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9日
今天称的上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建交日,因为一天三节课两个学院的人都在一起上。
所以今天是你探究西弗勒斯为何如此讨厌飞行课的好时机!
这么想着,你很早就离开了休息室,在前往温室的途中,你绕道去了一旁的菜地。
说不定西弗勒斯会在菜地里面找些什么,嗯嗯,然后自己就说和他是偶遇,在帮他的过程中超不经意的问他原因,很好,就是这样。
你信心满满,似乎笃定西弗勒斯就会在菜地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你看见一团黑影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的在一堆草里翻找什么。
激动的心就要跳出胸膛,不过你还是竭力遏制自己,尽量平静的走进菜地,疑惑的喊道,“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身子一抖,回头瞥了你一眼,又转头忙于手头的工作。
“早上好,没有贪睡的小獾。”
“你在做什么呢?”你走近西弗勒斯,卷起校袍,蹲在他旁边。
“找喷嚏草。”
喷嚏草?你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
易造成脑炎,多用于迷乱药和迷惑剂中,致人急躁鲁莽……你大概知道它的样子。
于是,你非常狗腿的说,“我帮你吧!”
在你刚低头找的时候,西弗勒斯怀疑中带着一点欣慰的问,“你确定你认识喷嚏草?”
他把一株草放进他的小篮子里,停下手头的工作,专心的看着你。
“嗯!”你朝他肯定的点点头,西弗勒斯起初有些怀疑,不过还是两年的情谊(你觉得是这样的)让他选择信任你然后继续找他的喷嚏草。
你觉得它长得很像白色小雏菊,在一片绿油油中相当好找,起码难不住你。
所以,它为什么叫喷嚏草?它容易让人打喷嚏吗?可是自己没事呀...自己怎么在想这些!快想怎么问西弗勒斯呀!直接问是不是太突兀了?委婉问他要是听不懂怎么办?
你正想得津津有味、不可自拔的时候,西弗勒斯握住了你在拔草的手腕。
你如梦初醒的,几乎惊恐的问,“怎么了?”
“呵”西弗勒斯看着你手里握住的杂草,以及你先是疑惑后是害怕尴尬的神情,一下子就被气笑了,“有时候你真是天赋异禀,奥西娅。”
“你只拔了杂草,而留下完美的一株喷嚏草,是专门给我增加业绩的吗?”
“我以后是该相信你呢,还是怀疑你说的呢?”
“我请求你,聪明的勤快的颠倒黑白本末倒置的奥西娅小姐,告诉我,你是有意增加我的工作量,还是无意给我上演一出喜剧?”
你看着西弗勒斯阴晴不定的脸,只觉得喉咙发干,默默的说,“无意的,西弗勒斯,我会处理这些杂草的。”说完,你殷勤的收拾杂草。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利索的把你留下的孤零零的喷嚏草全部放入篮中,整理好自己的校袍之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你忙前忙后。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你笨手笨脚的捡起每一根杂草,西弗勒斯挥了挥魔杖,“Scouring Charm(清理一新)”。
杂草消失不见,你高兴的跳到西弗勒斯旁边,“谢谢你呀”
“笨蛋...”西弗勒斯回避你崇拜的目光,提着篮子往温室走去,你紧跟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你盘算着如何开口,西弗勒斯却开口了,“奥西娅,你今天很心不在焉,如果这样,草药课的时候请你别找我合作。”
“啊”你惊讶的啊了一声。
西弗勒斯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嗯”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西弗勒斯继续追问。
“嗯...”
你实在没想好怎么开口,喂,西弗勒斯,告诉我你那节飞行课发生了什么吧?——不要,自己才不要这么问呢。
西弗勒斯把头扭了回去,瓮声瓮气的说,“你已经十一岁了,奥西娅,还需要我哄着你把话说出来吗?”
爸爸说了,十一岁的女孩正是被哄的年龄。
而且,你觉得西弗勒斯没有生气的意思,自己胆子大了起来,想开个小小的玩笑。
“嗯对,西弗勒斯哥哥,我还是小孩子,需要你哄着。”
“......”
“Dear little princess,could you tell me what bothers you?”西弗勒斯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缓慢的说道,有一种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感觉。
小时候就这样,长大后会不会更深沉动听?你在心里暗暗幻想。
西弗勒斯不看你,毕竟他早就过了看童话书的年龄做这些肯定会尴尬——他其实根本就不看吧?但你因为他的主动降位,而变得大胆一些。
“我们飞行课上菲尔验证了多普勒效应,可是我觉得头好晕,而且我飞的又低又慢,看来,飞行课真是霍格沃茨最糟糕的一门课了。”最后一句,你有意看着西弗勒斯。
“......”
