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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十个月前

昏暗的房间里亮堂起来,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映入眼眶,海楠宫咽了咽口水,被男人大力的手拽的生疼:“你你你放开我。”说着,极力挣扎着反抗他的举动,“你这家伙,”海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男人的力度毫不锐减,生生将他拽进来,手上的力度继续加重,直接一个转身将海推在地上,一脸坏笑:“才多久啊,怎么生疏了?来嘛,好好聊聊嘛。”

海手撑着地,转眼看向男人:“谁要跟你聊。”说着,站起身。昏暗的房间里在一声响指的作用下,骤的一亮。刺眼的灯光令海眼睛酸涩,不适感令他闭上眼睛。

男人的脸庞猛然凑过来,一挑眉:“你瘦了。”

海楠宫的鼻子从男人身上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本能的意识让他想远离这个人。但他稍稍往后退一步,就会被男人的脚步紧跟:“走开。”

海浪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时候才掀起海浪,真令人不解。海的感官特别的清晰,浪的声音先后掀起一波又一波,就像男人步步紧逼的情势,男人的眸子收起锐光:“几个月而已,这么不想见到我啊。好伤心哦。”

“伤心你个妹啊,都是你,我差点死,你知不知道!几次三番害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海楠宫将怨气倾泻而出。

十个月前,是海刚入安全组织的那一天。那时候他还在大学宿舍,天空早就上了乌云,刮起了狂风。先是飞禽走兽总会在周围的楼房旁走动。他无法离开宿舍,外边的怪物总会令人胆战心惊。它们会伸出锋利的爪子摧毁任何一栋楼,用伸长的舌头去扑食任何生物,包括它们的同类。

海总会和室友挤在宿舍的任何一个角落,由于是假期,他们宿舍的人走了许多。只剩下他还有另外两名室友——许湛泽,文竹。

偌大的校园被摧毁的差不多了,只要一个小时整栋校园就会完全夷为平地。他们必须在宿舍楼坍塌之前赶快离开,进入安全组织。

许湛泽打开手机,气冲冲的皱着眉头,用力拍着手机:“我靠。玩我呢,一点信号都没。”没有信号就无法接受外界的救援以及院长的指令。

“那怎么办?”海楠宫颤着声音,旁边的文竹抖着身体附和。

许湛泽站起身,文竹拦住他:“你疯了!你会被看到的,快蹲下!”说着,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文竹怕极了,他真的胆子极小,毕竟是玩个密室都能吓个半死的人。

“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出去。”他推开文竹的手,走到窗户前,他故作镇定的望向窗外。随后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外扔去。这一举动震惊了海和文竹。

茶杯落地的声音他们根本听不见,也没有任何剧烈震动。怪物不在这附近,除了飞禽,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许湛泽胆子很大,海真的很佩服他,毕竟他确实是凌晨一两点都要玩惊悚游戏的人。

许湛泽拍了拍手,将窗帘猛地一拉。屋里昏暗的不像样,轻微的呼吸声是他们交流的讯号。

海摸了摸身旁的手机,一股脑将手电筒点开。许湛泽蹲下身:“待会儿就下楼。”

“去哪儿?”海问道。

宿舍内陷入沉默。是啊,他们要去哪儿?找不到安全组织,他们逃出去又能怎么样?

“手机。”许湛泽说道。海将手机递给他,他不断的翻看校群的消息,他的手指快速滑动,在短暂的翻动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嘴里开始念叨:B11区三十八栋楼。

他将手机放到海面前,屏幕里显示一张图片,破旧的高楼门牌并不显眼,下面的批注是:避难所,有MMG。但是,就在许湛泽指着的地方,非常微小的细节藏在门牌后,眼力劲不好使一点,就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牛啊。”海不禁感叹,“这你都能发现。”

文竹开口:“远吗?”

“不远,三十分钟就能到。”许湛泽扶额。

瞥眼看见文竹欲哭无泪:好久啊...

“咚咚”门被人敲响,三人被吓得一哆嗦,文竹和海直接躲在许湛泽身后,紧紧捉住他的衣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门的敲击没有停止,许湛泽悄悄靠近门口,身后的两人紧紧跟着。

门没有猫眼,根本不知道外边到底是什么,人?怪物?他试探性的开口:“谁?”

