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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写故事

放火这种事谁也没做过。

两人分头行动时还有点生疏。

“我觉得画背面的字在哪里见过。”习鸿宇这话说了不下十遍,“是真的。”

对上邱芮怀疑的眼神,他补充道。

那印象其实很模糊,就好像他来过一样,邱芮说他是这会成了纸人,所以窥探到了一些纸人的记忆。

“要是真能看到就好了。”

习鸿宇叹了一口气,这样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去找起火的东西。

终于,他在供桌底下扒拉出几支残留的火柴,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面摸起来还有有点潮湿,不懂能不能点着。

“你行吗?”

说实话刚准备要烧祠堂的时候,邱芮有点担心习鸿宇。

他现在看起来也跟纸人一样,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点着了,别说跑了,能直接留在这里给他们做伴了。

两人商量过后,放火的重任落在邱芮身上。

他们就着地上的干草捆了一个简易火把。

陈年的火柴不容易点着,邱芮划了好几下才起了火星,白烟绕着干草,瞬间就将两人的脸照得通红。

她赶忙往门外一丢。

那些纸人也不跑,定在原地。

霎那间火光冲天,绵延数里,长街灯火通明,映着残破的祠堂。

眼前的景象终于与画上的橙红重叠。

那坠了满街的灯火不是在祈福。

是被点燃的、烧了一整晚的旧祠堂。

月亮在火光中坠落,天幕撕开了一道口子,这座纸扎的小城被火裹挟着即将消亡。

越来越多的纸人走出房门,聚集在祠堂门口。

“那些纸人,是不是要长出脸了?”邱芮犹豫着,纸面上的起伏隆起了五官,有些被烧透的地方,带着灰往下掉。

他们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

是他们。

是闵舟子。

是文峪、文山。

是住在文公馆里的每一位。

他们挣开白纸的束缚。

少顷又被火舌吞没。

循环往复,直到祠堂开始崩塌,远处天光大亮。

两人不再有逃不开的情况,四周辽阔,任何方向都是坦途。

“走吧。”邱芮说了一句。

“往哪走呢?”

“前面吧。”

前面还有没灭的火,洋洋洒洒开出一条往前的路。

灰烬上带着没有熄灭的火星,在擦过他们身侧时,两人听到了一声,“谢谢。”

光笼罩着他们的身体,无数张与他们一致的脸飞快后退,或哭或笑,最终都碎在泥里。

来年风一吹,又是草木葱茏。

邱芮再睁眼,依旧是那间画室。

窗户没有关上,放进了微凉的晚风,眼角被风吹得竟然挤出了几分湿意。

小镇坍塌的一刻,太多情绪冲进她的脑子里。

她像一个容器,经年累月的记忆翻涌、交杂,她看见眼前一幅幅画有了新的变化。

某年冬天,文公馆前,一群人端坐成排,中间的老人抱着一个婴儿,画上注有舟子。

草木蔓发,牙牙学语的婴孩扶着树干,想去抓住新开的迎春花。

荷花又开一轮,青草池塘,绿树浓荫,娃娃拽着风筝,穿过了夏天。

落叶归根,孩子趴在坟前,手里的笔没有停下。

忽而风吹过,那些文字便有了模样。

【文公馆里寒来暑往,总会遇上一些意料之外的客人。

这年夏天,岛上又来了一群人。

“还没到嘛?”

