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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写挺早了[番外]

在我和傅行简提离婚时,

公公傅宏给傅行简打来了电话。

傅行简说,“爸要订婚了。”

一周后订婚仪式上,

公公挽着女人上台致辞,我险些破防。

因为——

公公的订婚对象,

居然是我消失快八年的闺蜜!

1

我和傅行简是在我17岁时认识的。

我和易瑾是在我18岁时认识的。

我和傅行简是在我22岁时结婚的。

我和易瑾是在我22岁结婚后再也没见过。

今年,我30岁,打算和傅行简离婚,却再一次见到了易瑾。

“愣着干嘛”,耳边传来了傅行简不耐烦的声音。

我回过神,易瑾和公公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连忙站起来把酒杯往前举了举,“订婚快乐。”

易瑾没理我,歪过头瞥了一眼一旁的傅行简,“这么凶啊。”

傅行简下意识就要反驳,最后却不知为什么把话吞了回去,只说了一句,“没有。”

我很久没见到傅行简这么低眉乖顺的样子了,易瑾朝我眨眨眼,眉眼弯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订婚结束,我和易瑾交换了联系方式,盯着对话框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没能问出一句。

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易瑾在自己豪门婆婆的身份里扮演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就要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逛街、spa、麻将,我们心照不宣地略过了之前的关系。

等我再跟傅行简提离婚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期待并一口应下的他,突然反悔了。

这个家好像因为易瑾的到来变得不太一样。

可我和傅行简...

叮铃——

今天照例被“婆婆”叫到家里“站规矩”,易瑾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来之后就交代家里的几个阿姨,就晚上来一次打扫卫生就好,当然工资是照常发的。

门铃响起时她去楼上换衣服了,楼下只有我一个人。

而开了门后走进来的,是横在我和傅行简中间的那个女人。

“我是来拜访易夫人的,你应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胡瑶总是这样一副天真的做派,在最近的三个月里我见了许多。

起初,我只是听说傅行简身边新招了个刚大学毕业的秘书。

后来一步步地。

是她在傅行简办公室里,高踩10cm高跟鞋不经意跌倒在傅行简的怀里时。

是她来家里送傅行简的西装外套,以及我在傅行简应酬时拨通的电话中掺杂的她的询问。

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递给了傅行简少女的紧张和羞涩,确实是傅行简喜欢的模样。

可她隐藏在深处的还有望向我时直白露骨的挑衅。

我说:“你不需要这样,我已经决定和傅行简离婚了。”

她好像并不相信,拉扯时我手中的咖啡倒在了她的身上。

傅行简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我,“你闹够了没有!”

唉,其实明明,他只要同意离婚就可以解决了。

不仅胡瑶不相信,傅行简也不相信,我是真的想离婚呀,大概——

这就是男主光环吧。

2

既然是拜访易瑾的,我没道理拦着她。

和胡瑶一起坐在沙发上,刚给她倒完水,易瑾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小俞,这位是?”易瑾上下打量了一下胡瑶。

“夫人你好,我是傅总的秘书胡瑶,今天特意来拜访你。”

易瑾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电话拨通的一瞬间,中气十足的动静响彻整栋别墅,“傅宏!你秘书来家里挑衅我了!几个意思!”

胡瑶着急地摆摆手,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是傅行简傅总。”

“行了傅宏,没你什么事了,是挑衅你儿媳妇的。”

公公是一句话没敢说,只等易瑾要挂电话时,才小心应了一声。

胡瑶的微笑僵在了脸上,气氛一时僵持,我往易瑾手里塞了杯水,“婆婆,说话说多了容易嗓子疼,喝水。”

“还是你懂事”,易瑾颇有些长辈的语重心长。

胡瑶一看,忙不迭拿过放在一旁包装精美的礼物,“夫人,这是...”

“不好意思我最近过敏”,话没说完就被易瑾打断了,“而且我刚做傅行简她小妈,没什么经验,下次不用来拜访了,也挺耽误我跟我儿媳妇出门逛街的。”

“夫人,你可能误会我了...”胡瑶还想解释。

“俞莯你收拾好了吗,出门吧”,易瑾直接无视。

我抿了抿嘴唇,不太好意思地说:“胡秘书,先请回吧,我们要出门了。”

“对不起,打扰了”,胡瑶眼中噙满了泪,捂着脸小跑离开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你逗她做什么?”