“嗯,你也这样觉得?”
“对!所以我不喜欢飞行课。你为什么不喜欢飞行课呢?”
“纯讨厌。”
“.....”
哈哈,竟然是这个答案吗?西弗勒斯你......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又走了一段距离。
“奥西娅,如果你想知道那节飞行课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问很多人,莉莉,任何你认识的格兰芬多,而不是在这里弯弯绕绕,还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西弗勒斯最终无奈的开口。
“可是这是你的私事,西弗勒斯,起码我不应该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你的经历,即使她是我们的好朋友。”你认真的说,乌黑的眼睛注视着西弗勒斯的侧脸。
话音刚落,你看见西弗勒斯的整张脸。
“正义的有自己原则的小獾。”他点评道。
然后他又转身飞快的走起路,你连忙追了上去。
你们在玩“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吗?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
西弗勒斯再次定住,冷静的眼眸里倒映着你的脸,“奥西娅,真正难堪的事情你是不希望朋友知道的。”
难堪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起来了妈妈扇自己的那一巴掌,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时和佩妮说的也只是“妈妈突然很陌生,很讨厌自己”,你好像确实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
西弗勒斯看着你思考的样子,笑出了声,自顾自的往前走。
你立马回神,重新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如果拿自己难堪的事情和西弗勒斯交换是一种平等——如果他也愿意的话,所以你不抗拒等价交换,但对于二者是否等价,你未多加思考。
你几乎贴着西弗勒斯走,“可是我愿意告诉你,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只是听了会付出一些代价,比如改变你对某些人某些事的看法,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后果吗?”
西弗勒斯瞟了你一眼,“不,我不愿意,奥西娅。所以我不会知道你难堪的事情,你不必知道我难堪的事情,这样很好。”
你歪歪脑袋,有些失落,不过你觉得这样也很好。
你不仅告诉了西弗勒斯他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还保护了妈妈的完美的形象和自己莫名的自尊,而对于课上发生了什么,其实你能大概猜到。
“那我们能搭档吗?”你问。
“随你。”
这节课上你们认识了白鲜。
你提前看过课本,而身边的西弗勒斯又是如此的知识渊博,这节草药课你上的非常轻松。
斯普劳特教授给大家分发了一株小小的白鲜,要求大家把它栽到花盆里,注意不要弄断它的根本,因为白鲜还算比较稀有的。
那就让学生直接动手操作吗?你有些害怕,所以把这项工作丢给了西弗勒斯——不如说是西弗勒斯主动很有责任感的承担了这份工作?
你用小铲子在桌子上无土表演铲土,西弗勒斯小手一挥就在盖土。
他那么娴熟那么自信,应该没有问题吧......你左顾右盼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害到脆弱的白鲜,又看了看大刀阔斧的西弗勒斯...我相信他!
铲了几把空气,你见西弗勒斯差不多填好土,此时应该就是你可以开小差的时候了。
你,“今天是周四诶,那我晚饭后该去拿佩妮给我的信了。”
“你很忙。”
“还好呀,即使再忙,回朋友的信也是能做到的。”
“你们已经不算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们当然是一个世界的人,西弗勒斯。”你坚定的说,“我放假的时候还要和她一起去图书馆呢。”
“已经有间隔了,不是吗?你们现在的话题还可以同步吗?”西弗勒斯不理会你的坚决,他说的游刃有余。
想到佩妮那句“不必挂念”,以及你渐渐无法理解的立体几何——当然,你相信即使自己真的学习了,也不见得会,你难免有被戳中痛处的气愤。
“那又怎么样,间隔就是用来填平的,隔阂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和佩妮说好啦,她替我欣赏常见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代她探索未知神秘的非自然现象。我们两个人,是可以互相补充,相互依赖的。”
“就算,就算我和佩妮有天真的无话可说了,我也相信佩妮爱我不会抛下我,我爱佩妮要一直陪着她。”你鼓起腮帮,一丝不苟的说。
“呵”西弗勒斯似乎被你幼稚的言论逗笑。
“你确定她不会喊道‘你个怪物!离开我家!’?”
“才不会呢!我很早就认识佩妮了,佩妮便不会这样做的!”你急忙否认,边说边思考佩妮这样说西弗勒斯了?
“莉莉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魔法天赋了,虽然用了一些时间,但佩妮还是接受了,所以她其实没有那么厌恶我也是个巫师?”
“......”