门的敲击停止,传来极其微弱的声音:“我,老林。”还好门不隔音,许湛泽看向身后的两人,他缓缓打开宿舍的门。果真是老林,林仲颐。

但老林的身后还陆陆续续跟了许多人,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干架的。

“进来。”许湛泽一声令下,门外的人都走进来。脚步声瞬间响遍整个宿舍。

“你把整栋宿舍的人都拉来了?”许湛泽问道,看着人数真的不少,宿舍都挤不下了,有的人直接蹲到床上。

老林笑了笑:“我没那本事,就我们那层楼外加我们的上一层和下一层。”这气势可真不得了。海和文竹都懵了。

“人多力量大嘛。你有什么打算,真的拖不下去了,天黑之前我们就得走。”老林这语气严肃。

许湛泽将手机放到老林面前:“你和我猜的一样,这个地方我们必须去。”许湛泽和老林详细的分析逃跑的路线,以及眼前照片的安全程度。

海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两人真不愧是游戏搭子。老林是个小平头,但脑子特别灵光,个子很高,大概是腿长的缘故吧。他和许湛泽两人都是惊悚游戏的强烈爱好者,两人这么站在一起,果真是强强联手啊!

“就这么办。”两人一拍即合。

下午5:00,海随着队伍下了宿舍楼。腐臭味和烟灰味直冲脑门,海下意识的捂紧鼻子,反胃的感觉太过于强烈,奈何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

老林早就组织好了车,一共六辆。司机他都安排好了谁来当。一顿操作下来,人员全部上了车。

许湛泽也是司机之一,排在最前面。许湛泽朝宿舍的门上扔了一块石头:“嘭。”是开跑的信号。

许湛泽先是发车,后面的车跟着开跑。

海被挤在座位的中间,身旁坐着文竹和另一个男人。他本身体格就不大,左右夹击他感觉自己快被挤成肉饼了。

车轮碾压过的地方掀起一阵阵的烟灰,偶尔经过一片人骨堆,带来颠簸的震感以及猝不及防的“啪卡啪卡”声,海望向前方正在开车的许湛泽。许湛泽的机敏度真的很高。天上的鹰早就跟着车飞了许久。

大家对天上的飞禽想法很简单:无处可逃的,饥饿难耐的野生动物。

不,是监视器。许湛泽猜想。这也只是他的猜想,也许怪物正在赶来的路上。想着,他加大码力,车速飙到最高。后面的车被整的猝不及防,但都牢牢跟上许湛泽的步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只撇脚的怪物蹙的贴上车窗,彻底挡住许湛泽的视线。全车的人震惊的看着,在怪物粘液的“噗噗”声中,猛然响起一阵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车的脚步彻底乱了。

“咔嚓”声响起,怪物的触手打破车窗,尖锐的触手探向车内。它先打破的是后车窗,紧接着就是侧窗。带着腥味的触手攀上几个男生的头部,狠厉的声响带着扭曲的快感,将几个男生生生从车里拿了出来,男人的求救声响彻云霄:“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眼神看向正在用手死死钳住怪物巨爪的许湛泽。但他们终究逃脱不掉被吃掉的命运,鲜红的恶口啃咬着那几个男生,痛苦的哀鸣瞬间化为乌有。

海愣在原地,猩红的鲜血顺着喷溅的趋势落到他的脸上。许湛泽被捉住,他的手里还拿着车窗的大片玻璃,反手就朝这家伙的触手刺去,冲车里的人大声喊道:“跑!快跑!”

文竹的脸色窘的要命,眼泪都出来了。嘴里慌张的嘟囔:“跑,跑。”说着,紧拉着海的手臂,快速去开车门,根本打不开,许湛泽还没有开锁。

“怎么办?”海听着文竹的询问,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下一秒,粘液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文竹脸上的惊恐愈加剧烈,“啊啊啊啊。”尖叫下,指向海的身后。海根本来不及回头,就被怪物圈住身体,他极力挣扎,在一阵恶心的感觉下,他被提了起来。

怪物的触手爬上他的面庞,他被粘液弄得全身湿透。就在视线被挡住的最后一刻,他唯一看见的就是空空如也的车辆和逃窜的身影:就这样了吗?

