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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舍不得吗?

期末,莱奥诺尔拿到全O的成绩。但是因为格兰芬多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斯莱特林没有拿到学院杯。这让她有点丧气。

假期伊始的寂静笼罩着斯莱特林地窖,壁炉的火光在石墙上投下不安的阴影。西奥多倚在冰冷的石柱旁,目光紧紧锁住正在收拾行李的莱奥诺尔。她的动作利落,带着归家的迫切。好久都看不到她了……她能不能不走?

“你什么时候回家?”他的声音低沉,打破了沉默,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莱奥诺尔没有回头,“再过几个小时吧。”

他上前一步,阴影笼罩了她半边身子,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近乎固执地、带着压抑的力道,攥住了她斗篷的一角,阻止她转身的动作。

那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莱奥诺尔转过头,感到疑惑,“怎么啦?西奥多。”他能感受到她斗篷下透出的、属于她身体的微温,这温度灼烧着他的指尖,也点燃了他心底翻涌的、名为“不想放手”的火焰。假期太漫长……布雷斯在一旁开口:“哎呦,西奥多这是舍不……”“没事!”西奥多打住了布雷斯。

“舍不?欧,舍不得吗?说实话,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呢~”莱奥诺尔温温柔柔地笑道。“我也舍不得你!莱奥诺尔~”潘西立马抱住了莱奥诺尔的脖子。

“舍不得吗……我……好像也是……”

火车的银铃在雾色中荡开时,火车门正缓缓向内收拢。莱奥诺尔将指尖贴在车窗上,冰凉的玻璃映出她身后那群静立的身影——纯血家族的徽章在晨雾里泛着哑光,像是沉在深海里的星子。

“莱奥诺尔。”

父亲的声音穿透车门时,她正掀起厚重的丝绒车帘。斯威特家主站在白玉台阶顶端,黑色晨礼服的翻领别着家族徽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发梢的晨露,最终落在她手腕那枚传承万年的蛇形手镯上。母亲的手适时覆上她的手背,紫罗兰色的裙摆扫过台阶上的朝露,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水痕。

“欢迎回家。”母亲的声音带着薰衣草的香气,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镯上的鳞片纹路。这是斯威特家族独有的问候方式,无需拥抱,无需亲吻,触碰传承之物便是最郑重的接纳。

雾色渐散时,莱奥诺尔才看清庭院里的人群。马尔福家的银绿绸缎在晨光里流动,德拉科正侧身与父亲低语,铂金色的发梢垂在一丝不苟的领结上;诺特家的黑色长袍压着暗纹,老诺特站在儿子身后,枯瘦的手指绞着权杖顶端的蛇头雕刻。没有人高声喧哗,连咳嗽都带着刻意压低的弧度——纯血的尊重从不在喧哗里,而在这克制的静默中,仿佛她的归来是一场需要屏息观望的仪式。

“斯威特小姐的旅途还顺利吗?”埃弗里家主率先打破沉默,微微躬身时,燕尾服的下摆扫过石缝里的青苔。周围立刻响起附和的低语,像是被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的涟漪。莱奥诺尔颔首致意,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格林格拉斯捧着烫金请柬,却只敢在三步外静立;卡罗家主夫人攥着刚摘的白玫瑰,花瓣上的露珠坠在裙撑上,洇出小小的水渍——谁都清楚,斯威特家族是欧洲最古老的家族,与他们建立联系,便是握住了纯血世界里最稳固的船锚。

“斯威特小姐。”

卢修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低沉,他越过人群时,银绿相间的斗篷在地面拖出优雅的弧度。铂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他递过烫金信封的动作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马尔福庄园的温室培育出了蓝色郁金香,纳西莎说,只有他们才配得上斯威特家族的雾霾蓝宝瓶。”信封上印着交织的M与S,是两大家族徽记的隐秘结合。

诺特家主的邀请来得更直接些。他从长袍口袋里取出一卷羊皮纸,深灰色的眼睛里难得有了温度:“上个月整理祖宅时,发现了您祖父批注的《上古咒语法则》。我还和他聊过一两句呢。”他将羊皮纸递过来的动作近乎虔诚,“诺特庄园的壁炉永远为您生着火,随时可以来研读。”

母亲轻笑一声,将莱奥诺尔的手拢在掌心:“各位家主的心意总是这样热切。”她的目光扫过卢修斯与诺特,最终落回女儿身上,“我们先回城堡吧,你的房间cc每天都在打扫。”

“好的妈妈。那么再见,西奥多、德拉科、潘西……”脚底的魔法阵显现时,莱奥诺尔回头望了一眼。庭院里的人群依旧静立,晨光穿透云层落在他们身上,将那些家族徽记照得愈发清晰。卢修斯正将未被接过的信封折好,诺特则用指尖摩挲着羊皮纸的边缘——他们都明白,这场归家的礼战才刚刚开始,而她掌心那枚蛇形手镯的鳞片,已在体温中渐渐泛起光泽。

庭院里凝固的寂静仿佛被这光刃切割开来,西奥多湛蓝色的眼眸映着光芒熄灭后残存的点点星火尘埃,无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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