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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7 晾药

药庐前竹匾错落排开,五姐醉梦红绾着绯红软缎裙裾跪坐在青石板上,纤白指尖将晾晒的当归逐片铺展。药香裹着晨露漫过回廊时,冯广坪解下玄色大氅搭在她肩头,骨节分明的手却趁机扣住她皓腕,两人在浮动的药气里对视,眸光纠缠如藤蔓攀过竹架,惊起檐下晾晒的干花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袂间。

青瓦檐下,五姐醉梦红一袭红衣如焰,正踮脚将新采的草药铺展在竹匾上,细碎的药香随风飘散。忽有带着泥土气息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农场主冯广坪探身帮忙支起歪斜的晒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两人四目相对,眸光在翻飞的药叶间缠绕,比那晾晒的当归更添几分缠绵缱绻。

宛城西子湖畔,醉府的药庐笼罩在氤氲水雾里。晨曦初露,五姐醉梦红赤足跪坐在青石板上,绯红软缎裙裾如盛开的芍药铺展在地,发间几缕碎发垂落,衬得那双琥珀色猫眼愈发明亮狡黠。她咬着下唇专注地将当归逐片摊开在竹匾上,时不时伸出粉舌舔去沾在指尖的药汁,裙摆上金线绣着的狸花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当心受寒。"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冯广坪踩着满地露珠走来,玄色大氅下摆沾满田间的泥土,腰间挂着的算盘珠随着步伐轻响。这位年轻的农场主兼生意人俯身将大氅披在醉梦红肩头,动作却在触及她纤细手腕时顿住——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扣住她皓腕,带着薄茧的掌心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细软绒毛。

醉梦红耳尖瞬间泛起猫科动物特有的潮红,琥珀色眼眸里泛起水光:"冯郎又来捣乱!"她佯装嗔怒地挣扎,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惊起檐下晾晒的干花如雪片般飘落。冯广坪却不松手,另一只手抚上她耳尖发烫的绒毛,声音里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宠溺:"我家小狸猫昨夜又偷溜出去了?爪子上还沾着露水。"

醉梦红呼吸一滞,昨夜她确实化作猫形溜去后山偷尝野果,此刻被心上人拆穿,顿时羞得整张脸埋进他大氅里。药香混着冯广坪身上特有的草木与算盘珠子的气息将她包围,听着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她忍不住在他心口轻咬一口:"就会欺负我!"

冯广坪吃痛却不躲开,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两人眸光在浮动的药气里纠缠,比晾晒的当归更添几分甜腻。远处传来大姐醉梦香呼唤早饭的声音,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他,发间银铃撞出一串慌乱的声响,绯红裙裾掠过晾晒的药草,留下一路若有若无的玉兰香。

西子湖畔晨雾未散,醉府药庐的青瓦檐角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芒。五姐醉梦红赤足踩在被露水浸润的青砖上,绯色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缠枝莲纹,每走一步,裙摆处暗绣的猫尾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踮起脚尖时,发间嵌着珊瑚珠的步摇轻轻晃动,几缕墨发垂落在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间,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竹匾里新采的草药,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抵着下唇。

忽然,带着田间泥土与青草气息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冯广坪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后,玄色锦袍袖口还沾着新鲜的草屑,腰间悬挂的算盘珠子与钱袋随着动作轻响。他伸手去扶歪斜的晒架时,指腹似有意若无意地擦过醉梦红泛红的耳尖——那里藏着两簇柔软的绒毛,此刻正因羞涩而微微发烫。

"当心摔着。"冯广坪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醉梦红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猛地转身,却撞进那双盛着晨雾与星光的眼眸里。竹匾里的药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翻飞成一片碧绿的涟漪,两人的眸光就在这涟漪间缠绕,仿佛要将彼此的影子都揉碎在晨光里。

醉梦红耳尖不住颤动,抬手要去推他,却被冯广坪顺势握住手腕。她的皮肤像浸了晨露的花瓣般细腻,手腕处还戴着他送的银铃铛,此刻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冯广坪!"她嗔怪地瞪他,眼尾却泛着醉人的绯红,"又来胡闹!二姐还等着这些草药配香囊呢。"

"给我闻闻就好。"冯广坪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发间的玉兰香,"比什么草药都好闻。"醉梦红心跳如擂鼓,又羞又急地用另一只手去戳他胸膛,却被他反手扣住,整个人跌进带着淡淡药香与草木气息的怀抱里。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惊得醉梦红猛地回神,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发间的珊瑚珠步摇在晨光里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下次再这样...再这样..."她红着脸后退,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就再也不让你进药庐了!"

