在那之前,又是谁使得陈夫人去世的?

卿时礼盯着死气汇聚在宁定河上方的那个红点,轻声道,“跟紧我,待会儿可能有一场战斗。”

“好的,姐姐不必担心我。”

安诚拿出他的本命武器——霜雾伞。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法器,只不过是因为......因为不想姐姐和自己再那么狼狈地淋着雪,撑开转动时,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脱物外之感。

“它发现我们了。”

卿时礼没有如临大敌的紧绷,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逼近的“死气团”。扇子“唰”地一开,如孔雀翎一般的扇页遮住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哟,还躲着不肯现身。”卿时礼歪了歪脑袋,笑着说,“看来还是得动用一些......逼它出来。”说着,她朝红色中心洒了一点不明粉末,静静等待着。过不了多久,一道凄厉沙哑的喊叫声响彻天际,卿时礼嫌吵,丢了个结界以免外人发现异样,也给自己施展了静音的法术,这样就不用听罔象嘶哑难听的尖叫了。

粉末名称是卿时礼自己取的,名殷岫。她偶然在一悬崖峭壁处得到的从未听闻的灵草,加之研究,发现能使邪祟产生灼烧感,痛苦不堪——并且这种灼烧感,如果不是自己甘愿舍去一大半修为求活,那是一辈子都消除不掉的,简直可以说是邪祟们的天生克星。

惨叫声没有停止,卿时礼皱了皱眉头,眉心的朱砂随之拧起,在朦胧的月光下圣洁而又不可冒犯。她掐了个诀,堵住罔象的嘴,使其“呜呜呜”地叫不出声、说不出话。

把自己和安诚耳朵上都静音咒消去后,她这才缓缓睁开那双眼。

那双眼睛,在月光下,不知不觉竟变成红色,冷寒之意尽显。“这便是那只虫了?”她眼皮一撩,淡淡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是虫!别让我和那些臭臭的玩意儿相提并论!)

“哦,你不是。”卿时礼碾碎手里的树叶,没有留下一丝灰烬。她仿佛听懂了罔象无奈的叫喊,缓步移至罔象跟前。又是一阵愤懑不平的叫喊。

“呜呜呜呜呜!”(臭女人,快放了我!)

卿时礼深深看了它一眼,“别以为我听不懂。”而罔象只觉得脊背发凉,酷酷冒冷汗。“怎么?怕了?就这点本事?”一连串三问,饶是罔象也不得不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眼前这个女人直接把自己杀了。

是的,它看得出来她有这个本事。

“说吧,陈夫人......以及那些失踪的人口,溺死的百姓,是不是你干的?”她的语气似乎很温柔,但是罔象却感觉到凉意,“呜呜”发出两声呜咽。

卿时礼“哦”了一声,“看来还没给你解术法呀,等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将那道术法撤去,同时用不一般的绳索捆绑住了它。是的,是捆仙绳的对应版,捆妖绳。

“咳咳咳咳咳......”

罔象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我叫苏......”

“说重点。”

却见卿时礼冷下脸,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真相,只知道一部分......我身体里住着另外一只罔象,每逢另外一只鬼来时,它就会操控我的身体,而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自己身体里不知道哪里干等,有时候会等很久。”

卿时礼蹙眉,半晌道,“那你知道与它合谋的那只鬼长什么模样吗?”

罔象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我不知道,它占据我身体的时候,总是做一些坏事......要是要罚我,那我愿意跟着大仙两位走。”

卿时礼难得一见的沉重。

是了,如果作恶的是眼前这只罔象倒还好说,可万一是他身体里的罔象呢?作恶的是那只,却要这只来承受......

突然狞笑声震破苍穹,直达九霄云外。“哈哈哈哈哈!这小子竟然说漏了嘴,当真单纯,怪不得总是被其他罔象骗......”

出来的是另外一只罔象,也可以说是它的另外一个灵魂。

“跟你们走?跟你们走怕不是会落得个烟消云灭的下场!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走??!都是些净说胡话的!当年那些与虎谋皮的,那些为虎作伥的,还不是一样将这傻小子骗了去?真蠢!日日夜夜备受折磨,偏偏还要我出来替他抗!真是没事找事做!安安心心待在这片河难道不好吗?除了那些人模狗样的,那些人,难道就都善良了吗??你们救的是一群野兽啊!比我还疯狂的人啊!他们缄口不言,心照不宣,除却我认识的几个好人也没什么人了!这就是一个充满着‘腐烂’‘坏人遍地’的城啊!!!!”

“宁定?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我要杀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口口声声为了我们好!”

罔象的眼睛陡然变成血红色——直直要冲撞过来,仿佛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可怖地遗留在这个‘谎言’之域。还没等卿时礼结印,安诚便拿着霜雾挡在她身前,偏偏还侧头看她,那一面侧脸勾着少年意气的笑,“姐姐,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他与它一个回合还没有结束,便已经将它冻在河中央。

可奇怪的却是,这只妖怪喊的并不是寻常妖怪都会喊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诸如此类的话,而是带着疯狂的、克制的、某种难以形容的狂热执念喊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来这的,离开这的!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道貌岸然的蠢货!!!”

这便变得棘手起来。

它在喊的......到底是谁?

卿时礼再次给自己和安诚丢了个消音的术法,“桀桀桀”的怪笑登时不见。

“你说谁?”

安诚站在河岸,原本乖巧的容颜在月色下竟显得姝丽、妖冶。卿时礼知道他不开心,于是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不用这样,它说的不是我,也不是你。”

熟悉的气息与温软一并覆了上来,使得安诚的心尖都不由自主地一颤。好......好近......姐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逾越之举?这,对于他来说,对于她来说,好像都有点过于......

他一想到这,脸就不受控制地染上春日的颜色,只不过因着粉色长发的遮掩才不是很明显。

怎么说呢......一副勾人沉沦的昳丽模样。

“......嗯,姐姐说的我知道,只不过不想让它说姐姐。”安诚抿唇,人畜无害道。

......罔象?真不是什么好妖,不如他自己,会主动而且乖乖地留在姐姐身边,而且不会给姐姐惹是生非......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乖呀。安诚眯了眯眼,单纯地一笑。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完,那温软便立即撤去。卿时礼不复刚才的温情,板着脸,冷意询问:“罔象,你所言,属实?”

“桀桀桀”的笑声又传过来。

“我?我所言当然属实啊??!!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难道是不相信我们这种小妖精吗?当初哄骗得有多么好听!听、听!一派冠冕堂皇,说什么为了我们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我们修炼的灵地,抢占我们的资源?就连最大的‘零’也被骗了去......”

卿时礼神色一凝。她作为医仙,虽避世不出几百年,但对于人界的某些重大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零”,在书上记载,说是被前朝首个帝王开疆拓土,征服得来的......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都怪妖务司!都快他们!!要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变成这副凄惨的模样!”

其中她多次尝试出声,但是未果——这个河塘里的水鬼显然疯了。中途她看到几次它的红眸闪烁,但是最终还是变成血红......是另外一个纯澈的灵魂,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也不好再在宁定河这边浪费时间。她将罔象收入伏妖袋中系紧绳子,开口道,“去另外那个死气浓郁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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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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