“我没逗她啊”,易瑾睁大了眼睛,“倒是你,你老忍着她干嘛。”

“那你呢,易瑾”,我垂下头轻轻地说。

一只手伸到我眼前,捏上我一边的脸,“叫婆婆。”

易瑾不愿意承认,算了,且让她先演着吧。

我和易瑾是吃完饭回来的,最近公公在外地出差,易瑾便缠着我让我留下来陪她一起住,倒让我和傅行简隔了好几日都没碰上。

可今天才和易瑾进门,就见傅行简坐在真皮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书,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确实很好看。

“瑾姨...”傅行简放下书,略显犹豫,“我想和俞莯单独谈一谈。”

“如果是为了你那个什么秘书,就不用说了。”

易瑾把豪门小妈的形象拿捏了个七八分,我拉了下她的衣袖,“我跟他谈一谈,没事。”

目送易瑾离开,我坐在了傅行简右手边的单座沙发上,“傅行简,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漠吗?”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俞莯,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我...”我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用力聚拢后白皙的手背暴起明显的血管,“我不知道。”

我从来...都不确定我爱不爱傅行简。

砰的一声,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用力砸在我的脚边,陶瓷碎了一地。

“干什么!”易瑾从楼上卧室出来,站在栏杆前冲着楼下的我们怒吼,“俞莯,上来睡觉!”

“傅行简,胡瑶不适合你”,我站起身就要准备上楼。

傅行简的声音在我背后,他说:“不用你管。”

二楼,易瑾双手环在胸前,“所以,你是从来没爱过他?还是不爱了呢。”

躲掉她探究的眼神,我逃离一般冲回了自己的卧室,她冲着我喊:“脚上的伤记得处理了。”

破碎的陶瓷片溅开划破了我的脚腕,此时因为我的走动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珠。

所以,我是从来没爱过他,还是不爱了呢。

第一次对傅行简有印象,是在高三的誓师大会,他作为上一届优秀的学生代表向我们分享经验,那天阳光很暖,打在他身上连发丝都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再后来,我鬼使神差地报考了和他一样的南大。

高三毕业的暑假,作为父亲的商业伙伴的傅宏带着傅行简来家里吃饭,我如愿以偿地从父亲口中讨要来了傅行简的照顾,那年我17岁,傅行简19岁。

他说,“俞莯,你好像个瓷娃娃...”

他还说,“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知道至少在这一刻,我喜欢上了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3

前一天碎了一地的碗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被早上来做饭的阿姨收拾得干干净净。

易瑾坐在餐厅吃饭,见我下楼急忙催促,“快来吃饭,吃完我俩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本来还在犯迷糊的我一秒清醒。

“上班啊,我让老傅给我安排了个工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哦...”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果不其然。

傅行简的办公室外,傅行简的小妈突然空降顶替了胡瑶的位置。

至于我,我是婆婆的私人助理。

我问易瑾,“你怎么老是针对胡瑶啊。”

易瑾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我,“万一你和傅行简离了,让她进门,我怕我没等傅宏死了分家产,就先一步被套路死。”

嗯...其实我公公人挺好的,五十多岁还注重身材保养皮肤保养的中年男人和三十多岁的易瑾站在一起并不算违和。

易瑾比我大四五岁,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胡瑶对易瑾的安排默不作声,只是在傅行简面前交接工作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傅行简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骨,我察觉到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随后看到他从口袋里摸出手帕递给了胡瑶,“瑾姨脾气不好,你这段时间先跟着吴总助。”

易瑾转着办公椅挪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他怎么这么没边界感啊,难怪你想跟他离。”

“不是这个原因”,我叹了口气。

在接下来的小一周里,易瑾总是有的没的指使胡瑶做些工作以外的事,买咖啡呀、拿外卖呀、绕大半个城市帮自己排队呀。

胡瑶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顺从模样,我以为她迟早要在易瑾的压榨下收手跑路,可是我低估了她。

易瑾的工作做得并不敷衍,上午她跟着吴总助去谈合作时,傅行简突然从办公室里冲出来,一言不发地拉着我进去,门关上时还被他甩出了一声巨响。

“傅行简,你发什么疯?”

“你和易瑾是闺蜜?”他烦躁地把领带扯掉。

“你想说什么”,我面色平静,傅行简会知道我和易瑾的关系我并不惊讶,在我看来,迟早的事罢了,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告诉的他。

“你明明知道易瑾她...”傅行简的话戛然而止。

我明明知道易瑾她...?

