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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以力破巧以暴制暴

苏氏没有让娉姐儿失望,得了脸面,也没有抖起来,事后巩妈妈送去避子汤,她也喝得很老实,没有推三阻四。

巩妈妈怕娉姐儿心里不得劲,还小心翼翼地劝慰了她一番:“这也是常有的事,夫人别太往心里去……夫人这样贤良,老爷心中,只有感激敬重的份儿。”

娉姐儿虽然觉得郦轻裘恶心,却也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事情发作一场。她早在婚前就知道郦轻裘是什么样的人了,若是介意这个,老早一根绳子吊死,也不会允许他近身了。她只盼着自己早些生个儿子,就有理由与郦轻裘分房就寝,不用忍受他了。

她轻描淡写地向巩妈妈道:“妈妈放心,我都省得的,并不会为此难受。他宿在苏氏那里,比去外头过夜不知道强多少了。”至少苏氏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家生子,比贺氏之流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说起来,郦轻裘也实在不讲究,旁的纨绔子弟再是色迷心窍,也只敢将青楼女子养作外宅,是万不敢带回家里面的。也就是郦轻裘没个长辈约束,胡闹惯了,才把连个清倌人都不是的贺氏大剌剌赎身回家,半点不担心受人的申斥,也没有考虑到是否会教坏家里的三个女儿。

娉姐儿正和巩妈妈说着话,外头忽地喧嚷起来,她便蹙眉不悦道:“妈妈替我瞧瞧,外头怎么了?”巩妈妈答应着才要出去,孙妈妈忽地掀帘子进来,脸色也不大好看,冲巩妈妈点点头,又向娉姐儿回话道:“夫人,董栋隆这个杀才,不服管束,在外头闹起来了。”

先说了情况,又向娉姐儿解释因由:“夫人先前吩咐取消小厨房,那些在小厨房当差的人没了营生,您又让冯海波家的嫂子择了能干的人在大厨房留用,余下的吩咐钟妈妈安排到各处学习。如今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不少人未能通过管事的考核,无法留用,鬓云便请了牙子来,让他们奔个更好的前程。这董栋隆就是宴息处不要的,闹着说他祖祖辈辈为郦府做事,不肯跟着牙子走,口中还不干不净的,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出来。”

裁撤小厨房的事情,之所以在当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对,一则是因为有冯海波和房祥泰替娉姐儿搭台唱戏,二则是因为娉姐儿设置了一个月的缓冲期,如今期限已到,尽管陈姨娘与宋致端竭力抢救,仍然有不少下人没能留用,面临发卖的窘境。此时闹将起来,也在娉姐儿的预料之中。

听毕孙妈妈的禀告,娉姐儿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叫几个力壮的家丁擒拿了,押到人牙子家里去,若他嘴巴不干不净,就拿更脏的的东西堵了他的嘴。”董栋隆是第一个撒泼大闹的人,就如妾室中的贺氏一样,若不能降伏住他,震慑别的仆妇,人人都这样大闹一场,郦府就成了大笑话了。

果然,在娉姐儿的暴力震慑之下,许多没有能力,又没能跻身陈姨娘心腹的边缘人物被陆续发卖出去。借着这个机会,娉姐儿又命鬓云采买了一些新的丫鬟小厮,补充了一些没有裙带关系的新鲜血液,仔细地教导起来。

娉姐儿理家管事一个多月,渐渐地在府中立起了威信。仆妇们察觉这位新夫人是个言出必践的人,说要开设小学堂,就立刻请来先生,龙先生每日兢兢业业地讲课,不出一个月,三位姑娘的言谈举止都肉眼可见地文雅起来;贺氏对夫人不敬,夫人先是引而不发,一出手却是雷霆手段,直接将她软禁起来,以贺氏的性子,肯定不会默默忍受,可晴帆舫里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外传,想必是冯妈妈派过去的两名厨娘,派了大用场,而同尘湖的几名船娘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足见夫人的手段是何等的了得。

如今一个月的期限到了,那些本来心存侥幸,仗着在府中的资历而不肯听用的下人,转眼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似董栋隆这样亲戚遍布郦府,小有脸面的小厮,都被毫不留情地发卖出去。

当然,董栋隆是自己撕破了脸大闹了一场,才导致无处下台阶的——不少人依然怀抱这样的想法,所以这几日也陆陆续续有人走了不同的路线,有怀柔一派的,可怜兮兮地大哭一场,倾诉自己的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指望着自己的月例养活;有私下贿赂的,将银钱珠宝递到巩妈妈、孙妈妈乃至鬓云手上,指望她们在夫人跟前说几句好听的话,高抬贵手的;甚至还有静坐示威,以不变应万变的,拉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亲戚,若自己被发卖了,这些亲朋好友就威胁着个个都不好好当差了。