冯广坪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笑意愈发温柔。竹匾里的草药仍在晨风中轻轻摇晃,空气中浮动的药香里,又多了几分甜腻的情愫。

薄雾漫过西子湖的九曲桥,醉府药庐的朱漆回廊浸在淡青色的天光里。五姐醉梦红跪坐在青石板上,绯红罗裙扫过斑驳苔痕,裙摆金线绣的狸花猫在晨风里舒展着丝绒般的尾巴。她仰头往竹匾铺晒忍冬藤时,发间珊瑚坠子晃出细碎的光,露出颈后那撮总也藏不住的雪白绒毛。

"当心竹刺。"冯广坪的声音裹着晨露的凉意落在肩头。他攥着竹耙的手掌覆上她撑在石案的手,指节上沾着的田泥蹭在她藕荷色的腕帕上。醉梦红猛地回头,却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笑意里——那双总在账本与田垄间穿梭的眼睛,此刻映着她涨红的脸,比晾晒的朱砂根还要鲜亮。

药香突然变得滚烫。醉梦红感觉耳尖的绒毛簌簌发颤,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蜷起身子躲进绣着猫爪印的被角里。可冯广坪偏不让她逃,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散落的发丝,在她耳畔轻轻绕了个结:"五姑娘的耳朵,比新采的薄荷叶还会抖。"

"谁、谁在抖了!"醉梦红挣扎着要抽回手,腕间银铃却叮叮当当笑个不停。她气得直跺脚,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紫苏叶,惊起几只停在药架上的粉蝶。冯广坪伸手去护歪斜的竹匾,却顺势将她圈在石案与胸膛之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颤动的睫毛:"别动,你的忍冬藤要被风卷跑了。"

这话倒让醉梦红真的僵住了。她望着竹匾里打着旋儿的青藤,突然想起昨夜化作猫形偷溜出府,在冯广坪的田庄里撞见他清点稻谷的模样。此刻混着泥土味的呼吸喷洒在额间,她才惊觉他玄色锦袍上的盘扣,不知何时系成了猫咪铃铛的形状。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时的吆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冯广坪。她慌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发簪,耳尖还烧得厉害:"明日若见不到你送来的新鲜艾草,就...就把你的算盘珠子全换成猫薄荷!"说罢抱起竹匾转身就跑,绯色裙裾掠过药架,惊起满院药香追着她的背影,在晨雾里酿成蜜色的涟漪。

晨光透过药庐檐角的铜铃,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晃的碎影。五姐醉梦红跪坐在竹匾旁,绯色襦裙上金线绣的猫尾随着动作轻轻扫动,发间新换的玛瑙簪子映着日头,将她琥珀色的眼眸衬得愈发透亮。她正将晾晒的薄荷叶逐片抚平,忽然一阵带着泥土芬芳的风掠过,几片叶子打着旋儿就要被吹落。

“当心!”冯广坪的声音裹挟着急促的呼吸从身后传来。他跨过长廊的动作带起衣摆,腰间算盘珠子撞出清脆声响,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按住即将滑落的竹匾。指尖擦过醉梦红泛红的耳尖时,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瑟缩了下,耳后绒毛瞬间炸起,“冯广坪!你又故意...”

话未说完,冯广坪已将她整个人圈在晒架与胸膛之间。他玄色外袍沾着新割的青草香,低头时发冠上的青玉坠子几乎要碰到她发间的海棠绢花:“明明是五姑娘晒药时太专注,连野猫叼走了草药都不知晓。”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远处,药庐篱笆外果然蹲着只灰猫,正虎视眈眈盯着竹匾里的鱼腥草。

醉梦红气得脸颊鼓成小包子,却在转头时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那双总在账本上拨弄算珠的眼睛,此刻盛着粼粼晨光,将她的倒影裹在温柔里。她突然想起昨夜在市集,冯广坪背着装满药材的竹篓,还腾出一只手替她挡住拥挤的人潮,掌心的温度比这初阳还要灼人。

