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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岁月静好2

家里分户后小辈们就独立谋生去了,便渐渐不热闹了,老两口于是四处做了些修整,还去城里置了几个物业。

一日他们去到城头一所正在改建的房屋,其面壁正在用石块新垒,将外面的铺房完全独立开来。“老爷,这样泽婉应该喜欢的,家里也安静不扰。”丹儿对他说。

“是啊,以后她要做手工也好,出门也罢,便好管的。”那人说。

“对。”看这用心里暖意满满,丹儿有些触动。——回到最初的最初,她甚至要嫁给眼前这个人了……可缘分又是天注定的,他们各有归属;不过她也很满意自己的生活。后两人又去了糖铺,和小棉夫妇见个面。

大糖已回来接了父母的手艺,那老两口就带带孙娃做些家务。平素他们往来不繁,但感情并不淡薄。“先生……”末了小棉欲言又止。“小棉,我知道你的心思。”他说。“其实我也很念棉叔,——想去敬一杯水酒,所以你真的想回我觉得没问题。”

“我也这样想的。”小棉说。“落叶归根,这些年我们也存了些积蓄。先生,那这后我就带着糖儿回去一下,把将来的生计落一落。”

“好。可还够?”

“宽的。”

“好的。”他们顺遂他很高兴。“孩子那儿……”

“没有什么,也不问,是实诚的娃儿。”

“甚好。”

晚上丹儿抱着钱箱找到几粒碎银。“……没钱了啊,真没钱了!”她不由道,手指去布钱袋的格落处搜寻起来。“……看来日后的开销得等砚儿回来才有用的。”没有寻着她关上箱子又去把自己的首饰盒取来。“我卖几件首饰好了,换点。”那人惊讶过来:“这么紧啦?”“可不嘛,这久家里城里的,都大笔款子。”丹儿说。“但也不怕,我这些还是值几个钱的,反正我也不爱戴,索性换了。”

“……好吧。”海世宽笑道——都一些老旧的银饰了,再戴也要翻新。后墨砚回还惊愕:“娘,到这步田地了?!几万两的呀,都花完啦?”

“花完了……所以这就是咱以后的饭钱了呢,可要细致着用!”丹儿拿着他给的银袋说。

莫砚心抖抖的。“还好药材那边的款子秋儿合计着付上了,我这边不用再拨。”

“……砚儿,那以后可就靠你和你闺女了。”丹儿笑道。

“没问题的,娘还是该咋用咋用,不必太俭,娃们长个儿呢。”

“……好。”

“……娘,那爹会不会教我配药呢,这样我就能多卖点货。”墨砚又说。

“……不会,也别去提惹他生气,如此便最好了。”

“好吧。”

傍晚的的后园里,海世宽伫立看着夕阳的天空……落日的余晖光芒仍是劲亮的,将天际一角照得清朗,如早晨它初升时一样。在它们慢慢隐去间上玄月也升起了……塘屋里,阿忠将大小两只铁壶放上炭架,并往塘眼里加入几根木柴……生活日复一日的雷同,可他也从未厌倦过。——他在海家久了;家训并不以锦衣美食为优,所以他们不向往什么奢侈的生活,也从未真正青黄不接过;而现在的海世宽如果有漏洞可寻,那一定就是他了。

一会儿夜幕拉下,热水沸腾的微响从屋内传来,海世宽便走进屋去……“腿可好些?”洗浴后他问阿忠。“好多了呢。”阿忠答道。“老爷,奴才一直纳闷这素来日子不苦不潮的,我咋就有老寒腿了?”

“上了年纪呗,还有受累。你这些年跟我东奔西走的,可不伤了。”

“也不苦。可千万别有什么,我还要好好跟着您到处去呢。”阿忠蹙眉看他。

“不会的,好好调养就是。你早些儿去睡吧,你起的早。”

“诶。”阿忠便去睡了。

那人便独个儿在火塘前呆着,不时添上点儿热茶。家里安置妥当后他心安了许多,同时又有了强烈的孤单和失落感——好友们一个个离他而去了!

“世宽,我要去学习。学习新的文化,同时发扬我们的儒学,仁义,礼智。”当年的健一是那么的阳光和明亮。

“……我要带你去看世界各地伟大的建筑,尤其要去一个叫‘沙国’的地方,那儿有一条神奇的河流……”书礼是多么聪明谦和的人啊!

