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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啊这男的

白日宣淫,罪不容诛。

今天四十度的热浪怎么没把他拍死?

“走开走开。”

路忆然心烦意乱推开他,勾起自己滑落肩膀的吊带。

可怜她的胸贴,刚才差点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蹭脱落。

她稍微侧身,欲盖弥彰摁了摁胸贴边角,余光觉察他耐人寻味的视线。

他突然伸手过来。

她闪到边上。

咔一声,松开的安全带被他帮忙系好。

路航诀一脸“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的微妙表情,在她头顶胡乱揉了一把,她气呼呼鼓起两腮,咕哝两声说他是烦人鬼。

路航诀一笑置之,若无其事开车。

开到海边要花将近半个小时。

好无聊,路忆然捣鼓他的车载音乐。他的日推歌单也好无聊,一连几首都是纯音。

听困了。索性连上自己的蓝牙,随机播放。

一首抒情曲。她放松下来,看向窗外。

烈日当头,路边行人撑着太阳伞来来往往。

大榕树掉了满地珍珠样的果子,环卫工人拿着扫帚耐心清理。

老人送孙子上幼儿园,臂弯挎着奥特曼小书包,苍老步伐已经追不上蹦蹦跳跳的小萝卜......

好像路航诀回来之后,生活并没有变化。

一切都是老样子,今天也不过是万千个日子里最平常的一天。

“在对谈如絮,彼此牵引的日子里

我的重听

以为你说继续

原来你说的

是离去...”

旋律漫入耳朵。她百无聊赖,伸出食指碰了碰车窗玻璃。好烫。

像路航诀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的心烫得炸开,无形的碎片四处飞溅,兜兜转转还是扎回她身体里。

严格来说,路航诀回来的时机非常不凑巧。

长辈决定复婚,而她被条件不错的对象表白。如果路航诀不回来,也许那两件事都可以被允许、被将就。

偏偏他回来了。

原本注定要闷头走下去的路径,被他一手掐断。

想杀他也没杀成。反倒睡了他。

可能因为她在佛祖面前咒了路航诀太多次,所以时机一到,她的报应就临头了。

路忆然生无可恋,靠着椅背闭上眼。

心说对不起佛祖,我错了。

...

转眼间,一行人到了海边。

远处辽阔的海面波光粼粼,浪花与沙滩的交界处,一群小孩子踩着砂砾追逐打闹,成年人就各玩各的,聊天或拍照。

隔着车窗望过去,格外治愈人心。

直到她开门下车。

认真的吗!这火炉一样的鬼天气,孙悟空来了都得被炼成仙丹。

朋友们前后脚下车,路忆然顾不上等待大部队,飞速跑到公共遮阳伞下。

挑一张不烫屁股的长椅,坐下,掏了掏化妆包,放空的眼神望着远处跑过的小屁孩和海浪,慢腾腾给自己擦防晒。

液体在手臂涂抹开,清爽的橙香味里混进一丝烟味。

她转过头。

来的人是洛莹,爱抽万宝路,喜欢玩赛车,酷姐一枚。括号,暗恋路航诀。

偏偏她俩挺熟的。

微妙的是,她知道洛莹喜欢路航诀,对方却不知道她和路航诀超越兄妹以外的关系。

洛莹抽着烟靠近,坐下来跟她闲聊。

“做模特是不是很辛苦啊?又要节食又要锻炼,身体受得了吗?”

“还行。”习惯就好,“只要是工作,都辛苦。”

洛莹笑了笑:“是我我就躺平,等着继承千万家产。”

哪来的千万家产。长辈还没正式复婚,八字没一撇呢。

她直白道:“你误会了,我没有继承权。”

洛莹轻啧一声:“自信点,早晚的事。”

路忆然没说什么。擦完防晒,抬手扎头发。

洛莹瞥一眼她暧昧不明的胸口,扯了个招摇的笑:“哟,谁啊这男的?挺野啊,留这么重的印子。”

“......”