“谁、谁是野猫...”她别过脸去,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腕间银铃随着挣扎发出细碎声响,惊得篱笆外的灰猫“喵呜”一声逃窜。冯广坪趁机将她松开,却又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刚从早市买的桂花糕,还热乎。”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喊声:“五姐姐!二姐说药材不够用啦——”醉梦红慌忙接过油纸包,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艾草,带起一阵混合着桂花香的药气:“明日酉时,你若敢迟到...”她回头瞪了冯广坪一眼,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时,像受惊的雀儿般转身跑开,只留下摇曳的竹匾与空气中浮动的甜蜜。

西子湖畔蝉鸣初起,醉府药庐檐角垂落的铜铃在风中轻晃。五姐醉梦红跪坐在青石阶上,绯红纱裙绣着金丝盘成的猫爪纹,每动一下,裙摆暗纹便若隐若现。她正将新采的薄荷铺展在竹匾里,发间玛瑙簪子随着动作轻颤,露出后颈处细软的白毛。

“当心晒晕了。”带着麦秸香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落下。冯广坪不知何时已立在身后,玄色锦袍下摆沾着新鲜的草屑,腰间算盘珠与钱袋碰撞出细碎声响。他伸手扶正歪斜的晒架时,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那里藏着两簇雪白绒毛,此刻正因羞涩而微微蜷起。

醉梦红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起来,琥珀色眼眸瞪得溜圆:“冯广坪!你又偷偷靠近!”她抬手要推,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腕间银铃撞出一连串慌乱的清音。冯广坪低头看她,眼底盛着比西湖水更温柔的笑意:“我家小狸猫尾巴都要炸毛了,怎么,昨夜偷溜出去抓老鼠,爪子还没歇够?”

这话让醉梦红瞬间涨红了脸。昨夜她确实化作猫形,偷偷溜进冯广坪的田庄,却被他抓个正着。此刻回想起来,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猫毛上。“谁、谁抓老鼠了!”她别过脸去,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明日要的艾草,你若敢少半捆...”

“不敢不敢。”冯广坪笑着松开手,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刚从点心铺子买的猫耳朵酥,还热乎着。”他说话时,身上的草木香混着糕点的甜香,将醉梦红团团裹住。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抽回手。她慌乱地将油纸包塞进怀里,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紫苏叶:“明日巳时,若见不到艾草...”她瞪了冯广坪一眼,转身小跑着离开,发间银铃叮叮当当,惊起药庐廊下的白鸽,扑棱棱掠过晾晒的药草,带起一阵混着甜香的药气。

暮春的细雨给西子湖笼上一层朦胧的纱,醉府药庐的青瓦上,雨珠顺着檐角的螭吻坠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五姐醉梦红披着猩红的鲛绡斗篷,跪坐在廊下的竹席上,指尖捏着半干的忍冬藤,发间珊瑚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旁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草药,粉唇微微抿起,露出两排贝齿,耳后的绒毛也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这样的天气,药材怕是难晒干了。"带着温润木质香的声音突然响起。冯广坪撑着油纸伞跨过门槛,玄色长袍的下摆沾着湿润的泥土,腰间算盘珠子被雨水洗得发亮。他收伞时,指尖不经意扫过醉梦红的耳尖,惊得她像受惊的小猫般浑身一颤。

醉梦红猛地回头,耳尖的绒毛炸成蓬松的两团:"冯广坪!你就会吓我!"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心跳漏了一拍。冯广坪的眼睛像是浸着西湖水,温柔得能溺死人,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她比这满院药香还要醉人。

冯广坪弯腰帮她扶正被风吹歪的竹匾,动作间带起的风里混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我家小狸猫胆子越发小了,连碰一下都要炸毛。"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引得她耳后的绒毛又不受控地抖了抖。

醉梦红涨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却被冯广坪顺势握住手腕。她腕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廊下避雨的麻雀扑棱棱飞走。"谁、谁胆子小了!"她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灼灼的目光,"明日要的紫苏叶,你若敢少送来半片..."

