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将军,”一日午后,厨工们看到一大汉走进厨房。
“嗯!”那人爽朗答着。
“将军可是有想吃的菜?”厨官迎上前去,“您吩咐一声,小的即刻给您做上!”
“不是不是,我来找小海的!”牛将军摆手说。。
“哦,他在煮饭呢。将军稍等,我去喊他过来!”
“嗯!”
世宽走到那大汉面前,在围裙上擦了把手,然后解下口罩,“将军,您能走了!”
“哈哈,是啊!”那大汉看着他,爽朗笑去,“小海,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我叫牛皋!”
“小人不敢!”
“诶,得叫大哥才对!”
“是……牛大哥!”
“别做饭了,跟我去练兵吧!”牛皋非常热情。
“那可不行。牛大哥,那些我不会……在厨房里,挺好的!”世宽说。
“嗯,实在!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啊!”牛皋便说。
“好的!”
那大汉便拍拍他的肩膀迅速离去了。
这日清晨,世宽和于大夫照例去巡看伤员,却发现帐篷里已空无一人,正在收拾的兵士看见他俩,便过来招呼。
“大夫来了!”他礼。
“他们人呢?”世宽好奇道。
“都去操练了!”
“可他们还没好啊!”
“小海,甭管了,走吧!”于大夫见状说。
远处,军队训练的“嗬哈”声不时传来,强劲洪亮。于大夫看他停下了脚步,便微笑着带他前去。
练场里,已是热火朝天:兵士们有的执着刀枪对打,有的徒手博弈,有的则背上一块巨石,艰难地跑着,攀爬……
“于大夫,这些兵士都是有区分的,对吗?”世宽便问他。
“是的!”于大夫说。“你看,那些对练的负责进攻,一般会冲在队伍的前面;而方阵则紧跟其后,既要抵御也要进攻,稳步前行。至于那些负重的,是粮草队,他们有时行的是山道小路,有时甚至没有路,所以需要有超强的体力来运送粮食。”
“……他们真了不起!”
“对,岳家军和江南的韩家军,都是国中最好的军队!”于大夫说。
“您是说临安的韩将军?”
“正是。哦,看来过些日子我们也要走了!”
“……原来他们带伤训练就是因为队伍要迁移了?”
“是的!”
“……孩子,你帮我的也帮完了,回去吧!”于大夫笑道。
“可您的腿……”
“我在后方,只做些简单的事儿,能行!”
那人回到帐篷里,陷入了沉思……
厨房里,进宝踩到滑处不小心跌在刀刃上,大腿被深深地刺了一刀,血流入注。老道见状,急忙从身上拿出布条,给他捆上,
“你看我真没用,这都要走了还来这么一出!”进宝郁闷极了。
“没事儿的,养几天就好了!”世宽安慰去。
“我真差劲,就会添麻烦!”
“胡说!”
因为进宝卧床养伤,世宽便又去厨房帮忙。活计太多,日子倒也充实。
那老道一干完活,便有事儿没事儿地去给他搭把手。
“世宽,今日我给进宝送饭吧!”这日,他对那人言去。
“好啊,道叔,你陪他聊会儿,他闷坏了!”世宽便将食盒递上。
“好嘞!”
帐篷里,进宝正坐起来,不断挠着那伤腿,搞得皮肤上,血痕一道道的。
“进宝,”老道走进帐里。
“道叔,你来了!”
“吃饭吧!”
“好!”
老道看着他吃饭,神情怪怪的……这让进宝心里发毛。
“咋啦,道叔?”他赶紧吃完欲问个究竟。
“没啥!”那人应着,“伤好了,就回去了?”
“是呀。道叔,等你来北山的时候我请你吃饭,满汉全席!”进宝说。
“好啊,小子,我喜欢!”
“嗯!”他又开始挠着伤口。
“来,把这药吃了!”老道从怀中拿出一只药瓶,倒上一粒,“吃了就好了!”
“真的?”
“还骗你么?”
进宝大喜,赶紧服上喝了些水。过了一会儿,他真的好受许多。
“谢谢道叔!”
“不谢!”
“道叔,这是什么?”
“草药!”
