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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京凉池边议神官

他这话说完,阎小六更加疑惑了。半晌,才道:“我不是鬼嘛?”

自她从鬼魂河边的花丛中醒来,阎小六便一直觉得自己是鬼。若不是鬼,她怎么会在鬼界呢?天君这话,反而叫她不知该不该信服。

天君见状,莞尔一笑,道:“你自然不是鬼。两个神官,如何能生出一只鬼呢?”

这话的后半句,是个疑问。阎小六心说:“好吧。”又听天君道:“不知这么多年,你爹爹在鬼界可还好?”

问来问去,问到了鬼君。阎小六心道:“他如何,你前几日你不是见过了么。”微笑道:“也还好。”比起还好,其实她更想说不知道。毕竟她与鬼君也不是很熟。

天君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道:“你那个爹爹,平日里无事,只怕会一直待在那棵树边吧。”

闻言,阎小六一怔,笑道:“叔父怎么知道?”

这事,就连玄一都不知道,但自她回到鬼君府,确实几次都看见鬼君坐在那棵树下。天君道:“我猜的。”他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缓缓地道“当年你出生,天上电闪雷鸣,那口每当有神官飞升就会响个不停的钟也整整响了七八日,把我们这群人都烦的不行。待我们查明原因,我找到你爹爹时,你爹爹就站在那棵树边。”

从他的话里,阎小六仿佛能想象到当时是个什么场景。须臾,她道:“其实,不只是爹爹,我也很爱待在那棵树边。”

谁知,天君却突然正色道:“可你爹爹是鬼君,他该担起他的责任。总不能一直把事情都推给其他人去做吧。”

阎小六不置可否,便沉默了。

她总觉得天君像是在兴师问罪。可她又不是鬼君,实在无法接这话。

天君见她不语,话音一转,又恢复了那般和蔼地模样,道:“你爹爹离开后,我吩咐人将他与你娘亲从前住过的宫殿打扫了出来。不如你今日便住过去吧。你总住在北辰殿里,终究不好。”

阎小六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应下了。

不过要住过去,她也总要先与北辰说一声。不然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将辰星宫当什么了。

天君感觉出她有些不自在,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放她离开了。可那几个问题,却都是与鬼君有关的,阎小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能一直说还好。只是,她还未走出天君住的宫殿,平地便突然吹过一阵风,好像将什么东西掀了起来,吹的噼啪作响。

阎小六回头看过去,刚好看见内殿之中一幅画随着风摇曳。那画是个人像,但是比起北辰宫里的那幅还要奇怪,因为那画像上的人没有脸。或者说,有人故意没有给那画像上的人画脸。

阎小六莫名觉得那画像上的身影有些眼熟,好像是鬼君。但是她又不敢确定,只得又多看了几眼。毕竟,天君的殿里,怎么会有鬼君的东西呢?

这般想着,她便出了那座宫殿。只是她还未想通,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道女子的声音,道:“小□□,这几日你可还好?”

阎小六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道:“还好。”

不过看看说话那人的脸,她却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得又道:“不知道友是?”

那位女神官笑了笑,道:“我是如凰呀,前几日我们才见过,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如凰?

是那日陆吾和英招两位前辈说的“酷爱男装,极少以真身示人”的火神!!!

看着女装模样的火神,阎小六也顾不得其他,在心里忍不住道:“这般模样的凰,也难怪风神会为之痴迷,难挡诱惑。这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禁得注她的美色啊。”

火神这模样,就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都眼红。更何况天界本就男多女少,如凰还是位女仙,她若是如凰,也定然偏爱男装。

如凰见她不语,道:“千年前你随鬼君来仙京时,我们便见过的。你不会也忘了吧,当时你便见过我真身的模样啊。前几天帝君生辰时,我们不是还对视过一眼么,那个时候你没认出我吗?”

这话听着,颇有一点儿兴师问罪的感觉。阎小六赶紧笑笑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完,如凰立刻道:“那你现在可认出我了。”

阎小六赶紧道:“认出来了认出来了。不过……”她不确定地在她脸上看了看,道:“这便是你本来的模样吗?”说着说着,她就皱起了眉。

千年的时间太久,想着阎小六一时不敢确定也正常。如凰凑近了她几分,道:“怎么,我现在不好看了。”

阎小六又赶紧道:“没有没有。”

这时,那先前带阎小六过来的枫竹从殿中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又对阎小六道:“小殿下,我送您回辰星宫吧。”

阎小六还未开口,那位火神便摆了摆手,道:“不用你,我送她就好。”

闻言,那枫竹又退了回去。

那位火神一边引着她往辰星宫的方向走,一边疑惑道:“小□□,你这几日都住在北辰的辰星宫?”