"怎敢?"冯广坪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梅花酥,"特意绕路买的,就知道你没吃早饭。"他说话时,雨丝飘落在他的肩头,却遮不住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呼唤吃饭的声音,醉梦红慌忙抽回手,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明日巳时,准时送到!"她抓起油纸包转身就跑,猩红的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惊起满院药香追着她的背影,与冯广坪的目光缠绕在一起,在雨幕中酿成一抹温柔的绯色。

秋日的晨光斜斜洒在西子湖畔,醉府药庐的回廊上,红枫的影子随着晨风在青石板上摇曳。五姐醉梦红赤足跪坐在软垫上,绯红织锦裙上金线绣的猫尾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发间新换的赤金步摇坠着玛瑙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正专注地将晒干的陈皮翻个,鼻尖沾了点细碎的药粉,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竹匾上的药材,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耳后的绒毛在晨风里轻轻颤动。

"当心别碰倒了。"带着稻谷清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冯广坪背着装满新鲜艾草的竹篓跨进药庐,玄色粗布短打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腰间算盘和钱袋随着步伐轻响。他放下竹篓时,故意凑近醉梦红,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她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起来。

"冯广坪!"醉梦红转过身,脸颊染上胭脂色,耳后的绒毛炸成蓬松的两团,"你又偷偷靠近!"她挥着沾着药香的手要打他,却被冯广坪笑着握住手腕,腕间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冯广坪低头看着她,眼底盛满比秋日暖阳更温柔的笑意:"我家小狸猫的反应,比我算盘算账还快。"

醉梦红气鼓鼓地别过脸,却瞥见冯广坪衣领处沾着的草屑。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帮他整理,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脖颈时,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谁、谁是小狸猫了。"她小声嘟囔着,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这次的艾草又少了半捆,你说该怎么办?"

冯广坪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赔你最爱吃的点心,够不够?"他剥开一颗栗子,递到她唇边,"张嘴。"醉梦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咬住栗子,软糯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时的呼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后退一步。她慌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发簪,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药材:"明日...明日你若再敢少送药材,就...就别想进醉府的门!"说完,她抱着竹匾转身跑开,发间的步摇晃动着,惊起廊下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晾晒的药草,带起一阵混着药香和栗子甜香的风。

初春的细雨如丝,在西子湖面织起薄雾。醉府药庐的飞檐垂落水帘,将青石板浸成黛色。五姐醉梦红身披猩红缂丝斗篷,跪坐在铺着虎皮毯的廊下,绯色襦裙绣着金线盘绕的猫爪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正将带露的薄荷叶铺展在桐木匾上,发间赤金猫形发簪的玛瑙眼睛在雨光中流转,琥珀色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药庐廊下早支起竹架,悬着数十盏莲花灯,将潮湿的药香烘得暖融融的。

“当心烛火烧了裙子。”带着炭火气息的话音裹着暖意袭来。冯广坪推门而入,玄色油布伞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绽成梅花,蓑衣下的藏青棉袍沾着新翻的泥土。他解下蓑衣时,故意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如炸毛的小猫般跳起来,斗篷上的银铃铛叮叮作响:“冯广坪!你又偷偷...”

话未说完便被他揽住腰肢。冯广坪将歪斜的晒架扶正,另一只手却按住她撑在案几上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铃:“小骗子,昨夜是谁变成猫钻进我粮仓,把新收的糯米啃出个猫爪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掠过她耳后绒毛,引得醉梦红脖颈泛起粉红涟漪,连耳尖雪白的绒毛都浸成了桃色。

“那、那是替你捉老鼠!”醉梦红挣扎着要抽手,却反被他握住手腕轻吻。冯广坪的算盘珠腰带撞在案几上,发出细碎声响:“原来我家狸猫还有这本事?”他突然倾身,鼻尖几乎擦过她颤动的睫毛,“那昨夜为何要偷藏我的玉佩?”

醉梦红的心跳骤然失序。昨夜化作猫形潜入冯广坪书房时,她确实叼走了他随身的羊脂玉佩,此刻正藏在自己枕头底下。她涨红着脸别过头,却瞥见冯广坪衣襟微敞,露出的里衣领口竟绣着狸花猫戏线团的纹样。耳后的绒毛不受控地抖成筛子,她猛地推开他,斗篷扫落一盏莲花灯,烛火映得她绯红的裙摆如燃烧的云霞:“明日...明日若没有足量的艾草,就把你的算盘珠全换成老鼠屎!”

