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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噩梦连环

窗外闪过一道白光,我看到了映在窗户上的人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恐惧的巨响,但是在这声巨响之中我听到了人的嘶吼。

隔着满是灰尘的窗户我看见雨水一列列滑落,外面的情况一概看不清,可是我很肯定刚才外面一定是有人经过的,或许他现在仍旧在外面。

我压低脚步声小心地走到窗边,拇指擦掉一小块灰尘,好让我看到外面的景象。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碧绿。

我屏住呼吸凑近了那一小片勉强能看请外面的玻璃,因为我总觉得这块绿色有些不对劲,它看上去太近了,直到我几乎要把眼球贴在玻璃上,我终于明白到底哪里奇怪了——这分明是一块人的皮肤!

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尽管我已经尽力压制住声音,抱歉,那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去形容那块皮肤上翻涌着什么东西,然而,外面那个家伙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声音,我看到一只瞳孔泛着脓液的黄白、满是血丝的眼睛贴了上来,我死死地将自己按在一片漆黑的墙上,心里祈祷着外面那个家伙看不见我。

外面那个黑影还在徘徊,迟迟不肯离去,原本我以为的树叶的投影现在看上去分明变成了那怪物不肯离去的证明。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不敢出去,只好继续缩回床上,死死盯着门口,我不敢睡着,也睡不着。

我心慌得厉害,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口黑漆漆的矿井,我似乎能亲眼看见她将“我”推下去的场景,梦中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只是徒劳,那些锋利粗糙的石块只是折断了我的手指,却丝毫没有延缓我下落的趋势,即便清醒过来,那种坠落的恐惧依旧使我心跳不止。

而睁开眼,外面那个怪物虽然没了响动,可哪怕一点声音,我都忍不住去听,它走到了什么位置,猜测它到底会不会突然闯入这间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房子。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小心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外面什么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里白天确实不会有什么怪物。

我摸索了很久才找到矿井的位置,这个矿井深不见底,我不放心地在身上缠了两道绳索,这才小心翼翼地顺着矿井边缘一点点地向深处进发。

我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嘶吼,我僵硬地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在心里祈祷这是矿主人同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然而我看见在头顶不远处伸出了一颗可怖的头颅,那个东西似乎还是活的。慌乱之间一根藤蔓缠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硬生生吊在了半空,我的耳边嗡嗡作响,眼睛也看不见了,头皮直发麻,为了活命,我拿出了手中的剪刀,割断了藤蔓的同时不小心划断了一根绳索。

我掉了下去,在坠落的过程中撞到了几块尖锐的石头,绳索将我的手掌磨脱了一层皮,最后才扒着一块突出的石头停了下来。

我没有死,而那个家伙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它直愣愣地掉了下去,只留了一块腐烂的泛着发霉的绿色的碎肉掉在离我手边不远的地方

我忍着恶心用一根树枝将这块碎肉推了下去,我甚至听到了它落在石块上发出的“吧嗒”声。

手上、身体侧面的擦伤像是被抹了辣椒水一样传来持续的刺痛,摔伤也让我几乎不能动弹,我感觉到我的左腿还在,可是它几乎使不出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始有一些疼痛的感觉。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待在这里了,最好是立马就能回到陆地上,我再也不会来这座小岛上了。我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小屋的方向走,路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我以为是马蜂,但是我低头搜寻一圈,并没有找到它的尸体,一路上我也没有听到过马蜂发出的声音。直到我看到了脚边那株结着红色浆果的植物,伸出那只受伤的脚试探了一下,原本没有受伤的皮肤此时也开始疼痛起来。

今天本来就过得不顺,看着藏在荆棘丛后、似乎在引诱我的红色浆果,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下搜寻一番,总算找到一根还算趁手的树枝,我挥舞着它,一下一下地敲在这些结满了鲜红、饱满浆果的荆棘丛间,在一通发泄后,我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却尝到了一丝甜味。

我疑惑地用手擦了一下脸,一些红色的液体出现在我的手掌上,这不是血,我想起来了,这似乎是我躲在矿井边的小屋里时,在梦里尝到的那种红色液体的味道,原来正是这种红色浆果的汁液。

小院里出现了一个稻草人,她甚至可以说话,她亲切地告诉我她叫伯劳鸟小姐,不过她也告诉我,她一天只能说一句话,除此之外,我可以问她五个问题,她会回答我“是”或“不是”。但是每询问一次问题,我都必须给她一只鸟,要活的。

真恶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食物告罄了,都怪我没有提前规划好,我不得不食用那些鲜红的浆果,虽然在采摘这些浆果的时候会被刺伤,可是它们看着实在是太诱人了。

十几天过去了,我靠着总是会伤害我的红浆果活了下来,陪着我的只有院子里永远迎风而立的伯劳。

太阳下山了,我在一片蓝色的天空下坐在她身边,仰头看着她。她猛烈地颤动着,在风中,我感受到她狂烈的灵魂,即将撕破稻草做成的躯壳。

我实在太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我问她: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依旧是看着前方,但是我听见了她的声音:有一个爱我的人愿意与我融为一体。

伯劳说过,她一天只能说一句话,而宝贵的机会就这样流逝了,但我丝毫不觉得可惜,因为在这座岛上,她已然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想我必须在这两天离开了,那红色的浆果越发稀疏了,我害怕它某一天会彻底被我消耗干净,到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焦虑过,竟然会依赖一种会刺伤我的东西来活下去。

我问她,我的哥哥是死了吗?她告诉我是的,一点犹豫也没有。

我给了她一只鸟,活的,扎在她胸口长出的尖刺上,鲜血喷涌而出。

我问她,哥哥是被人带走的吗?