这林子很密,脚步一抬就是些沙沙声。

邱芮踮着脚尖,那头的树梢已经染上一些橙红。

鸽子成群,在天边打了一个转。

他们这回定的是一间山顶的房子,等几人到快到山顶时,晚霞已经掠过头顶,铺满天际。

“好美啊。”

邱芮抬着头,天空橙红得像是稀释过后的血液。

金光交错,山林在苍穹下只留有黑色的影子。

“台风前的天都好看。”宁开霁拎着东西从她旁边路过。

他们在客轮上时才知道未来几天岛上会有台风,这段时间都要停航。

人是走不了了。

所以几个人去山下囤了些食物、药品,准备应付过这几天。

邱芮也想起来这事,没了兴致。

山道上路窄,两人并行时总免不了擦肩。

邱芮闷头往前走,一时不察,竟直接跟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摔得比她还惨,黄符纸钱掉了一地,有些个蜡烛还滚到邱芮脚边。

“婆婆你有没有摔到哪?”走在前头的人也被这动静拉停脚步。

邱芮反应慢了几步,老婆婆已经被他们几个给扶起来了,她赶紧拢了地上的东西往篮子里一塞,拎到老人跟前。

老人闻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浑浊的眼睛像是盛满了天上的云,“又回来了。”

她穿着件红色的新褂子,一双手像干枯的老树皮,动作却敏捷地很。

邱芮只觉得手指被什么东西划过,手里一轻,那篮子已经回到老人手上了。

“婆婆你要下山嘛?”许昕然扶着她的手臂,想说送她下去。

婆婆没领情。

几个脚步的功夫,路上就没了人影。

“她走路怎么没声呢?”

习鸿宇觉得怪,他这一踩就是一段白噪音的。

等到山顶时,人都开始发困了。

不过这困意也没能持续很久,就被前边人的尖叫给吵醒了。

“谁在这门口烧纸。”

陶悦喊得大声,声音曲折得就跟地上腾起、还没消散的青烟一样。

习鸿宇赶到她身后,就见着一堆没燃干净的灰,紧挨着文公馆的大门。

几张黄纸被吹到院子里,上下飘曳的,映着墙上枯死的爬山虎,真有点鬼屋的意思。

“那个老婆婆是来着烧纸的?”宁开霁猜测道。

这条山路走到底,就这一座建筑,不怪他们这么怀疑。

“要不然把这堆东西清了?”

几个人看得都不太舒服,正好堵着他们回去的路,就跟走不了似的。

清理的时候他们还在讨论,这家人在岛上也没住什么亲戚。

不该有人来祭扫的。

“烧给孤魂野鬼吧。”

习鸿宇顺口附和道,话刚说,头上就被人敲了一下。

“我们晚上还要住这呢。”

陶悦拎了东西往里面走,一边小声说,“邬淮是不是不大对啊?”

从下客轮开始,他就奇奇怪怪的,一副不太想跟他们走,又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这会人先上了楼。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从院子里只能望见一块深色的玻璃。

“你别说,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

说起这话,宁开霁也能插上一两句,他现在手肘还觉得有点疼,就早晨被推搡到椅背时候磕的,现在都已经青出一块。

晚霞已经散了个干净,天边堆着云,底下树影漆黑,还有不知道哪个方向刮来的灰,飘进院子里,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六点了吧。”

宁开霁抬头看着顶上的钟楼,被夜色挡着,看得不太明晰。

他们进屋时,陶悦刚放下电话。

“是管理员打过来的,说晚上可能会下暴雨,让我们注意点关上窗户,他还说,岛上这两天信号可能会不太好,让我们遇到了别太着急。”

几个人分头检查了窗户、电源,又把院子里容易被风刮跑的东西提前收了起来。

“那边的几扇窗玻璃都有裂缝。”宁开霁转了一圈,只能那拿胶布简单对付一下。

“希望今天晚上不会给风刮没了。”

玻璃映着屋子里昏黄的灯火,人影在汩汩水流里氤氲不清。

一抬头,仿佛就是很多年的光景。

许昕然分好碗筷,问了声,“舟子下来了嘛?”

