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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山

自此,萧启硕心里多了个齐娩,门中事物不忙的时候,萧启硕便指导齐娩剑法,郎情妾意,又怎能瞒得过秦非烟,这个和萧启硕一同长大,又对萧启硕有别样情意的女子。秦非烟见萧启硕每次看齐娩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这是从来没有对自己过的眼神,又听他夸齐娩好看,秦非烟也未曾听萧启硕夸过自己美貌,她知道他俩关系非同寻常,但未曾听他们公开谈起,自己心里还抱有其他期许。时间飞快的流转,冬天的玄天门经常会下雪,整个玄天门银装素裹,景色霎是迷人。京都四季如春,生长在京都的齐娩不曾见过雪景,第一次见下雪的齐娩像是见到了奇珍异宝,开心坏了,常拉着师兄弟们打雪仗,堆雪人。一日,萧启硕在指导齐娩剑法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雪,齐娩练完一套剑法后拉着萧启硕推雪人,要堆两个,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萧启硕,看着齐娩开心的样子,萧启硕也是满心欢喜,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子有过如此心动,每天都想见她,看见她笑自己也开心,看见她邹下眉头便担心询问。堆了好大会的雪人,见齐娩的手通红,萧启硕赶忙将齐娩的手放入自己内衣之上,用体温为她暖手,齐娩的手还没这么贴近过萧启硕的胸膛,脸一下就红了起来,顺势将自己整个身子依偎在萧启硕怀里,萧启硕将外衣包裹住齐娩,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正巧这时,秦非烟担心齐娩这里炭火不够,会冷,便和何值拿了许多碳火送来,只见萧齐二人相拥在一起,这个画面深深刺痛了秦非烟的眼睛,何值看到萧齐二人的样子,先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又看向秦非烟,正要上前去叫大师兄,秦非烟拉住了他,秦非烟只用了一瞬间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拉着何值离开了。对何值说“今天看到的不要声张,也不要去质问师兄,师兄未曾名言自有其用意,碳火也不用送了,师兄会为小师妹准备好的”。何值看着秦非烟,愤愤不平的说“师姐对师兄的情意师弟是知道的,等师傅回来请师傅做主,咱们十几年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刚来半年的小丫头不成”。秦非烟听到这里声音哽咽,“不可,咱们是师姐弟的情意,不一样的,师兄从未对我有过承诺,师弟不可乱来,师弟你先回去吧,切记此事不要再提”。何值担心秦非烟状态要先送秦非烟回去,秦非烟只想一个人待一会,拒绝何值相送。待何值离去后,秦非烟情绪失落,路过曾和萧启硕一起练剑的地方,便驻足不前,呆呆的看着那片空地,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对自己说到,“师姐,伞。”只见眼前人是个外室弟子打扮,站在旁边为自己撑着伞,外室弟子众多,有些人名字她也叫不出来。于是回到,“多谢师弟,我无需撑伞,你拿去吧。”见秦非烟不接,来人说到,“弟子沈户,已入师门八年,师姐可是要回住所,由弟子送师姐回去吧。”秦非烟此刻不想多言,只好默许。二人虽一路未言,但沈户却已心花怒放,自他十岁那年投入玄天门后,因资质不佳,学艺不快,又生性孤傲,不喜与人交谈,经常被师兄弟欺负,第一次见秦非烟是在被其他师兄弟又一次欺负后,秦非烟看到把其他师兄弟训诫了一番,又给了自己一瓶伤药,温柔的对他说了句这个药不疼的。只那一次,沈户的心就被秦非烟占据了,他经常观察她的举动,知道她喜欢药理,他也为她翻便了玄天门里他能看到的医书,知道她轻功好,他也努力的练习,但沈户知道,自己资质不高,相貌平平,是配不上秦非烟的,此番正巧遇到独自在雪中站立的秦非烟,鼓起勇气上前送伞,虽然一路秦非烟并未和自己交谈,但能让秦非烟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很是满足,只是又见秦非烟神情忧伤,心里又难免有些惆怅,恨自己不能为她解忧。

