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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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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神秘事物司

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缄默屏障在阿尔法德·布莱克面前如水波般散开。他走进布满星象仪的办公室,将一封镶着黑曜石的信函放在水晶桌面上。

“我表姐的婚礼。”他声音低沉,“她坚持要邀请你。”

莉莉丝·兰开斯特从预言球阵列中转身,指尖还萦绕着未散尽的银色雾气,她拿起请柬,烫金的布莱克家徽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封口火漆上却意外地烙着食死徒的标记。

“你可以当作没看见,不一定要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万一能碰到老熟人呢。”莉莉丝放下请柬。

普鲁维特庄园

普鲁维特庄园的白色玫瑰在夏日艳阳下盛放得过于热烈,几乎带着某种不祥的征兆,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站在铸铁大门前,不断擦拭着额角的汗珠——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碎石小径的尽头。

“兰开斯特司长!”他快步迎上,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尖利,“您能赏光真是我们的荣幸。”

莉莉丝·兰开斯特身着银灰色塔夫绸礼裙,宽檐帽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却遮不住唇角那抹洞悉一切的微笑,当她步入婚礼现场,正在交谈的宾客们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寒暄,数不清的酒杯向她举起,人们在赞美她的裙摆时,眼睛却紧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魔法部徽章。

“听说塔夫特部长要提拔您做副部长……”

“您今天这顶帽子真是别致……”

莉莉丝从容应对着每个试探,直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侍应生“意外”将红酒泼洒在她的裙裾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优雅地摆手制止了上前训斥的阿尔法德,跟着那位颤抖的女侍走向休息室。

莉莉丝在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时,一个脚步声响起,里德尔越发清瘦的脸出现在镜中。

“拙劣的手法。”莉莉丝嗤笑,她早就看破了背后是里德尔在操控,柳克丽霞是他的心腹,怎么可能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行动。

“当然没有兰开斯特小姐好手段。”里德尔极尽嘲讽的说道。

“彼此彼此。”莉莉丝倒是谦虚起来,含蓄地笑着。

“莉莉丝,我回来了,你的噩梦就要开始了。”里德尔靠近她的耳边,如热恋情人般耳鬓厮磨着。

“里德尔,谁是谁的噩梦还不一定呢。”莉莉丝扬起一个笑容,回复他威胁般的话语。

“莉莉丝,婚礼快开始了。”阿尔法德的声音在门的传进来。

“里德尔,我们后会有期。”莉莉丝笑得极其器张,绕过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莉莉丝笃定在他还没有实力与魔法部界为敌之前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出现在明处的,他只能像见不得光一样躲在暗处。

一九五一年深秋,翻倒巷顶层的旋转餐厅被施了魔法的穹顶映出流动的极光,时隔五年,马尔福再次邀请莉莉丝共进晚餐。

一个是魔法部高官,一个是魔法界上层面社会名流,平常在各种宴会中也会见面,自然也是会交谈的,只是好几年没有单独一起吃过饭了。

莉莉丝·兰开斯特抚摸着高脚杯柄,看着对面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烛光下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要结婚了,”他终于开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在下个月,和罗齐尔家的小姐。”

莉莉丝举杯的动作未有停顿,香槟气泡在杯壁攀爬成破碎的冠冕:“恭喜,听说是个娴静的纯血统小姐,与马尔福家很相配。”

“可我……”他突然倾身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灰眸中翻涌着痛苦,“我父亲说若我执意选择你,就要将我逐出家族,莉莉丝,如果你是纯血统该多好……”

玻璃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莉莉丝抽回手,指尖掠过餐刀锋利的边缘,银器瞬间熔化成蛇形银锭。

“既然在意我的血统,就别用爱来侮辱我,”她起身时裙摆拂落冰霜,“礼物会准时送到婚礼现场。”

在飞路网的绿色火焰吞没她之前,马尔福看见她最后回眸时眼中的讥诮——那眼神让他想起多年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她曾说过的“真正的权力从不看出身”。

当晚,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老马尔福将婚约重重拍在桌上:“你最好永远记住今天的选择。”

而在魔法部顶楼,莉莉丝正对着预言球中浮现的婚礼场景轻笑,水晶球深处,新娘捧花中藏着的黑魔法探测器正在隐隐发光——那是她送给新婚夫妇的第一份贺礼。

-1952.3-

伦敦郊外的古堡在夜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烛火在哥特式穹顶下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狂热的面孔。当汤姆·里德尔现身时,黑袍翻涌如鸦羽,食死徒们齐刷刷单膝跪地,魔杖举向空中。

“我的朋友们。”他张开双臂,紫杉木魔杖在指尖轻转,“今夜我们不仅是同盟,更是家人。”

