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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自由之身

仙国码头,风轻云淡,天地一色。早晨,一艘巨大的客船正在收缰启程。甲板上,人们密麻地聚在那里,向岸上的亲人挥手告别。遥远的海平线处,朝阳正在升起,如咸蛋黄一般讨人喜欢。人群侧角,一个身着粗布棉麻的老头也在向岸上挥着手——他就是老蔡。

船远去了,人们视线里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至时,他们才陆续回到自己房间。老蔡回到舱房,打开那小小的窗户,让海风吹进来。“哈哈,纵然年纪大了,可每次出海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他笑着。一旁,三只颜色陈旧的的木箱紧锁着,里面是满满的货品。

旅途漫长,房间窄小,这呆得久了,任是谁都会压抑的,于是人们又陆续走出房间,呆去甲板和过道上。大家都不认识,只一起倚栏散心,欣赏大海的白夜晨昏,不过不经意间还能成个聊友,一路做个玩伴。

一日早晨,老蔡又习惯地去到饭厅,要了清粥和鱼丸。看到厅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他知道昨夜又耽搁了——这种客船会在途中做些中介生意,于是不断有人上来,也不断有人离开。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说着不同的方言。

“老人家,您是不是走错门了?”入夜,一个客人打开房门后满脸疑惑。

那人取出一碇银子。“没有,我只想和你聊聊天。”他说。

几月后一到琼州码头,他的两只箱子便被装进木箱运去了南方,他则和那高大的家伙回到山上。

“可好呀?”一路上,他不时观察着那人的神色。

“还好。”白先生说,“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的,心里十分挂念,便就来了。”老蔡说。

踏进家门,小仆便上前接应,“先生,都备好了!”

“嗯。”白先生点头,转而对那人说:“去更衣吧,舟车劳顿,可要好好休息一番。”

“好。”

他酣睡了数个时辰才苏醒过来。

“你在那粥里又加了睡眠果吧,害我睡那么久?”他向那人瞪去。

“嗯,好多了!”那人却盯着他的脸。“吃饭!”

老蔡正觉得饿极了,便赶紧去净了面。“看,可都是你爱吃的,快尝尝,看看我的手艺可还如前?”白先生笑去。

那人尝了一些,“还好,没变。”

他大快朵颐,而那人只胡乱饮了些酒。“我都知道了,只是多些少些。”半晌后,老蔡放下碗筷,拿潮毛巾擦起手来。“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没什么要说的。”白先生说。“怎么,此番就真的来看看我而已?”他又问。

“没有,我还要去临安。先不管这个了,让我和孩子见一面吧!”老蔡说。

那人低下头去。“老白!”见那神情,老蔡急道。

“我都见不着,也不知道如何呢。”那人说。

“……什么?”

白先生看向他,笑道:“没事儿,活着就好。”

“看你如此,我便知此事儿另有蹊跷。”老蔡说,“行里都说他不在了,我却是万万不信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也听说了,真是无稽之谈。”言罢他叹了一口气,又问:“让我好奇的倒是海闰,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也没什么本事。”白生生说。老蔡听后瞪去:“你这语气,对他还真是成见不小呢。喂,那可是你亲姐夫!”

“是的,我是对他有成见。”白先生眉头微蹙。“当年我姐怀上孩子,他就是不让生,说我姐年纪大了,为此,我们差点跟他翻脸。”

“原来如此。”

“后来孩子出生了,我姐也因为难产失去了性命。你说,我是该恨他还是不该?”白先生痛心。

“这是意外,说来是不该的。”老蔡听后蹙眉,“既如此,那为何对他成见不消呢?”

“一个心中有王之人,他的事业胜过了一切。”白先生苦笑,“孩子很可爱,他却没带过一天,满了一岁后就丢给阿成,从此流落在外。西北、玉家、江南,还有我这儿,他慢慢就长大了。”

“胡说,爱之深情之切未必要带在身边才有,只是我等无法理解。老白,过去的便不提了,令人遗憾也要过去。你现在只告诉我,未来该怎么办?”老蔡问去。“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用。……你呀,就帮他好好看着那个孩子就是了。”

“那是我女婿,这当然了。”老蔡说。“你不知道,那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

“是的……只是他失忆了,也永远不要醒来呀!”

