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2月10日
周五下午没课,你高高兴兴前往猫头鹰棚屋去拿佩妮的信。
给赫斯提亚喂点小零食,又贴心的在袋子里装满口粮,满意的你摸摸赫斯提亚毛茸茸的脑袋,“辛苦啦,赫斯提亚。妈妈和佩妮的幸福离不开你!”
赫斯提亚蹭蹭你的掌心,在你手底下表演自己的绝活——脑袋旋转360°,这属实吓你一跳,你胡乱揉捏着猫头鹰的脖子——对你捏的地方是否为脖子,你存疑,“赫斯提亚,我的赫斯提亚,你不要吓唬妈妈,呜呜呜,吓死妈妈了,呜呜呜。”你老泪纵横,扯着嗓子在没有人的猫头鹰棚屋里激情表演操心老妈妈。
“咕咕咕。”赫斯提亚不明所以转过脑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对着你看。你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一下子贴近赫斯提亚的脸,四目相对,赫斯提亚光滑的鸟喙抵着你的鼻子,你惊喜的说,“赫斯提亚,你的眼里有我!”
赫斯提亚回应你般的又“咕咕”两声。
你留意到旁边有个怒气冲冲的猫头鹰,你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也不敢去招惹他,要是他把自己咬的得禽流感了可还行?
拿走佩妮的信,你迫不及待的拆开,一边走路一边看。
亲爱的西娅,
{嘿嘿,佩妮叫我“亲爱的”了!}
我很高兴你终于适应那神乎其神的霍格沃茨生活,我也很欣慰你姑且找到了想要研究的问题——在我看来,这让你的学习有了目标,而目标的意义我不必赘述,我同样欣喜你交到了不少可靠的朋友——话虽如此,有些朋友我觉得他们放浪形骸,简言之,我认为你现在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我真的如此为你高兴,为你骄傲。
{没有啦,佩妮,嘿嘿,都是小事,哪里值得你高兴和骄傲呢?不过你觉得放浪形骸的不会是他们吧...}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和斯内普吵架吗?我认为现在是我告诉你理由的一个不错的机会。明天是周末,你不必急于给我回信,我知道你遇到棘手的问题喜欢先把它放在一边,等心情好些了再去处理,我知道的。如果你认为现在并非良机,请立马收起信,不要再往下看了,继续向往常一样和我写信吧,等你愿意面对了再打开它,我有很多耐心。
我不介意告诉你在莉莉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一方面为我的妹妹有了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而开心,一方面愤懑于为什么我的妹妹能去,而我不能?我并不认为我不如莉莉,所以我很认真的给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我真诚的满怀期望的询问他,我问他自己能不能也去霍格沃茨上学呢?没过多久,他的回信送到了,说来很好笑,我在期间竟然像每个想去霍格沃茨的小孩一样趴在窗边等待猫头鹰带来的信件。
信的内容很委婉,他拒绝我了,他告诉我,没有魔力的小孩在霍格沃茨举步维艰,即使我愿意付出比任何人多几百倍的努力和汗水也无济于事,他还祝愿我能在“麻瓜世界 ”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幸福,因为我是那么的聪明勇敢。我当时笑出了声,我确信是气笑的。
尽管我对此已经不屑一顾,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任何人发现并阅读这封信,所以我把它藏起来了,其实也不算藏,因为当时的我认为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给霍格沃茨校长写过一封信,因此我只是简单的把它收进我的书桌靠右的抽屉里,把它压在几本书下面。
直到某天晚上,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吵醒,我很困,眼睛几乎睁不开,但我还是依稀看见一个身影站在我的书桌前,抽屉被拉开了,压在信上的书被摆在桌子上,信在那个“小偷”手里。
我当时感觉浑身血液全部涌向我的脑袋,我的心跳的极快,我一下子就醒了,我立马掀被下床,冲着那个人大声喊道,“你在做什么!”说完我竟然发现自己喘着粗气,赤脚踩在地上也觉得浑身火热。
那个人被我吓到了,她忙把信背到身后,无措的看着我。借着月光——其实我早该知道她是谁了,我亲爱的妹妹啊,她像小鹿般无辜的双眼眨了又眨,披散的红发在月光下仿佛醇厚的黑葡萄酒。
我气在心头,恨、悔、悲、怒一齐堵住我的咽喉,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在发抖,莉莉也在发抖,半晌,她略带哭腔的对我说道,“抱歉,佩妮,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说你无意间跑到我的房间,拉开我的抽屉,翻到了我压在书下面的信?并且无意阅读?”我实在太生气了。
莉莉背着手把信放进抽屉了,其实她没放进去,她刚向前走几步,信就从抽屉上滑落到地面上,月光散在上面,让它明亮的像一潭清水,莉莉向前走了几步,她颤抖的说出,“对不起,佩妮,西弗勒斯告诉我他看见有一只猫头鹰飞到了你的窗口,我以为你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我想你也能和我一起上学了...”
