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书,都怪你,我嘴角这样,还有脖子这里,今天我还怎么去上班啊?”林槿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江梓书从身后环抱住她,“夏夏,这是对你口是心非的惩罚,你也可以随时惩罚我,我等着。”江梓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好了,收拾好今天我也得去一趟画室,有新的合作。”江梓书看着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林槿夏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阿书,你好幼稚。”林槿夏气鼓鼓的。“快收拾,不逗你了,我在车上等你。”
江梓书看着全副武装的林槿夏有些好笑,“夏夏,你穿成这样才更引人注意,更何况一个咬伤而已,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还说……”林槿夏把自己埋在了围巾里。“出发了”江梓书发动了车子。没多久,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也跟了上去。
“到了”江梓书走到旁边给林槿夏拉开车门,等林槿夏下来整理了一下围巾。“露出来也没事的,反正责任都在我,去吧!”江梓书把林槿夏送到门口。“不抱一下吗?”江梓书张开双臂等待着回应。“真是拿你没办法”林槿夏抱了上去“等我回家”。林槿夏转身进了公司。江梓书开车去了画室。
“林老师,早”“早”“都好久没见您自己开车过来上班了,您这里是?”前台的小张指了指嘴角的位置。“没事,昨天看电视吃冰激凌不小心咬到的,这几天家人送我来上班,所以我就不用开车过来。”林槿夏摸着嘴角有些心虚。“那我先上去整理一下今天的琴谱。”“那您先忙。”林槿夏飞快的逃上了楼。摘下围巾,挂好外套,整理今天要用到的琴谱,将琴谱打印好,林槿夏便提前把谱子分发下去,将手机调至静音。做好这些,要来上课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到齐了。
“林老师,好”“同学们好,请坐,今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首古典乐《passacaglia》,中文我们一般译作“帕萨卡利亚”,以不变的根基,演绎万变的潮涌。深邃,磅礴,宁静致远,献给所有在循环中寻找永恒的人。大家看着手边的琴谱,先来感受一下这首经典作品。”林槿夏坐在钢琴前弹奏起这首曲子。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跟我一起来试弹一下。”林槿夏指出学生中间弹出的错误音,“现在从左边开始,一人弹一小节,其他人可以听一下有没有错音。”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槿夏布置了课后任务。“下节课这首曲子将作为你们的月中考核,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练习,我们下次再见。”林槿夏打开手机看到江梓书发的消息。“夏夏,我到画室了”“夏夏,项目方好磨人”“夏夏,项目谈成了”最后是“夏夏,我好像开始想你了”林槿夏翻到最后,一条新的消息跳了出来,是一幅画。“画得像吗?”江梓书的语音紧随其后,带着点刻意压低的笑意,“我在画室对着空白的画布,脑子里全是你早上炸毛的样子,就忍不住画下来了。”
林槿夏摸了摸嘴角,她偷偷瞄了眼周围,周围没人,这才敢回复:“你好幼稚啊,还画这个。”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自己。
“幼稚?”江梓书那边很快回了个委屈的表情包,“我这是在画我女朋友好不好,别人想让我画我都得考虑考虑。”
林槿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江大画家最成熟了,等你先把新合作的画稿搞定吧,别到时候交不出稿,又要我去给你当‘模特’催稿。”
“遵命,林老师。”江梓书的回复带着轻快的语调,“我好像离不开你了,好想快点见到你。”
林槿夏看着那条消息,耳尖发烫,她把脸埋进臂弯里,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我也是”。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琴键上,仿佛也染上了一丝甜意,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和江梓书给她的爱一样,温暖又绵长。
退出对话界面,林槿夏才发现有个陌生电话给她打了好几次。“是学生家长吗?”林槿夏播了回去。“你好,我是林槿夏,是孩子的家长吗?”“喂,能听到吗?”“怎么不说话,是打错了吗?”林槿夏拿起手机确认了一下“是通话的状态啊”。对方一直没发出声音,林槿夏只能把电话挂了。电话那头,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的男人躲在烟雾中显得有些骇人。“原来真的是你,林槿夏,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男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手指掐灭了烟头,对着手机有些得意。
林槿夏这边筛选着学生名单,想着可能是谁的号码,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里面是今天她和江梓书拥抱的照片,她慌忙看了一眼那个号码,竟然和打电话来的一模一样。林槿夏问“你是谁?”
“你最亲近的人。”
林槿夏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你下楼,我就在门口,放心,楼下那么多人,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林槿夏穿起外套,下了楼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根本没看到人。对面一扇拉着窗帘的窗户此刻拉开了一道缝隙,楼上的男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林槿夏看到照片上是偷拍的自己,往前走了走看向路边“你在哪?你到底是谁?”林槿夏此刻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此刻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些。手机迟迟没有答复,林槿夏准备回去,至少现在得先确认自己安全,转身却撞上了一个男人。“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您。”林槿夏慌忙道歉。
“我们槿夏不用和爸爸道歉,我们是最亲近的人。”男人笑了笑,站在原地盯着她。林槿夏抬头对上了男人的眼睛,这双眼睛看着温柔无辜,但她知道此刻最好不要做什么。“我们槿夏,这么多年不见,不认识爸爸了吗?”男人抬手想摸林槿夏的脸,被下意识躲开了。男人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有些不太开心,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林槿夏,打量起林槿夏那双藏在背后颤抖的手。“槿夏长这么大,都和爸爸不亲了,爸爸有这么可怕吗?”
