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进宝爹抱着胖乎乎的孙子,喜不自胜。
“秀萝,”他对儿媳言去,“进宝不在家,辛苦你了!”
“爹,不碍事的!”秀萝应道,并四处拾掇着……
“丹儿最近好吗?”
“挺好的。爹,您不知道,她做买卖可精着呢!”秀萝说。
“好。回去代我谢谢你娘,再请她多呆些日子!”
“我记着了!”
送走孙儿后,他便牵着女儿的小手去到四大娘家。
临别前,孩子抬着那好看的眼睛发问起来……
“爹知道,你牵挂哥哥,对吗?”他弯下腰去。
那小人点了点头。
“他们的事儿还没办好呢,咱不着急,啊?”
“这啥时候回来呀,爹也说不准!”
“好好,等他们回了,就带你去!”
“记着呢记着呢,到时候一定带上!”
县城。傍晚看到马车回来后,丹儿便前去收着父亲备来的小菜,有豆子、蔬菜、肉干等等。
“嫂子,爹和小宝怎么样?”她向秀萝问去。自从上次“摊牌”之后,他们啥都没说,她反而怪不好受的。
“他们挺好的。”秀萝笑答,“丹儿,我说你可会做生意呢,爹很高兴!”
“嗯!”那人笑了笑。
话说这殷实的山家不知红了多少盗贼的眼,更何况里面还住着两个漂亮女人!但无论何时,这里都是平静安稳的,毕竟,那杀牛事件和二饼叔的嘴,很多人是信了。
客栈里,那对小情侣又在粘得不行。
“娘说了,回去之前要给我们办喜事!”无忧说。
“好!”那人应着。
“娘还备了礼物给你家人!”
“不用,家里啥都有!”济和说。
“那可不行!”
“我有你就够了!”
……
突然,仆人在外喊着:“公子,七爷到了!”
济和闻言,脸色瞬间暗了起来,紧紧缠抱的双手也松了。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
无忧看到那眉间闪过的一丝阴郁。“怎么啦?”她问去。
“我叔叔来了!”济和答道,又将她抱在怀里,“我得去见他,你先睡吧!”
“好吧!”
次日中午,济和还没有回来,无忧等得烦了,就起杯子,倒上茶水。
“咚咚,”有人来了。
“无忧姑娘,请!”来人行礼。
“去哪儿?”
“我们公子正在等您!”
他们去到一处民居。
“无忧,”济和看到她来,便上前拉住她的手。
“济和,发生什么事儿了?”她问去,感觉气氛怪怪的!
那人没答,手却抓得更紧。
屋里,除了济和,还有一个四十岁多岁的男人,神情十分肃严。
“你……就是玉无忧?”他看着那人,目光凌厉。
“是!”无忧答道。
“哦!”那脸色瞬间舒缓下来,可见对她印象不错。
“无忧姑娘,”他继续说,“其实今日你可以不来的,但济儿不听话,我只好让你们见上一面!”
见上一面!这话儿无忧听来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家里的生意忙,所以我要济儿今晚出海,为期一年!”那人直盯着她。
济和垂眼——可见是真的!
“叔叔,我能等的!”无忧说。
“别急,等我说完了你再做决定!”
“叔叔请讲!”
“无忧姑娘,你可以嫁给济儿,也可以跟他回去,但是你不能生孩子!”
“……为什么?”
“这个你无需知道,也不能问!”
“……”她了解那人,他很健康!
三人都沉默了,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说:“我知道这对一个女子而言的确残忍,所以我才让你好好考虑。一年之后,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会让济儿来见你!”
“叔叔,请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无忧问去。
“无忧……”济和急忙制止她。
那人看她问的如此直白,又句句都在点上,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但神色未做改变。
“……济儿,你们退下吧,我累了!”
小两口回到客栈,各自沉默着……
无忧倚窗而立,心中十分不悦:这样的要求,实在有悖常理,她无法理解。那人看着她,也无话可说。
“无忧,”半晌后,他挽过她的肩来,看着她的眼睛。
“济和,”她看到那目光里仍是爱意满满,心里好受了一些,“你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不能说!”那脸色刷一下白了。这让她心里刺了一下:他平素那般阳光坚韧,竟也有如此无助的时候!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家人不喜欢我,所以找的借口。若是那样……”
“不是!”那人忙道。
“那为什么呢,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啊!”
