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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照顾

江不系眨了眨眼,盯着眼前一颗已经看不见脸的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悻悻收回手。

原是就在江不系终于开口欲说,萧观阙手支撑不住塌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到桌上。

而他竟没有醒来,如此将就着昏睡了过去。

江不系叹了口气,定定看了许久,而后起身退出雅间。

片刻之后,又只身一人回来了,手里拿着条毯子。

深秋天凉,此时又已入夜,一会着凉便不好了。

如此想着,他将毯子披在了萧观阙的背上,又伸手想将其弄到自己背上。掂量了一下,最终将毯子暂且置于一旁,俯身将萧观阙背起。待站稳后,才反手捞起毯子,就着姿势一番抖展,而后一抛,完全覆盖在萧观阙背上。

掌柜的看见他们出来,对江不系招呼一声:“殿下,慢走啊。”他并未回头做回应,背着萧观阙继续往前走。

大堂中尚留着些人,见江不系背着一人,并未看清脸,于是纷纷猜测背上那人是谁。一时间身后嘈杂一片。

“殿下?那殿下背的是何人?何人竟能让皇子屈尊降贵背?”

“谁知道,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脸?”

“没有……”

背上的萧观阙像是感应到有人揣测他,不安地动了动。江不系怕他掉下来,停下脚步紧了紧拖着他的手,而后向上抛了抛。

“你这……”忽然冒出几句呢喃,吐息喷洒在江不系有疤痕的那一侧脖颈,迎来一阵微弱的痒意。

江不系叹了口气。怎偏偏对着他的伤……

说起来,喝醉了酒背人回家这动作的来处也是和这伤疤同原了。

因还背着一人,步履有些蹒跚。终于到了萧府门口,侍卫却要拦他。

“殿下,如此晚了,您有何事找侯爷?”

你们侯爷就在我背上…他在心底给萧观阙记了一笔。

“你们且过来看看我背着什么?”他有些没好气,面上并不显露。

那两侍卫看过后沉默一瞬,随后恭恭敬敬将江不系迎进门去。

问了萧观阙卧房在哪处之后,他吩咐下人去煮醒酒茶。

待终于将那睡得不算太踏实的家伙搬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之后便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他。

睡梦中的萧观阙原本小幅度扬起的嘴角收敛,转而眉头紧皱,不知梦到了什么。

江不系不知怎的心情没来由的好,见他皱眉,竟是伸手拿指尖轻轻慢慢地扫开他眉间凝结的痛苦神情。

而他眉头竟真的松解开来,睫毛扑闪几下,又安稳睡去了。

丫鬟端来了醒酒茶,对江不系恭敬到:“殿下,奴婢来吧。”随后将托盘放在一边,等江不系起身。

并没有动。

她平日是绝对不敢直视皇子的,可现下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一看才知江不系刚才并未动作原是在不动声色打量自己。她困顿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动作。

片刻之后才听江不系道:“不用了,我来,退下吧。”

她不带犹豫道:“是。”随后赶忙退下了。

他伸手拿过茶杯,随后轻轻拍了拍萧观阙,妄图叫醒他。

而萧观阙只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那便再等茶凉凉吧,他这样想着,放下了茶杯,看着背过身的那人。

如若他方才没看错,方才那丫鬟有问题。

那丫鬟眼瞳有些涣散,失了焦点般空茫。寻常人或许察觉不出,但他绝然能察觉其中蹊跷,断不会认错。

等茶凉了一些,他伸手试了试,是正好入口的温度。于是向萧观阙伸出手,却停顿在空中,不知到底要做何动作叫醒他。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捏着他的嘴直接喂。但为了防止茶水倒灌,他将被褥收起团了团塞在萧观阙颈下,再将从酒楼取的毯子盖在身上。

终于喂下茶水后才将被褥拿出,重新掖了掖被角。

察觉天已微亮,他才在心底懊恼一声。自己竟像傻子一般,守着个醉鬼看了一夜。若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在啊。