“从此以后,‘山无棱,江水为竭,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成叔,我不会丢下你的!不会!’‘……走!’”

“走下去!无论何时,这条路一定要走下去……”

他们在他心中像昨天一样鲜活,却永远也见不到了。夜风从窗外灌进回旋着带走热气,火塘里的柴炭也燃尽成了灰壳,只架上的水壶口还浅缓的温着……他闭目休憩,额纹的变化又证明只缓和了眼睛……末了他将碳灰拢好起身了。

泽婉一行来到新家瞬时惊喜——切如老宅的样式,只微型些。她和小溪很是高兴,自然地去厨房忙碌起来。烈风像小孩子一样抓着他的手臂不放。晚上泽婉察觉小溪覆睡难安,便道:“溪,认地儿了?”“……没。”小溪应她。“……是想着要老爷还在该多好!”

“……是的。”

“海大哥这久也忙坏了……”小溪又说。

“理顺了这些家里以后就没什么大事儿了,我想再过几年海大哥就要出门了呢。”

“那咱儿要去琼州了?”小溪瞬时兴奋起来。

“应是的,不过他会先出海一趟!”

“出海?……去看……二公子?”

“对。”

“泽婉,我已经记不得二公子的样儿了,可每每会为他祈福——感谢他照顾我的正儿。”小溪说。

“应该的。”

“那你们去不?”

“不去,咱都一样。”两人便笑。霎时二更鼓鸣,便知夜深了。另一卧房里,海世宽正给烈风盖好被子。——他身体是很好的,但混沌严重了,就像每天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一点点夺走他的认知。此后两个女人便在门外的一间铺房里卖起里衣来。那小铺面共有三间,其他两间后也租给了做手工的妇女。

两人不接单也不赶工,闲儿就做点,没就关着铺门,不定在哪儿。最后街坊也搞不清这人家到底有没有人:好像不在家又时常见得着。

天朗风清,夜不宵禁,现下的世道是安宁的,并且在这和平岁月里发展着……泽婉常从二楼的窗户俯瞰街市,看晨曦中那些新建的高屋,听菜农扁担的吱响和马蹄的清脆。早间儿进城的马车越来越多了,绣娘店里也不时更新着花样和质地,女人们的装束便就越来越光鲜;儿童或老妪,挑夫或樵夫,乃至汗流如注的农人们生活虽重负目色却很柔和,有那种无忧的轻松……她常看着嘴角含笑,可一会儿又肃穆下来,似乎有一个重负打散了这美好的一切。

“……你怎么啦?”烈风都觉到了她的变化。“……想娃了呢。”她便说。烈风看着她——半信半疑。“是的。……咋了?可是想回了?”她握着烈风的手问。烈风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回去。”

海家便也和她们一起回北山了。后墨砚和丹儿要带着三个娃子出门看米儿去。孩子们在路上兴致勃勃地讨论要从哪条道走,有想从五尺蜀道的,有想从茶马古道的,后丹儿说从西北出去蜀道回还便满意了。

“丹儿,去哪儿都不要赶啊,要缓缓的。”海世宽对她说。

“知道。”丹儿说。“有周嫂在家我放心的。”

“到了成都多呆一阵子,带带两个娃儿。”

“会的。”

“进宝那儿……”

“便不见了,也没什么话说。”末儿她和周嫂去采购了许多生活储备。

恭州,一日早上进宝着一身市侩商人的行头上了马车。——越上年纪他越清瘦得厉害,但容色还不错。认识他的人倒不觉得为奇——戏院老板么,总花哨些儿。他在车里阴沉着脸,预感这次的事儿将不好弄。

“山老爷安好!”还是那见过的旧人,只也老了。“好。”进宝入座看他。那人会意地尬笑一个。“家里小主子的病情反复,实在是求医无门……”那人看他……

“世间总有疑难杂症,人总是会死的。”进宝应他。

“山老爷……”那人便知道他生气了。

“……上回我跟你说过,若需要就拿走我的命,反正我仇人多,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若那般能解决问题便就没所有的事儿了!山老爷,我们要的是药。”来人眼里也有压抑的暗火,想也是被逼到了极致。进宝从怀兜里取出一个药瓶打开,并磕出几粒药丸在手心。“或许它能保住你的人头!但我有一个要求: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这个……”那人看去。

“信不信由你!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在下信你。”

那人便起杯将一口茶“咕噜”咽下。“……一个富人家财万贯,拥有很多土地,但唯一的承继后人内养不足,所以如果谁能救他儿子的命便会得到一个山头……还有财富。所以我的主子想去完成这个事儿。

“百年山参,天山雪莲,野生灵芝我们都寻到过,药效些微。……其实我们也知没有什么能逆改生命,但人总是好奇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觉真实,要探个究竟,便就耗上了。”

“……还有呢?”