这房子上了年纪,楼梯一踩都带着声。

她抬头看向楼梯口,一截白裙子慢悠悠飘下来,睡久了有几根头发支棱在后脑勺的位置。

“都不先理理头发。”许昕然顺手给她抚平了。

邬淮跟在舟子后面,一张脸煞白的,在许昕然眼里,人就是飘进餐桌的。

“你真没事吧?”许昕然关心了一句。

邬淮摇摇头,贴着椅背盯着头顶发呆,文公馆一夕之间又恢复了原状。

摔了一地的人也都活生生站着。

分不清是人是鬼。

邬淮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他要跑不出去了。

雨噼里啪啦敲着窗户,截断了通往山下的路。

本来燥热的天气,被雨打断,空气都潮湿起来,比雨天更烦的是四处乱飞的虫子,一个劲往亮的地方撞。

邱芮只在窗前站了一会就受不了了。

这东西太多了,密密麻麻得还能往各种缝隙里面钻。

“你们谁的东西?”

门开了一道缝,斜飞的雨趁机钻进门口的地毯。

习鸿宇走进来,一手拎着裤腿,外边风大雨大,出去一圈人都要湿透了。

他丢了一个快递在桌上,“丢在门口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

“这上面地址写着文公馆。”

宁开霁翻过包裹,上面的墨迹被水晕开,只能依稀辨认出个文来,“咱们没人姓文啊。”

这话说完,连“死”了一晚上的邬淮也有了动静。

“打开看看吧。”邬淮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这合适吗?”

“这地方都没住人,东西分明是冲我们来的。”邬淮说得急。

几个人被他的神色吓住了。

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跟很久没休息过一样,他握住椅子扶手的手臂在抖,手背上青筋炸起。

“那、晚点跟管理员大叔说一下吧,得罪了。”

宁开霁拿起剪刀,划开箱子上的胶带。

包裹跟泥塘子里捞出来似的,软趴趴的,里面装着一件白裙子。

宁开霁想也没想,把东西提了起来。

裙摆盖住了桌子。

从腰往下,一溜的深褐色印记,皱皱巴巴的。

“这不会是是血吧。”

邱芮盯着那滩痕迹,她想起来那些不小心沾上血的衣物,要搓洗很久才能清干净痕迹。

“这底下还有一张纸。”

纸被水泡开了,有些部分粘在底下,习鸿宇费了点劲拿起纸条。

灯摇摇晃晃的,不稳定的光源落在他身上,落在邬淮眼里,恍惚间看到了另一副沾血的模样。

“下一个会是你吗?”

他的语调平而低沉,一字一顿地往外冒着话,在话音结束的时刻,视线直愣愣抬起,盯着前方的人。

邬淮瞳孔猛地扩大,惊惧在一瞬间掐住了喉咙,

他认出来了,文舟子死的时候,也是穿的一条白裙子。

血从腰腹的伤口流出来,混杂在地上。

雷电接替了顶上的灯光。

客厅瞬时又变成了昨晚的模样,四处都是血,到处都是人。

一双双眼睛对着他。

了无生气。

还是七月半。

邬淮脑子里多了很多混乱的记忆,他好像死过了、又回来了。

杀了人、又被杀了。

窗外的月光明了又暗,圆了又缺。

他挂在院子的树顶。

跌下过高楼。

他踏上过返程的客轮,又被同一艘送回原处。

这一回他藏进了钟楼。

邬淮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扭曲折叠,塞进娃娃里,悬挂在高楼。

他们这群人来来去去,好像从来就没有走出过文公馆。

他是第几次回来了?

混沌的脑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劈开。

邬淮有一种感觉,明天还会是七月半,他得留点东西下来。

“对,留点东西。”他跌跌撞撞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

脚软得不像是自己的。

“这又是怎么了?”宁开霁被推倒一边,一头雾水的,这日子可能是真的很适合撞鬼。

“要不然打电话问问管理员,也许他知道这东西哪来的。”许昕然提议道。

“是该跟他说一声。”

习鸿宇提起电话,可惜电话是个哑巴,信号几乎没有,“这电话打不通。”

“那我们这岂不是要成孤岛了。”