阎小六道:“是。”

就听那位火神又道:“你们一男一女,你又不是他座下的小神官,你跟他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不如你随我去我的漓火宫,跟我住?”

阎小六只得又微笑地道:“倒也不必如此折腾,我这几日便要搬去我爹爹和娘亲从前住的宫殿。所以此处回去,只是想与北辰说一声。我去道友的漓火宫住,只怕也是多有不便。”

闻言,如凰笑道:“那好吧。”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停,不到一刻中就走到了主街上。想了想,如凰道:“我刚刚看见你走到天君殿外,眼神都直了,在想什么呢?”

阎小六道“无事。”

不是她想敷衍这位火神,实在是从天君殿里出来,她看见的东西和猜测都不能说。

见此,如凰又道:“在这天上,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跟我说。这仙京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比你去问其他人容易得多。”

阎小六笑着眨了眨眼睛:“是吗?”

听她如此说,阎小六确实想到了一个疑惑。思忱片刻,她道:“不过,我确实有一疑问,还请道友替我解惑。天君寿辰那一日,我曾问过送我去辰星宫小仙使,‘这天上可有什么忌讳,或者是不能得罪的人’,但当时,那人只跟我说了让我绕着乐弦走。那日见过乐弦后,我总觉得,好像并非如此。”

她这话说的有些委婉,但是也没说,觉得是那日的小仙使对她说了谎。

如凰笑道:“与旁人而言,那个乐弦确实很麻烦,至少这天界众神官座下的小神官都不愿意得罪。可与你而言,那个乐弦你确实不用放在眼里,她也算不得你得罪不起的人。是当日那个小仙使没有将你放对位置,又或者是,他或许也不知道。毕竟,乐弦与他们而言,已经是个大麻烦了。”

阎小六疑惑道:“这话怎讲?是仙京的一众主神中,也有不好惹的神官嘛?”

如凰道:“这个当然是有的。毕竟仙京三瘟神的名号可不是虚的。不过……”她顿了顿,道:“这仙京三瘟神往后恐怕要再添一人,是仙京四瘟神了。”

“四瘟神?”阎小六道:“添谁?”

如凰笑道:“自然是添北辰啊。”

阎小六不解道:“为何?”

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了,还能是为何。

就听如凰道:“毕竟那武曲宫可不是谁都敢闯,他的法器库也不是谁都敢砸的。武曲这回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到这,如凰叹了口气,缓了缓才继续道:“你说,武曲他平日里宠女无度也就罢了,谁不知道北辰最是护短,他自己殿里的小神官自己都不忍心责备两句,乐弦还偏偏跑到他殿里去欺负人,这不是活该吗!自己没事找事,这回被揍了吧。要不是我正好路过拦着,武曲那一库的东西恐怕更得碎成渣。”

阎小六道:“北辰是因为乐弦去辰星宫欺负了他那一殿的小神官,才去咋砸了人家的法器库?”

如凰道:“是呀。”

阎小六:“……”

她原以为北辰是因为别的事掀了武曲宫,不想,竟还是因为那一件事。

想了想,阎小六道:“不知,那位舞曲仙君近日可还好?”

思忖片刻,如凰道:“应该不太好吧。那武曲当日便被气得吐血,直接晕过去了,这几日想来是不好过。”

阎小六:“……”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竟是顺着那条主街,直接来到了京凉池边,真好看见那块立在水中的石头。阎小六又道:“你不是跟武曲不对付吗?怎么会拦?”乐弦闯到辰星宫闹事那天,她还听见如凰在天君殿里将武曲气了个半死。这怎么,应该也算不得关系很好吧。

谁知,如凰却道:“我没跟他不合呀,我只是看不惯他那么惯着乐弦罢了。既便是觉得对乐弦有所亏欠,可也得有个度吧,这仙京又不是他家的。这天上地下,我最看不惯的大概也只有乐弦了。”

她这话听着,倒像是积怨已久,实在令人无法信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阎小六道:“那不知,除了北辰外,这仙京另外的三瘟神是谁?”

