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德拉克斯差点对“小德”两个字有了阴影，问。
“就是感慨一下我爸接受你居然这么快。”顾裴川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我不好吗？”德拉克斯反问。
“你当然好呀。”
“哥。”顾冉冉打着哈欠出来，看见两人挨个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起来这么早？这才九点。”顾冉冉今早要不是约了朋友出去玩要早起化妆，这个点应该还正睡得香呢。
“醒了就起来了。”顾裴川答，随口问她是不是要出门。
顾冉冉点头，“朋友喊我出去玩。”
说罢她又注意到顾裴川的脸，惊奇道：“哥你脸上的伤消了！？”
“……”顾裴川摸了摸自己的脸，余光看见德拉克斯好整以暇坐着看自己，有些紧张：“妈妈打的不重，睡一晚上就好了。”
顾冉冉闻言点头，嘀咕了句怪不得。
“你出去玩有钱吗？”顾裴川怕她接着问，赶紧使用钞能力：“要不要我再给你转点？”
顾冉冉自然来者不拒，笑嘻嘻：“你发我就收。”
顾裴川掏出手机转了五百，顾冉冉立刻凑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哎呀哥你最好了！！”
顾裴川被她勒的喘不上气，赶紧拍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化妆去吧。”
“好嘞哥！”
顾母起床的时候顾裴川还正在把德拉克斯押在房间挨个换衣服给自己看。
他边看边笑，眼泪都要出来：“我就说我爸的审美不能行！”
衣服买倒是买了很多，但是基本不是条纹就是老头衬衫。
顾裴川对衣服没什么歧视，但是这些衣服和德拉克斯的气质年龄实在不符合。
德拉克斯五官俊美长相精致，身材也是身高腿长，他穿着这种高中数学老师的经典穿搭配合着他的五官违和到头像是p上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感觉你下一秒会掏出一个保温杯喝两口然后呸呸呸。”顾裴川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德拉克斯低头审视自己，试图理解他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无果，他问：“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哈哈哈哈哈。”顾裴川看见他的表情忍了忍，解释：“是我爸挑的衣服好笑，你不好笑，你好看。”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卧室开着门，顾母走过来便看见“儿媳妇”的穿着。
顾母两眼一黑：“……”
昨天不是还是小帅哥吗？现在怎么感觉头都秃了一点……
“我爸给德拉克斯买的衣服。”顾裴川吸了吸鼻子，忍着笑解释。
“你爸的眼光……”顾母一言难尽，果断扭头忍着笑：“走，我带他重新买！”
顾裴川憋得脸都要红了，“好。”
马上过年，商场也越发喜庆了。
红灯笼红对联各家店都安排起来了，商场音乐也是红火喜庆。
顾母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儿子在各个服装店里大肆杀价。
顾裴川跟着也喝了口汤，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瞬间拎了满手。
“我来拿。”德拉克斯双手挂满购物袋，翘起一根手指去接顾裴川手里的。
“没事，我拿得动。”顾裴川看他比自己好不到哪去果断拒绝。
“哎，香琴，带小川出来买衣服呀？”隔壁的徐阿姨刚好带着女儿逛超市，一出来就看见他们三个。
“是的呀徐姐，这不是过年回来了没带多少衣服，出来买点嘛。”顾母两手空空只拿着一杯奶茶，跟自己的好朋友你一句我一言的便聊了起来。
“小川旁边的是他朋友呀，小伙子长得不错啊。”徐阿姨看见生面孔，问。
“我干儿子。”顾母扬声回答，“那肯定长得帅呀。”
“小川定下没有呀，我女儿小妍今年也刚刚毕业，俩人差不多大呢。”徐阿姨试探，毕竟邻居家的小孩知根知底，最近相亲的都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猴子。
“是差不多大，你们没定我们可定下了。”顾母回绝，余光看见顾裴川正和德拉克斯头对头凑在一起说话，“已经带回家看过了，我们都满意。”
“什么时候呀都没听过呢。”徐阿姨顿时有点尴尬，转念又注意到旁边的小伙，问：“那你干儿子定下没有？”
徐阿姨的女儿听不下去了，她拉着徐阿姨的胳膊：“好了妈我才多大，你跟琴姨续完旧我们吃饭去了。”
“好好好。”徐阿姨着才不说了，转头朝顾母：“你看这孩子。”
“小妍长大了，谈朋友由着他们去就好了。”顾母宽慰。