“我对不住你!”他将那人拥进怀里。
门外,仆人又催促起来:“二爷,咱们该走了!”
那人的眼里现出一丝亮光……她的拳头慢慢攥起。
“济和,”她对那人说,神色轻松,“你去吧,生意要紧。我不问了,也不逼你了,不生就不生!”
“无忧……”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我等着你!”
“好。以后回书院吧,那样你会开心一些!”
“我听你的!”
他们又拥抱起来……
“二爷,”门外喊的更大声了。
“去吧!”她将那人推走。
外面没动静后,她呆呆坐了半晌:以前在书院,他内心热情如火,却一直若即若离的,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可为什么呢?看他对那人那么尊敬,可见这事儿绝没有商量的余地,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想了一阵,徒劳!
回家去吧,他走了,这里也没有半点儿生气。明天就去江南,否则她会伤神一阵子,父母又要担心。
一年而已,会很快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任何不安!
将一切理顺她觉得身子虚空起来,又累又饿,于是叫了饭菜,然后去更了衣……
天已黑尽,现在出城也晚了,她关上门窗,熄了烛火,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闭上眼,他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早上还卿卿我我,现在便天各一方了!
我等着你!她在心里说了一句。
“无忧,”突然,那个声音在门外响起,这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济和,”
这个夜,太短,短得不够一场温存……
山里,渭和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进宝,你答应老身的事儿,可别忘了!”这日,道长叮嘱去。。
“在下铭记于心!”进宝礼道。
房里,道叔给他们一一收拾着。
“道长,多谢!” 临别时,世宽对她恭敬行礼.
“海世宽,有缘自会相见!”那人浅首。
“是!”
“阿道,”道长又看向道叔,“至于你,就留在山里好了!”
“弟子遵命!”
她交代完后,又离去了。
“道叔,”世宽紧紧握住那人的手,“大恩不言谢!”
“保重,小子!”道叔百感交集,心里着实不舍。
“进宝,别忘了,素的满汉全席!”接着他又拥上进宝。
“道叔,”那人眼眶红了。
晨光淡起,一条“人形”往山下走去……几个年轻人,在这场未知的旅途中,各自收获了许多东西。他们难掩内心的喜悦,不时跑着跳着,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
橙云初现,他们便找了最佳的位置观赏了那旭日初升的蓬勃壮景,又在阳光中看着清雾散去,近睹了那巍峨的庐山真颜;他们畅饮着地心而来的雪山泉水,又惊叹着那毗邻而居的草甸沙漠……
只留下悲惨的真武带着一堆行囊,老被甩得远远的。
傍晚,昌叔已在山下,候车备马,燃着烟筒子。
“进宝,”客栈里,世宽将一个包裹放到他面前,郑重言去,“这个你带回去!”
“你……”那人看着他。
“我只是个大夫,不上战场,”世宽说,“还有,那批药材该脱手了!”
“好,那你啥时候回来?”
“开春儿以后吧。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我在京城,好着呢!”
“知道了!”
隔壁,渭和也手书一封,交给真武。让他送进宝回去,再把信件交给七叔!”
“是,少爷!”
接着他便去到邻屋。“进宝,泡澡去,我请客!”
“好啊!”进宝乐了,看向某人,“世宽,你呢?”
“不去,”那人懒言,“我想睡觉!”
“我看你是不放心吧!”
“没错儿,我要寸步不离!”
“那我们去了!”
“嗯。”
过了一会儿,昌叔端进一盘微型苹果走了进来。
“世宽,快尝尝,新鲜的沙果!”
“好!”世宽立即拿起一只,咬了一口,“……酸甜味儿,好吃!”
“对!”昌叔笑道。
“不过,”那人看着他,眼神率真,“……昌叔,没有您做的烤肉香!”
“……哈哈,馋啦?好,等到家了我给你做!”
“谢谢昌叔!”
“你这孩子……”
有昌叔在,他便安心地睡去了,那人又取出烟筒,上满烟丝……
次日,进宝走后,世宽便对那人说:“我们也就此别过吧!”
“你要去哪儿?”渭和问他。
“……去前方!”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答了。
“同路……我是说我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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