冯广坪望着她跌跌撞撞跑向回廊深处的背影,笑着拾起滚落的薄荷。细雨穿过竹匾间晾晒的药材,将她发间飘散的玉兰香,与他身上的泥土味,酿成一坛醉人的春酒。

盛夏的蝉鸣裹着热浪扑进醉府药庐,青瓦上蒸腾的暑气将晾晒的草药烘出更浓烈的辛香。五姐醉梦红褪了厚重的外衫,只着件猩红纱衣跪坐在竹席上,薄如蝉翼的料子下,绣着金线猫纹的抹胸若隐若现。她抬手将藿香叶铺展在竹匾时,发间红玉簪子坠着的流苏扫过脖颈,惊得耳后的绒毛都蜷了起来。

“这般闷热,怎不开窗?”带着井水凉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冯广坪肩头扛着新割的艾草跨进门槛,靛蓝粗布短打的衣襟半敞,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胸膛,腰间算盘珠子被汗水浸得发亮。他将艾草重重搁在廊下,故意擦着她后背去扶歪斜的晒架,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汗湿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被烫着的猫儿般跳起来。

“冯广坪!”她转身时,纱衣滑落半边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你浑身是汗,别碰我!”话音未落,冯广坪已扯下腰间汗巾,沾了沾廊下铜盆里的井水,轻轻按在她发烫的耳尖:“小骗子,分明是自己耳朵热得能煎蛋。”他说话时,水珠顺着汗巾滴在她锁骨处,惊得她浑身一颤。

醉梦红的尾巴在裙摆下不安地甩动,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叼着纱衣躲进阴凉处。可冯广坪偏不放过,另一只手握住她腕间银铃,拇指摩挲着铃铛上的猫爪印:“前日市集上,是谁变成小猫钻进我怀里躲雨?”这话让她瞬间涨红了脸,那日她故意化作原形,用湿漉漉的绒毛蹭得他满身猫毛。

“那是...那是看你可怜!”她挣扎着要夺回手腕,却被冯广坪顺势拽进怀里。他身上混着青草与汗水的气息将她包围,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纱衣传来。“原来我家小狸猫这么好心?”冯广坪低头咬住她发间红玉簪子,轻轻一扯,乌发如瀑倾泻而下,“那这簪子,我便收下当谢礼了。”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娇笑,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他。她慌乱地拢起头发,纱衣下的猫尾焦躁地拍打地面:“明日...明日若没有新鲜紫苏,就把你的算盘丢进西湖喂鱼!”说完转身就跑,绯红纱裙掠过晾晒的草药,惊起满院药香混着蝉鸣,在滚烫的风里酿成黏腻的甜。

深秋的霜雾给西子湖蒙上轻纱,醉府药庐的檐角垂着冰凌,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冷芒。五姐醉梦红裹着猩红狐裘,跪坐在铺满毛毡的青石上,绯色织锦裙绣着银丝猫纹,每动一下,裙摆处暗绣的猫尾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呵出白雾,将结霜的白茅根铺展在竹匾里,发间嵌着红宝石的步摇轻轻晃动,露出颈后那撮总也藏不住的雪白绒毛。

“手都冻成胡萝卜了。”带着炭火气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冯广坪跺掉靴底的霜花,玄色大氅沾着田埂的白霜,腰间算盘珠子裹着层薄冰。他解下裘皮手套时,故意用冻得发红的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惊得醉梦红像触电般跳起来,狐裘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冯广坪!你的手比冰棱还冷!”

冯广坪笑着将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粗粝的掌心裹着她的指尖:“分明是小狸猫的耳朵比灶台还烫。”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扑在她发顶,惊得她耳后的绒毛瞬间炸开。醉梦红挣扎着要抽手,却瞥见他衣领处新添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分明是她上次偷偷用丝线缝的。

“谁、谁耳朵烫了!”她别过脸去,琥珀色眼眸却偷偷打量他被寒风吹裂的唇角。昨夜她化作猫形溜进冯广坪的田庄,看见他在霜夜里清点冬储粮,鼻尖冻得通红却还惦记着给她带糖炒栗子。此刻被他圈在臂弯里,她突然想起他怀中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要炽热。

冯广坪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刻着狸花猫的暖玉:“市集上新得的,捂热了给你焐手。”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的冰晶,而掌心的暖意却顺着相握的手蔓延开来。醉梦红的尾巴在狐裘下轻轻摆动,耳尖的绒毛渐渐染上绯色:“明日若没有足量的冬葵子...就把这块玉雕成老鼠!”