柳克丽霞·布莱克紧随其后,猩红裙摆扫过石阶,指尖始终搭在魔杖柄上。当傲罗的幻影移形咒撕裂空气时,她第一个挡在里德尔身前。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为首的傲罗举起徽章,“有证据证明你杀了赫普兹巴·史密斯,现在我们要将你回魔法部候审。”

食死徒们的魔杖瞬间亮起寒光,却被里德尔抬手制止。

“不用了,我亲自来,你们退开些。”里德尔拿出自己的紫杉木魔杖,连用几个阿瓦达。

绿光接连闪现,索命咒的余波在墙壁留下焦痕。就在一道绿光即将击中某个年轻傲罗时,银盾骤然绽放——

莉莉丝·兰开斯特从扭曲的空气中走出,葡萄藤木魔杖尖端仍在嗡鸣,她的黑袍被气流掀起。

看着她的魔杖指着自己,里德尔知道他学生时代的预言还是成真了。

“莉莉丝,你这是在做什么?”里德尔冷声道。

“里德尔,我想我的同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莉莉丝依旧用魔杖指着他,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抓捕要由神秘事务司司长亲自出手了?”里德尔嗤笑。

“这倒是不用你来担心。”莉莉丝微笑着再次举起魔杖。

两道咒语在空中相撞迸发刺目强光,他们像镜中倒影般施展着同样的魔法——变形咒让石像活化成战士,铁甲咒在空气中碰撞出金色火花。当莉莉丝的粉碎咒擦过他肩头时,里德的切割咒也划破了她的手臂。

俩人打互相攻击起来,而果然如同学生时代的猜测一样,他们的实力不相上下,谁都占不到谁的便宜。

最后落个两败俱伤,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虽然但还好都念及旧情没有使用不可饶恕咒。

“Lord,魔法部的增援正在往这边赶来,我们先撤吧。”柳克丽霞劝里德尔道。

“莉莉丝算你狠,我们来日长。”里德尔放下狠话就幻影移形走了。

“不必追了。”莉莉丝拦住了想要追去的傲罗,直接追去老巢只怕会吃更多亏

里德尔在消失前最后瞥了眼莉莉丝流血的手腕,那眼神让莉莉丝想起天文塔上那个雪夜,圣芒戈的治疗师为她包扎时,发现伤口深处藏着极细微的黑魔法腐蚀——就像某些早已渗入血脉的羁绊。

“他左腿受了重伤,”莉莉丝突然对治疗师轻笑,“用了我特制的腐蚀咒。”

当月光透过病房彩窗,她凝视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1944年冬天级长休息室的对话犹在耳边,那时他们就已知晓,这两条相交的轨迹终将迎来惨烈的碰撞。

“那就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吧。”莉莉丝看着手上的伤口说道。

-1954.6-

魔法部,副部长办公室

魔法部副部长办公室的墙壁被施了延展咒,呈现出世界各地魔法部的实时景象,莉莉丝·兰开斯特的指尖划过东欧森林里正在燃烧的食死徒标记,葡萄藤木魔杖在羊皮卷上烙下新的封印。

“马尔福家生了一个男孩,”阿尔法德的声音从堆积如山的公文后传来,“取名卢修斯·马尔福。”

莉莉丝抬眸看了眼窗外——一只戴着马尔福家徽的猫头鹰正掠过魔法部金色穹顶。

“准备份贺礼,”她低头继续批阅文件,“用挪威新进的那批精灵钻石。”

当办公室只剩她一人时,莉莉丝展开衣袖。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黑色标记正在发烫,这是两年前那场对决留下的诅咒,她熟练地念动反咒,银色纹路从魔杖尖端蔓延,暂时压制住里德尔的黑暗魔法。

在欧洲地图前,代表食死徒势力的黑色区域正在蚕食保加利亚的魔法村落,莉莉丝将一枚银色棋子放在阿尔巴尼亚边境——三天前那里有个黑魔法集市被缄默人捣毁,与此同时,她的指尖在亚洲海域点下蓝光,香港的魔法商会刚刚接受了她的“合作提议”。

“副部长!”紧急通讯水晶亮起,“里德尔在维也纳现身!”

莉莉丝抚过左臂的伤疤,那是去年在柏林交锋时留下的,她对着水晶那头的傲罗轻笑:“让匈牙利魔法部按第三方案行动。”

当夜幕降临,莉莉丝站在预言厅的水晶球前,球体内浮现出马尔福庄园的婴儿房,阿布拉克萨斯正抱着金发婴孩接受纯血家族的祝贺,而在画面边缘,某个黑袍身影正在纽蒙迦德的高墙外驻足——格林德沃的旧部正在暗中集结。

“真是热闹的六月。”她轻声自语,魔杖轻点间,西欧地图上又亮起三处新的蓝光,在这场横跨大陆的博弈中,新生命的降临不过是又枚需要计算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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