“林义,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槿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害怕,手掌隐隐有血迹流了出来。
“我们槿夏怎么能这么叫爸爸,爸爸可是会生气的。”林义戴着口罩,却还是那副眼神。“我先走了,我们槿夏最好不要想着和以前一样逃。”林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警告“晖山别墅,我知道你们住在哪?”林义走开。林槿夏大口的呼吸着,却还是没有松开那双手。
“夏夏,我来接你了。”江梓书向林槿夏走了过来,林槿夏本想回应,却看见站在不远处盯着她们的林义。林槿夏慌忙推开江梓书“不好意思,女士,你认错人了,我们认识吗?”
“什么?夏夏你开什么玩笑。”
林槿夏拦下一辆车,慌忙离开了这里。江梓书伸手抓了个空,赶紧开车追了上去。追到晖山别墅,跑上楼看见收拾东西的林槿夏。“夏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槿夏像是没有听到,疯了似的往箱子里扔着东西。江梓书上前抓住林槿夏的胳膊,林槿夏挣扎着要推开,却被紧紧抓住。“夏夏,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这样,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吗?我不要你假装不认识我,我真的会疯掉,求你不要这样。”江梓书不明白,明明今天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槿夏像是回过神来,低头哭了起来,江梓书把她拉到床边,坐了下来。“夏夏,怎么了”江梓书为她擦去眼泪,“他找到我了,林义找到我了,我再待在这里会害了你。”江梓书看着失魂落魄的林槿夏心疼的抱紧了她,怀里的林槿夏竟是止不住的颤抖。“夏夏,别怕,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江梓书蹲在床边替她擦着眼泪。
“今天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里面是我们俩的照片,而且那个陌生号码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林槿夏把手机递了过去。江梓书看着那些短信,“所以你们见过面了,林义有提什么要求吗?”“没有,他威胁我不要想着逃,他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林槿夏用力扣着自己的手,保持冷静。手心干涸的血迹又重新流动起来。江梓书看到她紧握的手,“别怕,我在这里。”松开手上面已经布满了血迹,江梓书从抽屉拿出药箱给她包好。
“林义既然现在没有提条件,那他一定还会找你,那我们就陪他玩玩,夏夏,你那边的工作先全部推掉,晖山这边他虽然知道,但他进不来,他只能在外面活动,这里相对安全。”江梓书思考着对策。
“夏夏,你先休息,这几天你的手机先交给我保管。”江梓书看着林槿夏睡着,“夏夏,别怕这次你有我”。
江梓书下楼拨通了李慕乔的电话,“慕乔,我记的你爸爸是开保镖公司的,你帮我办件事。”“老大,你是遇到危险了吗?”“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过现在没事,放心。”“那老大,我把联系方式发你,你有什么安排跟他们沟通,老大,一定要注意安全。”“好,谢谢你慕乔。”“没事,老大,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
挂断电话,江梓书让人给别墅周围安了监控,做好这些,江梓书上楼进了房间。
“给我好好练琴,和你那个妈一样碍老子眼,把手伸出来,林义举着棍子打了下来”“让你学钢琴就是给老子赚钱的,你还敢提条件,见你那个妈有什么用,林义一巴掌扇了过来”“我们槿夏真乖,过来爸爸抱抱,关上门的林义又换上了另一张脸,他一脚踢过来,林槿夏躺在地上蜷缩着,没死,就给老子去练琴,林槿夏躺在地上竟是一下也动不了” “老林家的孩子可真听话,林太太你福气真好,嫁了这么一个好丈夫,林槿夏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林义拽着母亲的头发拖到地上打了起来,你女儿过几天有演出不能有伤,那由你这个母亲代劳吧,母亲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林槿夏跪在林义的脚边,爸爸,别打妈妈了,我错了,我错了,林义抚上了林槿夏的脸,拎着她坐在钢琴前,爸爸,我知道错了,林义只是低着头让她继续。之前的遭遇在见到林义之后化作梦魇又重新缠了上来。
“我错了,爸爸,我错了,别打妈妈了好不好,我会好好练琴,不会出错了,求你了。”江梓书看着林槿夏蜷缩在床上,一直流着泪在那里道歉,像是困在了梦里,慌忙叫醒了她。“夏夏,醒醒。”“别打我,我错了。”林槿夏惊醒。
“夏夏,是我,江梓书,是我。”林槿夏看清是她,紧紧抱了上去。
“夏夏,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江梓书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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