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老儿……”那人听了气得将面前一卷书札向他扔去,“没有轻铁我们就没有炮弹,那你让朕拿什么保护你们?都说你八面玲珑,如何不知这个!”
“皇上息怒!”众臣忙道。
“皇上……”那涅槃也不知如何作答。这时,右相大人出列说:“皇上,臣以为此事儿应慢慢商议再做定夺,也给涅大人一个缓和的时间。皇上今日处理政事儿已甚多,该歇息了!”末了他看向内监一眼。那人便看了看真文。
见真文微颔,他便扬起尖声道:“散朝!”
众人敬送皇帝去后一老臣便对涅槃说:“涅槃老儿,再不散朝我等可要饿死了。”“失礼,失礼!”那人忙抱手致歉。
傍晚济和去到驿馆,看到涅槃已在更衣静等。门外,真文正在让大家将饭菜送将进去。
“大人,”他礼去。
“二爷请!”那人示意。
桌上菜肴丰富,却没有肥甘味厚之奢侈。济和看到一盘野菜后对涅槃笑去:“大人也吃这个?”
“是啊。”那人应道,“怎么,二爷也识得此物?”
“知道,南方边境来的折耳根。 ”济和说。“真文少时受耳疾困扰,一直不得痊愈,十分痛苦,后来是在西南用它治好的。这也是他平素必吃的药食了。”
“哦?”
“大人在仙国还顺畅吗?”济和又问。
那人点头,“还好,时日恰逢那杜家少主成婚,老夫还有幸去了。”
“……可还热闹?”
“甚好。隐晦安稳,一直是杜家的风格……便也不枉那孩子的一番苦心。”
济和看着他,“大人见过他……他可好?”
老头垂下眼去。“……不好?”济和沉眉。
“活着就好,其他不必太在意。”涅槃便说,并给他斟上酒。“有些结果看似不好,实则却是最令人满意的。这世间有些人虽是人,却已能代表一种精神,比如岳飞。他虽已去世,却有更多的他活着。这也是我涅槃需要学习的东西,更是南方儒学的一种精髓。”
“您历来是极好的!”济和听后应他,然后饮尽一杯。
“您与家豪的生意如何?”
“甚合老夫之意,也对我渊国益处众多。济儿,只是家豪想要成功,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做。”涅槃也起杯。
“您请说!”
两人便畅谈起来……
此次畅饮让二人宿醉了两天,而此时左相大人出海归来,渭和便不寻他们了,只令真文去驿馆伺候着。
一日早晨,真文看那人在端详国中地图,便上前指着一个地方对他说:“渊岛一直种不出粮食应是土地太碱或是没有合适的种子,再加上海岸线也没修整,所以皇上担心发生海啸它会被海水浸没,故而留了这个地方。如若有那一日所有岛民便迁来此。”
“皇上竟已有了如此打算?”那老头闻之惊讶。
“是的。如若没有那一天,那渊国还是渊国,大人不必太担心了。”真文道。
“好啊。”老头神色宽慰起来,“果然从太上皇始,谍国的发展已然明晰了。”
“大人,那铁矿之事儿您怎么想的?”真文便问去。“左相大人这次代表皇上出海,虽得尽尊礼却一事无成。为了武器,皇上必要亲自去的。”
涅槃蹙眉,“其实皇上那日说的也有道理。国中这轻铁之矿若是不出,便会引来他人觊觎引起战事,如此便只能胡乱开发一些了,以让外里得知我渊国已经没有铁矿,便也就没什么用了。”
“……奴才也是这般想的。”真文点头。
“真文啊,听说你对两个孩子甚是严格,竟让他们去当了农夫,可有此事啊?”讨论完那地图后,老头转换话题问他。
“是的。”真文说,“他们没有真才实学,便只能去当农夫了。农夫也是为国效力,没什么贵贱之分。”
“可这不是你长久不在家的原因么?又岂是孩子们自己的错儿呢?”老头便说。
“所有男儿都在为国效力,不止奴才一个,而其他家的孩子学问就很好,所以便就是他们愚钝了……当然,家中拙荆的性子太过柔和也是原因之一。”真文说。“……谢大人关怀!”
“……”
看那眼神不悦,真文又说:“不过孙儿们如今都在皇家书院里求学,想必他日会好一些。”
“哦,那就好。”那人便道。“我国中大多都是农,。但有学问与没有学问的农人还是有区别的。有学问会让他们精益求精,全心地热爱自己的工作,也会更加安稳快乐。”
“是。”
后宫里,美雅听到左相出门碰了钉子的消息后黑脸对小沾言去:“叔叔虽已年老,却一直心高气傲的,总想让皇上东征西伐。而今他应知道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是何等不易!为了国家的强大,在外求知也是要卑躬屈膝的……望他以后能转过来,极力做好社稷的发展之事儿。”
“娘娘,难道这就是您让他代替皇上出海的原因?”小沾问去。
“是的。”皇后说,“兵器的停滞让皇上夜不能寝,可知我们不是为了扩张,而是为了自保。如今没有进展,看来终究是要皇上亲自去的。还好当下一切顺遂,国中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儿。”她又看着小沾,“那事儿可有进展?”