幸好对方只是调侃一句,没有问东问西。

可下一句就精准扯到路航诀。

“你和你哥关系很好诶,他还挺疼你的。”

路忆然沉默几秒,避重就轻又真情实意地嘀咕:“疼我就不会一声不响离家出走了。”

洛莹没有听出深意,吐了口烟雾顺水推舟说:“听说他这三年待在漠北。”

漠北?那个冷得要命的地方。

“他在那边干什么?”

“那就不清楚咯。”

洛莹抽了口烟,没有继续说。

路忆然低头沉默,思绪翻飞,却想不出具体要问什么。

下一秒,有凉凉的东西碰到她脸颊。

路航诀给她递一个开过脑壳削了毛的椰子,里面盛着亮莹莹的椰汁,边上支了根吸管。

她小心翼翼接过来。

“谢谢哥。”

洛莹随即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灌冰水的路航诀,半开玩笑地问:“怎么没有我的份啊?”

路航诀拧上瓶盖,喉结随咽水的动作滚动,上下扫她一眼。

“怎么,你自己没手,张嘴就要人伺候?”

洛莹:“......”

路航诀掠走视线,捏过的矿泉水瓶被他随手投进垃圾桶,离开时撂下一句:“把烟掐了,她有鼻炎。”

洛莹诧异地看向她:“你有鼻炎?”

她怔了怔。

“有,换季的时候会犯。”

“那你哥平时在家抽烟怎么办?”

当然是被我霸道地掐灭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我在时候他不怎么抽烟。”

“哦。那挺好的。”洛莹若有所思,把烟摁了。

...

日落时分,一行人在沙滩上支起无烟烤炉,开始烧烤。

公平起见,几人轮番上阵烤东西,闲下来的就留在附近玩UNO卡牌。

一来二去,轮到路忆然。

她独自站到烤炉前,耐心把半熟的食材翻面,刷油添酱。

身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近。

......想干什么,这家伙不跟他们玩游戏,过来干什么?

她谨慎又心不在焉,路航诀已经从身后贴过来,双手撑在桌边,若虚若实地把她圈在怀里。

只见他伸手拿了瓶黑胡椒,颠倒瓶身,漫不经心抖了两下手腕,往烤串上撒粉。

忽然一阵风起。

胡椒粉差点吹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后退,撞到他胸膛。

——“UNO!我赢了!”

陈焕突然鸡猫子鬼叫,路忆然惊慌一颤,身后的男人揽住她的腰,让她待在他怀里站稳。

想起昨晚,他就是这样把她摁到落地窗前,掌着她的腰用力按。

...

路航诀低下头,鼻尖慢条斯理蹭过她耳朵,她猛地醒神。

他附耳轻语:“心情好点了没。”

“......嗯,好点了。”

说完快速翻过一串熟过头的虾。

路航诀圈在她腰上的手顺势松开,撑回桌边。下巴搭在她头顶。

呼吸声,海浪声,她的心跳声。

路忆然像被点了穴一样,紧绷着身体定在原地。

青春期那会儿,不觉得兄妹之间的亲昵有什么特别的。

现在反而心虚了。

“还疼吗?”他忽然问。

她懵了一瞬,似懂非懂。

“......你说什么?”

“问你疼不疼。”

来的路上她在副驾挪来挪去,一分钟调整了八百回坐姿,生怕他看不出她的不适。

算上三年前那次,昨晚只是他们第二次做。

事后有不适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体型不太合。

路忆然碰了碰发烫的耳垂,支支吾吾:“现在、现在好点了。”

——“你俩干嘛呢?肉都熟了吧?”

陈焕远远地问。

“......熟了,可以吃了。”

路忆然一个屈膝从他怀里闪出去,关闭电烤炉。

色香味俱全的烤串端上桌,大家面对面而坐。

路忆然整理好调料罐回去的时候,只剩路航诀旁边有个空位。

她自然而然坐下,洛莹看向她:“小然,我今晚跟你一间房吧。”

路忆然欲言又止。

“抱歉,我习惯一个人睡。”

“啊,那好吧。”

一帮人说说笑笑,陈焕突然插嘴:“莹子,你跟阿诀一间房呗。”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另一个女生拍陈焕后脑勺:“要死啊你!净说混账话,人家脸都红了。”

洛莹干笑两声:“没有啦,开玩笑嘛。”