“如果是,为什么我不告诉你?”我打断了她。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打断她,惊恐慌乱的补上,“西弗勒斯说你比我大很多,不能像一年级一样,也许你为此感到害羞,不愿意告诉我,他说眼见为实...”莉莉没在往下说,她揉揉眼睛,怯生生的等着我回话。
“哦,所以你来偷看来了?”
“我...我没想着偷看!”
“随意你怎么说吧,莉莉,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睡觉吧,要是你明天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爸妈面前,真不知道他们得担心成什么样子。”我抱着胸,漫不经心的说。
莉莉瞬间很高兴,像是劫后余生般的几乎跳跑到我跟前,紧紧抱了我一下,吻着我的脸颊,和我说晚安,祝我有个好梦。我怎么可能有个好梦?我一个人拾起掉在地上的信,想把它揉成团了,撕碎了,又不忍心下手,我想,是因为自己要保存自己勇敢的证明。
所以我把它放在我的枕头底下了,如果有机会,来家里玩吧,西娅,我很想和你鉴赏我年少时的勇气,尚未被消耗的勇气。
莉莉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贸然对我做出这样冒犯的举动,她一定受到了那个自称来自魔法世界的第一个告诉她什么是魔法世界的和我不对付的邋遢小孩斯内普的教唆。没有他的指使,我亲爱的妹妹怎么会半夜潜入她亲爱的姐姐的房间去找一封信呢?我承认莉莉有时神经大条,但她还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妹妹。
斯内普夺走了我的妹妹,自从遇到他,莉莉张嘴闭嘴都是魔法世界——这我理解,十一岁的小女孩或多或少都向往着点石成金,有神奇动物的一个从未了解接触的世界,但不可理喻的是身边人竟然都认为莉莉去一个荒唐的世界很好,爸爸妈妈这么想,莉莉也这么想,你我就不说了,又想又不想的,最后还得找我帮你做定夺。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我已经平和宽容了许多,听你的描述,霍格沃茨虽然奇怪,仍然是个学校,魔法虽然神奇,但似乎不是无迹可寻。不要担心,西娅,我不讨厌同样是巫师的你和莉莉。
总之,斯内普在我这里坏透了,我极其讨厌他。
但事情怎么处理取决你,西娅。你说过斯内普是玛丽阿姨闺蜜的儿子,和他闹掰是不值当的,再说,在你的描述中,他对你和莉莉似乎不错——真不敢想这是我写下的话。
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知道你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晚上别吃太多,别吃完就睡,会胖。
你抄的魔法史很有意思,但为了避免你回复的质量下降,我下次再寄给你,是的,我写完了,不要误以为我在找借口拖延。
爱你的
佩妮
......
你呆呆的站在原地,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你甚至没离开西塔楼三米。
你无力的靠着墙壁,没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站的发酸的脚。
所以佩妮是因为西弗勒斯教唆莉莉去看她写给邓布利多校长的信才极度讨厌他的。
西弗勒斯是这么恶毒的人?
虽然自己不喜欢强硬的撮合两个人和好,但自己的朋友吵架,自己夹在中间也很不是滋味。
也许自己应该问问莉莉和西弗勒斯呢,万一中间有什么误会...可是佩妮和莉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
你痛苦的抓耳挠腮。
莉莉和佩妮道歉了吗?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道歉,不是口头略显敷衍和急忙的“抱歉”“对不起”。毕竟,即使是被蛊惑的,她也真的看了佩妮的信,嗯,算得上偷窥别人**了,而且还偷偷潜入佩妮的卧室,这更不对啦,妹妹进姐姐房间也是要敲门的!