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惊呼,惊得醉梦红猛地抽回手。她慌乱地将暖玉塞进衣襟,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带起一阵混着霜气的药香。冯广坪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笑意融化了眉梢的霜花,竹匾里的白茅根在寒风中轻轻摇晃,将两人纠缠的目光织进了漫天霜色里。

惊蛰过后的细雨裹着草木萌动的气息,醉府药庐的廊下挂着串紫藤花串,水珠顺着花瓣滴落在晾晒的草药间。五姐醉梦红赤足踩在温润的青砖上,猩红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猫爪纹样,每走一步,裙摆处暗藏的铃铛便发出细碎声响。她踮脚整理竹匾时,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垂落流苏,在脸颊旁投下晃动的光影,耳后的绒毛沾着雨丝,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当心滑倒。”带着潮湿泥土味的话音混着温热呼吸落在颈侧。冯广坪收了油纸伞跨进廊下,藏青布袍下摆洇着深色水痕,腰间算盘珠与钱袋被雨水浸得发亮。他伸手扶住歪斜的晒架时,故意用虎口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被雨淋湿的小猫般跳起来,裙摆扫过竹匾带起一片药香。

“又来捉弄人!”她转身时,琥珀色眼眸蒙上薄薄水雾,粉唇抿成倔强的弧度。冯广坪却不躲,反而倾身将她困在廊柱与晒架之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动的睫毛:“我家小狸猫的耳朵,比新抽的柳枝还娇气。”他说话时,袖口的雨水滴落在她锁骨处,惊得她下意识瑟缩了下,耳后的绒毛却炸得蓬松。

醉梦红别过脸去,瞥见他衣襟上沾着的蒲公英絮。昨夜化作猫形偷溜出府时,她分明看见他在田埂间弯腰采撷药材,衣角沾满露水。这个发现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伸手去推他的动作也失了力道:“明日要的柴胡,若再缺斤少两...”

“赔你十笼桂花糕如何?”冯广坪笑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刚出炉的糕点香气混着药味漫开。他掰下一小块凑近她唇边,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还得附赠——”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推开他。她慌乱地接过油纸包,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薄荷,带起的风掀动冯广坪的衣角,“明日巳时,少半株都不行!”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冯广坪低头轻笑。竹匾里的草药在细雨中轻轻摇晃,药香裹着糕点甜腻,顺着廊下的水流蜿蜒进西子湖,惊起一尾红鲤跃出水面,搅碎了满湖春光。

仲夏夜的流萤在药庐四周翩跹,月光给青瓦镀上银边。五姐醉梦红褪去繁复外裳,只着件猩红纱衣跪坐在竹席上,衣料轻薄如雾,隐约透出腰间金丝绣的猫尾图案。她正将晾干的夜交藤整理进竹匾,发间白玉猫形簪子随着动作轻晃,琥珀色眼眸在月华下泛着微光,耳后的绒毛被夜风拂得轻轻起伏。

“又偷偷熬夜。”带着稻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冯广坪翻过药庐矮墙,玄色短打衣角沾着田间的草屑,腰间算盘珠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落地时故意带起一阵风,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如炸毛的小猫般转身,纱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冯广坪!你再翻墙我就...”

“就告诉岳父说我半夜私会佳人?”冯广坪笑着逼近,将歪斜的晒架扶正,另一只手却撑在她身后的竹席上,把人困在怀中。他身上混着露水与青草的气息裹住醉梦红,低头时发冠上的青玉坠子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小骗子,白日里说不想见我,夜里却把药庐的窗留着。”

醉梦红的尾巴在纱裙下不安地甩动,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缩成一团。可冯广坪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让她浑身发软。她别过脸去,却瞥见他袖口新添的抓痕——分明是前日她化作原形时,撒娇留下的印记。“谁、谁留窗了!那是...那是通风!”她伸手去推,腕间银铃却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憩息的夜枭。

冯广坪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缀着猫爪铃铛的银镯:“市集上新打的,试试合不合手。”他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醉梦红感觉耳后的绒毛都烧了起来。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轻笑,惊得她猛地抽回手,纱衣下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带起一阵混着花香的药气:“明日若没有新鲜艾草...就把你的算盘拿去当柴烧!”

