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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难知真相5

夜深吹红蜡,幽香自绵长。

暖黄烛光之下一名女郎手撑桌面不断有泪珠滴下,边上放着个被拆开香料散了满桌的香囊。

女郎脸色惨白,本就生了病现下更显憔悴,她哪黯然的眼神陡然一变,眼底里是要弑人的光,燃烧着滔天恨意。她语气冰冷,捻着香囊开口道:“枉我待你们如此,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一个是我的亲爹,都是我最亲之人,你们怎么能害我呢?生病这么多年了,什么东西有毒我怎么竟忘了?或许,我没有忘,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可是爹,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害我!千雪从小我就让着你,姐妹一场,怎就没有一点情分在?还置我于死地!盼我死,可以!我死后你们也别想好好活着了,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那暖黄的光,此时变得冰冷非凡如坠冰窟。

“我从来都不曾骗你,现下真相大白了,你作何打算?”

木倾依阖上眼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好像对我的事很感兴趣,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与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就不能没有行动,没有计划吗?”

“准确来说,我并不是对你的事感兴趣,而是对你家的事感兴趣。你大可以什么都不做,静待死亡的那一天,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做不到!”

木倾依闻言嗤笑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做不到,你了解我吗?就算真被你说中了,我是有一个计划,那你又要怎么做?是要去告诉他们吗?”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呢?我和你一样,都盼着他们死,我们的目标一致,我当然是要祝你一臂之力呀!”

香料滚落在地,发出啪嗒一声,木倾依愕然道:“助我一臂之力?为什么?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杀他们?”

“我想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毕竟这是我的私事旧怨。”

她拾起香料,打开窗户道:“我是不必知道,你的那些事看你这样也知道不想提。既然是议事怎么能东躲西藏,不肯露面呢?”

“没得到同意怎能进到人家屋中呢?礼数这方面我也略懂,又得你同意,这便进屋与你细谈。”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趋势,披着雨雾的黑影顺着开着地窗进了屋,地上多出了滩水。

烛光不断逼近黑影,将来人照了个透彻。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腰叫长剑尤为显眼,清秀的脸庞上多了一到拇指大小粗的刀疤十分突兀。随手将湿透的头发往后撩了撩,这才看见不止脸颊上,额头上还有一道疤,只不过是这道疤较小,不怎么惹眼引人注目,便忽视掉了。熟悉的声音环绕开来:“终于见面了!来说说你的计划吧,我也好想想该怎么帮你。”

木倾依言简意赅地道:“我得死,现在或者是明早。”

男子“啊?”了声,他轻悄悄地道:“有意思,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化鬼杀他们?”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蠢!人活一世总要做什么事,当活着的时候没有能力做到,死后化鬼完成执念何不是最优选择?横竖都得死,还是早死早做打算来的好。”木倾依道。

“啪啪啪”他突然鼓起了掌,木倾依眉头一拧不明所以,只见他边鼓掌边道:“佩服佩服,在下真是佩服,以至肝脑涂地啊!他们也要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想要早点死的话就把这个服下去。”说着他掏出一小包药粉放到桌面上,用指尖轻敲了两下。

药粉发出一股奇异难以言表的味道,木倾依捏起那包药粉疑惑出声:“这是什么药?闻着味道竟着般,应该不是什么寻常看见的药。”

男子打了一个响指:“不错,这确实不是什么寻常的药,而是一种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花研磨后得到的。它含有剧毒,但毒效发作时却没有半点疼痛,反而冰冰凉凉的,无色也无味,让人瞧不出异常。”

木倾依眯了眯眸子,拂过一丝怪异之色,她道:“这么珍贵的药你也肯拿出,看来他们的死你能得到的应该还挺多的,不然不会这么不计后果。”

男子笑眯眯地道:“对啊,他们的死能为我行了很多的方便,为达目的我在所不惜!”说道后面他语气愈发冰冷狠毒,仿若说的这人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恨不得让他现在就是死,顺带带上他全家共赴黄泉。