西弗勒斯怎么能让莉莉去偷看佩妮的信!十恶不赦!罪不容诛!但西弗勒斯平时检查自己魔药笔记都会提前告知自己,他能让莉莉去偷信吗?
你疑惑。
莉莉很好交流,你明天找时间和她谈谈就可以,你需要让莉莉摆正态度,正式的道歉。
西弗勒斯不好交流,周日再找他吧,而且,自己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要从他这里了解原因,努力缓和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今天剩余的时间就留给自己放松一下好啦,不得不说,佩妮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大致安排好计划,你把信折叠好,装进口袋里,把这件事放在待办清单上,先去礼堂吃饭吧,感觉今天晚饭自己想多吃一点...佩妮是不是让自己少吃一点来着?
没走几步,你遇见了一脸不耐烦的西里斯。
他领带没有打好,乱糟糟的套在脖子上,纽扣也没有扣全,解开的领口露出他若隐若现的锁骨,你连忙把视线往上移,头发蓬松凌乱像鸟窝,尽管如此,邋遢不整洁的形象好在有西里斯的脸拯救——他现在像一个落魄暴躁王子。
你把西里斯自动代换成有严重起床气的小狮子。
“嗨,西里斯。”可能想找人说说话,你主动打起招呼。
西里斯打了个哈欠,随性的挠挠后脑勺,看清说话的人是你后,熟练的把耷拉在前面的头发梳到后面,扯扯领带,虽然效果甚微,不过心意到了就好,他故作轻松的问,“你也来拿信吗?”
“对呀,但我已经拿好啦,正打算去吃晚饭呢。”
你后背贴着墙壁,如果手上有信,你一定会拿起来挥挥,西里斯在你面前站定,你的动作很是受限,信也被你放进口袋里,你只能笑着和他说。
“是吗?”西里斯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离自己不远的猫头鹰棚屋,“那你等我拿好信,一起走吧,我很快的。”
“啊,好的。”
西里斯的速度堪比离弦之箭,一眨眼眼前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几个呼吸间,西里斯不情愿又迫于某些原因的攥着一封红色的信,出现在你眼前。
“快吧。”西里斯微微喘着气,自信的用陈述句代替疑问句。
“超级快,西里斯。”你称赞,然后手指着那封红色的信,“这是什么呀,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说这个?”西里斯举起那封辣椒红的信,晃了晃,你点点头,“嗯嗯。”
“吼叫信。看来乖乖女都收不到这种信。”西里斯轻笑的摊开手。
“不是的,我家里人应该不知道这种信,之前从来没有人提到过。”你一本正经的解释。
西里斯的轻笑变成坏笑,“那你要不要拆开?”
“拆开了,会怎么样呢?”
“就是这封信会变成一张嘴的形状,然后大喊大叫的把信的内容念给你听。念完就自燃了。”西里斯一手将信置于嘴前,一手在信前比划张张合合的大嘴,然后手指上下摆动,表示燃烧。
没有在意“大喊大叫”的威力,你问,“你不介意让我听信的内容吗?”
西里斯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问,他愣了几秒,“当然,信的内容我听过成百上千遍,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再说了,它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嘛。”他满不在乎,还把信递到你眼前。
你接过,“那我拆开啦。”
“嗯。”
你拆开,还没来得及感慨信竟然会自己改变形状,就听到像炸药爆炸般响彻云霄的吼叫声,“西里斯·布莱克!你有没有点继承人的样子!”听起来,是位嗓音沙哑的男性?
你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西里斯已经在你耳边大声说,“把嘴巴闭上!”,然后用双手捂住了你的耳朵。
你乖乖闭嘴,一字一句听着降低音量的吼叫,看着对着你——其实是你身后的西里斯的一张一合的红唇。
“你怎么还敢在格兰芬多待着!家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圣诞节还有脸回来吗!你最好祈祷潘姆不计前嫌!你最好祈祷她能答应你的舞蹈请求!”
然后信在你面前燃烧消失。
“哇,好神奇。”你说。
“嗯,第一次听是很有意思。”西里斯放下手。
“所以你圣诞节要回家?”
