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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棋盘×记忆×子弹

友克鑫市的夜色浓郁,像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眼皮上。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铁锈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是幻影旅团临时据点特有的味道。

自从樋——那个来自未来、承载着无尽悲伤的库洛洛·鲁西鲁——还有我这个意外被卷入的平凡少女,闯入这个世界后,这里的氛围就变得愈发粘稠和古怪,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无形的重量。

我们像是两颗莽撞的石子,投进了幻影旅团这片深不见底、暗流汹涌的湖。

我甚至能想象出水底那巨大、狰狞的蜘蛛虚影,我们的闯入,激起的涟漪会扩散到哪里,最终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感到一种近乎麻木的惶恐和一丝渺茫的决心。

年轻的团长,那个与樋拥有同样气质,眼神却截然不同的库洛洛,刚刚下达了“暂时安全”的指令。

但这并非接纳,我清晰地知道这一点。这只是一种更高级的禁锢,一种将潜在威胁置于眼皮底下,像观察危险实验品般的“安全”。冰冷的审视取代了直接的杀意,反而更让人脊背发凉。

我看着他们两人隔着一张铺满城市地图的旧木桌对坐,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和线条像是命运的脉络。

他们像两位对弈的棋手,平静的外表下是心智的全力角逐,而整个友克鑫市就是他们的棋盘。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和库洛洛,甚至旅团的其他成员,此刻都成了棋盘上等待被评估、被挪动、被牺牲的棋子。这种认知让我喉咙发紧。

“那么,从最实际的问题开始。”年轻团长的手指修长而稳定,精准地点在地图上某处,我认出那是诺斯拉家族别墅的方位。他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纹,像是在讨论天气,而非关乎生死存亡的情报。“关于‘锁链手’,你知道多少?”

他没有问“是否存在”,直接跳到了确认环节。我心头一紧,这种问法本身就是在施压,带着居高临下的笃定,测试着未来的自己情报的即时性与准确性。

库洛洛的目光扫过地图,那双总是盛着疲惫和洞悉一切悲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片沉寂的潭水。

“窟卢塔族的幸存者,火红眼。能力是具现化的锁链,针对旅团的誓约与制约使其威力巨大。中指束缚链,拇指治愈链,无名指追魂链,以及……最致命的心脏锁链。”

他每平静地吐出一项,年轻团长眼底那抹非人的、纯粹智性上的兴味就浓上一分。那是一种看到有趣玩具,或者解开复杂谜题时的光芒,不带任何个人情感。我在旁边听着,手心微微出汗,指尖冰凉。

这些情报,无疑证实了我们的价值,像递上了投名状,但也让我们更深地陷进了这摊浑水,与蜘蛛的命运捆绑得更紧。

“制约是什么?”年轻的库洛洛继续追问,如同最苛刻冷酷的考官,不放过任何细节。

“对旅团成员极致的恨意,以及……大概率包含了‘无法对旅团之外的人使用’之类的极端条件。”樋回答得很稳,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但我知道,每提及一次“锁链手”,他记忆中那些惨烈的画面就会再次浮现。“具体的誓约内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那份恨意,是力量的源泉,纯粹而致命。”

年轻团长微微颔首,似乎满意了这个答案。但他话锋一转,像最狡猾的猎手,直指核心:“你的出现,他的反应会改变吗?”

“变量已经产生。”樋平静地回视他,两个库洛洛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个锐利如新磨的刀锋,一个沉郁如历经风霜的古刃。“你的存在,我的存在,小爱的存在,都是他计算之外的‘偶然’。他的行动模式可能会调整,策略会更加谨慎,但核心目标不会变——歼灭蜘蛛。”

“有趣。”年轻团长轻笑起来,但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和一丝兴奋。“也就是说,我们拥有了预知,而对手却变成了一个会因我们行动而变化的‘活点’。这比按部就班的剧本有意思多了。”

他毫不掩饰地将我们视作了工具,棋盘上拥有特殊能力的棋子。

我的心沉了沉,像坠了一块冰。在这种绝对的理性面前,个体的情感和痛苦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那个像直立巨熊一样强壮、浑身散发着野性力量的男人——窝金,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角落里的无声博弈,也暂时驱散了我心头的寒意:“喂!未来的团长!光说那些阴险的家伙有什么用?来打一场吧!让我看看未来的你有多强!”

