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happened?”车内的男生转头摘下墨镜,挑了挑眉看向坐进车内还往外看的余随。
余随看着男生走了之后才回答,“没什么,刚刚表白失败了而已。”
“哇塞,你?表白?失败?我们是不是太久没见了?你还有这个功能呢?”赵延许一脸夸张的看着余随说。
余随很想保持礼貌,但实在忍不住,朝他翻了个超级无敌巨无霸白眼。
赵延许手拍座椅更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赵延许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一点,“想来就来了呗,怎么的,哪个地方还写着禁止我通行吗?”
“我就随口一问,开车吧。”余随往后靠在椅背上。
赵延许重新戴起了墨镜,慢悠悠的启动了车子。“你大白天戴个墨镜是想干嘛?驱邪啊?”余随往旁边看了一眼,实在没忍住。
“我乐意。你要不要?”
“我才不要,我又不驱邪。”余随再次将头转向一边,看着车窗里不断流动的画面。
开出学校的路段后,车速开始变快,旁边突然传来一句话,“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啊。”
“我看你也比较难过。”余随答道。
赵延许听闻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啊,怎么能比你落后呢。”
“那男生,”沉默了一会儿,赵延许试探着开口,“你表白的那个,之后打算怎么办?”
“不要了。”
赵延许挑了挑眉,再点了点头。对她表示认可:“好魄力!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余随听着他的话,想笑但笑不出来,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刚好那边也没再继续。
余随没问赵延许要去哪,也不关心这个,她现在感觉有点累,只想靠着椅背好好休息休息,说完全没关系是不可能的,之前被表白过很多次,但自己对别人表白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但第一次就那么不尽如人意,也许是自己太急了,看出了些许的问题,但是却没在意那些。给她信心的分明是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的兴趣,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余随没有怀疑过自己,于是打算从头推敲而来,
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可能是自己的单方面遇见,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不得而知。好感度,萌芽。
第二次见面,是在蔚海,自己向对方求助,对方毫不犹豫答应帮忙。好感度,提升。
第三次见面,还是蔚海,自己跟对方约时间还钱,第一次拒绝,第二次答应,还钱时约饭,被拒绝。但加到了联系方式,好感度,不变。
第四次见面,是在图书馆,偶然遇见,自己主动约饭,答应。好感度,提升。
第五次见面,在学校,拍照遇见,表白,被拒绝。好感度,未知。
从他的视角看呢?首先假设一个大前提,这个前提是他的内心有原因。
待定第一次见面,医院,好感度未知。
第二次见面,蔚海,陌生女人向自己求助,答应帮忙,好感度未知。
第三次见面,蔚海,对方要跟自己约时间还钱,第一次忙,拒绝,第二次,答应。还钱时对方约饭,内心有原因,拒绝。对方要求加联系方式,答应。好感度,提升。
第四次见面,图书馆,偶然遇见,对方约饭,答应。言论,未知,好感度,未知。
第五次见面,在学校,拍照遇见,对方表白,内心有原因(清晰明了),犹豫拒绝。好感度,先升后未知。
在未知好感的设想中,通过对方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来假设好感度,准确度,未知。
自我判断好感度:存在,浓度:未知。
大前提存在度:未知。
那么总结而来,问题一:他内心另有隐情。问题二,见面时间太短,感情条件不充分。问题三,好感度计算错误。问题四,毕业后不知走向,双方都没有坦白。
四个问题可能择一存在,可能多项存在,也可能全都同时存在,更有无法算计的许许多多问题的存在。
那么这样一来,前面所有的推论都溃不成军,不成一体了。
余随拍了拍头,情感分析果然不是自己的强项,感情怎么能通过计算得出结果呢?它又怎么会是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假设而存在的呢?就像自己在医院的心动,明明是自己的心,却时常不能控制住它。她想,感情真是一个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存在,像是从天而降的大雨,开心时,落下的都是蜜糖,不开心时,落下的,就都成了扎人的针。扎得人难受的一阵一阵的,又找不到那个细小的伤口,只能等它慢慢痊愈。
余随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能出现一段感情,就像她不明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能结束一段感情。
余随其实还想默默伤感一阵,但偏偏她旁边坐着的是赵延许,那个总让她淑女计划破灭的赵延许,那个嘴好像欠了别人八百万的赵延许。此时他开口了,“哟,这不是余随吗?眼睛都哭红了?你吧,就坦白告诉我吧,你还想当多久的兔子?”说着还配上了一副欠欠的表情。
余随瞬间清醒,擦了擦眼睛,“谁哭了,你才哭了,我这是锻炼一下我的眼神活力度。”还拿出镜子来看了看。
赵延许抬手拉开门,出去后一手撑在车顶,一手撑在车门上,啧了一声,“我就说你需要墨镜吧,现在低价卖给你要不要?”