“你是说……”那人惊觉。

“对。”

此时,八千里外的金国土窝村,人们正躬身没在那金黄间,细致收割,脱粒晾晒。大家已经了解了程序,那人便无需近前。

“大夫,怎会如此呢?”敦叔家里,他焦急地向大夫问去。那人一边按着敦叔的皮肤,一边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真的又严重了!”他应道。

“我已做过开刀去腐,按理说应该好起来了。大婶子,可是你没好好上药啊?”大夫向敦婶问去。

“没有,大夫,”敦婶答道,“看老头子总是哼得紧,我还多给他上了好几次药呢。这不,看你没来,书礼昨儿还说拿药过来呢。”

“哦。我知道了。”

“大夫,”书礼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来,“这是我带来的,放家里几年了,一直没用,您看看还能不能用上。”

那人接过后,看了看那药品的底部,又看了看他。接着,他又开刀给那伤口去了污腐,然后将书礼的药洒上。

“刘公子,这瓶药能不能卖给在下?”毕后他对那人说,“犁耙锋利,刮伤了便是大伤,在下很需要它。”

“噢,这个开了,便留着我用吧,家里还有两瓶,你且随我去取吧。”书礼便道。

小溪见他跟那人在外面聊了许久,最后木然地回到家来。

“夫君,你怎么啦,可是敦叔的伤不好?”她忙问去。

“没有,他好多了。”那人答道。“知味还没回来?”

“按往时还得两个时辰。”小溪说。

“哦,对。”他挤出一丝笑容,“晚饭我等她一起吃,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儿,怀着身孕会很辛苦的。”

“夫君,到底怎么了,你脸色很是不好。”小溪看着他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睡一会儿。”

“是。”

傍晚,知味从马棚出来,就看到小溪急急等在门口。她进屋看了一眼后,便看向那人。小溪点头离去。

“夫君,”她坐去床边。

“玄武回来了吗?”那人问。

“还没有。”知味说。“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书礼坐起身来。

“是怕你担心。”

“……我要去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明年六月。可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去了也寻不到的。”知味说。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骗我,他到底……”他激动起来。

“他没有死……只是伤的很重。”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月后,粮食顺利上缴,敦叔的伤也痊愈了。那人想着明年就要离开,便和知味四处奔忙起来——他要在离开之前将乡亲们的托付全部办好。

“书礼,明年你回去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日,敦叔问他去。

“敦叔,不会的,以后我要走遍各地,让所有地方都像咱们村一样富裕起来,到时候,我们还要回来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

这里已发展稳妥,书礼放心了,以后他将要奔走于各村落,把程序又教上一遍。小溪因为即将临盆不能骑马,敦婶和杏花便自荐帮他照顾。

“瞧瞧,这么瘦弱的身子竟生了个大胖儿子呢,还是顺产!”到了十月,敦婶便抱着他们的儿子乐个不停。

“敦婶,杏花,谢谢你们!”小溪头上包着避风的围巾,吃着一婉糖水鸡蛋对二人说。

“小溪姐姐,说什么呢?”杏花笑道。

“是啊,小溪,别见里见外的。”敦婶也应来。“名儿起好了吗?”她又问。

“他爹已经取好了,叫正扬。”小溪说。

“好,好听。”敦婶笑道,然后看那家伙说:“小子,快快长大吧,以后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她们笑了。

临近书礼说过的日子,她便烧上热水,将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傍晚,院里的几条竹竿上,被褥衣物和婴儿的贴身小衣已干得透彻,正在风里摆来摆去。

“小溪,怎的就洗上了?”敦婶看后问去。

“我烧了热水的,不凉。”她说。

“明儿一早他们会把肉送来。”敦婶说,“书礼他们今儿不到,明儿是一定到了。你敦叔明早要和大家送粮去。我要烙一些饼子,到时会拿些过来,你别做了啊。”

“敦婶,谢谢你。”

二十里外的镇子里,那二人已在客栈住下。休息两个时辰后,他们便要往家里赶。“知道小溪生了儿子,你是不是想清扬了?”书礼将知味抱在怀里,吹熄烛火。

“是的,家里来信说他像你一样是个数学罐子,可会画呢。”知味应去。

“当然,那可是我儿子。”那人也乐。“只是我们都没带过他,还真是对不住孩子。”

“没关系,他不会怪我们。”知味说,感觉那人的手不规矩起来,“干嘛,明儿还要赶路呢。”

……

第二日中午,小溪把稻米锅子和肉汤罐子放炉上熬着,还烧了一大铁锅的热水备上。午后看阳光渐渐柔了,还没见那两个人回来,她有些忧虑。

“小溪,”敦婶进家。

“敦婶,”她应着。

“咋啦?可是哪儿不好受?”见她不悦,敦婶问去。

“没有,只是夫君和大姐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小溪说。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敦婶皱眉,“你叔早上说今天到了午后他们要是还没回来,咱得找人去接应呢。”