他摩拳擦掌,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张,战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热浪席卷开来。他对那些弯弯绕绕没兴趣,信念直接而纯粹——用拳头确认实力,用战斗沟通灵魂。旁边那个矮个子、全身笼罩在阴冷气息中的飞坦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狭长的金眸里闪烁着看乐子的光。抱着刀的信长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咧开,似乎很期待这场较量。

樋——在这个世界,我是否应该只在内心称他为樋,而在表述和对话中,更准确地使用“库洛洛”或“未来的库洛洛”?

他抬眼看向窝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鼻子猛地一酸。里面有深切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怀念,有一闪而过的、尖锐如针刺的痛楚,最终都沉淀为一种平静。他看到的不仅仅是眼前这个战意沸腾的窝金,还是那个在他记忆中咆哮着、被锁链夺去生命的伙伴。

“窝金,你的力量毋庸置疑。”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重量,竟然奇异地压下了窝金的躁动,“但战斗的意义,在于达成目的,而非宣泄情绪。你的力量,应该用在更关键的时刻,摧毁真正的敌人。”

这话不像拒绝,更像是一种……经历过惨痛失去后,对尚且拥有之物的珍视和提醒。是一种跨越了时间、用血与泪换来的箴言。

窝金皱紧眉头,粗犷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似乎没完全理解这种绕圈子的话,但对方语气中那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东西,让他憋回了接下来更直接的挑战,只是有些不甘地嘟囔着:“……尽说些听不懂的。麻烦!”

就在气氛因这小小的插曲而变得微妙之际,那位金发、面容冷艳、身材姣好的女子——派克诺妲上前一步。她的步伐稳定,目光锐利,先精准地扫过我,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真伪,然后转向年轻的团长,声音冷静清晰,不容置疑:“团长,情报的真实性依旧存在疑虑。言语可以编织,情绪可以伪装。最直接的方式,是读取她的记忆。”

来了。我最担心,却也觉得必然会发生的一步。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要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好奇、审视、冷漠、玩味,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扎过来,让我皮肤刺痛。我身体控制不住地一僵,下意识地看向樋——未来的库洛洛。

他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深处有瞬间的紧绷,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将选择权完全交给我的尊重。他不能替我做决定,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年轻的团长嘴角微勾,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甚至可能一直在引导局面走向这里。“很好的提议。”他看向我们,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如何?这是证明你们‘诚意’和价值的最快捷径。也是打消大家疑虑的最好方法。”

这是一场豪赌。赌上我们所有的过去、痛苦、软肋和不堪回首的记忆,将它们**裸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这些本质上仍是强盗和杀人者的“同伴”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到肺部都有些发疼,像是要榨干这据点里稀薄的氧气。我看着库洛洛,看着他眼中那深藏的、几乎被岁月磨平却依旧存在的裂痕,那是在无数个夜晚吞噬他的虚无与悔恨。

仅仅是言语的描述,过于苍白,无法真正触动这些在黑暗中行走太久、心早已覆盖坚冰的人。他们需要“看见”,需要亲身感受那份切肤之痛,那份失去一切的绝望,才能理解樋所带来的警告有多么沉重。

我必须这么做。为了库洛洛,为了他能有一个不同的未来,也为了那微乎其微的、改变这悲剧宿命的可能。我的记忆,就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我最脆弱的防线。

“可以。”我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尽管小腿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痉挛。我直视着派克诺妲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请读取我的记忆吧。我没有抵抗的意思。” 我必须在姿态上表现得坦然,哪怕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派克诺妲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干脆和镇定,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但她并未多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她伸出那只看似普通、却蕴含着诡异念能力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屏障像一张薄纸被强行撬开。庞大的、混杂着强烈到极致情感的影像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这些都是我在那时空乱流的冲击中,从库洛洛身上感知到的、属于他未来的记忆片段,此刻被派克诺妲的能力强行抽取、翻阅:

不再是那平和温暖的日常风景,而是破碎的、染着血腥与焦土气的画面扑面而来——那是一片仿佛世界尽头的残酷之地,天空是压抑的昏黄色,大地龟裂,旅团的同伴们一个个在眼前倒下……那个总是带着轻松笑意、玩弄着手机的侠客,他的身躯被诡异的金色细线操控,如同坏掉的木偶般被束缚在扭曲的秋千架上,眼中最后的光彩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与茫然;咆哮着、如同战神般的窝金,被无数条具现化的锁链死死勒住,他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在誓约的制约下毫无用处,最终只能在不甘的怒吼中被勒紧,直至无声无息,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最后,是派克诺妲自己……在某个关键的瞬间,子弹呼啸而过,她身体的鲜血像盛开的彼岸花,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和我的视线,以及她最后看向团长时,那复杂到我无法完全理解的眼神——有关切,有决绝,或许还有一丝未尽的言语……