“挺管用的……呃,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怎么,你看得出来?”
“我猜的!”
“哈哈,有两下子!”
“……道叔,怎么啦,您脸色可不大好。”
“要听吗……但不是什么好话!”老道严肃地说。
“那别说了,我不爱听!”
“也是,反正与你无关!”
“……那与谁有关?”
“……”
“世宽?
“道叔,你不说我生气了!”进宝着急起来。
“真要听,不后悔?”
“您快说吧!”
那人走近,便小声咕噜起来……
末了,进宝急眼大叫:“我不信!”
“不信拉倒,当我没说过!”道叔无奈。
“你又不是算命的,还通灵了!”
“……这还真不假,我以前就是个算命的!”道叔看他。
“你……
“……那我该做什么?”
“对他好点吧,进宝,未来不可知!”
“就一点儿,就一点儿也不行么?”进宝叫去。
“不行!”
“那……他会怎样,会死吗?”
“……我不知道!”
傍晚,世宽送晚饭来时,见那人已经能走动了。
“世宽,我好了,咱俩明天就回去!”进宝神色愉悦。
“嗯!”
半夜,世宽被一阵索碎的动静惊醒,发现进宝又起来挠着伤口……他挠了一会儿,然后服了一粒药又睡下了。
后半夜,他很安静!
第二天早上,世宽便问去:“进宝,伤口不痒啦?”
“好着呢!”进宝笑道。
“为什么?”那人突然激动起来,握住他的肩膀。
“世宽,你咋啦?”进宝惊讶。
“快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痒了,你吃了什么?”那人急道。
半晌后,世宽疾步去到菜房,关上房门,看着老道。看那凌厉的眼神,老头心里便咒骂着那小子真不可靠。
突然那人抱拳躬首单膝跪下,把他吓了一跳。“世宽,你……”
“道叔,请您教我,让伤口止痒的办法?”世宽说。
噢,原来是为这个!老道松了口气。
“起来!”他对那人说。
“不!”那人一动不动,“我是个医者,我知道病患的伤口每到痊愈之时便会恶痒难耐,将士们也一样。我努力了很多年,一直未有突破,所以,请您教我!”
“快起来,起来说话……你再这样我不管啦!”老道说。
“是!”
离开菜房后,他去找了一个僻静地地儿呆着……此时,他眼眶含泪,心中满是喜悦。
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可能,一丝希望!
耳边,那一幕还在眼前——
“道叔说了,这是草药,草根什么的!”
“草根?”
“你要它做什么?”
“病患的伤口和你一样,都会痒的厉害,十分痛苦。我爹生前一直在找解决的办法,都失败了!”
“所以,你看到我好了,便想知道为什么。”
“对!”
“那道叔会帮我不?”
“会的,不过他说这药非常难寻!”
“我不怕,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我都在所不惜!”
“嗯,无论成功与否,都要试试!”
“是的!”
还好,他答应了,但不保证有,只能试试!
没事的,只要有一丝机会,都好!世宽抬头看着那明亮的天空,舒畅地闭上双眼。“父亲,您放心吧,孩儿一定会完成您的愿望!”
接下来,他便要说服进宝回家,然后——去昆仑山。
屋里,那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页书信。“世宽,我和道叔先去办点儿事儿,稍后跟来,你先走!进宝。”
西北。昆仑山下,六月的西宁州还透着阵阵寒意,因为那几千米的高原上,白雪还没有融尽。
一日黄昏,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一位老汉听到自家的大门被敲了好几遍。
听这声响,不急不慢,应该不是恶人。
他打开大门,看到一个脸色涨红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前。
“你是?”
“大叔,我叫海世宽。”那人说,“您是昌叔吧?”
“你有何事?”
“是道叔让我来的!”
“什么道叔,我不认识。”那老汉眼神警惕,“他是什么人?”
“是岳家军!”
“……进来吧!”
进到屋内,他疲累地坐了下来。
“小伙子,第一次来吧,南方人?”昌叔言着。
“是的!”
“来,喝点水!”
“谢谢昌叔!”
“饿坏了吧,我去做饭!”
“昌叔……您多做点儿,我……真的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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