她转身跑向药庐内室,发间玉簪的铃铛声渐渐远去。冯广坪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银镯小心放进她未整理完的竹匾,月光洒在晾晒的草药上,药香与流萤的微光缠绕在一起,编织成江南仲夏夜最温柔的梦。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醉府药庐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五姐醉梦红身着猩红织锦裙,裙上金线绣就的狸花猫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仿佛要跃然而出。她跪坐在青石板上,发间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在薄雾中闪烁微光,耳后的雪白绒毛被雾气沾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此刻,她正专注地将新采的白芷铺展在竹匾上,粉唇微抿,琥珀色的眼眸透着认真。

突然,带着泥土与稻草气息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冯广坪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后,玄色粗布长袍的下摆沾着田间的露水,腰间算盘与钱袋轻轻晃动。他伸手支起歪斜的晒架,粗糙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受惊的小猫般跳起来。“冯广坪!”她转身瞪着他,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你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冯广坪低头轻笑,眼底满是温柔与宠溺,伸手轻轻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我家小狸猫的反应还是这么大。”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落在她发间。醉梦红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心里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她能感觉到冯广坪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比这深秋的阳光还要温暖。

“谁是小狸猫了。”她小声嘟囔着,伸手去整理竹匾里的草药,“上次你送来的紫苏少了两斤,今日若再缺斤短两...”话未说完,冯广坪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指尖传来。“赔你可好?”他凑近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磁性,“赔你十坛你最爱喝的桃花酿,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醉梦红鬼使神差地问出口,问完才意识到不妥,慌忙要抽回手。冯广坪却握得更紧,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两人的眸光在翻飞的药叶间缠绕,周围的药香仿佛也变得浓稠起来。“再加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整个人。”

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脆的笑声,惊得醉梦红猛地挣脱冯广坪的手,站起身来,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油嘴滑舌!明日若没有足量的药材,就...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红着脸转身跑开,发间的簪子晃动出清脆的声响,惊起药庐外的一群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与她慌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冯广坪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绣帕,帕子上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狸猫,就像此刻慌乱逃走的某人。

暮春的柳絮飘落在西子湖畔,醉府药庐的廊下,榆钱串串垂落如帘。五姐醉梦红赤足踩在被露水浸润的青砖上,猩红襦裙绣着金丝盘绕的猫尾暗纹,每走一步,裙摆处缀着的银铃铛便发出细碎声响。她踮脚将新采的忍冬藤铺展在竹匾时,发间珊瑚珠串成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露出颈后那撮雪白绒毛,在晨光里泛着柔光。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叶片,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抵着下唇,耳后的绒毛因用力而微微蜷起。

“当心摔着。”带着麦苗清香的话音裹着温热气息袭来。冯广坪扛着装满艾草的竹篓跨过月洞门,藏青粗布短打的肩头洇着汗渍,腰间算盘珠子与钱袋碰撞出清脆声响。他放下竹篓时故意靠近,粗糙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醉梦红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起来,银铃铛撞出一连串慌乱的清音。

“冯广坪!”她转身时,纱质衣袖滑落半边肩头,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你总爱吓人!”话虽嗔怪,尾音却不自觉地染上娇憨。冯广坪笑着伸手扶正歪斜的晒架,另一只手却撑在她身后的廊柱上,将人困在怀中。他身上混着阳光与泥土的气息裹住醉梦红,低头时发冠上的青铜兽首几乎要碰到她发间的珊瑚珠:“我家小狸猫的耳朵,比新抽的柳芽还敏感。”

醉梦红的尾巴在裙摆下不安地甩动,猫科动物的本能让她想缩成一团。可冯广坪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让她浑身发软。她别过脸去,瞥见他衣襟处沾着的榆钱碎屑,想起昨夜化作猫形溜进他书房时,也曾调皮地用爪子将榆钱撒满他的账本。“谁、谁敏感了!”她抬手去推,腕间银铃却发出清脆声响,惊得廊下休憩的画眉扑棱棱飞走,“上次你说送来的白芷...”

“赔罪的点心在此。”冯广坪从袖中掏出油纸包,刚出炉的梅花酥香气混着药味漫开。他掰下一小块,递到她唇边时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张嘴?”醉梦红的耳尖瞬间红透,余光瞥见七妹醉梦紫躲在假山后偷笑。她猛地推开冯广坪,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草药,带起的风掀动竹匾里的叶片:“明日若少半片薄荷叶,就...就把你的算盘珠全换成石子!”

