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哦。所以你为什么不难过呢?”
“想要控制一个女人,就要先毁掉她所有的情感依托,等到她崩溃绝望的时候,再随便给点什么甜头,她就会心甘情愿的依附于你。虽然我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是很明显,他就是这么想的。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呢!”观书撇撇嘴,拎着香囊的流苏轻扫地面。
这种男人,真是烂透了!
系统蹦跶到她腿边,跳到她的膝盖上。“宿主,不要这么说。”
“怎么,你是小羽子激推啊?”
“当然不是,我们系统是绝对中立的,不会偏向任何人!”小球激动的跳起来,一下一下砸在她膝盖上。
观书看着一个劲儿蹦跶的光球,干脆把它捏在手里,朝着远处的那点亮光扔过去。
绝对中立,是吗?
“行了,别往回蹦跶了。没事就回去了。”观书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慢慢悠悠朝光亮走去——这么大的系统空间,出口居然做的这么小,还要它把我缩小才能勉强出去,太麻烦了吧!
“哦。”系统闪了一下,转身朝着大门蹦过去,观书看着努力移动的小不点儿,弯腰把它捡起来,捧在掌心,继续朝前走去。
又一道白光闪过,意识回到了那架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身边的两人依旧僵持着。
“哎我说,你一个人把饼都吃了?”清叶猛然转头看向明月。
明月故意不回话,从身上掏出钱袋还给观书,“今天多谢夫人请客了。”
观书接过钱袋,看也不看就收回身上。“你不打开看看吗?她万一多拿了怎么办!”清叶指了指明月。
“干什么血口喷人?”明月怒而暴起,抬手狠狠拍在观书腿上。
嘶啊,好痛!
“你不是整天说自己俸禄不够,然后拿我的荷包去买东西吃吗?”清叶被气得顾不上什么仪态风度,又是一巴掌拍在观书另一边的大腿上。
“啪——”
观书咬着下唇,脸转向另一边。救命,这一下更痛了!
马车闻声急停,马夫隔着帘子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继续走吧!”观书抓着清叶的手甩到一边,这就是三岁习武的含金量吗?
车轮再次转动,清叶收回手,靠着窗户,余光小心翼翼的试探观书的表情。她呲着牙,手在腿上反复摩挲,怎么还是疼啊!
几经磨难终于回到箫府,趁着清叶换衣服的功夫,观书撩开层层叠叠的衣服,右腿上一个清清楚楚的巴掌印,五指分明。“呜,都紫了!”
“夫人?”流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看着她白皙的皮肤青紫色的掌印,那位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快步走到床边,在床头的暗格里翻翻找找,拿着一小盒膏药走到观书跟前,“这是消除淤青的特效药膏……”
观书匆匆忙忙放下裤腿,拍了拍被弄皱的裙摆,接过药膏朝她笑笑。“谢谢你啊。”
“您……不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忙你的去吧!”观书在榻上坐下,朝着她挥挥手。但看着对面人岿然不动,犹豫着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是我帮您吧,这样淤青消得快些。”流光上前两步,提着裙摆跪在她腿边,抬起头望向她。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像林中小鹿般灵动。
“行吧。”
上过药,一个丫鬟推开门,朝流光使了个眼色,关上门慢慢走到圆桌前。观书坐在桌前,捧着杯清茶慢悠悠地品着。“我说,你是有什么女装癖吗?”
“九千岁的夫人身边带着一个大男人,怎么看都很奇怪吧!”柒掏出一把短剑,轻轻放在桌上。“这个给你,防身。”
“有你们这群暗卫在身边我很放心。”观书放下茶杯,将短剑推回他身前。
“叶清、边月、易色,就算加上我,也只有一个人能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们不都是暗卫吗?”
“暗卫分为天字、地字与人字。我所属的人字号就是专门打探情报并做一些简单的刺杀工作,以轻功见长。边月、易色所属的天字号专门负责在地牢拷问,擅长以酷刑套话。只有叶清所属的地字号暗卫,才是所谓‘武林高手’。所以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靠她一带四也带不动啊!”柒坐在观书对面,拿着茶壶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观书放下茶杯,手压在那柄短剑上。“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和我一样吧,都不喜欢萧迅羽。”柒小心翼翼的撅起嘴,将杯中的茶水吸进口中。“这府上的其他人都崇拜萧迅羽崇拜的不得了!”
“呃,怕口红沾到杯子上就把它擦了再喝茶!你这样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你是男扮女装了。”观书指了指他撅得老高的“樱桃小口”,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挑了一盒口脂递给他。“想来他给你们的俸禄也不多,口红这东西免不了被吃进嘴里,还是用点好的吧!”
柒打开盖子,先是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用小拇指沾上一点,“哒哒哒”地点在嘴唇上。
“你们男暗卫这么女扮男装待在我身边,他知情吗?”
“当然了,我就是他派来监视你们的啊!”柒又踩着小碎步“哒哒哒”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欣赏起来。不愧是御赐的口红,确实不一样,闻起来还香香的!