紧接着,是更深层、更私密、更令人心碎的情感共鸣与记忆回响:失去了同伴后的库洛洛,坐在一艘离开友克鑫的船上,咸涩的海风吹拂着他黑色的碎发,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不是平静,而是彻底崩溃后的一片死寂与虚无,是我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的,出现在他脸上的名为“崩溃”的表情;无数个深夜里,他独自一人坐在废墟或空荡的房间中,死寂如同实质般包裹着他,只有指尖在反复地、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本暗红色封皮、带有模糊鹰徽图案的书籍,仿佛那是他在无尽黑暗中能抓住的唯一浮木;还有无数次,他从充斥着同伴惨死画面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单薄的衣衫,呼吸急促,那双总是充满谋略与冷静的眼睛里,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虚无与深可见骨的悔恨,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

然后,画面的色调微微转变,带上了一丝暖意,但底色依旧是化不开的悲伤:库洛洛在另一个世界与我相遇。他从最初的疏离、冷漠,完全沉溺于过去幽灵的包围中,慢慢被我这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日常”所温暖。

我拉着他去看烟花,逼他吃正常的食物,和他分享琐碎的烦恼……他渐渐学会了微笑,虽然那笑容常常带着一丝惘然;他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保护我免受那个世界奇异危险的侵害。

但我知道,他眼底那深沉的悲伤从未真正散去,它们只是沉淀了下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浮现。我曾亲眼看着他在夜深人静时,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念出那些名字:“派克……”、“窝金……”、“侠客……”。我曾在他午夜梦回时,借着窗外的微光,窥见他眼角无声滑落的泪痕,那冰冷的湿意,比任何呐喊都更让人心痛。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派克诺妲按在我额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甚至变得有些冰凉。她不仅看到了这些“事实”的影像,更切身体会到了那份失去一切、信仰崩塌的剧痛,那份几乎将未来库洛洛彻底压垮、推向毁灭边缘的沉重,以及我这个陌生少女,是如何笨拙地、固执地、一点点想要将他从那片深渊边缘拉回来,试图用微弱的萤火照亮他黑暗世界的努力。

这份情感的洪流,对于她这个同样与旅团有着深刻羁绊、甚至愿意为团长付出生命的人来说,冲击力是毁灭性的。

这感觉糟糕透了,糟糕到无以复加。像被人粗暴地剥光了所有衣服,赤身**地站在冰天雪地里,连同内心最隐秘、最柔软的情感伤疤都被无情地翻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羞耻、无助、愤怒、悲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但同时,在这一切混乱之中,我又有一种奇异的、近乎自虐般的释然——让他们看吧!看看他们未来那个算无遗策、冷酷强大的团长,最终背负了怎样惨痛的过去!看看“失去”会带来怎样无法挽回的绝望与崩溃!

只有感受到这份切肤之痛,他们或许……或许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噗通”一声,派克诺妲猛地收回了手,像是被灼伤一般。她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撞到了身后的矮柜才稳住身形。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刚刚粉刷过的墙壁,毫无血色,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写满了震惊、混乱和一种……仿佛亲身经历了一遍死亡的疲惫。

她再看向库洛洛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审视和怀疑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深切的悲伤所取代。

她看到了那个未来,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更看到了团长因此而承受的一切。

“派克?”离她最近的玛奇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眉头紧锁,敏锐地感觉到了派克诺妲状态的不对劲,那不仅仅是消耗,更像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真的。”派克诺妲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微颤,她甚至需要缓一口气,才能继续。她望向年轻的团长,重复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带着某种沉重力量的肯定,“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失去……那些……痛苦……”她似乎穷尽词汇,也无法准确形容刚才通过我的记忆感受到的那种毁灭性的情感洪流和绝望的尽头。

整个据点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窝金张大了嘴,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于……茫然的情绪,他看着派克诺妲异常的反应,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未来的团长,似乎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画面能让派克变成这样。

信长按着刀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彻底放开,抱着胳膊,脸色凝重。

飞坦眯起的狭长眼睛里,之前那份看戏的玩味和冰冷的杀意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类似于“原来如此,难怪……”的深沉探究,他身上的阴冷气息似乎都收敛了些许。