见过萧启硕和齐娩亲密举动的何值气不过,他一直认为大师兄和二师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几日见到萧启硕和齐娩一起就阴阳怪气起来,毕竟何值年纪尚小,心有事藏不住,憋了几天实在难受,便前往内室寻萧启硕说了出来前几日和二师姐见他和齐娩搂抱在一起,愤愤问到“大师兄和那妖女是何关系?”萧启硕不曾想会被人撞见,但既有人知,便也无需再隐瞒什么了,于是拉着何值的手说“四师弟,齐娩不是妖女,她是我们的小师妹,而且还是大师兄喜欢的女子,本想等师傅回来秉明了师傅就去提亲的,未秉明师傅前怕有闲言闲语,毕竟人家一姑娘,名声还是很重要的”,何值听萧启硕喜欢齐娩更是气愤,说,“那二师姐怎么办?”萧启硕不解的回答,“非烟怎么了?她不喜欢齐娩吗?”。何值见萧启硕这般回答,质问到,“师兄是不知道师姐她喜欢你吗?”萧启硕先是一惊,而后笑了笑“四师弟,你还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师姐和我是亲如兄妹的情意,是这种喜欢,师兄也喜欢你啊,对你们是一样的感情”。何值转头撅着嘴说:“我就是觉得二师姐怎么都比京都来的那个好。”萧启硕摸了摸何值的头,说,“稍后我会亲自去向非烟讲明的,以后可不许再乱说二师妹喜欢我这种话,二师妹还要嫁人的。”何值听到这里,知道了大师兄不喜欢二师姐,又觉得师兄说的在理,不能再说师姐爱慕师兄了,以后大师兄和别人成了亲,师姐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柄。问到,“师兄当真不爱师姐。”萧启硕坚定的答到:“手足之情。”见何值不说话,萧启硕拍了下何值,“还不快去练剑,莫要在这偷懒了”。打发了何值。待到空闲时候,萧启硕来到了秦非烟住处,见秦非烟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没有看到他前来。直到萧启硕敲了门,秦非烟才缓过了神,见是萧启硕前来,心里又惊又喜,未等秦非烟开口,萧启硕便抢在前说到:“四师弟同我说了你们前些日子撞见了我和娩儿”,说到这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和娩儿是在一起了”,秦非烟听到“娩儿”二字,只觉气脉翻涌,但也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等师傅回来了就秉明师傅,到时候我就娶娩儿为妻”。萧启硕开心的说着。秦非烟只觉眼前眩晕,脑子嗡嗡作响,“师妹会为为兄庆贺的对吗?”秦非烟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但出于本性,维持住了应有的礼数,哪怕在大师兄面前也从不失态,努力控制崩溃边缘的情绪说:“会,会庆贺,齐姑娘貌美如花,身份显赫,师妹恭喜师兄”。见萧启硕还想说什么,秦非烟接着说到:“师兄,是来专门和我说这个事情的?”。萧启硕答到:“师兄是想告诉师妹,师兄一直把师妹当做自己亲妹妹,就算以后娶了妻,这份情意也不会变的。”秦非烟听到此处,明白何值定是将自己的情意说给了萧启硕,萧启硕此次来正是要向自己说明,划清一些界限,于是违心的说到:“师妹明白,师妹也把师兄一直当做亲兄长般。”二人又聊了几句,随后萧启硕起身离开。萧启硕自听了何值说秦非烟对自己有别样的情意,回想了往日种种,心里也明白了些许,但这时明白也无济于事,此时的萧启硕心里只有齐娩一人,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的感情,所以早像秦非烟表明自己心意便是最好的决策。从秦非烟住处出来后,萧启硕一人前往齐娩处,将他像秦非烟和何值道出他二人关系的事情告知了齐娩,能公之于众,特别是让秦非烟知道,齐娩心里甚是开心,跳起来扑向萧启硕怀中,并向萧启硕脸颊亲了一下,顿时萧启硕脸色通红,呆立于原地,随后两人相视一望,都低下头笑了起来。