她转身跑向回廊深处,发间步摇的珊瑚珠晃出迷离光影。冯广坪望着她逃走的方向轻笑,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绣帕,帕角绣着的小狸猫正抱着颗梅枝,与竹匾里晾晒的草药一同沐浴在暮春的暖阳里。

霜降后的清晨,白霜给醉府药庐的青瓦镶上银边。五姐醉梦红裹着猩红狐裘,跪坐在铺满厚毡的廊下,绯色织锦裙上暗绣的猫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她呵出白雾,将带霜的车前草铺展在桐木匾里,发间新换的红玛瑙簪子垂着流苏,随着动作轻晃,露出颈后那撮总也藏不住的雪白绒毛。琥珀色眼眸专注地挑拣着叶片,粉唇微抿,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水珠。

“手都冻得发紫了。”带着炭火气息的声音突然响起。冯广坪推门而入,玄色大氅落满白霜,腰间算盘珠子裹着层薄冰。他摘下皮手套时,故意用冻得发红的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惊得醉梦红像被蛰了般跳起来,狐裘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冯广坪!你的手比冰窖还冷!”

冯广坪笑着将她冰凉的双手捂在自己胸口,粗粝的掌心传来灼人的温度:“分明是小狸猫的耳朵比红枫还烫。”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扑在她发顶,惊得她耳后的绒毛瞬间炸开。醉梦红别过脸去,瞥见他衣领处露出的半截红绳——那是她偷偷系在他腰带上的,绳结处还坠着枚刻着猫爪印的玉牌。

“谁、谁耳朵烫了!”她挣扎着要抽手,却被冯广坪攥得更紧。他从袖中掏出个錾花暖炉,炉盖上雕刻的狸花猫栩栩如生:“新打的,试试?”暖炉贴着她掌心时,醉梦红感觉尾巴在狐裘下轻轻摆动。昨夜化作猫形时,她分明看见他在寒风中守着烘药材的炭火,只为让她今日晾晒时不那么冷。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呼喝声,惊得醉梦红猛地后退一步。她慌乱地整理被弄乱的发簪,绯色裙摆扫过晾晒的药材:“明日若没有足量的冬葵子...就把这暖炉熔了打猫铃铛!”说完转身就跑,狐裘上的绒毛沾着霜花,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冯广坪望着她的背影轻笑,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绢帕,帕角绣着的小猫正抱着颗红玛瑙,与竹匾里的白霜一同沐浴在清冷的晨光里。

自那日后,冯广坪每日清晨都准时送来带着晨露的草药。有时是沾着泥土的新鲜紫苏,有时是捆扎整齐的艾草,竹篓里总会藏着小惊喜——或是油纸包着的糖炒栗子,或是新做的梅花酥。醉梦红嘴上嗔怪他耽误晾晒药材,耳后的绒毛却总会因他靠近而轻轻颤动。

一日午后,暴雨突至。醉梦红正急着收拢晾晒的药材,冯广坪顶着斗笠冲进药庐,蓑衣上的雨水哗啦啦滴落。两人在狭小的廊下忙碌,他伸手去够高处竹匾时,她踮脚帮忙整理歪斜的斗笠,指尖不经意相触,又慌忙躲开。雷声轰隆,醉梦红吓得瑟缩了下,冯广坪自然地将她护在怀中,掌心轻轻拍着她后背:“小狸猫别怕。”

雨过天晴后,药庐外的西子湖泛起粼粼波光。冯广坪带着醉梦红划着小船,去湖中心采摘芡实。她蹲在船头,绯色裙摆垂入水中,惊起一尾尾红鲤。冯广坪一边划船,一边讲着市集上的趣事,逗得她笑得直不起腰。返程时,船篷上不知何时落了只翠鸟,歪着头看他们拌嘴,偶尔发出清脆的鸣叫。

深秋丰收时节,冯广坪的田庄一片金黄。醉梦红化作猫形,在谷堆间欢快地打滚,沾了满身稻草。冯广坪追着她笑闹,最后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毛发:“看你,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她喵呜一声,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又迅速缩回去,躲进他怀里撒娇。

寒冬腊月,醉梦红在药庐熬制冻疮膏。冯广坪就坐在一旁帮忙扇火,时不时往她手里塞个烤红薯。两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却挡不住眼底的笑意。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炭火正旺,药香与烤红薯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温暖又惬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依旧在药庐与田庄之间穿梭。醉梦红继续晾晒药材,冯广坪依旧变着法子给她带小点心。偶尔拌嘴,偶尔撒娇,平淡的生活里满是细碎的甜蜜。在江南的烟雨中,在四季的更迭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如同西子湖水,悠悠长长,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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