邱芮看他挂了电话,外面风雨大了很多,敲在地上的水声有种延绵不绝的感觉。

有了最开始管理员的提醒,几个人并没有很慌张。

宁开霁甚至还有心思打趣道,“一般这种天气,外面都能有个人淋着雨来敲门,浑身湿哒哒的,问能不能借住个一晚的,然后这屋子里的灯一灭。”

似乎配合着他的话,头顶的吊灯适时闪烁了两下。

许昕然连忙叫他别说了。

“你别吓她了,应该是电路的问题,用了太多年了,有时候就会这样闪的。”

舟子牵着她的手安慰道,因为感冒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意,讲了没几句就开始偏头咳嗽。

她生得白,这会又添了几分倦怠的病气,真有一点让人见到亡魂的感觉。

邱芮觉得自己也是病了,这半天的功夫,看谁都觉得有几分怪异。

倒是陶悦这会很安静,侧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公馆的灯是老式苍白一挂的,往人脸上一打,沟沟壑壑落在脸上,像是照上了另一张脸的感觉。

她盯着前面的几个人,声音压得很轻,“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在响啊?”

屋子里其实还算热闹,厨房里煮着姜茶,水沸腾的声音和着蒸汽飘进屋子。

屋檐蓄着雨水,或急或缓地分出了两道水声。

更遑论电视还开着。

但陶悦的这句话,像是瞬间给屋子里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捕捉到一串叮当作响的声音。

像有什么东西杵着地板,一下又一下往地上撞。

又钝又闷。

“是不是在院子里?”邱芮里窗户近,听得也最是清楚。

宁开霁拉了一点窗帘,屋子里的灯光在院子子照出一道直线,随着雨水推至围栏,照出了一道忙活的身影。

那人不算高,贴着墙走,似乎是发现里面的人正往外张望,她抬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浑浊的眼睛刚好对上光源。

足以让宁开霁认出来,“是那婆婆。”

婆婆也看到了屋子里站着的人,屋子里的光落在黑夜里,亮得有些晃眼。

她眯着眼睛,转身就往山下跑去。

宁开霁没犹豫,冒雨追了出去,习鸿宇打着手电跟在后头,山路湿滑,一路上没布灯,他们只是往下追了一段,就见不着人影了。

“老太太腿脚还挺好的。”他们还往下找了一段距离,雨太大了,在路上积起到脚踝处的水洼。

光能穿透的地方有限。

这下立在山顶上的房子,真和他们说的一样,成了座孤岛。

“自己拿吧。”

许昕然事先准备的姜茶有了用处,他们一人端着一杯。

邱芮拿出了几个东西摆在桌上。

“这什么东西?是娃娃?”

习鸿宇捏着娃娃,对着光打量,断手断脚的,看着是不太讨喜。

凑近一闻,上面还带着一些香火的味道。

“我们刚刚在围墙外找到的,地上挖了个坑,这些就丢在里面。”

她们在两人追出去以后,也往外找了一段了。

“这老太太冒雨就是为了来埋这个东西?”

宁开霁没想通,这雨点打得人脸都疼了,一老太太怎么这么有精神,冒着雨出来闹鬼。可惜这会管理员联系不上,不然也能跟着打听点线索。

“会不会那裙子也是老婆婆送来的?”

陶悦窝在一边打沙发上,挨着舟子坐下,她身上凉得很,一点点冷意贴着衣物传到陶悦身上。

那几个娃娃看久了都有点眼熟,有点像他们自己。

宁开霁打了个喷嚏,雨淋久了都淋出幻觉了,几个没脸的泥娃娃都能给他看出几分相似。

习鸿宇仰头靠在沙发上。

头越来越沉了,甚至带了点痛意。房子里的说话声被隔绝在耳朵外面。

顶上的灯被关了两盏,只留下堪堪能够照亮沙发一圈的光源,这个场景在一瞬间变得很陈旧。

许昕然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时候,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跟钟楼的报时声重合,莫名会给人一种错觉,是这座房子的主人走出来了。