徐阿姨走后顾母回头看见他俩还在不远处站着头挨着头说悄悄话，忍不住过去训：“不要讲了，刚刚妈妈被徐阿姨追着问你们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妈妈。”
顾裴川扥了扥手里的东西，嬉皮笑脸：“妈我们相信你。”
德拉克斯也站直身体，“嗯，我们相信你，阿姨。”
顾母笑骂他们一声，末了朝德拉克斯看了一眼，“再等等就叫妈妈了。”
德拉克斯张了张嘴：“……”
顾裴川赶紧开口：“妈妈他是人机啊，你逗他他反应不过来了一会儿。”
顾母：“叫妈妈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
顾裴川：“哎呦我刚刚看见那边有个烤肉店，我们过去吃烤肉吧？”
“我们去吃烤肉你爸爸在家怎么办？”
“打电话让他过来喽，冉冉出去跟朋友吃好吃的去了，我们也吃好吃的。”
顾母被顾裴川拉着走，扭头朝干儿子吩咐：“小德给爸爸打电话报一下位置。”
“好。”德拉克斯应下，手忙脚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空出手掏手机。
年前这几天基本上饭店就没有空的，烤肉店也是人满为患。
顾母进去找位置，顾裴川和德拉克斯去寄存一下手里的东西。
“我妈就是这样，她特别喜欢小孩叫她妈妈，还是叠词的那种。”顾裴川关上柜门，朝德拉克斯解释。
“嗯。”德拉克斯把东西放进另一个柜子，应：“我只是好久没叫过这两个称呼了。”
对于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德拉克斯来说，这两个称呼真的很陌生。
他仅有的记忆是昏暗的房间，自己抓着一块布料歇斯底里的喊着。
“……”顾裴川看着他的侧脸，陷入了沉默。
血族都是靠初拥发展下系。
顾裴川凑过去措不及防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慰：“没事，我爸妈现在很喜欢你了。”
所以我的爸爸妈妈也是你的爸爸妈妈。
德拉克斯像是没想到他会在外面突然亲自己，脸上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他转过头，看着顾裴川。
“怎、怎么了？”顾裴川耳朵红着，问。
寄存处不是空无一人，旁边的人走走停停，他刚刚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这亲他。
德拉克斯不语，只是低头凑过来，像是索吻。
顾裴川赶紧抬手挡住他的脸往后退，压低声音：“不行这里人太多了！”
“我想抱抱你。”德拉克斯的脸被他严严实实捂着，声音含糊不清还发着闷。
“……”
商场离得不远，顾裴川和德拉克斯进去找的顾母的时候，顾父已经坐在旁边开始点菜了。
两人自然坐在对面，顾裴川拿起另一份菜单递给德拉克斯。
“看看，想吃什么？”
顾母喝了口手里的奶茶，默默观察。
“都行，我不挑。”德拉克斯感受到对面炽热的视线，微微低头。
“老婆能不能给我点一听啤酒？”顾父戳了戳顾母的胳膊，问。
“点吧。”顾母注意力一直放在对面的两个儿子身上，随口敷衍。
顾父谨慎地点了一听。
顾裴川和德拉克斯之间像是有某种奇怪的磁场，他俩只要挨着仿佛就世界上就剩下他们两个。
悄悄话说个不停。
顾父察觉到老婆的视线，于是便一起跟着看对面。
“老婆，看出什么了？”顾父凑过去压低声音问。
“……”顾母不语。
“老婆？”顾父用肩膀顶了顶。
“啧，”顾母扭头看他一眼，“喊什么呀，听到了。”
“你盯着他俩看什么呢？”顾父问。
顾母：“我看小德脸怎么发白，是不是冷。”
顾父看过去，对比下小川脸色白皙红润有气色，小德脸色苍白。
“小德，”顾母叫他，问：“你在这里气温还习惯吧？”
对气温感知迟钝的德拉克斯：“习惯，不是很冷。”
顾裴川下面牵着他发凉的手：“……”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顾父：“小德今天出门是不是穿的少了？看脸都冻得发白了。”
顾裴川扭头看他的脸：“……”
他脸发白不是冻的……
德拉克斯脑子转过弯来，点头：“是，加上我本身有点贫血，所以脸上看起来可能没什么气色。”
顾裴川赶紧附和：“对，他贫血，还有低血糖。”
顾母皱眉：“你们年轻人都是不爱惜身体，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饭了又？”
顾裴川说什么应什么：“嗯，我们起不来主要是。”
买了三个月早饭的德拉克斯：“嗯。”
顾父拍桌下死命令：“以后你们都得早上起来给我吃早餐，加上冉冉，一个两个不吃早饭身体都搞垮了。”
顾裴川没什么意见，遇见德拉克斯后他的作息可谓非常健康：“好。”
但是顾冉冉就不一定了。
另一边的顾冉冉正和朋友约着晚上熬夜打游戏，“阿嚏！”
“怎么了冉冉？你不会感冒了吧？”
顾冉冉抽张纸吸了吸鼻子，“没有啊，可能谁背后说我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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