我知道,易瑾曾高调地和傅行简表白示爱,就在我十八岁那年。

那时的我刚步入大二,受父亲的托付,傅行简对我一直照顾有加,不少同学都误会我和他的关系,起初我还解释,傅行简追到我面前开玩笑。

“怎么,那么想跟哥撇清关系啊。”

后来,我们任由谣言疯长,直到易瑾的出现。

“所以呢?”我现在也堵了口气。

傅行简点了根烟站在落地窗前,我没忍住咳嗽起来,他掐了烟,“抱歉,我有点焦虑。”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他接着说:“你明明知道易瑾和我母亲长得很像...”

傅行简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三十多岁,好吧,我本来以为他是想说我知道易瑾之前追求他的事,不过我好像还真没注意到,如今细琢磨起来,确实很像。

脑海中的想法突然抑制不住。

所以...我消失多年的闺蜜不仅仅成了我的豪门婆婆,而且是我豪门公公豪门老公的白月光替身?

这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小说啊。

傅行简向我逼近了一步,我拉回了思绪不动声色地挪向了一侧,他咬牙一字一顿,“所以,我不希望你利用她,或者她利用我父亲,明白吗?”

家人就是他的软肋。

“傅行简,我已经打算和你离婚了”,我闭上眼缓了口气,“是你觉得,你爸订婚你离婚,不合适,所以我才和你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的。”

“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傅行简有些失控。

“你爱我吗?”上一次问傅行简这个问题,是在我22岁,彼时我情绪崩溃一遍遍问他一遍遍答,可我还是无法确信。

无法确信傅行简到底爱不爱俞莯。

时隔八年,我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傅行简回答。

“我爱你。”

“可是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我!”

4

我再一次夺门而出落荒而逃,然后一连好几天都一个人躲在酒店。

易瑾一开始还给我发消息,我一直没回她就没再继续。

直到几天后酒店门被敲响,我拉开门一看,短裙辣妹装的易瑾和朋克青年打扮的公公让我眼前一亮。

“不就失个恋嘛,至于躲起来一个人啊”,易瑾打趣道,“怎么样,找男模,去不去。”

公公还想发表意见,被易瑾一眼瞪了回去,我则被她抓着进了电梯塞进了车子后座上。

汽车发动起来时我勉强找回了点意识,试探地问:“真要去啊。”

有公公在,易瑾自然也不会太过火,招呼了一群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站成一排,“来,叫俞姐。”

“俞姐好——”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我呆在原地,易瑾推着我站在青年当中,举起手机咔嚓咔嚓拍起了照片,随后我和公公的手机一下接一下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一张张我和青年们各个角度的照片被她发在了名为【傅氏豪门】的群里。

傅行简扣了个?

退出群聊,上方还有另外一个没点开的消息框。

胡瑶:莯莯姐,傅总说他今天应酬比较晚就不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十分钟后,应酬比较晚的傅行简出现在了包厢里,进来的那一刻,包厢中央的小哥还在跟着旋律扭动摇摆。

“爸,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他坐在了公公那边。

“就看看年轻人跳舞”,公公出言解释。

我和公公喝的果汁,易瑾自己洋的白的啤的混着喝了好几杯,踉踉跄跄地从我旁边站起来指着傅行简,“能玩玩不能玩出去昂,来了就别扫兴!”

傅行简默默开了瓶啤酒。

易瑾喝多了,公公打横抱抱着她出去,离得稍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到公公望向易瑾的眼神,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和公公在一起。

傅行简喝了酒,公公交代让我送他回去,不过我也只是把他送了回去,还是没留下过夜,即使可以住客房。

胡瑶的消息是第二天早上发的,但我一直到下午睡醒了才看到。

她说,你就不想知道易瑾这八年去了哪里吗?

事关易瑾,我同意了前去赴约。

见面第一句话。

胡瑶胸有成竹地说:“易瑾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说:“我知道。”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胡瑶有些不敢置信。

可这件事我早在八年前没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5

十八岁刚过,易瑾的出现打破了我和傅行简之间那个脆弱的平衡点。

不知道怎么的,我从见到易瑾的第一面,就开始没有原因地针对排挤她。

易瑾在南大读研,碰上我们专业课的老师请假,她就来带了几节课。

所有的同学都很喜欢她,只有,我讨厌易瑾。

有时候想想,我对于易瑾的讨厌程度似乎已经超越了她对傅行简表白的这件事。

就好像,我必须讨厌易瑾一样。

傅行简因为易瑾表白,第一次公开表示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讨厌易瑾。

傅行简让我去篮球场为他加油,易瑾只是从篮球场经过,我讨厌易瑾。

傅行简作为学生会统计南大研究生名单,我讨厌易瑾。

我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

我不是讨厌易瑾,而是讨厌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我可以喜欢傅行简,但这不该让我成为一个不分对错的人。

