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7日
今天有很多人都期待的飞行课,飞行也许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科目了。
但你们的课在下午,又是晒太阳的一天,你看着课表凄惨的想着。
黑魔法防御下课后,大家都一拥而散,跑去食堂,莱莉克要和她的拉文克劳好友一起走(目前,你尚不知道她叫什么),杰思敏当然和黛西一起走,你的莉莉,在操场上飞行课.....于是你成了自由人,一个人也不急着吃饭(此时你并你不饿),就在长廊里慢慢悠悠地走着。
然后迎面遇见一只凶巴巴的黑乎乎的人影。
很远,你就认出来这是西弗勒斯,几乎每次你都可以把他从黑乎乎的人影里分出来,以至于你现在一看到黑团,你就觉得他是西弗勒斯,尤其是光滑透亮的黑团,尤其是冷着脸臭着脸的黑团。
西弗勒斯似乎气炸了,他的校袍被他走出了随风飘扬的披风的感觉,你本来觉得迎着未打招呼的朋友走路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于是你原地立定,等着西弗勒斯以一秒三米的速度朝你走来。
看清他的脸后,你觉得自己还是主动迎他两步为好,不然可能就撞在枪头上了。
“嗨,西弗勒斯。”你向前走了两步,主动和西弗勒斯打招呼,尽管他现在脸阴沉地好像处理了二十只牛蛙。
“啧”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抬起眼,发现是你,整个人僵在原地零点八秒。
“......”西弗勒斯烦躁的用手捏了捏眉心,竭力遏制心中的不耐,尽量用平淡的声音回答你没有意义的问候,“上午好,奥西娅。”
你突然觉得好愧疚,他都那么烦了,自己还来打扰他,真是太不应该了...但自己本意其实是想帮他分担一点的,只是他太可怕了,你退缩了。
你不知所措的“嗯”了很长一声。
“你不饿 ?我看你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着急吃午饭吗?赫奇帕奇来晚了还能有饭吃吗?你找我有事吗?你下午第一节是飞行课吧?那简直就是噩梦!你在这里做什么?”西弗勒斯皱着眉头问了一大堆问题,幸好自己已经被他磨练出了一双敏锐的耳朵。
脸这么臭的西弗勒斯虽然第一次见,但自己还能鼓起勇气跟他对话,真佩服自己的勇敢。
你举起一只手,像要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西弗勒斯无奈的同意这场角色扮演,“说。”
“报告,没有太饿,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你看起来很生气,我不着急吃饭,来晚了也有饭吃的,我朋友会给我留饭的,就算没有,我也能去其他地方吃,去哪不告诉你,这是秘密,我找你没事,就是看你很生气,想安慰你的,我下午就是飞行课,噩梦吗,那真是太可怕了,杰思敏昨天在耳边说了一晚上的飞行课和魁地奇,我在这里和你说话呢。”
真佩服自己的肺活量。
西弗勒斯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变得很诡异,“我不生气,祝你有个美好的飞行课,祝你能享受在高空飞行的滋味,祝你像只树懒一样抱紧扫帚没有摔下扫帚,另外,我要去吃饭了,待会见。”
说完他从你身边擦肩而过,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幸灾乐祸。
“等等,西弗勒斯,礼堂在那里。”你转身对着越走越远的西弗勒斯说,但后者只是潇洒的挥了挥手。
他要去哪里吃饭。
你疑惑不解,他摔下扫帚了?然后气的连方向都记错了?不应该吧,他爬树掉下来的时候只是红黑着脸,也没有这么生气呀。
已经看不见西弗勒斯的人影了,你满是疑惑,继续往前走,然后迎面遇上了格兰芬多四人组。
他们和西弗勒斯是完全不同的表情,他们兴高采烈的,感觉要把嘴笑烂了。
你再次站在原地,这次是因为没想好说些什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节都是飞行课的话......
西里斯先发现了你,他高声喊着他给你取得外号“扑克牌小姐!”
吓得你一激灵,你迷惑的看着西里斯扒拉下詹姆斯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迅速跑到你身边,詹姆斯马上以难以置信转为立即跟上好哥们的行动——他站在了你的另一边,他们的朋友站在他们旁边。
这架势,不知道的会以为他们在欺负无辜小獾吧......
你保持冷静的和他们打招呼,“上午好,西里斯,詹姆斯,请你不要在外面叫我那个名字了.....”