年轻的团长沉默地看着派克诺妲剧烈波动的反应,又看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与己无关、但眼神深处却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深刻痛苦的未来的自己。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因为记忆被强行读取、大量情感被抽离而有些精神透支、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晃动,正被库洛洛下意识伸手扶住胳膊以作支撑的我。

他脸上那种一直以来掌控一切的、带着玩味和计算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近乎冷酷的冷静与深思。

派克诺妲的反应做不了假,那种源自灵魂的战栗和悲恸,是无法伪装的。那份通过我的记忆作为媒介传递过去的、属于未来自己的绝望与悲痛,真实得令人窒息,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侥幸心理。

“我明白了。”团长淡淡地说,三个字,为这场公开的、近乎残忍的“记忆刑讯”画上了彻底的句号。他不需要更多解释,更多证明了。那份通过派克诺妲传递过来的“感觉”本身,就是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这个未来的自己,确实是从一片他此刻还无法完全想象、但已能感知其惨烈的废墟中爬出来的。旅团的覆灭,对他而言,不再是遥远的威胁,而是刻在骨血里的、发生过的现实。

他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从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张旧木桌的地图上,仿佛刚才那触及灵魂、让空气都凝固的黑暗插曲从未发生。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决断力:“计划照旧,但进行调整。窝金,信长,你们按原定目标行动,清扫西区的障碍。飞坦,芬克斯,你们负责另一区,收集所有关于地下拍卖会流散藏品的情报,允许‘适当’的娱乐。”他顿了顿,目光如同精准的指针,最终定格在库洛洛和我的身上。

“至于你们两位……”他看向我们,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但这个微笑里,之前那份明显的评估与衡量似乎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直接的、对“变量”本身的兴趣。“就跟我一起行动吧。让我们亲眼见证,‘变量’是如何渗透、干扰,乃至影响这场既定的游戏进程。”

他将我们放在了身边,这是最严密的监视,将一切不可控因素置于视线之内;但同时,这也是最直接的利用,他要近距离观察,这个来自未来、满身疮痍的自己,以及我这个能连接两个世界、编织“偶然”、并且身体力行地承载了如此沉重记忆与情感的少女,究竟能在他们蜘蛛编织的命运之网上,划出怎样不同的轨迹,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库洛洛对此似乎毫不意外,他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安排。他只是平静地迎视着年轻自己的目光,一如之前那般回答道:“如你所愿。”

我靠在库洛洛身侧,借助他手臂传来的微弱支撑力,轻轻喘了口气,试图平复脑海中依旧残留的晕眩感和被窥视后的不适。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派克诺妲指尖那冰冷的触感,以及那种意识被强行翻阅的屈辱与无力。记忆被读取的感觉,如同经历了一场没有伤痕却痛彻心扉的精神鞭笞,让我感到一阵阵虚脱。

但是,当我抬起眼,看到派克诺妲依旧苍白、眼神复杂地望向我们这边时;当我注意到窝金不再嚷嚷着打架,而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时;当我感受到信长、飞坦等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微妙变化的气氛时——我知道,我们赌赢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这颗承载了太多痛苦与真相的“记忆子弹”,已经精准地射出,并且击中了目标,在他们的心防上凿开了一道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裂痕。

我悄悄在身侧握紧了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穿越世界壁垒时,那种不稳定时空乱流带来的、微弱的麻痹与灼热感。

这感觉提醒着我我的来历,我的责任。我必须保护好库洛洛,尽我所能让他避开那些已知的悲剧;我也必须……更加敏锐地去观察,去感受,去找到那个或许存在,或许能真正打破这残酷宿命的,“百分之三”的契机。

夜色更深,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将整个友克鑫市彻底淹没。幻影旅团的成员们开始如同真正的蜘蛛般,悄无声息地散入城市的阴影之中,开始编织他们的网,进行他们的掠夺与杀戮。

而这一次,他们的织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混入了来自未来的、悲伤而沉重的影子,以及一丝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名为“可能性”的星光。

派克诺妲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跟随行动。她看着我们跟随年轻团长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樋那挺拔却莫名显得孤寂的背上。

她脑海中那幅自己倒在血泊中、生命飞速流逝的画面,与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掌控着一切的年轻团长身影不断重叠、交错。我知道,那颗名为“对既定命运进行反思”的种子,已经借着那场记忆洪流的冲击,深深地、无法逆转地种在了她的心底。它会如何生长,会结出怎样的果实,无人知晓。

小爱赌对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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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棋盘×记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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