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7-
霍格莫德,猪头酒吧
七月的霍格莫德村笼罩在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中,尽管阳光依旧,但街上行人的步伐似乎都比以往匆忙,阿不思·邓布利多穿过三把扫帚酒吧旁略显冷清的小路,走进了那家总是弥漫着羊膻味和秘密气息的猪头酒吧。
他越过几个用兜帽遮住脸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的客人,径直朝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走去,他此行目的明确——为霍格沃茨物色一位新的占卜课教授,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寻找一位既专业(或者说,至少看起来专业)又愿意任教的人选并非易事。
酒吧老板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正在擦拭一个看起来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玻璃杯,眼角的余光瞥见兄长进来,他立刻重重地哼了一声,刻意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来人,显然不想有任何交流。
邓布利多对此似乎早已习惯,他并未停留,稳步上了二楼,光线昏暗的二楼房间里,西比尔·特里劳尼正等在那里,她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镜片厚得离谱的眼镜,身上挂满了层层叠叠的纱巾和珠子,整个人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气息里。
“下午好,特里劳尼女士。”邓布利多脸上浮现出他惯有的富有亲和力的微笑在她对面坐下。
“你好,邓布利多先生,”特里劳尼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虚无缥缈的腔调,“我想您一定听说过我的曾曾祖母,那位伟大的先知卡桑德拉·特里劳尼,我继承了她的天赋,我认为我完全有能力胜任贵校的占卜课教授一职。”
她热情地拿起一个花纹繁复的茶壶,为邓布利多倒了一杯浓稠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茶水。
“请您喝掉杯中的茶,我将为您解读茶叶的痕迹,预言您近期可能会遇到的……嗯……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原本出于礼貌端起了茶杯,但听到后半句话,他举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住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谨慎。
“特里劳尼女士,感谢您的盛情,”他语气温和,却坚定地将茶杯放回了碟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但我此刻并非十分口渴,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谈谈您何时能方便前往霍格沃茨任职的事宜?”
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特里劳尼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开始了关于她那位著名祖先的长篇大论,讲述卡桑德拉是如何精准预言了无数重大事件,邓布利多看似礼貌地倾听着,不时颔首,但他那锐利的蓝眼睛后的思绪,恐怕早已飘向了如何应对日益猖獗的伏地魔势力,或者其他更为紧迫的事务上。
突然之间,特里劳尼的声音戛然而止。
邓布利多立刻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只见特里劳尼女士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极大,镜片后的瞳孔仿佛失去了焦点,直勾勾地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她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而深沉。
“您怎么了?特里劳尼女士?”饶是见多识广的邓布利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镇住了,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关切和警惕。
就在邓布利多快速思考着是否需要采取什么急救措施时,一个完全不同的、冰冷、空洞、不似人声的嗓音从特里劳尼口中发出,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运般的重量: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他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将标记他为劲敌,但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力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The one with the power to vanquish the Dark Lord approaches... born to those who have thrice defied him, born as the seventh month dies... and the Dark Lord will mark him as his equal, but he will have power the Dark Lord knows not... and either must die at the hand of the other for neither can live while the other survives...“)
这空洞的预言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紧接着楼下传来了阿不福思粗哑而不耐烦的吼声:“喂!你是哪儿来的野小子?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
随后是一阵急促的逃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几乎在同时,特里劳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瘫软在椅子里,大口喘着气,看起来疲惫不堪,仿佛刚才那番预言耗尽了她全部的精神。
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方才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凝重和紧迫。他迅速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长袍,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恭喜您,特里劳尼女士,我代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正式聘用您为我校的占卜课教授,请您于本学年九月一日准时到校任职,具体事务日后我校的副校长米勒娃·麦格女士会通过书信与您详细沟通。”
说完,他甚至没有等待特里劳尼的回应便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长袍在他身后翻涌,这个预言以及那个在门外偷听的“野小子”,让局势瞬间变得无比危急。
而瘫坐在椅子上的西比尔·特里劳尼,在短暂的迷茫后,脸上逐渐恢复了一种近乎傲慢的了然的神情,仿佛对自己获得这个职位早已势在必得,全然不知自己刚才究竟吐露了怎样一个将搅动整个魔法界命运的预言。
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
七月的普罗旺斯,夕阳像打翻的蜂蜜,将整片薰衣草田浸染成温暖的紫金色,欧丽薇和西里斯并肩坐在一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大石头上,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发丝间还带着白天村民赠送的薰衣草干花的香气。
“等到战争结束回归和平的那一天,”欧丽薇望着远处缓缓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声音里带着憧憬,“我们就私奔去天涯海角,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西里斯轻笑,胸腔传来沉稳的震动:“为什么要私奔?我们不能合法地在一起吗?谁会阻止我们?”