“敦婶,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人一惊。

“山里有狼,尤其是这寒天边上的狼最是凶狠。现在天黑得早,我们担心……”敦婶说。

“您快说怎么办才好?”那人急了起来。

“靠咱们女人家肯定不行,得去求求保长,让他组一队乡亲去接应他们。”

“好,我去找他。”

“我先去试试吧,你还出月子呢。”

“不……我必须去。”

她背上娃儿便和敦婶去了王大家。土生土长的王大怎会不明白那人当下的处境,但今儿天时还早,指不定他们一会儿就到家了。而且,要在那人临走之前踩踏上一脚,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机会了。

“天还早着呢,你急什么?”他对小溪说。

“保长,天黑得早,现在去只怕刚好,奴婢求求你了!”她跪下说。

王大看到这场景,心里掠过一丝柔软。“你回去吧,我会看着办的。”

才出了巷口,小溪就抹起泪来。“婶子,看来保长这里是靠不住了,还有什么法子吗?我能出钱,出钱请大家去。”

“家家户户的男人今儿都送粮去了,哪个村也没几个。”敦婶也急。突然,她想起一个人来。

“小溪,你还在月子里,去不得那些地方,我去。”她说。

“婶子,我去,我会注意的。你去别儿帮我找人吧,这样机会多些。”

“好。”

小溪疾步而去,许是用力了,娃儿一路上哭个不停。“别哭了,你爹和大娘有危险,娘得去找人帮忙,你要乖。”

“你还没见过你爹呢,可不能添乱。”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道观前。正在门口扫地的老尼听了她的来意,急忙去请师太出来。

“师太,”见到那人,小溪立即下跪,“保长只听您的话儿,请您帮帮民妇吧。师太,一定要有人去接我夫君和大姐。”

“进去休息会儿吧,你累坏了!”师太看着她汗渍渍的脸说。

“不,奴婢还做着月子,不可污了圣地。师太,时间紧急,请您快回村好吗?”小溪哀求。

“好,我去,快快起来。”师太说。这时,那扫地的老尼说:“师太,这一去一来又得花上几个时辰,只怕来不及了,只能在这附近请一些人去。”

“慈英,那你去找保长,表达我的意思,要马上出发。”师太立即说。

“师太,可那狼群就算本地人也害怕,会有人去吗?”那人迟疑。

小溪见状,马上脱下手腕上的玉镯子,还将孩子脖上的金锁取了下来放去她手上。她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些水来。”师太对她说。这时,挑着一大担柴的慈姑回来了。

“天凉了,你回去等着就好,不要呆在风里。”她对小溪说。

“多谢。”

夜幕如眨眼一般来得迅速,而此时,那二人已陷在狼群的追赶之中。他们的马一闻得狼吠,便如惊弓之鸟,抛下二人跑得不知去向。

“夫君,你怎么样?”书礼体子弱薄,跑几里便累瘫了。

“知味,听那应声,会有上百只狼聚集过来。”书礼说,“你先走,至少能保证一个人的安全,若如此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怎么能这样想,让我抛你而去。”知味说,“别怕,我扶你,能走多远走多远,我不会扔下你的。”

“这样不行!”

“夫君,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知味扶起他,沿着山路走去。天快黑了,狼吠的声音越来越大,它们渐渐近前。估摸着被包围的时间,书礼一路寻着狭窄的地势,如山洞什么的——要应付狼群,万不可在空旷的地方,因为它们会一拥而上,将人撕得粉碎。

看到远处一闪一闪的亮光时,他们知道它们近了。

“知味,”书礼又说,“本可以用燃烧火堆的方法驱赶狼群,但这里是森林,不可用火。狼是群居动物,会召唤同伴,越来越多,攻击力越来越强。所以,若没有胜算,你一定要走。”

“……夫君,我不会走的。”

“知味,”那人明白情势的严峻。他们什么都没有,不能用火;没有刀剑,离村庄又远,他们十分危险。不多时,狼群便围了上来。它们嘴里流着饥饿的哈喇子,目闪凶光。知味寻了一跟树尖与它们搏斗起来,而那人则尽可能找安全的地方,让她不再分心。

