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楼的那一刻黎烬棠感觉到不对劲,琼枝还没有停下,直接撞上了她。
“怎么了小姐?”琼枝揉了揉鼻子。
“我们换一下衣服。”黎烬棠斩钉截铁道:“掌柜的,这里本小姐包了。”
掌柜的一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将账直接记在了云衫枋上。
“好,小姐你请便。”掌柜的拿了钱就蹲在一边数钱,满脸都是拿了钱的开心。
二人火速的找到一个房间,换了个衣裳,抄起棍子就往人群中冲。
衣衫褴褛的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粉衣男子道:“求公子放过我们,家里还有孩子。”
说着不停的朝着面前的男子磕头,可是面前的男子瞳孔里面满是震惊,不可置信久久说出来一句话。
黎烬棠早已混到了人群中,她不确定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先要观察观察。
“这位姑娘,你回家吧。”面前的男子没有刚才的面目狰狞,也没有刚才的恶声恶气反而是变得很温柔。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想说这位男子没有道德,可奈何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要在背后说,他要小声点,这玩意就是闯祸的主。
可怜礼部尚书一世英名,竟养了个败家玩意儿。
面前的姑娘半信半疑,她之前听说过这些贵人子弟会将猎物放生,然后再会杀了她,小姑娘越想越惊悚,一时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粉衣男子当场被吓住了,“怎么回事?快叫医生啊!”
黎烬棠听到“医生”两个字,就可以几乎确定是他了。
“琼枝,快去请大夫!”黎烬棠支开琼枝,自己拿着棍子就上了。
黎烬棠:“这位公子不必惊慌,已经有人去叫大夫了。”
男子还得惊慌失措之中,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谁。
颤微着声音道:“多谢姑娘相救,那么这位姑娘就交由……”
他一瞬间的抬头,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见着面前这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别说有多奇怪了,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棍子。
黎烬棠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他。
“景溪,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小小年纪便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还将人家一个小小的姑娘吓成这样?”黎烬棠一边说一边打,丝毫不留情面,四处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叫好,这样的人渣早就该治理了!
“姐,别打了,搞错了,这事不是我做的!”尹景溪欲哭无泪,刚刚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果不其然,他现在都能趴着回去见爹妈了。
听她这么说,黎烬棠停住了手,但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他。
“起来!让你的丫鬟将姑娘背到医馆里去!”黎烬棠没好气道。
谁知道他那傻不愣登的弟弟听到这句话,悄悄的问她,为什么自己不能背她不要让丫鬟来背?
黎烬棠想再给他一巴掌,咬着牙回答他:“你回家的时候多买点核桃,补补你的脑子!
我们现在是在小说的世界里,背景是在古代不比现代,男女授受不亲,人家女孩的清白,你负责吗?呸!渣男!”
最后三个字直接戳进了尹景溪的心脏,想要试图挽回:“姐,这话不能这么说吧?”
二人快速走路的腿,顿了一顿,黎烬棠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尹景溪有预感,他的姐姐要搞事了,跟紧姐姐有肉吃。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琼枝匆匆的赶回来,发现小姐不见了,整张小脸吓的的煞白。
“病人呢?”一把年纪的老大夫,十万火急的赶过来发现病人没了。
“大夫,可能咱们来的太晚了,他们已经到您的医馆了。”琼枝满脸陪笑,要绝望了。
很不好意思的给大夫加钱,大夫也没说什么,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果不其然,他们真的在医馆。
“大夫,帮忙看看这姑娘到底怎么了?”尹景溪急忙的问道。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尹景溪问道:“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
老大夫被他整烦了,黎烬棠遵听医嘱,将尹景溪关到了门外。
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夫号完脉。
黎烬棠顺势就问:“大夫,这是怎么了?”
“病患身体亏空的厉害,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我写个方子,按照方子去抓药便是。”
“多谢大夫。”
说着便让尹景溪进来了,着实给他强调好好照看人家姑娘,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就他这名声不糟蹋人家姑娘就不错了。
“琼枝,你现在在这里照顾这位姑娘,等他的家人来寻她,正好与未婚夫叙、叙、旧。”
琼枝没有听明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姐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是,小姐。”
热热闹闹的京城与兵部尚书的门前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的冷清。
上官小姐坐在马车中看着,不同往昔的府邸,心理她现在要该怎么做?