娉姐儿自然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无论旁人使出何种手段,她都毫不徇私。一个月的缓冲期,已经有无数的机会从仆妇们身边流过去,但凡机灵点的,有点上进心的,都不会沦落到今日将要被发卖的境地。余下的这些人,要么真的才智平庸一无所长,要么就是自以为有所依仗,目无尊长,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适合留在她手底下做事了。

然而这世间,知情识趣、审时度势者能有几何?越是蠢钝之人,越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悍勇。他们不会觉得娉姐儿的规矩无可撼动,只认为是自己撼动的力度不够大,或者发力的角度不对劲。

另辟蹊径的人很快出现了。

这一日,娉姐儿正在东花厅发落家务,负责人事的鬓云同往常一样,四处游走,处理一些小丫鬟无法决定,又还不至于报给娉姐儿发落的琐事。偶尔发现负责管理金银器皿的任妈妈脸色不大好,因着都是娉姐儿的陪嫁,虽然从前在宁国公府的时候彼此并不熟悉,但到底有几分香火情,鬓云就多关切了几句。任妈妈交了对牌,二人就在花厅外的长廊里说了几句话。

下午娉姐儿歇过晌起来,鬓云就报给她知道:“今儿上午,奴婢见任妈妈看起来恹恹的,就搭讪着问了问。任妈妈说,姑爷的马夫近日好似不大对劲,接二连三地出岔子,累得仁管事屡屡替他收拾烂摊子。奴婢想着这件事可大可小,还是说给您知道为好。”

马夫在车马房里算不得顶顶体面的差事,却频繁地与每日骑马上衙的郦轻裘近距离接触。马夫出了岔子,头一个遭罪的就是郦轻裘,不过这几日车马房和门房都没有向自己回话,也没见郦轻裘有什么抱怨,想必虽然出了些岔子,但都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也正因为都是些小事,也已经都被处理完成了,仁管事和任妈妈才没有特意向自己汇报,只是几次劳心劳力,甚至担惊受怕,才将憔悴写在脸上。

确实算是小事,但鬓云特意去关切,还报给自己知道,也是有她的用意在的:仁管事是娉姐儿陪嫁之中最有才干的一位,原本是预备给她做个头号管事的,奈何郦府一时没有他的位置,娉姐儿才委屈他先跟着郦轻裘当个长随,等她掌握了内宅,为他腾出了位子,再将他调回来。仁管事屈居长随之位,就好比叫宋致端去给娉姐儿提鞋,不仅屈才,而且受罪。这也是为何娉姐儿将仁管事的妻子任妈妈安排去管油水丰足又清闲的金银器皿,又每个月从自己私房里关了银子出来单独赏赐他。

已经是大材小用了,若还让仁管事接二连三地劳累、受委屈,日积月累下来与娉姐儿离心,甚至为他人收买,就要出大问题了。所以鬓云就要代表娉姐儿,格外地对任妈妈施以关怀。

娉姐儿便也关心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任妈妈可曾同你说了?”鬓云低眉顺眼道:“这倒是没有,任妈妈说总是些琐碎事体,就是叫人操劳了些,没得报给夫人知道,惹得夫人烦心。”

这就是任妈妈的懂事之处了,倘若他们夫妻二人因为一点委屈嚷得人尽皆知,娉姐儿被架在火上,固然不得不为自己的心腹做主,但也失之被动,必然不悦。如今任妈妈姿态放得很低,倒是从娉姐儿这里赚来不少印象分。

娉姐儿微笑起来,左边面颊上泛起一朵笑涡:“任妈妈不说,我们也有办法知道,将车马房登的册拿过来查一下。”

娉姐儿吩咐郦府上下,将管家过程中的各种琐细之事都登记在册,累坏了一干负责记录的小丫鬟,但好处在此刻也显现出来了——有什么细节想要查看,只要根据记账的日期翻开账册,就一目了然了,不用担心记忆模糊,或者几个经手的人各执一词。

账册很快被送了过来,上面记录得很清楚:大前日,郦轻裘常骑的马左前蹄的马掌松了;昨日下雨,马车到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拔了缝;今日一早,马又似吃坏了肚子,不仅腿脚绵软无力,还一路走一路排放不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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