这种微妙的感觉只闪过了一瞬,就被她兴奋的声音破坏了。

“你们看,我在书房里面找到了什么东西。”

她摊开手掌,是一台老式的相机。

事先管理员有说过,房子里放在外面的东西他们都可以使用。

于是许昕然找到的时候,格外高兴。

“这会也没事,来拍个合照呗,也是难得遇到这种极端天气了。”

她兴头高,其他几个也不是扫兴的人,当即就着沙发围了一圈,定时拍了一张。

“看看看看,效果怎么样?”几件怪事带来的异样感被冲淡了几分,几个女生围着屏幕。

“给我单独拍几张吧。”许昕然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邱芮替她两拍照,换了好几个场景。

“我看看拍得怎么样先。”

她往前翻相机里面的照片,相机的画质算不上特别好,成片有种几十年前的老旧感。

邱芮一张张往前翻,照片出来得有些慢,总是隔一会,才冒出一张新的。

除了她们刚刚拍的照片,她还看到了一些相机主人留下来的生活影像。

那感觉很奇妙,像是不小心走错了时空,真正窥到了这座房子还活着的时候。

就在她又按下一次的时候,屏幕闪烁,隔了好一会,上面的雪花才散去,一张意想不到的脸逐渐显出来。

邱芮想起来很早之前看到的一件事。

有人在网上发帖,想要为一张老照片找到主人。

她在帖子里面写道,旅游的时候淘到了一架老相机,清理的时竟然发现里面还留存着一张几十年前的照片。

那位女士笑得开心,隔着几十年的时光、隔着大陆上万里的距离,猝不及防地与新的主人碰面。

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邱芮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舟子。

她笑得安静,侧着头看着陶悦和许昕然说话。

光落在她的发梢,柔和得就和照片上一样。

为什么几十年前的相机里,会留有这样一张照片。

邱芮的脑子里有点懵,时间变得混淆,有什么东西在蒙骗她。

她的记忆好像并不连贯,就跟缺失了很多的拼图,一看细节,全都是窟窿。

舟子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回过头,不解冲她笑笑。

这一刻,时间回溯到了花园里的午后,有人也是这么对着突然冒出的镜头,弯了一下嘴角。

肩上落着花瓣,裙摆带着阳光。

邱芮抵着拍摄键的手指,往下一按。

闪光灯亮起。】

繁茂的树枝挡住了阳光,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

文公馆的院子里按着季节开着花。

有时候风一吹,就会落到路过的人身上。

文峪拂开肩上的花瓣,一手拎着晾在外面的东西,这些老物件总是容易带点霉味,时不时就需要那外面晒晒。

“闵小姐,你又在干什么?”

他在院子里看见了同样晒太阳的“新东西”。

“写点故事。”

闵舟子头也不抬,趴在草地上,本子翻了好多页,一张照片被她放在旁边。

“这是你之前说要回来拜访的朋友嘛?”文峪在旁边站了片刻,拿起相框。

上面有着闵舟子,几个人围坐一圈。

照片感觉放了很久,边角都有些破损,剩下的几张脸不是很清晰,对于文峪来说,只能看到有几个脑袋坐在边上。

“他们已经来了。”闵舟子又翻过一页,笔尖唰唰往下。

家里多了几个新员工,文峪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

这会他也在闵舟子边上坐下。

“你折的那些金元宝去哪了?”

文峪看见边上空荡荡的篓子愣了一下,之前闵舟子把这里满堆得满满当当的,一时间没了,说实话还有点不习惯。

“送出去了,不然他们来不了呢。”

闵舟子说得慢,注意力还留在她的本子上,她得想想,这回又让他们干点什么。

文峪没再说话,捏着地上修完的枯枝,“今年的树枯得早啊。”

好像一个夏天马上就要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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