伯劳鸟说:不是。

我给了她一只鸟,扎在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他是因为和我的父母吵了架才离开的吗?

不是。

我给了她一只鸟,扎在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他离开是因为我不爱他吗。

不是。

我给了她一只鸟,扎在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还剩一个问题,我不打算再问了,或许我以后还会再登上这座小岛的,我总要带着哥哥的尸骨回家去。

到那个时候我还会见到伯劳的。

是谁带走了我的哥哥?

我又做那个梦了,梦里我透过门缝看见了她,我想她应该很高,背对着我,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照进室内,她就在窗前静静地坐着,看着外面,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大喊:她是谁?

我推开门走进去,外面的天色一变,阴沉得随时都会下雨,云层下隐隐有光亮,随之而来是沉闷的轰鸣。空气变得湿润,我感觉像是在水里游一般,慢慢飘到她的身边。

我看见了她手中的东西,是一只死去的鸟。

是伯劳。

我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变得面目狰狞,像是哥哥与父亲争吵那晚的样子,随后他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一个爱我的人愿意与我融为一体。

伯劳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来回震荡,我的大脑成了她敲响命运的铜钟。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发狂一般从床上跳起,抓着外套冲出了屋子,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头脑发懵,竟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她,伯劳鸟小姐,一个稻草做的假人,静静地站在夜幕之下,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一般。

我问她: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答。

我推倒了这个稻草人,一旁的火一下子冲到她身上,很快就将她燃烧殆尽了

在一片灰烬中,我看到了一具尸骨,它肋骨上的伤口是如此的熟悉,原来我的哥哥一直都在这里看着我,原来,他就是伯劳。

背后传来一股猛烈的寒风,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寒风?我猛地从地上弹起,刚醒过来的我喘着粗气。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险些以为我真的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睡在地上,大抵是之前喝了酒,不过我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回到温暖又安全的地方。我浑浑噩噩地摸索着回到家去,路上还走错了路,幸好我方向感不错,强撑着半梦半醒的脑袋摸到了家门,不过可能是露天在冷风中睡了很久的缘故,我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吃了一点药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父亲与哥哥两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独自在这空旷的房子里生活了很多年,然而看着挂在墙上的这张泛黄的老照片我却感到一丝陌生。

这是一张合照,是我还没有来这里之前一家人的照片,我看着这张照片,沉沉地想着他们以前会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只能靠着这么一张照片来回忆他们了。

我的视线慢慢地向站在所有人身后的那个青年的身上靠拢。

他与我离得这般近……他是谁?我感到一阵模糊,是的,我知道他,我已经找了他许久,可是真的看见他的样貌时我总觉一阵恍惚。

我看见照片裂开了一条缝,那条缝将照片中的青年一分为二,从缝隙中我看见了蠕动的血肉构成的触须,我被看见了,这些触须毫不客气地穿过了相片,将照片中的人洞穿,就好像是从这几个人的身体中生长出来的一般,照片中的我也不例外。

我被眼前这怪异的景象吓坏了,大叫一声冲下楼梯,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大街上我无处可去,晕头转向,我忘记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我忘却了我所有的经历,天地在我眼中旋转。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大门,声音大到我几乎要听不见了,之后我便没了力气,两眼一黑,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我也没有在门口,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床边有一点火光,我眯着眼扭过头,看见成系站在床边,光正是从他手中的烛台散发出来的。

“真是多谢你。”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其实我是打心眼里感谢成系的,但是看着他的脸,那种遗忘的慌乱使我的心脏慌乱地跳动。

成系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论我向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但是脸上总是没有表情,好像谁都欠他的一样。我会这样想其实完全处于他长久以来对我的帮助,而我完全无以为报,这很不好,因为见到他的时候我总是很狼狈,倒显得是我一直来找他帮忙一样,尽管事实确实如此,然而我总觉不安。

他同意我暂住在他家里,但是他这个人就是爱多管闲事,没事就会到我的房间里来看两眼,一开始真的只是看两眼,什么话也没说,好像只要我还活着他就谢天谢地了,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一阵天都躺在床上,醒着的每一秒我都无比焦躁,恨不得永远不睡,永远有事做,这好歹能证明我或许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用。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弗萨岛,我梦里去过的那个地方,我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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