“即使佩妮真的这么说我了,我第一反应也是两个人中间一定有误会了,我要解释清楚。佩妮是我的姐姐,我不想轻易的就和她分开。”
“再说了,亚里士多德说,‘爱是一切奇迹的愿望’。”
你一个人默默的说着,不知道西弗勒斯听了没有,他没有应你,你转头就看见他在那里一直给白鲜加土挖土填土。
“你在干什么呢?”
“填土。”
你看着培得已经很完美的土壤,下意识在心里背了一句“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
“填平了吗?”
“嗯。”
西弗勒斯放下了铲子,眼睛没有聚焦的对着白鲜。
“那真是太好了。”你回道。
离开温室的时候,你看见有人朝你和西弗勒斯走过来,脸上带着戏谑。你眨眼的功夫,西弗勒斯已经把你拽走了,他固定你的头不让你回头,自己转头不知道用口语对那个人说了什么,还是用什么凶狠的表情吓退了对方,总之那个人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你没有拉下西弗勒斯夹住自己脑袋的手。
“无聊的东西自讨没趣罢了。”
西弗勒斯自顾自的放下手,快步走在前面,你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加快速度跟上西弗勒斯。
下节飞行课,你一定会保护好西弗勒斯的!
飞行课一切正常,你就在西弗勒斯身边转来转去,两个人都勉强超过霍琦夫人规定的高度。莱莉克给你做手势想让你过去,杰思敏喊了你一声,布莱斯在旁边注视着你,作为一只落单的小獾你果断的冲她们摇摇头,表示自己就想在这儿待着。
西弗勒斯几次欲言又止,止而又欲,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你和他说了说自己见到的奇怪叔叔,他告诉你他是霍格沃茨的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
你说他人很好,还给你指路。
西弗勒斯狐疑的看着你,好像说服了自己一样的认命点头,“你的眼光很好,好像世上没有坏人。”
你否认,“我看人很准的,谁是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特地把手圈成望眼镜的样子置于眼前。
“嗯,很厉害。”
哄谁呢你在,西弗勒斯!
你傲娇的哼了一声,“谢谢夸奖咯。”
午休过后,你打着哈欠前往黑魔法防御的教室,遇见了追逐打闹的充满精力的四人组。
“下午好呀,魁地奇新星。”西里斯停下和詹姆斯的玩闹,笑着和你打招呼。
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外号......
“下午好,魁地奇明星们。”你学着西里斯的语气和他们打招呼。
“其实我没有那么擅长魁地奇,但我还算享受风吹过的清凉。”你坦白。
“那你很有潜力,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魁地奇不仅靠天赋也靠练习。”詹姆斯热情的安慰。
“谢谢,我会考虑的。”你客套的回道。
“听说你们在课上还做实验了?”西里斯问。
“嗯嗯,菲尔想的,验证多普勒效应,你靠近声源时,接收到的频率变大,远离声源时,频率变小。”
“这么神奇,是麻瓜发现的吗?”
“是多普勒带他女儿在铁轨附近散步时发现的。”你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有洞察力的麻瓜!”
“他是个很厉害的物理学家。”
詹姆斯似乎还想说什么,西里斯拉住了你的兜帽,“这节什么课?”
“黑魔法防御。”
“啧”西里斯无语的啧了一声,你奇怪他的态度,但很快被詹姆斯夸张的表情带了过去。
“天呐,真心疼你们,可怜的小獾一整天都被可恶的毒蛇盯着呢!”詹姆斯声情并茂,好像是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好啦,我在斯莱特林有很好的朋友,他不会欺负我的。”你笑着说。
“鼻涕精吗?哈哈。”
“不是的!请不要这么称呼别人。”
“发音像也不行,这很不礼貌。”你气鼓鼓的说。
“他有感谢我吗?”西里斯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问。
你疑惑的眨眨眼。
“关于我在火车上和他道歉这件事。”西里斯说完,詹姆斯稍微用肩膀撞了下西里斯,西里斯不为所动。
“嗯,算吧,他说你应该向我学习,因为我是一个很会道歉的人。”你点点头,心想着怎么对付过去。
西里斯闻言恼火的笑出声,你伸出一根手指停在他嘴前十五厘米左右的位置,及时制止他发言,接着说,“说明他认可并感谢你的道歉,还为你提出了改进的建议。”
你正经的看着他。
西里斯有些温柔的握住你的食指把它按下,嘴里的话却不饶人,“擅长道歉是好事吗?谁让他给我提建议了?你什么时候教我?”
你眨眨眼,“有时间的,西里斯。但我要去教室了,不然就迟到了。”
“好吧,周日怎么样?我们正好有庆祝晚会。”西里斯为你让开了一条路。
“好的,我会考虑的。拜拜,西里斯,詹姆斯,莱姆斯,彼得。”你一一道别,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和肺活量。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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