树尖带着没削去的枝桠子打在狼身上,有很大的攻击力,因为背部和四肢,就是它们的死穴。狼群在呜咽中退去了几批后,吠叫的声音更大了。远处,有隐隐的吠叫声接应起来。

“不好。”赶着归来的敦叔可劲挥着鞭子。那已到山下的村民闻得吠声,脚步也快了起来。

狼围的越来越多,知味的体力却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算打垮了当前的客人,也逃不过其他狼的魔爪。一支狼群小队朝书礼围去。

书礼握着一根树枝,准备迎接它们的进攻。知味闻见动静,才回头看了几秒的功夫,便有一只狼将她扑来。

“我没事儿的。”书礼叫道。她闻后便专心起来,拿小刀往狼眼睛里戳去,让那家伙即刻退后。血从眼眶里冒了出来,空气里散着浓浓的血腥气儿,这让众狼群变得更加亢奋,它们一起朝她攻去。

书礼挥着树枝也打跑了几只,可身上也挨了几口子,慢慢地,他发现并不是自己打跑的,而是有一个人正在对付着他身边的狼群。

看那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叫去:“鹏叔!”

那人忙不赢理他,看到知味那里状况不好,便上前帮忙。又一波狼群被打退了。

“知味,知味,你怎么样?”见知味身上血淋淋的,他即刻上前。那人待他走近,正欲给他一拳,却被他闪过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把我打晕,让鹏叔带我走对吗?”他大叫起来。

“夫君,妾身只是怕你有事儿。”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没事儿的,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不会离开你的。”书礼叫道。

“少爷,大夫人,狼群马上又到了,我们得快离开。”鹏叔看了看远处。

“鹏叔,你马上带夫君走,我来断后。我有轻功,会很快的。”知味对鹏叔说。

“知味!”

“少爷,大夫人说的有理,我们快走吧。”

“你们放心,我会跟上来的。”

鹏叔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架上他就走。知味将腰间的带子紧了紧,又取出随身带的药丸服了几颗,然后静静地守着路口。

半晌后,书礼听着狼群的吠叫,又见她并没跟上来,便向后奔去。鹏叔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往回走。那里,那人在狼群面前握着树尖,身上已如血人一般。

“啊!”书礼大叫着,拿起树枝就往狼群奔去。

“书礼!”那人见他回还,又落下泪来。他已如疯了一般,和狼群大打起来。几百米外,火把已经现出。他们三人渐渐却撑不动了。黑暗中书礼感觉到了狼嘴呼出的热气,那物正要朝他脖子咬来。

一只狼爪踩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怀中的一只小瓶弹了出来。他慌乱中握住它欲当作武器,无意中打开了盖子。

一种奇怪的气味瞬间在空中飘散。狼群似是闻到了这股气味,突然疾速退后离开。

几天后书礼醒来时,院子里已放上了棺材。

“肠子都出来了,又生生被她按了回去。”大夫摇了摇头,“料理后事儿吧!”

“知味!”书礼将那缠着布条的身子抱在怀里,眼泪如雨般落下。敦叔将她拿开,转头示意众人将尸身入棺。

担心他伤心过头,众人都不让随行。傍晚,敦叔回到家里。

“书礼,便是男儿也没有她这般勇敢,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按你的要求,没有留下坟茔。”敦叔对他说。

“敦叔……”

“好好养伤,你好好活着才是她最高兴的。”

“好好活着?”

当夜,冬天的第一场雪到了。

金国,皇宫。自将岳飞灭掉后,国中便与南方定了合议;皇帝成了傀儡,终日被软禁在宫中,里外政事儿皆由太师武术全部包干。武术未来的打算是养精蓄锐二十年,到时再征,将南方一举拿下。由此,两国出现了难得的安定局面,贸易往来飞速发展。在经济上,他们也暗里向南方学习,鼓励流民回乡发展。

可这时,蒙古已经隐隐崛起,捏紧了马匹袋子。西北与他仇怨较深,也一马难求。别无他法,他们只好用南方进贡的经费去高价购买马匹。位于几国中间的夏国是大家的盐袋子,他们又妄图控制盐业,却不想夏国气候干旱产粮较少,与南方唇齿相依。人家当即做了表态,不卑不亢,永远中立。

这情势,不就是当年牛皋跟他说过的。竟是真的!

这日,早朝会后,主管外交的使节官便上前报奏。

“王卿?”武术惊讶去。

“太师,”那人礼道,“微臣有一事儿报奏。”

“说吧。”

“太师,刘书礼的归期还有半年,也就是过了这个冬天他便自由了。现在,海外的仙国愿出百万两银子接他早归,还请太师定夺。”

“刘书礼?你是说种粮的那个小子?”武术问去。

“正是此人。”那人答道。

“一百万两?”他迟疑了一下,“那你们觉得如何?”

