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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终归宁定

风徐徐吹着,在这种时刻,大街小巷安静是寻常的,却也安静得不正常。

“现在哪怕是循着死气,也能找到另外那只鬼。”

卿时礼不甚在意地说着,眼眸却飘向天边。夜色深沉,树叶“簌簌”地响,仿佛有人在行走,却看不到哪怕虚影。

高大的黑影看似暧昧地托住地下那只鬼的下巴,语气遗憾:“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点本事,没成想,也是个不成大器的废物。”

“你应该知道,在我这,求饶可没用,你只不过沦为一个没用的棋子罢了。”

“但是......”黑影露出阴险的笑,挑起那鬼的下巴,低沉倦怠的嗓音在整个地下充斥回荡着,“但是我的乖孩子,你兴许还有点用处。”

“想想你能为我做的吧。”

那只鬼如同如梦初醒一般浑浑噩噩,姿态却毕恭毕敬,止不住颤抖,匍匐于地:“遵命,我的主人。”

那人似乎笑了——“很好,做你该做的,实现你最后的价值吧,我的孩子,我将奉上最隆重的葬礼。”那人看似慈眉善目,却是

“是,主人。”

它来自灵魂的战栗告诉它,你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掐灭的烛火,连尊上的名号都不能唤。

它哆哆嗦嗦,终是跑出这充满恶臭的地下。这是它和尊上的秘密汇合点,没有人会知道。而暗处,黑影终是呢喃着,“我最喜爱的孩子,你就要回来了吗......”

漆黑的森林里,安诚皱着眉。“姐姐,还没到吗?”其实卿时礼不是很想说,自己是因为迷路而走不出去的。她犹豫着正想开口,“那个、我......”带着老实人豁出去的慌乱无措感,却听见少年一声轻笑,喊了一声“姐姐”。

“嗯?”她眨眨眼,懵圈的表情落在安诚眼里格外可爱。

真的好想一直陪着姐姐,最好永远都留在那片山林里,只有他和姐姐两个......

“你是不是迷路了?”他指了指面前早就做过标记的树干,提醒道,“这都是第三次路过这棵树了,姐姐,还不承认吗?”卿时礼憋屈地“嗯”了一声。自从离开世家,独立,成为医仙,整个过程中她都相当坚忍,也相当执着,该有的样样不落下,功课做得足,灵力自是更不必说,可唯独这路痴......是她怎么也治不好的。

她想过各种办法——做标记、查地图、呼叫同伴.......可是同行者对于她描述的地方,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安诚是知道姐姐这个特性的。为此,他特意在山林间的小院留下灵力痕迹,姐姐对这种很敏感,因此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他怎么会让他的姐姐迷路回不了家呢?他还想乖乖在家里等她回来,做好饭好好讨要夸奖呢。

而且,他一定不会弄丢姐姐,要不然他该多心焦?他的姐姐又该多无助?姐姐只要留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别人不能觊觎她。

她身上都有他的味道了,难道别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奇怪。

他都圈地盘了,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追求姐姐?

哼。

“那安诚带姐姐出去吧,姐姐要去哪里?”

卿时礼眼睛一凝,伸出玉手遥遥指了指其中一个方位——“那边,地下,我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也在死气的集中点。”

“好的,我们去那里。”安诚凌空带着她极速朝目的地赶去,那是真正的速度与激情啊。

不过也没有栽下去就是了。你问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的“丰功伟绩”?答案是,安诚虚虚搂着她的腰,细心地让姐姐舒服一些。

“到了,这里就是......”

“嗯,那个神秘的‘地下’。”面前是巨大却隐匿在藤蔓当中的石门,上面缺口正好是一把钥匙的形状。幻化出和孔洞匹配的钥匙对于她来说并不难,她左手像是拈花一样,瞬息变出一把钥匙,插进去后,石门“轰隆隆”地打开。

男人似乎很不舍,装作深情:“哎呀哎呀,来得还真快,下次再来玩吧。就是不知道,你会怎么选呢?真是令人期待啊。”说着,刹那间,他的身影在原地凭空消失,而还在翻动的书页才能够证明这个人曾在这呆过。

“咳咳咳咳.......”

巨大的浓烟瞬间席卷两人,卿时礼不免咳出了泪。等烟雾散尽,她这才将掩面的袖子移开,面前的景象一下子暴露在眼前。

这是一个石头做的阴暗的甬道。两边的杂草遍地,烛火摇曳,那跃动的光影似乎崭新得像是刚换。

走进去,他们的影子就投在其中一侧的石壁上。

忽而变大,变得朦胧——又忽而变小,变得凝视,藏在杂草下。

“安诚,这里有血腥味。”卿时礼吸了吸鼻子,嘴唇翕动,“而且还是刚刚不久的。”她华发下忧郁的眉头,被一闪一闪的烛火模糊。“有人被抓了,是失踪的那一批人。”她唇角平平,语气略显沉重,“你去探一探甬道另一边,我去解救那些人们。”

恍若无声的自言自语——“他们是无辜的”。

“好,姐姐注意安全。”安诚不放心,在卿时礼身上留下自己的一道印记,才朝甬道的另一边掠去。

卿时礼随手搓出一团小火苗,旁边的壁画也因此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很久之前,乃至于混沌初开时的壁画,可是为何会出现在动荡的宁定?