起身动了动有些僵的身体,而后抬脚走了。

正好又碰到昨晚那丫鬟。

那丫鬟手上端着东西,只得对他伏了伏身子以示行礼:“殿下。”江不系点点头。

丫鬟准备走。

“等等。”江不系叫住那丫鬟。

萧观阙再睁眼已身在府中。

指尖下意识向颞颥探去,却发现意外的没有酸胀疼痛之感。手下动作一顿,睁开恢复清明的眼。

一丫鬟走进来,见他醒了打算服侍他穿衣洗漱。他伸手,示意不用。

“江不……七皇子呢?昨日…可是七皇子送我回来的?”他话语带着些猜测,侧眸问那丫鬟。

那丫鬟本要退出房去,见他询问,虽有些不解但也点点头道:“是呀。昨日七皇子送回您,还留了一宿,今早上才走呢。”

他揉了揉额角,心中五味杂陈。江不系莫名的好意,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湖,在他心湖漾开看不分明的涟漪。

“昨日还是…还是殿下喂您喝的醒酒茶呢。奴婢想服侍被殿下叫住了,说他来呢。”她这是在替江不系说好话,萧观阙怀疑地望向那丫鬟,见那丫鬟神色不似作假,才垂眸思索。

他这番是意欲何为?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响,抬眼看去,那丫鬟已出了门去。

罢了,不想了。

他起身穿好衣物洗漱妥当,坐在了桌案前。

这几日倒忘了将册子放回暗道去,不知会不会有重要情报遗漏。

迅速腾抄了一份计划书,将抄的那份计划书和情报册子一同放进怀里,而后踏出房门。

将东西都放在石块下压好后,他拿上新的情报转身离开,并未察觉暗道拐角暗处一道影。

因他将情报册拿走,新情报是用一张纸将就写的。

他回到房中之后将那张纸展开:「刑部主事舒循微舒衔衿府中藏有贪污赃款,数量尚未可知。」

一句话如惊雷在萧观阙脑海炸开。

古代官员贪污查出赃款后果极其严重。多则处以死刑,少则予以行刑或流放。且不仅要追缴赃款,家产也可能被没收,家族一瞬落入尘泥。

罢免官职、剥夺俸禄还算轻的,若是科举出身,那么功名就被革除,永远失去仕途,自己的家族也可能被株连。贪污的行为记录在册,留下千古骂名。

萧观阙被这大把柄砸了个头晕目眩,只觉前路不仅顺风还顺水。

这不仅是一份罪证,更是能将舒家连根拔起,将其政治势力彻底摧毁的利器!

高兴地冲出房门,还不忘将纸塞进怀中。

在后院集结了些死士,因心情好而格外放松训练,不过还是给他们提了提醒:“别忘了你们是要做什么的,若因训练不力失败了,先丢的是谁的命。”

众人顿时收敛。

皇宫中。

江温疑歪七扭八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忽地又坐起身,唤来一位下人:“给我取些纸笔墨。”那下人惊疑,却不敢表露,应声后便退下了。

他向来只知玩乐,功课都是找人代做,更别说动手写字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下人替他磨好了墨,他拿起笔蘸了蘸墨汁。

“殿下……”那磨墨的下人打断他,试探着说到:“笔…不是这么拿的……”

“……”

一阵沉默之后,一位下人进来禀报:“殿下,太子殿下来了。”说着,一道身影便已经进了屋。

这行为极不懂礼仪,可碍于身份,那下人也不敢吱声。

他压了压火气,对那禀报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转头低声跟那给他磨墨的下人说了些什么。

他站起身,那磨墨的下人就坐到他的位子上,提笔思索片刻,笔尖落在纸上写着什么。

此时太子已到了江温疑跟前,自己却不知,继续抬腿要往前走。江温疑赶紧伸手拦住他:“就在这呢,别继续走了。”

江临亓这才停住,循着声音来源转向他。

他牵着江临亓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另一边椅子上。待坐定,他问到:“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么事?”