余随想吐槽他耍什么帅,但听到他这么说,觉得墨镜确实是个好提议,便开口,“怎么说?”
“不贵不贵,简简单单1万元而已。”
“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如直接开着车进去,按喇叭跟他们打招呼呢。”余随收起镜子,往后一靠,转头平静的看着他,哼笑一声,“你觉得呢。”
赵延许笑得pose都摆不住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尤其是在异国他乡,可不能丢了祖国的脸面。”他笑了一阵,都有点停不下来了,强行捏住自己的脸,“不过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我相信,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拍摄者和引导者。”
“你还是闭嘴吧,墨镜在哪?”余随又要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储物格,打开就能看到。”赵延许潇洒的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余随戴上了墨镜,跟着赵延许走了进去。
进去的酒吧,是赵延许开在这儿的产业之一。
酒吧现在这个点人就已经很多了,统共都没几个座位了。
中心的舞台上正站着一个乐队正唱着一首著名的纸醉金迷感歌曲,从上面缓慢飘落了金色的礼带,下面有好几对相拥着跳舞的人,几位侍者从人群中流利地穿梭而过,调酒师做出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到真是一个轻松的氛围。就是余随带着墨镜看的不甚清楚。
赵延许带着余随来到一个卡座前,座位上坐着不少人,其中一人看他们来了,开口道:“你们总算是来了,真是让我们好等。”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余随朝他们笑笑坐了下来。
在座的3位是余随和赵延许都认识的高中同学们,其中两位“浪迹天涯”才来到这里,这也是赵延许要带她来这一趟的原因。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应答道:“嗐,没事。都这么久没见了,有点想你们罢了。”
赵延许懒懒地坐在了沙发里,“这就想了,看来你不是个合格的流浪者啊!”
“这么久没见,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啊!”胡子男人笑骂道。
“总比你进化的失败了要好一点。”语气还是懒懒的。
“什么?你才进化失败了,你才......”胡子男人瞬间高昂,又面向另一个男人,“我们就应该只约余随,不约他的。简直是来受气的。”还撸了撸袖子。
那男人笑着点头。
而这边,赵延许还在不断挑火,“哟,晚了!”语气更欠揍了。
胡子男人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
旁边的女生终于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休战吧,我们今晚是来聚会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说着又向余随举起了酒杯,“余随,首先恭喜你毕业了啊。”
余随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谢谢!”
其他人也举了举酒杯,”都没能去你的毕业典礼看看。”女生喝完一口酒后笑着对她说。
“这有什么,就是拍个照,没什么的。不过你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待了今晚,明天就走。”
“不多待几天休息一下吗?”
“不了,有些景色等不及了。”女生喝着酒笑了笑。
“好,祝你们旅途顺利。”余随举杯喝了口酒。
“谢谢。”女生也喝了一口。
那边又叽叽喳喳的讲了起来,余随听了听,还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便喝着酒看着舞台了。
舞台上现在坐着一位抱着吉他轻声唱歌的男生,大概17、8岁吧,平稳地坐在上面,垂着眼皮认真的唱着歌。
是一首中文歌。
“让蜡烛代替所有灯,让音乐代替话语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让我成为你的有可能......"
余随靠在座位上,看着舞台渐渐的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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