上面画的,是一位神女因叛宗而被追杀的故事,她的身后有一只狐狸——九尾白狐,和安诚一模一样。最后神女灵力消耗殆尽,而她保护的那只狐狸似乎与她签订了某种契约,将她的骨灰收好,吻了吻倌中她的额头,眉心那里的红砂也和她如出一辙。

她脚步顿了顿,莫名地,太阳穴倏地痛了几下,直到她将眼睛移向别处才有所好转。

她也无心深究其中问题,步履匆匆前往甬道深处。

深处,是堵死的墙壁,而她却听得真切——墙壁里,有老人、妇孺、孩童的哭喊。卿时礼运转起灵力,“轰”的一声将两侧以及面前石壁轰开,露出里面藏在透明屏障里的人们。

众人饿了这么多天,一瞧见有人有这能耐,于是连忙大声喊——“大侠!快救救我们吧!”

声音凄厉,好不悲惨。

卿时礼现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许是那透明屏障出现的原因。她面色如常,笑着,“我这就试试看,能不能救大家出来。”话虽这么说着,一道灵力攻击却毫不留情地往某处打——正是带头的那位老妇人。“哎哟!”

一瞬间,所有的人统统消失不见,横亘在前的墙面也消失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半空中,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卿时礼不咸不淡回应,“刚到这的时候就看穿你的。”

“那你还真是厉害,没想到主人的对手可如此强悍。”

敌人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半空中忽而水纹波动,一个人影显露出来。

“产鬼?是你害了陈夫人?”

产鬼抚上自己的脸,看了看地板,语气无辜:“怎么能叫害呢?大侠,那孩子活着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我给他解脱——”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遭到了卿时礼的攻击——她似乎真的动怒了,一向平淡如水的面庞上,眼睛死死盯着他。她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抵到墙面上,眉眼尽是厌恶。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很得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就算是花草,也不是可随意践踏的?”

产鬼忽然疯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而后又剧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渴望的,似乎想要她将他狠狠踩下才罢休。

“疯子。”卿时礼毫不留情地骂道。

那产鬼突然不笑了,神秘地在她耳畔低语:“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么?”

卿时礼冷冷扫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我的主人命令我在此掳走众人,可不就是为了你的到来嘛!”他看似扼腕叹息,“哎......只可惜,因为某些原因,我的主人不满意我的表现,所以只好......”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便是——“派我来杀你咯~”。

卿时礼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惊慌,反而是产鬼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让她yueyue欲逝,胃里犯恶心。

下一秒,产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卿时礼,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要不然自己成了没用的废物,主人就会“抹消”他的存在。他闭了闭眼——当初自己只是个小妖精时,是主人收留了自己。他原以为是天神下凡,却不曾想等待他的......是无间地狱。可是,到此时,他已别无他法。

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种下了一种东西。那种东西......他一想起就会头皮发麻,那是一种怎样的东西??控制人的,让你乖乖听话,不听话就会承受那痛不欲生之苦,啊......那种滋味,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主人将他驯化成这个名为“妖务司”的二把手,可是他从步入那巍峨的穹宇的一刻便知道,一切都是他亲手打造的谎言,亲手将他关进笼子的谎言。

他只是个空壳,随时都会被“抹消”。

是啊,这个二把手谁来当都无所谓,这只是个名头......他的主人似乎只是需要一个棋子......不,一群棋子。

哪怕是众生,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卿时礼凭空捏出一只毒蝎,往产鬼那儿一丢,“我会觉得恶心。”这是她在一本典籍上习得的蛊术,就是没有尝试的机会.....她就说这个产鬼,这倒好,直接当她的试验对象了吧?

产鬼瞳眸中的厌恶她看得清晰,毒蝎的尾刺扎入他的身体——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产鬼仍旧不顾死活地往她这儿冲,仿佛是要拉她一同进入无间的修罗恶鬼——啊,他本来就是鬼。

当真如此的血海深仇、恨意滔天么?

本来还想着手下留点情的。

对方癫狂的血色眼睛直直倒映在闪烁的烛火之中,而卿时礼轻轻一闪避开他刺向自己的匕首,左手捏住他握着匕首的右手,好似云淡风轻地一捏——却叫他的腕割裂开来,再不能动弹。

主人说得......在某一方面确实挺对的。他的的确确是个没用的废物。像是怀揣着激情的死士——他动了。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接踵而至的是他看不清神色的眼。

卿时礼清楚,他也快和罔象一样癫狂,分不清自己和其他。简而言之,就是陷入了一种“混沌”一般的状态。

“想杀死我?”卿时礼狭长的眼一眯,看向产鬼的眼都多了几分探究,“谁让你做的?”