可是我不敢爱傅行简了。

因为我不确定,他爱我,到底是本就设定好的结果,还是傅行简爱上了俞莯。

我所在的世界好比一本庞大的小说。

小说里,我要和傅行简永远在一起。

我不愿意妥协,我只是不甘心。

18岁那年,我决定开始自救。

我尝试靠近易瑾,却每次被压迫得痛不欲生。

傅行简还陪在我的身边,父亲对他十分满意,私下里开玩笑地逗弄我,“我们莯莯要不要嫁给行简哥哥啊~”

我很平静地说:“再等等。”

19岁那年,在我不断试探后,终于做到了站在易瑾面前,对她说:“我想和你做朋友。”

易瑾说:“俞莯,改变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怕你会后悔。”

那时,我不清楚她说的代价,更不明白她提的后悔。

可我确确实实和易瑾成了关系格外亲密的朋友。

她恣意潇洒,为人坦荡,直到有一天,她的模样在我眼中变了又变,我好奇极了。

易瑾笑吟吟地感慨,“真神奇啊,你居然看见了我本来的样子。”

20岁那年,我上大四,悬在我头顶的那把名为代价的斧子落下,却是劈向了周末到寺里一心为我求平安符的父亲母亲。

葬礼上,傅行简将我揽在怀里,他说:“没事,你还有我。”

我承认在面对傅行简的时候,我退缩了。

我或许是没有勇气了。

21岁那年,我大学毕业,家里的产业傅叔叔在帮忙打理,我整天和易瑾混在一起。

自从被我看穿外貌后,她在这个世界里也不再是别人视角里固定的“恶毒女配”,而是真正成为了她自己,易瑾。

我开始每晚都做梦,有时候梦到父亲母亲,有时候梦到傅行简,倒没梦到易瑾,因为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易瑾并不属于这里,她必须要推动剧情让我和傅行简在一起,否则她将没有办法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可是易瑾说:“如果你不想嫁给傅行简的话,那就不要嫁给他了。”

22岁那年,易瑾说:“俞莯,改变世界是会付出代价的,我不要后悔。”

那时,我知晓她说的代价,我怕像害了父母一样,再害了易瑾。

我和傅行简订婚了,没再做梦,心里却时常感到惴惴不安。

我一遍遍地问傅行简爱不爱俞莯,傅行简每次都耐着性子回答。

我们在这一年的冬天结婚了。

易瑾最后留在我记忆里的是穿着一件白色大衣,遥远地向我敬了杯酒。

包厢内,胡瑶的表情变得癫狂,“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姐妹这次回来,就是想完成她的任务,让你和傅行简永远在一起啊!”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也大概能猜到,想了想怕刺激到她,转移了话题,“所以是你告诉傅行简,易瑾是我闺蜜的?”

“是又怎么样”。

并不能怎么样。

“你口口声声说要跟傅行简离婚,你为什么不离!”

嗯...这是我不离吗?

我已经觉得跟她说不下去了,门外高跟鞋的声音踩得急促,下一秒门被推开,易瑾一巴掌甩在胡瑶脸上,“带点脑子行不行!”

然后拉上我,“走走走,别沾上晦气了。”

上了车易瑾跟我解释,“胡瑶身上是女主系统,无论哪个世界的男主靠近她都容易被迷惑,傅行简之前老跟她没边界感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呢?”我盯着她,目光灼灼。

“我大概算是一个,男女主剧情推动者?”

我用力吐了口气,“那为什么不推动我和傅行简继续在一起呢。”

从易瑾回来,桩桩件件她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勉强我的事。

“如果傅行简不是因为你是女主才爱你的,你会接受他吗?”易瑾答非所问。

“可我不确定,我爱的是不是主角,我们彼此勉强了太久了,我...”我哽住了。

6

我离婚了。

谢绝了易瑾提出陪我一起的建议,平静地向傅行简打去了电话。

紫红色小本本拿在手里,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离。

小腿一软差点跌倒,还是站在一旁出神的傅行简冲过来扶住了我。

傅叔叔给傅行简打来了电话。

傅行简说:“易瑾出事了。”

胡瑶和易瑾都告诉我,易瑾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我和傅行简在一起的任务。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如果任务失败,易瑾可能...