朋友们聊笑依旧。

路航诀置身事外,戴一次性手套沉浸式剥虾,完好的虾肉放在小盘里,不知道要留给谁。

路忆然埋头嘬汽水,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忽然想到,路航诀待在漠北三年,这件事连洛莹都知道。而她却是听了对方讲述才知道。

此刻难说是种什么心情。怪怪的。

这柠檬汽水怎么这么酸。

好酸,不喝了。

“小然来,吃鸡翅。”陈焕站起来,半个身子越过路航诀,递给她一串色泽最好的鸡翅,献宝似的,“这串是你焕哥哥亲手烤的,快尝尝。”

“谢谢。”

她接过来,慢吞吞地咬。

礼尚往来,她决定给对方倒一杯雪碧。

路航诀脱下沾满油渍的透明手套,刚要把一盘虾肉推给她,就见她纤瘦的手臂横在他眼前,把一杯倒好的饮料递给他隔壁的陈焕。

他顿了顿,唇线抿直,原本要端起盘子的手拿起了酒杯,敛眸灌了口啤酒。

陈焕喜滋滋接过饮料,怼怼他胳膊悄声说:“你觉不觉得,你妹挺喜欢我的?”

路航诀转头睨他,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漠然寡淡。

手机突然贴着桌面响动。

父亲打来电话。

他懒得拿起来,直接开了免提。

“说。”

路政宏压着嗓子质问:“沙发上哪来的避.孕套包装盒,你带女人回家了?”

一桌子人霎时安静。

空气像凝了一层胶,被海浪声缓缓冲刷。

路航诀轻蔑地笑了声:“有答案的事情还要问,你很闲吗?”

电话那头寸步不让:“路航诀,我事先警告你,玩玩可以,但是你的结婚对象,我自有人选。”

他见招拆招:“管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老子!”

“嗯,死得比我早是你唯一的优势。”

这句把对面气得秒挂。

路忆然瞥他一眼。

只见他神色如常,压根不把父亲的愠怒放在心上。

果然,这人一如既往地擅长忤逆。

路航诀十五岁的时候惹父亲生气,路政宏拿了根一米长的细钢管抵在他眼前,逼他下跪认错。

他偏不跪。最后硬生生把钢管掰折,砸回父亲脸上。

虽然最后还是被揍了。

毕竟年纪尚小,筋骨都没长开。但他从不弯腰低头。

父亲停手也不是因为他认错了,而是揍了半天揍累了。

事实看来,中年人也就只会逞逞威风。论心性,少年人更胜一筹。

路航诀以不可一世的姿态挂了彩。傍晚,他自己给自己上了点药,一手搭额,躺在后院的休闲椅上晒太阳。

他还有心情晒太阳?!

猫在远处暗暗观察的路忆然不禁捏了把汗。

伤成这样,不得疼死啊?如果林玥薇这么打她,她能哭到成为整片别墅区的顶流。

她悄咪咪溜过去。

蹲着,双手扒在椅子边上,做贼似的。

悉索动静扰他清梦。

路航诀睁开眼,慵懒无谓的目光落过来。

他眼尾有条将近两厘米的血痕。她心头一颤,生怕他睁眼的时候会疼,恨不得让他闭上。

她细声细气:“哥,你疼吗?”

他掠走一记冷眼。

“不关你事。”

她抿唇不语,也不挪窝。

半晌,路航诀再次转头,对上她布偶猫一样灵动的双眼。

他皱了皱眉。

“怎么还不走?”

当然不走。他把她从鱼池里捞起来的丰功伟绩,她感恩在心,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报答。

现在就有机会。

她眨眨眼,百依百顺地说:“如果你疼的话,我可以给你拿药,口渴的话,我也可以随时给你端茶倒水。”

路航诀顿了顿,没说话。

直到半小时后。

谁能想到,这小丫头就是话说得好听,到头来自己先犯困睡着了。

还是趴在他身上睡的。好大的胆子。

匀浅的呼吸浮在他胸前,她散落的长发在他心口铺开。

路航诀面无表情,伸手撩了撩,挑起一缕绕在指间。

她轻吟一声,熟睡的脑袋无意识往他肩窝里拱。

他眉心动了动,旋即僵住。喉结倏然一滚。

就这样依偎到天黑。

路忆然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发现自己趴在他身上。

吓得她差点滚下去。他伸手接住她。

她大脑宕机,起身在椅子旁傻站几秒,当场给他鞠了个躬:“对、对不起!”