“就如此。”

“呵呵,”进宝发笑。“他到底要做什么?”

“家主乃熟读秦皇汉武之人,所以您认为呢?而眷恋富贵是人的弱点。”

“话是没错,可天下没这种好东西啊,又如何生得出来,所以我看他是急功近利,钻了死角。”

“既是主子我等便只奉命。山老爷,就此我们曾去查证过海家的祖史,您可有兴趣听听?在下想着只怕您也未可知吧。”

进宝注目看他……“三百多年前道教兴盛,炼丹之风溢烈……”那人便接着道……

三百年前,李唐中期,和平了一百多年的盛世到了抛物线的最高点后开始转缓,让权政管理等变得懒散和庸腐起来。盛堂中没人想着去提升、绸缪和精进国力,只一昧争权夺利获取富贵;而富人阶层呢,钱财多到挥之不尽后便沉迷道术以得寿延,于是道家之风盛行。那时虽也有战事,但皆在武力能应对的范围,故世道算是平和的。后皇族里也出现了沉迷修炼的人物,于是风气更盛。当然,民间百姓是无暇搞这些的,因为必须倾注心力奔波生存。

“春播夏作,秋收冬藏”是所有行业的生存规则,在任何角落都一样。地球——前我们说过我们住的地方是个球体。

这个球中间有一条平分线叫“赤道”,上为北半球,下为南半球。地球拥有广阔的陆地,植被淡水多洋流洋流丰富,故形形色色的人们生活在它的不同区域;甚至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区域。

我们就生活在北半球以东的区域。

蜀地,往南的西南有广阔的山川,群山巍峨,植被丰盛,有温润的气候和纯净的水源,靠近边境地方更有原始密林。那些大山中生活着很多部族村落,过着开垦田地、种稻织布、安居乐业的生活。那时没有什么宽阔的路通往外界,只一些“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的小径。

他们大部分生活需求能自足,惟铁器、盐巴和疑难杂症需要外购。南县的海家湾那时就是外来流民聚集之后形成的村落。

老海头家,老人们说那第一代来的时候也只一个走村的货郎,后看中这里静谧就安顿了下来;而祖上具体是哪里人氏没人知道。那海祖爷在这儿买了很多土地盖了很多房子后又出门了多年,突然一天带着一大串人回来了。接着人们知道他是个殇医。但过了几年他就去世了,后人便在这儿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来。

到这他似说完了,空气凝固了一会儿。“就这?”进宝于是看他。“天下百姓不都如此过活么?”

“是如此。可山老爷知道吗,那海家是殇医,与伤口打交道的,但后来的海老爷却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您说奇不奇?”那人道。

“不奇。虽学术有专攻,但他们学识宽博后懂一些其他的医理也是正常的。”进宝说。

“可不止如此。听说那海老爷曾治好了一个弥留的孩子让原来初诊的大夫起了疑心,进而发现了端倪,探寻便由此而来。”

“无稽之谈,如此失了面子的穷词儿也能当真?”进宝面现不屑,目光笃定。

“在下还是那句话:我等只奉命执行,而在下也理解山老爷。”

进宝将药瓶推给他。“望你得个善终,也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老弟,我们都老了。”

那人将药收起入怀,抱手:“多谢!在下定传达山老爷的意思!告辞!”