闻言,如凰狡黠地笑了笑,道:“你猜。”

阎小六道:“这个我可真的是猜不出来。”

不论她猜的是谁,这话说出来都是得罪人的。她盲目的猜测,其中之一可能是天君。毕竟天君是仙界之主,最不能得罪的神官中肯定占了其一。

谁料,如凰却道:“这另外三瘟神嘛,一个是我,一个是九紫,另外一个就是月下了,凡间如今多称呼他为柴道煌。”

阎小六道:“没有天君吗?”

如凰道:“自然是没有天君的,天君怎么可能会是瘟神。”

阎小六又道:“那为何是瘟神?”

说到这,如凰突然停下,覆手道:“自然是因为请神容易送神难了,毕竟我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阎小六心说:“我看出来了。”嘴上继续道:“可有具体的原因?”

这个原因,问的就是具体的事情了,她可不相信无缘无故就请神容易送神难。

想了想,如凰道:“月下嘛,自然是因为他手握姻缘簿,众神官若是不与他为善,他便给人家牵姻缘。关键是牵的还都是烂桃花,我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别想好过。但凡是得罪了他的神官下凡办事,必会惹得一身骚。”

“九紫则是因为千年前,他因着凡间的一桩事与天权产生了分歧,两人大吵一架吵的不可开。结果第二日九紫炼丹,那丹炉炸了,火焰直接从九重天之上的九重宫落下来,烧了天权的半座藏书阁。”

这事,阎小六先前从枫竹的嘴里听说过,但枫竹也只是跟她提了一嘴。

如凰继续道:“后来,九紫解释说,是那丹炉用了太久,炉壁被烧薄了,丹炉故此才炸的。可仙京的一众神官谁信啊。这话骗骗三岁的孩子就算了,这天上都是一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自此以后,九紫就成了仙京的第二个瘟神。”

想了想,阎小六道:“那丹炉,到底是不小心炸的,还是九紫有意为之?”

如凰眨了眨眼,道:“自然是九紫有意为之。那日我就在九重宫,亲眼看见他从一堆杂物中找出那个已经报废的丹炉,将它拿出来炼的丹。”

阎小六道:“当时你没阻拦?”

如凰道:“没来得及。等到我发现他的真正意图时,那丹炉已经炸了。”

说到这,她又无无奈地叹了口气,缓了口气,才道:“若不是天权的动作快,领着一群小神官进入抱出来不少古籍,只怕他的藏书阁要烧到最后会一本不剩。九紫平日炼丹的火可是从我的神力中剥离出来的,风吹不熄,水浇不灭。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九紫这个比天君和鬼君活得还久年岁还大的老妖怪,居然那么小心眼,怎么说他也是与仙京同寿的神官,结果谁知道他越老反而越活回去了。”

阎小六心道:“如凰的火若是不灭,只怕是要将那藏书阁都烧尽火才会熄。”不过看样子,也确实是将东西都烧尽了,火才熄的。

阎小六又道:“那你呢,你便是因为这件事,也成了瘟神?”

若是如凰也是因着这件事成瘟神,好像也情有可原,毕竟那火,也是她的。

如凰道:“一半一半吧。有这个原因,不过不全是。”

阎小六道:“这话怎么说?”

谁知这时,如凰却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凑近她小声道:“你可还记得我的谣言?”

“什么谣言?”

如凰道:“自然是我和风的。”

风?谁是风?阎小六猜测道:“是你和风神的谣言么?”

如凰点点头,道:“是。”

阎小六诧异地道:“这事与风神有关?”

这事若是与风神有关,为何还是三瘟神,不应该早就是四瘟神了么?

如凰道:“这事儿确实是拜风神所赐。仙京人尽皆知,谁若是跟我过不去,就是跟风神过不去,我若在前边点火,那他一定在我身后扇风。所以没人愿意同时得罪两位神官,我也就成了其中一个瘟神。再者,若是哪位神官与我有仇,我当场也就报了,根本等不到第二天。”

阎小六:“……”

听到这,她突然觉得,与陆吾英招的赌注赢得机率竟很大。

她突然想问问如凰,她到底是看中了天君,九紫,还是风神。但这个打赌实在不算光彩,所以想了半天,她也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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