江临亓将手中的食盒凭感觉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摸索着打开,道:“我做了你喜欢的吃食,你尝尝如何。”他淡淡笑着,仿佛并无别的心思,单纯为了给他送吃食才来。

一下人悄悄上前,试了试这吃食,随后对江温疑点了点头,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他狐疑地尝了尝,随后对江临亓道:“我吃了,你说吧。”因口中含着吃食,说话有些模棱两可,勉强能听懂在说什么。

“你且放心,不是什么难事。我的情况谁都知道,若我想出宫自是困难,且不自由。此番……”他顿住。

他叹了口气:“莫不是叫我替你出宫感受自由?”语气带着些揶揄,却并不显恶意。

江临亓摇摇头:“此番,是想你帮我出宫寻一物。”

“何物?”他问到。

江临亓犹豫一下,还是道:“香粉,铃兰香粉。”

吃人嘴短,江温疑并未拒绝,只是疑惑到:“你要香粉做什么?”

江临亓装作没听见,转过了头。

“诶,你是眼睛不行又不是耳朵不行,装聋啊。”

“……”江临亓不回答。

他无语了,拍了拍手,站起身:“行,我答应你,明日我便出宫找,如何?”

江临亓这才点点头,伸手试探着扶住桌子,站起身。

他招呼了一个下人送江临亓。

目送着江临亓走远,他才转过身,叹了口气。

次日,他也真的出宫去帮江临亓找那劳什子铃兰香粉了。

“诶?”

惊讶的一声叫住他,回头一看竟是萧观阙。

“你怎么在这?”萧观阙疑惑又惊讶。

他心累地吐出一口气:“出来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萧观阙问到。

他并不设防,回到:“铃兰香粉?应该是。”

萧观阙脸色一僵,看了江温疑几眼,皱了皱眉,又忽地想到什么。

前几日江不系出宫也是找香粉,莫非……

未等他细想,江温疑出声:“不跟你说了我今天还有事呢,得找到了早点回去。”说着就走远了。

萧观阙甩了甩头,随后也抬脚离开了。

“太子殿下连着几日给陛下送吃食,看着像是放下当年那些事了?”一下人和另一下人倚在墙边,说着。

“你可小声些,若叫别人听见了,定要告你的状。”另一人道。

“说些什么呢?还不去干活?”正巧侍奉皇帝的公公出来,碰见两人,驱赶到。

那俩下人灰溜溜走了。

屋中,江临意叹了口气,虽未看向谁,但开口旁边的公公便自然接上话。

“不知怎的,近日愈发倦怠了,总觉疲累,且愈发嗜睡。”

那公公思索一瞬,道:“想必是陛下太过操劳,不若休息几日吧?”

江临意原想摇头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是变了:“那便休息几日吧。”话出口,江临意和公公皆是一愣。

他想收回,可身体的感受却让他难以说出收回的话,于是想着休息几日也好。

“休息的几日便由太子来替吧。”他吩咐到。

“是。”公公应到,随后推出房去,去找太子说明。

太子房中。

江不系坐在椅子上,在与江临亓交谈。

“……若非我们的母亲留下的怨,或许我们会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江临亓并未面向江不系,而是转头面向前方。

如若江临亓眼上并未被黑丝带遮住,恐怕即使是患疾的眼也能见他流露出的悲怅。

江不系没有回应这句话,坠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说起来,现在这玉佩,你是找谁刻的?”江临亓话锋一转,侧头问江不系。

江不系呼出一口气:“没谁,忘了。”

这话语气淡淡的,不看脸根本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可偏偏江临亓真的看不到,所以他难辨这话是真的还是敷衍他。

默了默,他决定转个话题:“那,可否——”

话未说完,屋外传来通报。

江不系看江临亓一眼,而江临亓只能转头依靠直觉面向江不系。

昨天一觉醒来就停电了。出门蹭空调结果回家被淋了个稀巴烂。。太糟糕了![爆哭]作话还忘写了,补上[害羞]

【历史摘录】

景朝慎全壬午年,帝江定,字临意在治。朝臣舒循微,字衔衿被查,获赃款数车,处以死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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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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