当她话语一落下,那产鬼倏然僵住了——她从血色瞳眸中看到了什么?混杂的——不甘心、委屈、愤怒、无奈、屈服......乃至于日复一日地像个行尸走肉。她知道,她也极其笃定的便是,产鬼背后还有人。

就是不知数量多少。

他昳丽的面庞好似忽然卸了力气,被折断的手软软垂下,另一只手挽了挽鬓边发丝,颓丧得不像话,像是一个死人。他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仰天喃喃自语(虽然并看不到蓝天)——“歧途么?呵呵......”

“或许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死了。”

是,早在那一刻,他作为人,亦或是鬼,都已经消散得透彻。

“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卿时礼轻轻吐出这话,“你所作的孽,需要你来偿还,不能这么轻易死去。至少,现在不能。”

还真是,狼狈啊。

产鬼自嘲地勾起嘴角。

到头来,竟连消逝都不成。真可悲啊。

“行吧。”他撩起眼睑,轻佻的含情眼早已带上“无所谓”三个字,哼笑一声,“不过,你不打算治好我吗?”

“那是你自己的因果。”

“说得倒玄乎,不就那么几回事么?”产鬼“啧”了一声,“装什么装。”然而等到她冰碴子一般都眼神时,又散漫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手势,“行,行,我不说你。”

“但你别问我关于我背后人的消息。”

卿时礼放松的背一僵,声音干涩,“是怕他找上门来么?”

“是,也不是。”

“反正啊,总之这么守着就是了,不过大侠,谢谢您给小的放了条活路,感激不尽。”他指了指爬回去的毒蝎。

卿时礼冷声道,“我不叫大侠,以后也不许这么叫。”她抬眼,“你先进这里。”她指了指伏妖袋。“好嘞大侠......哎?大侠?!!你不会要我命啊!让我躲进去不是会被那什么、那什么腐蚀掉的嘛?!我不进,不进,偏不进!”

卿时礼轻笑一声,收回伏妖袋,“之前不在乎,现在却在意起生死了?行,反正我这伏妖袋可怕得很,你这样跟着我回去。”她顿了顿,紧接着说,“不怕我的同伴杀了你?”

“怕什么?那样,”他朝自己脖颈间比了一个“刀”的手势,“至少,快、准、狠,不会很痛的。”

“随你。”她走到拐角处的身形一顿,“不过,真要是发生,我可不管。”

产鬼肉眼可见的沮丧。“那行吧,我待,待就是了。”

“你跟着我,以后的因果,你自己尽力而为。”她淡淡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往汇合地点赶去。

四周的石墙,晕染开血红,像是炸开的花。空气是潮湿的——安诚鼻尖一动,是血腥味。他凭着极其灵敏的嗅觉,在这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里,终是找到一处地方。

没有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什么窃窃私语,更没有人呼救。

一切是那样平静,湖水一般的,波澜不惊,一度使他以为自己找错了地。倏然,一个听着像磨砺沙子的嗓音响起,疲惫,又像一潭死水,“有人......又被送进来了?”

安诚惊诧。

循着声源望去,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啊?骨瘦如柴的、年迈的,身上多污垢,银白的发连结在一起,其上是干涸的血。他心中一紧,抬眉挥手间,便将那道困住他们的囚笼打破。

“老爷爷,这里......”他的声音迟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似是觉得不妥,又急匆匆补了一句,“若是不想说,便不说,我不会为难。”当然,他并未完全放下眼中的警惕。

一个好的猎手,往往无时无刻都要保持极高的警觉。

卿时礼提溜着装着产鬼的无痛版伏妖袋,长腿大步向前,在汇合地点,她看见早就等候的安诚——以及身后乌泱泱一群人。

站在他身边为首的是一个老翁,岁数蛮大的样子,沧桑的面颊上沟壑遍布,衣服上的血渍,总是在提醒着他们曾遭受怎样的苦难。

为首的那人告诉安诚,他们才是真正的老百姓,而外面那些缄口的,除了个别是幸存的没被掳进地下,其余的老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在这里了。而且,有一个看着长得俊的,实际上心却不善,收集他们的血不知道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肮脏事来!

说到这的时候,他面色悲恸,带着怒火的红。

“事情就是这样。”安诚点头。恭王的虚影在玉牌中浮现,语气寻常,“好,这宁定的烂摊子,我接受便是,你们赶去下一个地点吧。”想起什么,顺带着又捎了一句,“灵石会给你们的,别担心。”

“嗯。”安诚面不改色。

“滴嘟......”一下子,虚影消失,其后的桌椅顿时跳进视野。

终归宁定。

求收藏[墨镜][墨镜]产鬼后面会有名字的,而且他实际上是亦正亦邪的人(划掉)鬼,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很突然,完全不会预料到的营养液只能自己犒劳我自己噜啦啦噜啦啦~[加油][爆哭][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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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终归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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