就在他绝望之际,爪子明显松动了。伴随着“咔嚓”声音,怪物的爪子瞬间被砍断。浓稠的血液流在地上,怪物发出痛苦的惨叫,像是婴儿拉长声音的啼哭般,听得人心痒痒。

海从怪物的手中直直的落到地上,随着粘液的沾离,身上还圈着怪物的爪子。又锋利的一刀,不对,听声音像是一枪。怪物的触手彻底脱离身体,负重的坠落感消散,他感觉空气都是清新的。

怪物的身躯很是高大,站起来有摩天大厦那么大,他直直的坠落犹如坠入万丈深渊。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自由的错觉。腰部明显被人揽住。海睁开双眼,嘴里念叨:“许湛泽...”

他不清醒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腐臭味依然是腐臭味,凄惨的叫声依然还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地的,他早就晕了。最后一声枪响,高楼坍塌过后,一切归于死寂。

他的眼睛没有再睁开过,等他再醒来时,周围全部是坍塌的楼房,他下意识的去找怪物,可什么都没有。他觉得一定会有活人,可高楼的坍塌早就淹没了一切,自己竟会安然无恙,他再次想起许湛泽的脸:是他。

天空难得晴朗,鹰和飞禽都不见了。难得的安宁。

他走到坍塌的楼堆之上,大声的叫喊:“许湛泽,许湛泽,你在吗?”没人回应。

他扒遍每一处坍塌的地方,除了死人就是死人。没有一张许湛泽的脸。

整整三个小时,他再也受不住了。瘫坐到地上,背靠着楼堆,忍不住哭出声,他陷入极度崩溃的状态。

“嗒嗒嗒”一块石头滚了下来落到他的后背,他一激灵:“许湛泽。”带着哭腔朝后的楼堆跑去,一只手从缝隙里探出来。

“你等一下。”海奋力的用手挖开旁边的大墙砖,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厮磨已经破了许多,鲜血直流。

探出的手也尝试着拨开周围的瓶颈,在努力下,终于拨开了大半,那人的脸也露了出来,他的长发盘曲在楼堆里,眼神凌冽又泛着红。他的脸上沾了不少的灰,身上就穿着黑色T恤衫,看样子像个难民。海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拼尽力气将他拉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完全没在意海强烈的哭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拥抱围住:“兄弟,太好了。我以为,以为你们都死光了。啊啊啊”说着,嚎啕的更大声了。

男人猛地将他推开,站起身眼神空洞的低眼望着他,转身就要走。

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心救他,就这个态度。

但奈何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只得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等等我。”手上的伤令他感觉双手都麻木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准备去哪儿啊?我们是不是得去安全基地啊?”海楠宫跟在身后孜孜不倦的问着。

男人根本不理会他,只拉下一句:“滚。”

啊?海根本不敢想这人道德是有多差啊?

海依然跟着他,从坍塌的楼房穿过沙土堆一直到悬崖之上。

“你来这干嘛?”海抬眼望着他的背影,从见到他开始,就觉得这人的个子真是高的很。

“滚。”男人依然是这句话。

海楠宫走向他,嘴里喊着,“喂!”脚下却一个不留神被倾斜而来的藤蔓绊倒,直接朝前倒去,他猛然一伸手便抓住了前面男人的头发,“哎哎。”稳住了身子。

男人扶住头脸色极差,转过脸瞪着海,紧接着便将海一把拉了过来:“下去!”海被拉到悬崖口,悬崖上的风吹得可不小。男人凌乱的头发肆意的擦过脸庞,海看不出他的脸色,男人的长发也打在他的脸上,甚至有几缕头发直接飘进他的嘴里,他下意识的将头发吐出来:“呸呸。”吐完,恶狠狠的看向男人:“你有病啊,你是被楼砸傻了吧,我们都都这样了,还要自相残杀啊。”

“自相残杀?”男人一把将海甩在一旁,“我下去。”

说着,纵身一跃跳下悬崖。海起身连忙跑向悬崖口:喂!本以为会不见踪影,谁知道这家伙竟被悬崖旁的树干接住,整个人直接趴在树干上。

海楠宫见状,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还跳,碰到我算你运气好。”说着,趴在悬崖口朝男人递过一只手:“来,我拉你上来。”就在这一瞬,天空终究响起了悲鸣的叫声,是鹰或是其他家禽。

他努力将手伸给男人:“快!”男人抬起头,眼神突然非常有神,泛红的眼眸看向海,嘴里叨叨:“什么啊,真邋遢。”说着,嘴上抹起笑。

男人伸出手,碰触海的手心,随即用力抓住。正当海要用力拉时,却被男人大力的拽了过来,身体眼见着要脱离悬崖口,男人低笑着从树干上移下来,海直接开吼:“混蛋,你要干嘛。疯了吗?”