路航诀看她片刻,撇过头兀地失笑。

她愧疚地吞咽一下,悄悄看他一眼。

朦胧月色下,少年那双盛气凌人的眼里盛着零碎的光。

他一笑,光就轻轻晃动,落到她稚气犹存的心上。

-

入夜,海面一片漆黑。

沙滩上了灯,路忆然光着脚行走在明暗交界处,无聊踢了踢浪花。

远处浮着一辆夜行船,灯光隐隐闪烁。

“小然!”陈焕像只精力旺盛的猴,冒出来吸引她注意力,“快看你焕哥哥翻跟斗!”

路忆然愣了下。

不是吧,这家伙竟然真的会翻跟斗。

将近凌晨,朋友们都陆陆续续回度假酒店洗澡休息了,路忆然从翻跟斗的诙谐里回过神,转头看向远处。

沙滩休闲区只剩路航诀一人靠着椅背划手机,翘起的二郎腿悠闲自在,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悻悻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路航诀撩起眼皮看过去。

她笑得很开心。

在他面前都没笑得这么花枝乱颤过,在别人面前就能这样笑了?

他轻嗤一声,挪开眼。

路忆然跟陈焕一道回到休闲区。

原本有说有笑,直到陈焕发现自己翻跟斗把□□扯坏了,于是说了声拜拜就火急火燎跑回酒店。

休闲区暖灯洋溢,沙滩垫子上落了一件衣服,她认出来,是路航诀换下来的短袖衬衫。

她假装路过,偷偷踩了它一脚。

路航诀撑着太阳穴划手机,头也不抬。

“踩我衣服,当我没看见?”

“......”她理不直气也壮,大步走到他面前,停下来跟他对视两秒,抬起右脚踩他膝盖,配合声音节奏,“就踩,踩你怎么了?我踩踩踩,让你离家出走不带我,让你莫名其妙回来欺负我——”

白瘦的脚踝突然被他握住,她呼吸一滞,路航诀盯着她,手里毫无征兆往前一扯,她惊慌失措跌进他怀里。

膝盖已经曲起来,压在他胯骨上。

再往旁边就是......

一言难尽,好诡异的姿势。

四下无人,路航诀宽热的手掌顺着她足踝抚到大腿外侧,不安分的手指撩进她短裤下摆,停在她紧张微颤的腿根。

“不是要踩吗,继续。”

“......不了,婉拒。”

她一个闪身落荒而逃,不料被他捉住,跌跌撞撞又困进他怀里,他一手摁着她后脑勺,一个吻急迫而下。

舌头直驱而入,在她口腔里急躁地搅动勾缠,两道呼吸狠狠撞在一起,喘声冲散理智,海浪像在她体内翻涌,将她淹得骨骼酸软,手臂无意识攀住他脖子,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收了收力道,把她圈紧,心跳隔着衣料紧贴。

急喘和呜咽一并闷在吻里,她囫囵喊了声:“哥......”

路航诀捧起她的脸,娴熟地舔/弄她湿漉漉的嘴唇,忽然滚动喉结吞咽一记,哑声问:“喜欢别人,还是喜欢路航诀?”

当然是他。

于是她回答他的名字。

他又问:“喜欢路航诀,还是喜欢你哥?”

她呆住。

“二者有区别吗......”

他敛眸含着她的唇,时狠时柔地吮吻,气音浑哑地说:“你今晚跟别人玩得那么开心,你哥不会怪你。但路航诀会罚你,把你*坏。”

她瞪大眼睛:“你吃醋了?”

路航诀不悦地眯起眼,退一点距离看她:“我不是石头。”

“......我还以为你是呢。”她不满地嘀嘀咕咕,作势要走。

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她心一紧,感受到强烈的异样。

他目光牢牢盯住她,含欲又戏谑。

“石头有这么硬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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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啊这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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