“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晚上在宴会上好好的突然暴毙,一定有什么隐情。
“是。”这个暗卫就是上官自秋的心腹,现在他的任务就是要盯紧这个小姐,她和他爹是一类人。
她放下帘子,不再顾念这个府邸,先活下去,然后再是复仇。
酒楼内,人满为患,声音嘈杂,消息不断。
黎烬棠已经包间,请他这个弟弟喝茶。
时间的记忆经过结果,黎烬棠删删减减的说了个大概。
“姐姐,那你相信上官自秋会死吗?”尹景溪随口一问。
“不,他肯定不会死。”黎烬棠喝了一口茶,笃定说道。
尹景溪有点疑问:“这话怎么说?”
“他昨天晚上从皇宫出发,加上恶劣天气到达府邸最多需要一个时辰。
说是排除恶劣天气,提前回复,那么就是半个时辰。”
黎烬棠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尹景溪不太懂。
“人死后六个时辰在处于完全僵硬状态,一个时辰之内查验尸体,却处于完全僵硬状态。”
说到这里,尹景溪恍然大悟。
“姐,你的关系好强啊,连这都能知道!”他一脸崇拜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穿成这样?”
不问还好,不说还好,现在一问黎烬棠想打爆他的狗头。
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就会想到死亡的惨相。
“相府嫡女,权倾朝野,行了吧。”黎烬棠给他一个白眼。
“哦~姐,你刚刚提到的小乞丐,不会是你养的小情人吧?”尹景溪转移话题并给了她一个他懂他懂的眼神。
此时隔间,谢清樾正在与他人商量事情,冷不丁的传来黎烬棠的声音,“情人”这两个字差点呛住他。
“胡说什么呢?我看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黎烬棠手劲就是大,上去先拧了他的耳朵。
“我错了。”尹景溪双手合十,双眼含着泪水苦苦的哀求。
“行了,别说这些了,你明明是我亲弟弟,怎么变成了我的未婚夫了?”黎烬棠直接点明,这座茶楼周围没有别人,就算他现在和她一起出去,旁人只会说两人感情好,况且他现在这副装扮没人认得出来她是谁。
尹景溪正捏着一块花糕往嘴里送,闻言手一抖,糕点噎在喉间,顿时咳得撕心裂肺,面红耳赤,只觉这世界不仅癫狂,简直是荒诞绝伦!
“不是,你说什么?”尹景溪觉得姐姐肯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告诉我,我怎么成了你的未婚妻?”黎烬棠还不忘记调侃他一下,“你现在还返璞归真?”
说的意思就是他蠢。
“未婚妻?姐,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谁能配得上你呢?这肯定是误会,是误会!”尹景溪抱着柱子求生道。
“要不,你退婚?”尹景溪又试探性的问道。
“退什么婚呢?现在我爹跟你爹是正敌,当年的指腹为婚早已经不存在了。”黎烬棠有意的提醒道。
尹景溪慢慢的从柱子上滑了下来,用衣袖擦干净了嘴,探头探脑的走到了门口,学着纨绔的模样,领着丫鬟回家了。
差不多了解现在的形势了,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
谢清樾偷偷的溜出来,他也是刚刚才了解到京中人物的关系,以及现在的形势。没想到自己投诚的这位小姐,能够助力自己完成大业。
他看了看时间,快到时辰了。黎烬棠在风景最好的地方看见了二人离去的背影,她倒是没有怀疑谢清樾,他本来就是被他支开的。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变数太多,她现在有点不确定那个目标是否越来越近了,黎烬棠起身,是时候该回家了。
尹景溪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己那一脸幽怨的老爹和一脸和蔼的母亲,顿时有点腿软,仔细看着自家老爹的脸上还挂彩了。
尹景溪狗腿似的就上去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礼部尚书在这里已经等他半个时辰了,据下人传来消息,尹景溪近日又在败坏他的名声,强抢妇女,气的他官服还没有脱,坐在门口等败家子回来。
“逆子,我今日就要打死你!”礼部尚书暴怒,脱了鞋也要打死他。
尹景溪的母亲看到这样的场景上去就要拦,尹景溪以为救星来了,没想到母亲居然说:“姥爷这个打着不疼,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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