“太师,”王大人说,“若按当年的约定,十年之后我们便要给他自由了,一个子儿也没有的。”

一个平凡人竟值一百万两,还是海国出面?那人心里瞬间多了疑问。

“太师,刘书礼乃国家人才,你不能卖了他。别说一百万两,就是一千万两也不能卖!”一人出列,说话毫不客气。

“朱大人,不得无理。”内监骂去。

“朱环,你此话何意呀?”武术问去。

“太师,”那人礼,“连年征战,我们的农业已一片空白。那刘书礼是种粮人才,到我国中已开了好头,带来了南方好的思想和变革。当下,他所到之处已经有了起色,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好好珍惜,这不是用银子可以衡量的。”

“朱环,我知道你祖上是南迁北民,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你南民的身份吗?”武术听了那些漂亮话儿,有些愠怒。

“太师,微臣是个实事求是的文官,所言一切皆是为了社稷之好。我们在马匹上已经无力改变,可粮食我们不会比南方差的。”朱环说。

“大胆朱环,竟敢胡言乱语!”马匹本就是那人当下的痛处,这番被他直说出来,显得他很没面子。

“这是事实,大家都明白。”朱环也叫去,“有了农业的发展,我们才会像南方一样有坚实的底子。可我们是如何对待人才的?南方温暖,他们来了之后差点被冻死,还处处受限不得安宁,而今他又遭遇意外失去了妻子。太师,别人不远万里出百万银两接他早归,不就是看不下我们这种作为吗?”

此话儿让武术简直丢尽了面子,若在往日,他早将他砍了,可现在他相当于皇帝,必须注意影响。

“来人,朱环言语无忌,赏一百大板!”他黑脸去。

“太师,太师,侵占绝不是治国之道,我们需要发展。太师,若不发展,我朝危亦!”那朱环被人架着去,还一路嚷个没完。

“散朝。”内监叫道。

午后,内监便来报说那人被打后,竟悲伤痛苦,磕地而亡了。他挥挥手让他退下。

“四叔,若那刘书礼没有用处,杀了他们也没关系,可朱环说的对,我们必须像南方一样发展农业,这是民心和粮草的保证。”那人对他说。

“元攻,你是说回了这门生意?那我们以后也没有交集了。”武术说。

“不会,只要刘书礼活着,他们便没有心结。我了解过了,此人的优点是发展民生,不是军事人才,没有危险,留下他对我们有益无害。”

“可以前答应过南方,十年一到便要让他走的。”

“这个不用管,四叔不放,别人也不敢来要。”

翌日,武术便在朝会上宣道:“刘书礼既入我金国,便是我大金人士,没有什么十年之期,而是……永远!”

几个仆人各端着一盘金子上前。

“太师,”使节说,“仙国使节已经离开,还奉上万金厚礼感谢太师关照。”

“嗯。每年过了十月便让他自由走动吧,这点恩泽,本王还是可以赐他的。”

“臣遵旨。多谢太师!”

白雪皑皑中,书礼双膝下跪,抱手齐顶:“朱大人,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他经过思虑,决定让鹏叔带着她们母子离开。“夫君,我不会走的。”小溪对他说,然后又看向鹏叔。,“鹏叔,现下还未到深冬,等明儿晴了,你带他走吧。”

“少爷……”鹏叔看着那人。

“鹏叔,去哪儿都好,只是永远不要跟他提起我们。”书礼说。

“少爷!”鹏叔心疼不已。“那奴才就带着他去给老爷磕个头,然后到我的家乡去吧。”

“好。以后我们会四处奔走,不定会在哪里,你不要牵挂我们。鹏叔……对不起!”

“老奴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儿。”

次日,他们泪目送着鹏叔远去。

过了两月,镖局便给他们送来了远货。两人抱着好奇的心情一一打开。

“夫君,你看,这披风又软又轻,暖和极了!还有这被袜也是!”小溪一一看着,神色欣喜。

“这是蚕丝做的,十分珍贵。”书礼说。“家豪,你成功了!”他心里说。

小溪将它们收拾好放到柜子里,发现了知味塞在角落里的包裹。

“小溪,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已经和阿丑师弟在别处相见了。我们会很好的。你收好它们,以后让玄公子带去北山。记住,陪伴也是一种力量,夫君就交给你了!”

“姐姐,阿丑哥!”巨大的悲伤让她捂住了口鼻,眼泪如下雨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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