“娘娘,那事儿只怕内阁早有打算,只是不想让您知道罢了。”
“是吗……好吧,那就不必寻了。”
“是!”
早朝里,那左相便在堂前下跪躬首:“皇上,老臣有负所托,臣有罪!”
“大人快快请起!”渭和说,“朕不怪你!”
“谢陛下隆恩!”那人便起身来。“皇上,财物已存在钱庄之中,另那肯先生只带了一句口信来,说是皇上无颜去见他。这个老臣未知何意。”
“这个朕会去处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如常便是。如今户部正在忙碌棉花之事儿,他事儿就交给你了。”
“臣遵旨。”
济和府邸。这日一大早,小乔便伺候着那人沐浴更衣。晋升妃位后的她现在发髻上簪满了珠花首饰,妆容也有了皇室贵族的高雅气质,只是衣着颜色还淡素些。
济和用手抚了抚她头上一支松动的首饰。“家里最近可好?”
“好的。”小乔眉眼弯起,“父亲已经致仕在家,和母亲挺安乐的。”
“好。”济和听后愉悦。“我看你最近老是外出,在忙什么?”
小乔的手慢了下来。“怎么啦?”济和便问。
“二爷,”小乔沉眉看他,“最近老是有人打听娘娘生前的事儿,还说娘娘当年的去世……是为了把你气死。”她眼里现出伤感之色,“可有此事儿?”
“……别去管那些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济和听后说。
“那么说……那是真的!为什么呀?”小乔又惊又怒。
“没有的事儿,我很好。以后别人再问起便别理了。”
“……是。”
他的轿子向宫里行去……
御花园,渭和正在一空地处来来回回地走着……那二人知他心中有虑,便不敢上前吱声。不远处,宫奴们正无声地将甜酒水果送去亭里……
济和的轿子快近宫门时,远远看到皇后的小轿出来,于是让众人去到侧处停下;他则出轿步行上前行礼。
“停!”小沾看到他后忙令轿夫们停下。
“二弟,”皇后扒开轿窗向他看去。
“皇后娘娘,”济和礼道。“宫中杂事众多,有些娘娘便不要去寻了,免得引来口舌碎语。”
“当年杀乐妃是为了杀你,杀你是为了削弱皇上!本宫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你竟要本宫别去管了!”皇后听了那话立即不悦。
“是的,不要管了。”济和说,“一切尽在内阁掌控之中。”
“你说……内阁?”那人惊讶。
“是的。”济和应后便行了个礼退到一旁。皇后也关上轿窗起轿而去。
园里的渭和看到那人到了,便停住走动进到那凉亭之中。亭中桌上,几盘细致的糕点和几瓶甜酒已经摆好,还有两只釉白闪亮的陶瓷深杯。真文将果酒倒入那深杯之中。
清新的酒香让近前的济和笑了笑。“饿了吧?”那人看他。
“馋了。”济和说,遂坐下。两人便就着糕点,饮了几杯酸甜的果酒。毕后他们走出亭子,行在那御花园之中……
“肯是天下最有钱的商人之一,还是完美无缺的商人。”渭和说。
“你担心他不做这笔生意?”济和说。
“那你说呢?”那人问他。
“世上没有肯先生买不到的商品,只是武器涉及核心技术,只怕他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只能买到商品,回来自己琢磨。”济和说。
“那口信你听说了吧?说朕不敢去见他的事儿。”渭和又说。
“听说了。当年因为他的金子运输误害了他的弟弟和弟妹,所以他的侄儿小杰便成了家族里的命根子。小杰当年身体孱弱,曾到南方医治过一段时间,是过敏症。想来也是如你一般,有些食物不能沾了。而那些人是忌惮肯先生的,所以只是先试试小杰是不是真的对牛奶过敏。一旦不是,那小杰才是危险。”
“所以肯怒了,他查了后说害小杰性命的人是国中暗鬼。可朕已关上鬼门,谁敢忤逆?”渭和生气起来。“三叔已经出海,此事儿不是他做的。”
“这事儿得马上去查。”济和也沉眉,“我现在很担心海家的安危。”
“可你得跟我去见肯,不能分身。”那人说。
“我有更好的人选,再合适不过了。”济和看他。
“你说……他?”渭和悟道。那人点了点头。“进宝一直怪我害了金家,可知那个熊孩子有多不省心,时时像匹野马一样只知道冲,却让人为他料理了多少身后的麻烦事儿!”渭和说。
“孩子聪明,心里清楚;而又为了他爹,他会去做的。”
“……那让朱雀去找他吧。”
“是!哦,涅槃大人说家豪那里有一些事儿得向您报一下,看您什么时候时间宽裕。”
“朕今日就有时间。下午。”
“那我去通知他,让他申时进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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