西里斯咧嘴笑,好像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但他却说,“遵命。”
“你下午第一节课是飞行课?”西里斯问。
“是的,怎么了嘛?”
“这真是霍格沃茨最好的课了!”詹姆斯接上西里斯没说出口的话,西里斯努着嘴欣慰的点点头。
西弗勒斯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心里疑问,但表面不显露出来。
“真的吗,好期待呀。”你说。
“说不定以后我们可以比一场魁地奇!”詹姆斯激动的提议。
“可是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擅长。”
“也许扑克牌小姐只擅长动动手指?”西里斯调笑道。
你不想反驳西里斯,有时候你就是身体不协调,手指也不算灵活,要不跟他说自己只擅长动动嘴皮子好了。
没等你开口说话 ,詹姆斯倒是为你辩解起来,“说不定其实你天赋异禀呢?莱姆斯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但飞起来也算‘夺命书生’,彼得虽然瘦小,但是骑上扫帚也是威风凛凛!所以说不定你也能追上我们,逐鹿天空!”
你怀疑詹姆斯话里有夸大的成分,但你把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两个人。
一个有着水汪汪的小眼睛,像老鼠一样的脸和尖尖的鼻子,还是很让人怜爱的。
一个看起来比较虚弱,眉眼间尽是温柔,但也有一丝狡黠藏于其中。
见你在看他们,温柔的男生朝你礼貌地笑了笑,小小的男生有些瑟缩但最终还是没躲在詹姆斯背后还努力的看了你几眼。
你正打算先发制人说句“嗨”的时候,西里斯一下子把自己的脸靠近你。
俊美的脸放大在你的眼前,你感觉自己钠离子通道打开,迅速兴奋,不不,还是说肾上腺素飙升吧...你肯定自己脸有点红了。
喂喂喂,自己建设勇气和别人打招呼也不容易的!西里斯!
你小心的后退了几毫米,西里斯紧跟不舍,“你不着急吃饭吗?”
“啊,我啊,正要去呢。”你结巴的回,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西里斯笑了,身子后撤,和你拉开距离,大手一挥摸了摸你的脑袋,开恩的说道,“去吧,马上就要没饭了。”
“你怎么知道?”没顾得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你好奇的问。
“上完飞行课大家都很累了,肯定要去吃好吃的呀!”詹姆斯贴心的为你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就去。”你点点头。
“下午飞行课玩的开心一点,别担心摔下扫帚,其实一点也不疼,但你最好别掉下来,不然我要嘲笑你七年。”西里斯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把自己弄乱的头发又一点点捋平,大发慈悲的提醒你。
“谢谢你的关心,我努力不让自己掉下来。”你崇拜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西里斯挺吃这一套的。
果不其然,西里斯非常受用,他揽上詹姆斯的肩膀,“走了,再见。”
他还从背后朝你挥了挥手,好像很帅气。
“礼堂在那里!”你努力对着四个人的背影喊了一句。
“吃过啦!”西里斯转脸回你,帅气逼人的脸上竟做一些让你恼羞的表情。
你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马上往礼堂跑。
开什么玩笑,自己还能不能吃上饭了!可恶!男人毁我美味午餐!
你一路飞奔,像饿了三年的难民一样朝着美食进发。
瞧,你看见了谁,莉莉!
莉莉快步走的很焦急,火红的头发被风弄得四处摆动。
“西娅!”莉莉皱紧的眉头有些舒展,翡翠绿的眼睛里又是焦急担忧又是欲言又止。
“嗨,莉莉,怎么了?”你好奇的问,暂时把吃饭的事情抛之脑后——好朋友的事情值得你晚吃饭。
“没事,你看见西弗勒斯了吗?”莉莉问。
“嗯嗯,他往那里走啦。他吃饭了吗?”你指了指方向。
“没有呢,我没在礼堂看见他。”莉莉纠结的说。
你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是发生什么了吗?”你问。
莉莉犯起难,她手撑着腮帮子,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西娅,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许更应该自己去问西弗勒斯。”
你了然,那你自己最好还是去问本人吧。
“嗯嗯,我知道啦。那你吃饭了吗?”你点点头。
“吃过啦,你还没吃吧,看你没来礼堂,赶紧吧,西娅,午休时间可没有晚上这么长。”莉莉笑着拍拍你的肩膀。
“那我先走了,莉莉,拜拜。”你跟莉莉道别,再次跑向礼堂。
一路疑惑,肚子也叫了一路。
一进礼堂,你看见莱莉克举起白白的手大力朝你挥手,“这里,西娅!”