“因为私通那件事吗?”听清叶说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个人后来好像被萧迅羽亲自斩首。
“是啊,我记得那个女人好像还怀孕了,萧迅羽气得要死呢!”柒好好收起那个白瓷小罐,踩着小碎步又“哒哒哒”地走回桌边。
观书低下头看向他的脚,怎么了你是,“哒哒”来“哒哒”去?
柒感觉到她的目光,右手扶着桌子反身站着,另一手拎起裙摆,翘起右脚漏出鞋底。“你说这个嘛?萧迅羽怕我们暗卫又跟侍妾私通,勒令我们穿这种木质厚底鞋。”
观书看着他的背影,好娇俏哦!“难怪他会选你做这种工作。”
“什么话!这是抽签定的!”柒甩开裙摆,抬起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别生气嘛,来,喝点茶,消消火气!”观书挥挥手,指了指印着唇印的茶杯,“那这府上所有女人身边都有这种暗卫咯?”
“不喝,待会口红掉了。”柒挥挥手,左手扶着桌子叉腰站着。“都有,不过她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观书点点头,听见窗外的争吵声,放下茶杯站起身,拿起短剑思考该放在哪里。“对了,你的花名是什么?”
“花名啊,还没起。这是我第一次接这种任务。”
“那你自己起一个吧。”观书走到门边,喊了边月进门,顺便把柒赶出去。
“怎么,你要劝我和那家伙合好啊!”柒左脚踏出屋门,边月右手就合上门,靠在那抱着手臂。
观书摇摇头,牵起她的手走进内室。“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干涉,帮我换下衣服吧。”
“自己没手啊,还要我帮你!”边月没好气地开口,手上却很诚实。
“我不想把头发弄乱嘛!”观书拢着头上的发簪发钗,朝边月甜甜一笑,“编头发要好久呢!”
“我可警告你,美人计对我可没用!”边月冷着脸,一件件脱掉她的外衣。一改往日的风流轻浮,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打开衣柜门,回头看着她,“穿哪件?”
“你挑吧,我选择困难。”观书收敛起笑容,想起柒刚刚那番话——数一数二的天字号暗卫,要是落到她手里,恐怕我也没什么好下场。
边月看她愁容满面的样子,心生疑惑,她这是怎么了?“那就这件吧!”
观书瞥了一眼她手上那件暮山紫的宽袖礼服,点点头,顺从的张开双臂。等穿戴好,边月又找来一支紫藤步摇给她簪上,拿上件退红色狐皮披风便搀着她走出院门。正门前的马车换了一辆,看着倒是更大更豪华。
京城又飘起雪,边月坐在窗边,喃喃道,“马上都二月了,居然还下雪!”
车厢里的三个人似乎各怀心事,各自低着头,不说话。
边月放下窗帘,停顿片刻后牵起观书的左手,摊开她的掌心,指尖一笔一画写下“你怎么了”。
看她没反应,又写了一遍,还是没反应。
“你怎么了?”
“啊,哦。没事。”观书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她,安抚性拍拍她的手背。抽回手,依旧垂着眼,一双桃花眼噙着泪要落不落,一对柳叶眉紧蹙似愁非愁。
“喵?(宿主你没事吧?)”踏雪抬爪轻轻踩在她左手手腕,观书却忽然触电般抬起手,右手握着左手手腕压在胸口。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一时间,车厢内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你是在为九娘的事……而难过吗?”叶清扶着她的肩膀,颇为关切的开口。
观书迟钝地点点头,“九娘是我的乳娘,对我视如己出……”话音至此,那滴泪终于落下,重重砸在猫头上,掷地有声——“喵呜!”
进了宫,观书一行带着猫不去前朝,也没到后宫,被剧情带着莫名其妙呆在了御花园待命。雪还在下,观书坐在御湖边的凉亭里,撑着下巴看着湖面。
——一个妃子在冰上苦练冰嬉,北风劲吹,步摇上的流苏一下下打在脸上,看着都疼。
明月、清叶还有柒站成一排,远了一看像一道Wi-Fi。“夫人,我们一定要在这儿吗?好冷哦!”明月抱着胳膊抖着声音,颤抖着嘴唇开口。
“这里毕竟是皇宫,萧迅羽不开口,我们也实在无处可去。”观书收回目光,把躲进衣服里的猫拉出来看向柒,“你起的花名呢?”
“呃,不知道该叫啥,我是个起名废!”柒依旧“哒哒哒”地走过来,夹着嗓子小声道。
“你多高啊?”观书看着他,这家伙穿这鞋感觉要一米九了。
“呃,一米八八。咋了?”
“没事,”观书摇摇头,抬头看天,入眼只剩白茫茫一片。“那就叫你弄影,怎么样?”
“弄影,听着不错啊,反正你轻功那么厉害!”明月走到他身边,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
弄影点点头,接过观书递过来的猫。“不过为什么是弄影呢?”
“巧云弄影,七夕含情。是因为这个吧!”假山之后绕出来一个人影,来人身着一袭红衣,上用金线绣团团牡丹,满头珠翠,高梳的发髻上还斜簪着一支凤钗,侧脸时隐约还能看见脑后的一朵火耀金丹。
——她这身装扮,和萧迅羽原先定好的那身一模一样。好一个天衣无缝撞衫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