“我不管,”欧丽薇任性地说,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微扬的唇角,“我就要私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不要的话我去找别人——”她故意拖长语调,眼睛在夕照中闪着狡黠的光,“好,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等战争结束我们就私奔!”
西里斯没有拉开她的手,反而在她柔软的掌心落下一个轻吻,那触感像蝴蝶掠过,欧丽薇一下子收回手,脸颊泛起比晚霞更动人的红晕。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我可以亲吻你吗,欧丽薇小姐?”
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看着她连耳尖都染上绯色。
“你怎么……什么都问啊?”她小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话音未落,西里斯已经轻轻捧起她的脸,他的动作如此珍重,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当他的唇覆上她的,欧丽薇闭上了眼睛。
远处是连绵的紫色花海,头顶是燃烧的晚霞,而在这个瞬间,世界缩小到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和唇间那份生涩而炽热的温度,这个吻带着薰衣草的芬芳和少年人毫无保留的爱意,在普罗旺斯的黄昏里,定格成永恒。
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收到了詹姆的信。
“我郑重的通知你们,我的儿子哈利在今天出生了,从今天开始我也是当爸爸的人了,如果你们尽快回来的话,估计还能赶上我宝贝儿子的满月酒,如果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因为还有周岁宴、两周岁、三周岁……”西里斯开心的把信的内容念给欧丽薇听。
落款日期正是七月三十一日。
“太好了,我们得赶紧赶回去看小哈利,而且估计我的小侄女也快出生了!”欧丽薇说干就干,开始收拾行李。
“你就这么确定是个女孩儿?”西里斯好笑的看着她。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你别玩了,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回去。”欧丽薇把他赶去收东西。
“好好好,都听你的。”西里斯乖乖的去收东西。
几天后
八月的戈德里克山谷,阳光透过波特家客厅的窗户,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莉莉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产后特有的疲惫与幸福,而詹姆则站在西里斯面前,神情是罕见的郑重。
“大脚板,”詹姆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更严肃些,“我们正式通知你,我和莉莉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让你成为我儿子的教父,”他用力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要为你的一言一行负责,做好哈利的榜样!”
西里斯看着詹姆怀中那个裹在蓝色襁褓里的小婴儿——哈利有一头和他父亲一样乱翘的黑发,那双刚刚睁开的翠绿色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世界。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
“我发誓,”西里斯的声音比往常低沉,“我会用生命保护他。”
就在这时,欧丽薇轻轻从莉莉手中接过哈利,手指温柔地抚过婴儿柔软的脸颊,小哈利在她怀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哈利的教母啊?”她抬起头,眼睛弯成新月,半是玩笑半是期待地问。
詹姆立刻来了精神,朝西里斯挤眉弄眼:“那就取决于你什么时候跟大脚板结婚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给好兄弟套上婚戒。
欧丽薇假装没听见,低头用鼻尖轻蹭哈利的小鼻子。
“不急,我们还年轻呢。”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哼唱,“对不对啊,小哈利?我可是你未来的教母哦。”
莉莉在沙发上温柔地笑了,而西里斯注视着欧丽薇和哈利相处的画面,灰眼睛里藏着深沉的爱意与忧虑,在这个充满欢笑的客厅之外,战争的阴影正在不断逼近,但此刻,至少此刻,新生命带来的希望暂时照亮了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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