你跑了过去,看见满满一盘子的饭——又是牛排又是鸡腿,还有你用来过嘴的蔬菜沙拉,感恩的泪水就要留下来。你一屁股坐在莱莉克旁边,对着她用婉转的语调说道,“谢谢你,莱莉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中午吃什么啦。”
“不客气不客气,你晚上还经常帮我占休息室的沙发呢!”莱莉克优雅的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你也放心的开始进食,安慰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对于这句话你心里有愧,因为其实是布莱斯在那里坐的好好的,看见你来就让你过去并塞给你一个甜点,有时是苹果干酪酥,有时是奶油布丁,有时是乳脂松糕,总之布莱斯做了很多甜点请你鉴赏,但自己只会幸福地夸“好吃好吃”呀,布莱斯只是满意的听你说、看你吃。等你吃了一半他就会起身回到宿舍,并留下多余的几份——够你再吃第二份,莱莉克和杰思敏吃一份。
你嚼嚼土豆,“其实你应该感谢布莱斯,我的位子是从他那里继承的。”
“这样吗,没关系,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莱莉克思考了一会,坦然的说。
佩妮,这句话我会,你教的只是有用啦。
你窃喜。
莱莉克,“笑什么呢?”
你骄傲的说,好像在把佩妮介绍给莱莉克认识,“我有个好姐姐,她把历史当成睡前故事讲给我听。她给我讲过封君封臣制度,这个知识有了用武之处让我很高兴。”
“魔法史和英国史是互通的吗?怪不得你的魔法史那么好。”
“啊......我不清楚,但也许受她影响,我会喜欢魔法史多一点,也就愿意多学一点。”你有些失落,但不清楚这种失落感从何而来,你顺着莱莉克说。
“你的启蒙老师,你的魔法史的引路人,在哪个学院呢?从来没有见你找过她。”莱莉克好奇的问。
“嗯,她在科克沃斯的一所寄宿学校里,比我大三岁,我一周会写三封信给她,她也会给我写三封信,赫斯提亚,我的猫头鹰就是她帮我买的,是个送信很快的女孩。”你说。
“那你们的感情真好!我和我弟弟关系就不怎么好......”
也许莱莉克说你和佩妮感情好这句话安慰到了你,也可能是你感受到了莱莉克的难受,你善意的问,“怎么这么说呢?弟弟应该是姐姐的仆人才对。”
“因为我妈妈更心疼他呀,没关系的!我爸爸很疼我!”
“那真是太好啦,你们都有自己的监护人。”
“嗯嗯,快点吃吧,这样我们还能回宿舍休息一会。”
“好。”
困意还是支配着你的身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杰思敏来到魁地奇球场的。
霍琦夫人告诉了你们要领,你们就要开始自己尝试了。
好吧,看来飞行课和魔药课一样需要天赋。
你的扫帚在你第二声“UP”后乖乖跳进你的手里,你觉得他是有些傲娇的。
一声哨响,大家飞的高高低低,但总之没有人超出霍琦夫人限制高度,霍琦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你安全的低空飞行,既享受了双脚离地奇特的感觉,又避免了受到西里斯的嘲讽。你慢慢悠悠的飞来飞去,竭力寻找一块阴凉地的同时,转头看看身边的人,抬头看看天上的人。
杰思敏和黛西两个人虽然飞的有些不稳当,但不至于掉下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很开心。
莱莉克和她的拉文克劳好友在认真的学习如何飞的更高更快。
布莱斯的金发很耀眼,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他飞的真好,好像是我们之中飞的最高最快最稳的。校袍被风吹弧度,金发被风吹到脸后,明媚的脸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你眼前,虽然布莱斯平时也会把头发梳到后面。
你摸了摸鼻子,虽然如此,自己还是保持现状吧,风不至于太大太刮脸,自己也有低空飞行的乐趣。
还没来到你心心念念的阴凉地,你就被杰思敏叫住,“西娅!过来玩呀!”