入夜戏曲铿锵磬脆,进宝的思绪却在这喧杂中冰凉如雪,他思索着……思索着那人说的话儿,并在那个中设想了若干可能……或许有一种就是真的,那就让我们一起回到海祖老爷消失的那些年吧……

那年的海阿达四十五岁,是个轮廓分明身体健康性情平和的汉子,也是一个马车流动摊贩。他每日的生计是带着妻子孩子走村串寨买卖药材干货。后到了南县安顿下来。

每到一季他就要去不同的地方采药、收药,——是掐着它们生长时间去的,便如春夏南方的药草,秋冬的天山雪莲和东北的山参等。于是一年的夏天儿里他们去到一处原始森林下的村庄驻足下来。

夏季是植物生发的季节上山的人很多,有找珍奇花儿的,找灵芝松露的,可热闹了。暖和的气候让蚁蛇活跃攻击性强,于是上山的人都带着竹杖——用于探路和制造声响吓走动物,大家若有遇见就点个头算是招呼。

海阿达也在每个早晨的露水散去后戴着竹笠背着篮筐走在那熟悉的山道中,并不时用长刀将挡路的叉刺削去……他要去的地方都有标注,是熟悉的药窝子——刺篷岩壁沼泽树头。

不日院里的竹箕上就铺满了洗净的药草,等水汽干些再移去塘屋的二楼,让对流的吹风和火塘的热气将其干燥。他们要在这儿呆上几个月,过了雨季才启程去贵州收茶再到西北去卖。

一日他在山上忙几个时辰后感觉饿了就取出烤饼吃上,旁边的背篮里也装满了各种绿叶和草植。他边吃边看了一下天色,发现快晚了便三两口的吃完松松篮绳准备回走。这时,不知哪儿发出一道微光闪了一下。“不好!”他立即躲起握住刀柄,怕那是兽类眼睛发出的凌厉;可那光随即消失。屏息呆了片刻他轻声出来,轻巧地、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可就在这中那抹光又时隐时现了……不时反复他便察了寻到它准确的方位,是在高处的一个地方。

“是啥呢?”他心里疑惑。野兽的洞穴?不像,位置太显眼早被猎户端了。也不像金子发出的光。后怕“好奇害死猫”他不敢去看,可那光又现了。

“奇了。”他便向上攀去。“一个——山洞!”近时他心里叫了起来。真是野兽的巢穴,那不死定了!可周边又没野兽的足迹和粪便。这时他看到地上有一只青蛙,腿都断了像四条摇荡的绳索,还没了气。“小蛙呀小蛙,你不好好呆去水边跑这干嘛呢?可不,命都没了。”他拿起看了看。“好吧,回了我给你找个地儿。”于是他将蛙丢进背蓝里。“既没野兽那应该没问题。”瞧着蛙没被吃他便放下筐篮拉着灌木进去了。

洞口很小,仅一人能匍匐;里面都是石头,人也只能趴着。那抹金光就是在那石头喀拉间发出来的。他近前寻去,发现是一棵金色的植株——坦白说颜色很怪——光芒亮眼;是石头挡住了它向外的光线所以闪烁微弱。他盯着它,并好奇地去抚了一下叶片,那光竟瞬间没了。“这是……”直觉让他意识到这植物与众不同,兴许是很好的药草,便思索了一下取出铲子将它挖起。生怕再发光他用黑布将它包得严实埋在药草之中。接着天空一声惊雷,似是要下雨了,他便出去用松毛掩了洞口离开。

“他爹,我正担心下雨呢。”黄昏到家他妻子说。

“没事儿。”他道。“岚儿回了吗?”

“没呢。说去给东村的老先生送药,怕要明儿早上才回了。”

“好。你去歇着吧,我自个弄。”

“要先吃饭呀。”

“知道了。”

入夜他将那些药材倒出准备拣选,突然听到“呱”的一声。他吓了一跳:还有同伴跟来?翻几遍后没看到第二只蛙他惊骇了!——是那死蛙活了!那家伙目光灵活,四条动荡的腿已经弯起正瞅着他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定神揉眼看去:没错儿,就是那样!摸了一下它的腿骨 ,筋道着呢。吃惊和害怕让他心跳加速有些站不住脚,便坐下定了定神。

细想一番他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虽说不清楚个中缘由;“这是……生命的钥匙么?那些炼丹者们在苦苦追寻的答案!不,这不合理!更不合适!”他取过那个包裹。

不敢打开,因为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他要毁掉它。可怎么毁?烧了它的灰烬还有用吗?扔地里会如何?倒河里又会怎样?他想了一串子……最后想着又或许是自己多疑搞错了:那青蛙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腿断了晕倒。可他又是医者呀!……