“哈哈,听起来是的,不过我也可以不回去,不是什么大事。”西里斯满不在乎的说。
“这是你爸爸吗?”你问。
西里斯奇怪的看了你一眼,然后摇头,“不是的,他们会觉得这么做很掉价,所以应该是写好了让我们家小精灵读的。”
“那你们家小精灵听起来年龄很大了。”
“是吧,他服务过很多代人,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像他母亲那样把脑袋割下来粘在我们家的一块饰板上。”
“听起来很忠诚。”
“小精灵没办法违背主人的命令。”
“那听起来有些可怜。”
西里斯耸耸肩,“他们引以为豪。”
“不过如果你不想要这封吼叫信,为什么要去拿呢?”
“不拿的话,它就要爆炸了啊。”
“爆炸?”
“嗯,在规定时间没有拆开它的话,它就会爆炸。”
“那是不是可以用来炸鱼呢?如果它威力足够的话。”
西里斯惊喜的看着你,“我怎么没想到,你真是天才,西娅。”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突然想到了。”
“灵光乍现可遇不可求。你应该加入我们掠夺者的,你很有天赋。”
“掠夺者?”
“嗯!我和詹姆、莱姆斯、彼得组建的。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
“嗯...不了吧,西里斯,其实我不太擅长,嗯,掠夺。”
“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见义勇为小组,夜游和探秘密道是我们的主要活动。”
“哈哈,那真是一个正能量组织,但我不想违反校规,找密道我可以帮你,夜游就恕我不能接受?”你尾音上扬,试探的问。
“好呀好呀,下次找密道,我喊你。”西里斯似乎完成了什么惊天成就,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他有听到自己后面的话吗?
“嗯!”
两个人在进入礼堂后分道扬镳,走到各自的长桌。
晚饭后,你及早回到地下室。在路上遇见了抱着一大袋面粉的布莱斯在和一幅梨画斗智斗勇。看上去他很难一个人挠到梨子,于是乐于助人的你跑了过去,“我帮你,布莱斯。”
“谢谢你,西娅。”布莱斯让开位置,把面粉网上抬抬,调整姿势,抽空感谢你的帮忙,他的声音听起来被挤压了一样。
你挠挠画上的梨子,墙上出现门把手,你拉开门,请布莱斯进去。
布莱斯艰难的抱着面粉挤了进去。
余光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在拐角消失,没过多在意,你贴心的关上门,帮布莱斯抬着面粉往里走了几步,尽管自己其实没有使什么力气,虽然在厨房忙活的小精灵一看见你们就立马围了上来,抢夺着把面粉搬到桌子上面,布莱斯还是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的来感谢。
你挥挥手示意别在意,为了防止布莱斯继续感谢自己,你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搬面粉呀。”
“快圣诞节了,我想给大家做点姜饼人。”布莱斯有点羞涩的说。你觉得大可不必,因为布莱斯经常会给大家分点零食甜品,手艺很好也很大方,不必害羞啦。
“你不回去过圣诞吗?”
“不,我当然回去,所以要提前做,然后发给大家。”
“你不回去吗?”布莱斯接着问。
“我当然也回去啦,虽然我爸爸是中国人,不过圣诞节,但是我妈妈还过呢,另外,两周的假期,自己才不要在学校过呢。”
“这样啊。”布莱斯点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你客套的问。
“不用,我今天不做,我明后天做,今天只是送面粉过来的。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你点点头。
布莱斯和小精灵嘱咐了几句面粉的保存事项,然后和你一起回到休息室。
在你要走进宿舍的时候,布莱斯喊住了你,欲言又止,止而又欲,“你好像很累。”
“嗯,其实还好啦,只是一点点困罢啦。”你非常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布莱斯轻轻的笑了,“那么早点休息,西娅,希望你今晚好梦,晚安。”
他站在你面前,明明两个人站的不算远,你却觉得两个人相距甚远。
“晚安,布莱斯。”
你轻轻回应,甚至无法确认布莱斯是否听到,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你转身回到宿舍,感觉有一道复杂又难过的目光追随着你,不过你实在没有力气了,你倒在床上,脑海离反复排演着自己和莉莉的对话。
不知何时,你已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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