如果她没有飞到你身边,你就拒绝了。
你跟着她飞到一群人中间。
菲尔(Phil)在讲规则,大概就是一群人围成一个圈,然后尽量保持一样的速度,然后他在圆心的位置以相同或相反的方向飞行,并记录通过的人数。然后大家各自加速,他想看看慢的人会不会被甩出去。
......这是在检验多普勒效应和离心运动吗?前者还行,后者...好危险的实验......
你纠结的抠了抠扫帚,期待别人提出不合理的意见。
拉文克劳那么聪明,应该能意识到问题吧......
“菲尔,我觉得这样做不安全。”
布莱斯开口如春风化雨,抚平了你的不安和纠结,你简直就是天使啊,布莱斯!
你在心里默默这么想,你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布莱斯。
“加速之后可能会飞出去,可能会和别人相撞,这样会有人受伤的,我们不能这么做。”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暗自点头,睁眼的时候和布莱斯对视。
自己幅度那么大吗...?
布莱斯给了你一个安心的眼神。
菲尔挠了挠头,“你说的有道理,布莱斯,如果有人受伤了,霍琦夫人不得骂死我。”
YES!太好啦!
你脸上藏不住的高兴也恰巧被布莱斯捕捉到。
在排队形的时候,布莱斯飞过来想在你后面,但是杰思敏捷足先登抢占了你的后面,他又想去你的前面,结果莱莉克也已经你前面停好。
布莱斯,“.....”
你好奇的看着他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然后他对你苦涩一笑,飞到了招呼他的菲尔那里。
你,“?”
实验开始,一开始你觉得还算可以,只是手心出汗,担心自己跟不上莱莉克的速度,又怕太快让杰思敏追自己,后面你觉得头好晕,这个实验要进行那么久吗,菲尔你到底会不会计数......
你痛苦的控制飞行的速度,但好在你的扫帚还算听话,菲尔也总算让大家停了下来。
你难受的闭眼休息,其他人则在聊天中等待菲尔公布结果。
“你没事吧,西娅,你看起来很难受。”杰思敏凑近你,小声问。
“我没事,杰思敏,不用担心。”你下意识的否认,不希望别人太担心自己。
“真的吗?你脸色真的很差。”杰思敏好像要刨根问底。
你投降,“我头有点晕,但是不碍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啦。”
“那你好好休息,我宿舍里有薄荷,如果你需要的话。”杰思敏转过头,点了点黛西的扫帚尾巴。黛西立马戳了杰思敏的手,两个人开启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好,谢谢你啦。”你笑着说。
你静静放空大脑,布莱斯蹑扫帚蹑扫帚的来到你的旁边。
“你不舒服吗,西娅。”他轻轻的问。你没有被吓到,因为你看到他一点点挪向自己了。
“没有,布莱斯,我只是转圈转的头有点晕,哈哈,好吧,不算没事。”你干笑着说。
“这样吗,把你手给我,西娅。”布莱斯双手掌心向上摊在你面前。
你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放了上去。
布莱斯手指灵活的抓住了你,然后对着你的虎口猛地一摁。
“噢!!!”你痛的立马缩回手,用没有被按的手揉揉自己的虎口,自动的为自己戴上痛苦面具。
“抱歉抱歉,我是无意的!我看书上说越用力越好...所以才...你没事吧?我真的很抱歉,西娅!”布莱斯被你的反应吓到了,双手投降的举在空中,不敢碰你半分,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无辜又愧疚。
“没事的,布莱斯...你看的什么书?”其实就痛了一下,你安抚一下就好了,先别让布莱斯太担心,你这么想着,把手搭在扫帚上,强装冷静。
“就是中国人的一些小偏方,他们说如果你觉得头晕的话可以按压虎口。”布莱斯乖巧的坦白了一切。
你了然,爸爸也给你介绍过这个方法,“但是,这是针对晕车的,布莱斯。我是转圈转的头晕。”
“竟然是这样,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头晕也分晕车的晕和转圈的晕。”布莱斯不安的摩挲着扫帚柄,想看你又不敢看你。
“没事啦,多按按应该也是可以的,你看,我现在就好好的呢,说不定按虎口也是有效的!布莱斯布莱斯,我要谢谢你呢,我感觉一下就清爽起来了,一点也不晕了!”你凑近布莱斯,声情并茂的说。
“真的吗?”
“真的!”
你不知道布莱斯有没有轻信自己善意的谎言,但自己听信了布莱斯的建议又一次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享受了一场称得上舒服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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