次日晨起妻子发现塘屋很热药材却没动。“他爹,咋了?”她赶紧问去。“太累睡了会儿就懒得弄。”他说。“那快去睡吧。”她妻子便道。

“好。”那玩意儿已被他连夜洗净烘干碾成细末冷却蜡封后装身上了。他太疲惫,便箍好房门睡下。儿子回后就和母亲拾掇着那些药草。

“爹,这是啥?没见过呢。”起来儿子就拿着一棵草来对他说。

“这是……”他竟也无印象。“新采的,要等我看下。”最后说。这时家里的一只鸡跑过来啄了那植株的叶子一口,但接着就死了。

“毒草!”他儿子叫道,准备将它扔进火塘。“留着。”他忙制止取过。儿子不觉得什么,只说:“爹,东老先生要您去他家一趟呢,唠唠嗑。”

“可是有事儿?”

“我听他的意思是想收您为徒呢……还有我!”儿子说。

“……那你喜欢做殇医吗?和那些形形色色的伤口打交道。”他问。

“行的。但他说您也要学,因为您了解药理,学的更快。”

“……好吧,那咱们明儿去。”

“好。”

这是阿达人生中的一次进步——从卖药材的贩子到成为殇医。那东老先生是个全能的民间大夫,会把脉也能操刀。但他的儿子早逝了,孙辈又是女孩,忌讳男女授受不亲便无法承継衣钵。后海岚在他家学习和他的孙女有了感情,两家就结了亲。如此海阿达以后就独自出门了。——也因为他心里藏着秘密(不能再带着她们了)。

儿媳平华虽不治伤却是个配药的高手。她指导他们父子俩配制了上百次的金疮药药粉,让他们彻底熟谙了各种药材的制作。于是阿达对那些药粉的效果不满意了。——那时的金疮药就那几味人人知道,劲力也不大痊愈缓慢,还要内服很多汤药辅助。一日他向老先生说了自己的看法。

“阿达,你说的对,但当下没更好的法子。”老先生说。“老百姓还可以好好调养加些汤药,军营里的兵士们才是令人揪心的。”

“是。”阿达应着,心里又想起其他。那后他又去采过几回药,并专门去了那里,见刺蓬灌木慢慢长得密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蛙子总要先活过来腿才会痊愈吧!”这是他无法释怀的问题。还有那草(已被晾干),他想不起是什么时候采的了。——他们采药人及其细致,不认识的植物不会擅动;那难道是那天他连带采下的。那那只复活的青蛙跟它有关系么?还是因为它没死是它不吃草的天性。

在塘边狐疑着这一连串的问题,最后决他定拿着它再去山上找找。可看向那草时,发现塘边镶石的热力已将它的茎快烤焦了,于是他将它取到一旁,用纸笔画下详细模样,并将干的部分碾成细末。不日他带着那剩下的草根去了西北……

默默将那天篮子里的植物全部配齐后他拌出了药,并往两腿上各划去一刀:他要分别用它们做实验,并详细记录。治疗下来确是他的药性能更好,虽然有一些不好的症状。“阿达,你用了什么?如此劲烈?”东老先生看着他上火血红的眼睛和干壳的嘴唇说。“先生,我的心还很慌,跳得很快。”他虚弱地说。

“中毒了呀。”老先生便给他针灸了几回并开了几味药。而他知道是药没配好。吃了些药调和症状后他就把有用的记下,反复捣鼓。在不厌其烦地实验后那些症状才压制了些。东老先生到去世都不知他在鼓捣这个东西,于是人们顺理成章地认为他是得了老先生的真传。那时的金疮药是非常昂贵的,“海药”便渐渐知名起来。

“爹,您有事儿瞒着我们。”一日那两口子严肃地对他说。

“没呀。”他道。

“我们看得出来你那药里加减了东西,您就甭骗我们了。”海岚说。

“爹,这是您的独创呢。”平华倒是直接。

海阿达笑了。“算改良了一点吧,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还要调。你们也切不可外传,否则会引来祸端的。”

“知道了。”

后续阿达不断总结和改进,让药性慢慢温和。那接着他就要去面对那个烫手的山芋了。那他不敢自己去实验,生怕有不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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