易瑾昏迷的第一年,我尝试和傅行简复婚,可她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傅叔叔几乎把傅氏集团的权限都交给了傅行简,自己每天变着法地和易瑾碎碎念。

有时候说他和易瑾养的猫儿狗儿,有时候说他和易瑾当初在国外的相识相知。

易瑾昏迷的第二年,我回到了南京。

鸡鸣寺里,一身唐装略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拦下我。

说话神神叨叨的,“不要担心离别。”

易瑾昏迷的第三年,我决定攀登雪山。

少年时的遗憾,是傅行简和朋友一起去时发来的照片。

当时父亲担心我,拘着我在家怎么也不肯放我同去。

而后来竟一直都没再寻找到机会。

候机室外,男人小跑的皮鞋踢踏声传来。

傅行简气喘吁吁,“我陪你去。”

“不要再拒绝我了。”

易瑾昏迷的第四年,我和傅行简穿过了雪山、沙漠、冰川、河流。

在我34岁生日的这天,我站在落差三百米的高台上,听着工作人员的指挥,一跃而下。

上方的傅行简冲我招手,我心里突然多了三个字。

我爱你。

易瑾醒了。

番外-易瑾视角

我叫易瑾。

工号0512的剧情推动者。

按照我所经历的所有世界总和来讲,这是我工作的第9999天,再有一天,我就可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幸福快乐地过我的单身生活了。

是的,我申请的世界是无CP向,申请成功的前提是,推动各个世界的男女主角们永远在一起。

兴致勃勃地开始最后一天班,连带着看世界里为了白月光虐妻的狗男主都顺眼多了,可是突然。

【警报!警报!】

【检测到工号0512之前干涉过的世界即将崩塌,请尽快修复!尽快修复!】

我生气啦!

快速调出面板查看世界信息,画面里出现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身影,俞莯。

俞莯说:傅行简,我们离婚吧。

没忍住捶了下桌子,俞莯!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就可以影响我离职!

可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决绝,正如她当初千辛万苦站在我面前时,对我说出那句“我想和你做朋友”时一样。

我问系统:崩塌的原因是什么?

它给我放出了一段视频,主人公是曾经我在这个世界中选择的替代者,胡瑶。

系统说:胡瑶绑定了女主系统,迷惑了男主。

我握紧了拳头,就她想做小茶茶是吧,就她耽误我离职是吧!

系统瑟瑟发抖。

在一众身份中,我敲定了男主爹的白月光替身,一跃成为了男主的白月光小妈和俞莯的豪门婆婆,胡瑶想进傅家,可是要过了我这关的。

【世界线加载完成】

恶毒婆婆守则一:阴阳怪气

——我刚做傅行简她小妈,没什么经验,下次不用来拜访了。

恶毒婆婆守则二:尖酸刻薄

——让她进门,我怕我没等傅宏死了分家产,就先一步被套路死。

恶毒婆婆守则三:干脆利落

——带点脑子行不行!

是的,第三次的时候我给了胡瑶一巴掌。

系统说,胡瑶约了俞莯,跟她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说我来是有任务的。

我一早开了车等在餐厅外,直到胡瑶说完,我才冲了进去。

俞莯问:“那为什么不推动我和傅行简继续在一起呢。”

因为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都明白她不是真的想和傅行简在一起。

俞莯离婚了,我很平静地和傅宏提了分手,然后独自在酒店里等待。

胡瑶说得没错,我是来完成任务的,可是她没告诉俞莯,如果任务完不成,我将被系统抹杀。

我也没告诉俞莯,毕竟她已经和傅行简洁过一次婚也纠缠了这么多年,不该为了我再继续勉强下去了。

好吧,小看了我的老未婚夫,我已经躲在了一个很偏僻的酒店里,他还是给我挖了出来。

关键时刻,俞莯意识到了一切,急忙和傅行简结婚,我的抹杀进度卡在了75%。

耳边傅宏碎碎叨叨的动静一直没停,唉,这小老头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俞莯三十四岁那年,我三十八岁,傅宏在我耳边说,我再不醒他就六十了。

我之前跟他说,我能接受他年龄大,但是不能接受他六十岁。

后来,我总算赶在傅宏六十岁前醒了过来。

几个小时后,俞莯和傅行简来了医院,我明白俞莯已经找回了自己。

私下里,俞莯红了眼眶偷偷问我,“还会出事吗?”

应该不会吧,系统给了我两个选项,我决定留在这个世界继续当我的豪门恶婆婆,

俞莯又问:“会后悔吗?”

我想起那时,我们去酒吧点小帅哥。

喝多了傅宏抱着我,借着酒劲我鬼使神差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成替身啊。”

傅宏严肃且认真地回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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