又过了三个月,还未等到白本初归来,来人却是齐娩的哥哥齐睿,齐娩离家一年多的时间,镇南王多次联系不上白本初本人,寄往玄天门的信件都是由萧启硕代为回复,不免担心女儿,随命齐睿前去探望,并将齐娩接回家一段时间,这次跟来的还有当朝大将军之长子慕容澈,慕容澈和齐睿是好友,齐睿回京都后在慕容澈面前甚是夸赞秦非烟的美貌,慕容澈自诩见过众多貌美女子,但听齐睿称都无法与秦非烟媲美,引起了慕容澈好奇之心,随央求齐睿带自己前往,于是齐睿征得父亲同意后便带慕容澈同往。萧启硕知其来意,但是师傅不在山中,他无权让门中弟子下山,于是让他们暂住山中,等白本初回来后再做决定。齐睿也是明事理之人,于是将随从都打发了回去,自己和慕容澈二人留于玄天门,等白本初归来。慕容澈急于见秦非烟,想要目睹齐睿口中倾世美貌是何许人,便求齐娩引荐,齐娩也素知慕容澈爱美女,虽作风纨绔,但此人才华横溢,又貌比潘安,风流而又不下流,若是真能博取秦非烟欢心,将秦非烟娶了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随即将慕容澈领去了秦非烟日常练功的地方,慕容澈只是远远的看到一青衣女子舞剑的曼妙之姿,就已两眼放光,待见到秦非烟的面容后,顿觉其乃天仙下凡,让自己心醉神迷。各自介绍后,秦非烟便径自离去,依旧是给人清冷不易接近之感。随后二人跟着齐娩来到为他们准备的住所,晚间只剩齐睿和慕容澈二人后,慕容澈对着齐睿说到“齐兄,你对秦姑娘心意如何?”。齐睿回到,“我只是欣赏秦姑娘美貌,并无它意。”慕容澈到:“我倒是喜欢的很。”齐睿看着如此有兴致的慕容澈,拍了拍慕容澈的肩膀说:“慕容兄,切勿动真情,况且她是娩儿的师姐,也不可玩弄”。慕容澈沉默未答,他知道齐睿之意,他们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既然自己不能做主娶妻,就不要随意接近,但慕容澈对秦非烟一见钟情,自是知晓种种道理也是想要去接近秦非烟。

随后的日子里,慕容澈经常出现在秦非烟身边,不管秦非烟是否理会他,他也经常跟着,吃饭时也和秦非烟坐在一起,刚开始秦非烟总是赶他走,但说了多次无果,便不再管他,任由他跟着。慕容澈做事也是有分寸,秦非烟在读书或是练功时是不打扰她的,只是在不远处看着,看其无事时才上前搭讪几句。这样过了不些时日,也了解到了秦非烟的一些喜好。秦非烟自第一次见慕容澈,观其面如冠玉,眼若流星,也觉得并不讨厌,察其言行又得当周到,对其行为也并不反感。又过了一月,白本初才归来,齐睿告知其父对齐娩的思念之情,请求齐娩回家探望,白本初自然允许。待齐睿退出内堂后,萧启硕将和齐娩情意禀告了白本初,请求白本初答应自己娶齐娩为妻,听到此时,白本初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挥了挥羽扇说到:“硕儿,不是为师不答应这门婚事,只是念在你们年岁上浅,不知能否为自己现在的决定承担后果,这次你先护送齐娩他们回京都,不着急去提亲,可在京都多住些时日,再做打算”。萧启硕听师傅虽未明确表态,但允许自己去京都,便欣然答应退出了内堂。望着萧启硕的背影,白本初摇了摇头。萧启硕告诉齐睿他将奉师傅之命护送他们回京都,旁边的慕容澈听到后快速将齐娩叫到旁边,小声说到:“好妹妹,帮哥哥一个忙,哥哥看上了你的师姐,想讨了过来,妹妹可否去请求白门主让你师姐同我们一起回京”。齐娩听后,本就希望慕容澈能成功,正好慕容澈来求自己,也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很果断的答应去求师傅试试。齐娩见了白本初后说一堆男人就自己一个女子一路多有不便,想让二师姐一同前往,往日二师姐待自己不薄,到京都自己也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师姐。白本初本就思虑该让秦非烟下山历练历练,正好由此契机,也就允诺了下来。这次下山将秦非烟的人生篇章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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