攥紧手中药粉,她将窗户开得更大了一些,摆明了是要送客。男子倒也不自讨没趣,略过木倾依正要向外翻,动作没停只留下一句话:“事成之前先别打草惊蛇,听闻木家姑娘擅长刺绣,手艺想必也是拔尖的,这香囊修修还给二姑娘吧。”

木倾依轻哼一声回道:“公子这就不必担心了,区区香囊罢了,随便修修就好,不劳挂心。”

雨势未减,窗外竹子啪啦作响,朦朦胧胧之间能看见一个缓步而去的身影。木倾依将手探出窗外,雨刚碰到指尖就猛得抽回了,她喃喃开口:“这雨这么冷,他也真是不要命,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现下又淋着雨回去,也不知道找我借把伞。”

关了窗户木倾依拿出了针线,穿针引线动作熟练,涔汐也闲得无聊便上前看木倾依缝香囊,他目光随着针尖动,心也在不停翻动,他心道:“倾依姑娘这般心性,要是让人知道真相又当如何?”

事情大概有了眉目,弄清了很多事,行动起来也不会那么力不从心,等木倾依这段记忆结束他就先去和念秋说木村长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去告诉木倾依真相。

在他分神之际木倾依已经悄然缝好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误以为香囊没有被拆开过。只有不仔细去辨认,是根本看不清香囊上那些细小的不同之处的。

木倾依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地看着手中的香囊,她抿了抿发白的唇,带着香囊出了屋。她推开另一间屋子半掩着的门,抬脚迈入其中,可以见得这间屋子是木千雪在住。木倾依把香囊放在了木千雪床边,看着木千雪的睡颜发了好一会呆。月光照进屋中,打在她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眼角处有一颗泪珠滑落。那颗泪珠不偏不倚就这么凑巧地砸在了木千雪手中。木千雪眉皱了皱,一副随时都可能醒过来的样子,无端叫人心慌。

不敢多做停留,拭去眼泪后她就匆匆离去了,涔汐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清晨,阳光斜斜地打进屋中,昨夜大雨仿若是梦,今早不见半分痕迹。木倾依站在窗前打开了一条缝,她深呼吸着。屋门被敲了两下,木倾依道:“谁?”

门外是木千雪的声音:“是我啊,到时辰了,该喝药了。”

木倾依看着手中一小包的药粉苦笑了会才道:“我等会再喝,先换身衣裳,你先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木千雪端着药好奇道:“怎么突然要换衣服,寻常这个时候都是紧着吃药。”

木倾依道:“兴趣使然,你把药放哪,我换衣服呢。”木千雪听闻连忙把药放下急匆匆地往外走,涔汐叶跟了上去,毕竟他身为男子这种时候还是得回避一下的。

屋内窸窸窣窣了好半会,估摸着是换好了衣裳涔汐才进了屋。木倾依坐在桌前,拿着盒胭脂在眉间点了点,她穿着的就是涔汐那日看见的衣裳。

木倾依把胭脂一放,道:“你还有看到什么时候?出来吧。”涔汐心中一惊,难道木倾依看的见他?

疑虑很快就被打消,昨夜那男子翻进屋中对木倾依笑笑道:“碰巧现在还是一个吉时,我来送送你!”

木倾依把那包药粉倒进碗中,搅动着药道:“送我?是怕我没有死吧。”

男子否认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嘛。”

木倾依“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她眉眼含笑,喝下了那碗药后牵唇道:“我以前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快要死了才想明白很多事。”

男子摇摇头:“这也是一件幸事,很多人到临了都想不明白,你想明白了不算是一件幸事吗?何况死后是你的新生!”

木倾依边笑着边道:“是啊!死后才是我的新生!我们晚上见!”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坐在桌前仿若只是在小憩。

男子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道:“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回忆至此结束,涔汐被一股无形中的大力拖拽着抽离,他陷入无尽的虚无当中,木倾依稀疏的记忆还在不停从他眼前闪过,他看见了她一瞬的喜怒哀乐。

他泡在记忆的海中,静待有人能将其唤醒,不过在等待的空隙中也并不无聊,那些堆积着的事也还是挺有意思的。他轻轻闭上了眼,感觉身体好像浮起来了,轻飘飘的,耳边是念秋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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