根本挣脱不开男人的手掌,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他被男人硬拽下了悬崖:“你个王八蛋!”海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骂人,他根本不敢想掉下去会怎么样,无非是两种选择:被怪兽吃掉或者粉身碎骨。

男人的手依然抓着他。海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失重的感觉令他极其恐惧,他讨厌死亡,讨厌与死亡有关的一切事物,包括眼前的男人。他开始怀疑这个男人:他不是难民吧?

可他又能是谁呢?

他再也不想抓住这个男人的手了,他想松开,可男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就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他们竟然落到了水里。也许是惊动了水里的怪物,水面开始掀起巨大的水波。男人这才松开海的手。海在水里极力的扑腾,他不会水,他会淹死的。

水中的怪物似乎更加亢奋,巨大的鱼尾从水中跃起,阵阵的鸣叫在水中回荡。巨大的鱼尾终究是落到了海的头上,“噗通”一声震响。海竟被鱼尾掀了起来,但随即又落入水中,被推向了更浅的水滩。

他的意识不算清醒,他的脑袋瓜子疼得要命。水进了眼睛,他的眼睛很是胀痛。但他还是简单的摸了把脸上的水,就睁开双眼:“咳咳咳。”他的嗓子眼还被水呛了好几次。

男人睡在他的旁边,他依然是趴着的姿势,嘴里估计会喝更多的水,被呛死也可能。海看见他瞬间来了火气:你就这么晾着吧,死了算了。水里的怪物叫了一声又一声,怪委屈的,错觉吧。

他终究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抓住男人的双脚将他拉上水岸:“真重!”

他翻过男人的身体,扶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醒醒,快醒醒。”方法并不好用,直接上手吧。他一直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咚”的一拳打在男人的胸脯上,男人瞪大眼睛,“噗”将水吐在了海的脸上。

海闭上眼睛:......妈的。怒气值拉满: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伸手去抹脸上的水。

男人紧紧捂住被打的生疼的地方,似乎是极为忍耐的语气:“你他妈想让我死啊。”

操,太无语了。

海站起身尽量拉开与这个男人的距离。

他的手非常疼,刚刚还赏了男人一拳,他都感觉麻木了:疼死了。低头一看,这双手的伤痕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张开五指手上基本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

男人的眼光落到他的身上,仔细看了看这个蠢蛋一样的家伙。海意识到他的视线:“看什么看,我这样都是因为谁啊。”说着,站起身去捡周边的看起来锋利的石子。

接着,盘腿坐下。将锋利的石子朝裤腿上划了一道又一道,划了半天依然没有划开。他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他想到这裤子应该是他姐夫买的,好像大几百吧,够结实的。这么划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他抬眼看了看天上的飞禽,或许是他们所处的地方太过偏僻吧,这飞禽竟没了踪影,不过他有预感如果再这么划下去,怪物就该来了。他扔下石头,努力去扯裤腿,但根本无法扯动。脱下裤子,撕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海,这让海瞬间拉不下面子脱裤子。只好尴尬的开口:“那个,你,我想脱个裤子,撕一下裤腿,麻烦转一下身。”

男人:......

看男人无动于衷,也不好意思开口恳求。他决定转换方向,撕上衣吧。他一把脱下上衣,快速用石头割除一个口子,用力一撕,衣服撕掉了大半。他赶忙穿上撕破的上衣,看了看怎么样,幸灾乐祸:还以为撕过头了,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将撕下的衣料分成两半,将两双手包好,应急!

起身,看向男人,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忘了。”

海皱起了眉:“这,你果然是被楼给砸傻了。”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神态来看确实像丢了魂似的。

“要不然,你给我起一个。”

海眉头依然紧皱:“你装的吧?”他有一瞬间的怀疑。

“我,不想总听你叫我‘喂’。但我真的想不起来。”男人站起身,扶头思索。

海:你这动作也太作了吧。

“宫。你就叫这个吧。”海真的觉得这男人肯定在装,但又不知道怎么戳破。随便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个字吧。

“还有,我叫海。”

男人双手插兜,脸上抹出笑。天上的鹰仿佛是按捺不住了,他们的嚎叫能够刺破耳膜。海意识到情况不对。快速拉住男人朝不明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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