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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32 饲鱼

暮春午后,本源鼠女六姐醉梦兰身着一袭天青襦裙,倚在南宫府九曲桥畔,将手中揉碎的鱼食撒入池中。锦鲤纷至沓来,红鳞翻浪间搅碎一池天光,身旁的南宫润执卷而立,墨香混着她鬓边的玉兰芬芳,看她眼波盈盈轻笑,恍若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青瓦朱栏下,本源鼠女醉梦兰一袭靛蓝罗裙轻扬,玉手捏着鱼食撒向池中,锦鲤纷涌争食搅起粼粼涟漪。身旁南宫府大少爷南宫润负手而立,墨色衣袂随风微动,望着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恍然间,这一池碎金般的波光都不及心上人明媚。

暮春的阳光穿过南宫府垂花门檐角的铜铃,在九曲桥畔洒下斑驳金辉。醉梦兰踮着绣鞋踩过汉白玉栏杆上的苔痕,月白襦裙上的银线兰草花纹随步伐轻颤,发间那支点翠玉兰簪正巧勾住一缕垂落的青丝。她倚着朱漆桥柱蹲下时,怀中蓝绸香囊滑落半寸,露出内里绣着的鼠尾草纹样——那是她亲手所制,针脚细密得如同春日柳絮。

"当心着凉。"南宫润合上古书,玄色衣摆扫过青石板,指尖拂过她肩头时还带着墨香。这位书香门第的少爷生得温润如玉,眉眼间却藏着书卷气浸不透的英气,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撞,发出清越声响。他望着池中突然翻涌的水花,唇角勾起笑意:"这些鱼儿倒比往年更贪吃了。"

醉梦兰抿嘴轻笑,皓腕轻扬将鱼食撒出。霎时间,数十尾锦鲤如流动的云霞簇拥而来,红鳞映着天光在水面投下细碎光斑,涟漪层层荡开,将倒映在池中的紫藤花架揉成万花筒般的幻影。她望着鱼儿争食的模样,耳尖泛起淡淡红晕:"许是知道润郎今日会来,连鱼儿都想讨你欢心。"

南宫润垂眸凝视她发顶新插的玉簪,喉结微动:"它们再灵动,也及不上..."话音未落,忽然有尾金鳞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正巧落在醉梦兰颈间。她轻呼一声向后仰去,南宫润长臂一揽将人扶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当心。"

醉梦兰慌乱间抓住他的衣袖,指尖触到衣料下紧实的肌理,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望着池中重新归于平静的水面,水面倒影里两人相拥的模样被涟漪割裂又重组,突然想起前日母亲说的"女子当端庄自持",可此刻闻着他衣襟上的松香,心却像池底游窜的锦鲤般乱了方寸。

"明日..."南宫润松开手时指尖仍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拾起落在地上的香囊,小心翼翼塞进她掌心,"城西新开了家绣庄,据说有西域进贡的冰蚕丝。"他说得漫不经心,耳尖却与醉梦兰一般通红,"若...若你喜欢,我..."

话音被突然掠过水面的白鹭打断,醉梦兰望着振翅远去的白影,将香囊贴在心口,轻声道:"听说用冰蚕丝绣的帕子,连眼泪都不会洇开。"话一出口便觉羞赧,她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传来书页翻动声,南宫润清朗的声音混着春风拂来:"那便让它先盛住你的笑。"

青瓦朱栏在暖风中投下交错的暗影,醉梦兰靛蓝罗裙上的银丝绣纹随步伐流转,恍若夜空中闪烁的星河。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发间茉莉被风吹落,正巧飘入池中。指尖捏着的鱼食细碎如金箔,刚一撒出,锦鲤便如赤色云霞般聚拢,鱼尾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裙摆上绣着的鼠尾草图案。

"慢点吃,莫要呛着。"醉梦兰半蹲着身子,眼波温柔地看着池中的锦鲤,唇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轻声细语的模样,倒像是在哄孩童。

南宫润负手而立,墨色衣袂被风掀起又落下。他望着醉梦兰专注喂鱼的侧影,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她此刻的模样,比府中珍藏的任何一幅仕女图都要动人。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让他想起书房里那盏温润的羊脂玉灯。

"润郎,你看这尾红鲤,"醉梦兰突然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总抢在最前头,倒像是要做这池鱼的首领呢。"

南宫润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走上前蹲下,与她并肩而立:"如此看来,倒与某人有些相似。"他故意拉长语调,眼中满是揶揄。

醉梦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你又打趣我!"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却不想用力过猛,身子往后仰去。

南宫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醉梦兰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慌乱间抓住他的衣襟,抬头便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眼中盛着的情意,比这满池春水还要温柔。

"当心。"南宫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他望着她微微张开的樱唇,喉间一阵发紧,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疯狂生长。

醉梦兰慌乱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彼此交叠的呼吸声,在春日的暖风中渐渐缠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丫鬟的声音:"少爷,老爷找您去书房。"

两人如惊弓之鸟般分开,醉梦兰红着脸整理裙摆,低声道:"你快去吧。"

南宫润有些不舍地站起身,却仍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明日巳时,我在城西画舫等你。"说罢,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醉梦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他方才触碰过的地方。池中的锦鲤仍在欢快地游动,水面的涟漪层层叠叠,一如她此刻纷乱的心思。

青瓦朱栏在暮春的日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拂动,叮咚声惊起栖在海棠枝上的画眉。醉梦兰踮脚将最后一把鱼食撒向池中,靛蓝罗裙的裙摆如绽开的鸢尾花,金丝绣就的鼠尾草纹在光影间若隐若现。她垂眸数着锦鲤翻涌的鳞片,忽觉后颈掠过一片温热,转身时正撞进南宫润含笑的眼波里。

“发间落了柳絮。”他指尖悬在她耳际,青玉扳指映着水光,将她耳畔的碎发拢到耳后时,袖口的松香混着池边艾草的气息漫过来。醉梦兰下意识后退半步,不料绣鞋踩上青苔,惊呼着跌进他怀里。南宫润揽住她的腰肢,掌心隔着轻薄的纱衣触到她急促的心跳,两人倒影在涟漪中晃作朦胧的水墨。

“兰兰又调皮。”他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醉梦兰仰起头,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鼻梁高挺得如同府中假山的轮廓。她突然想起二姐说过“男子鼻梁挺直必是深情”,脸颊腾地烧起来,挣扎着要推开他:“谁...谁调皮了!分明是这池子不安生。”

南宫润松开手时,指尖勾住她腕间的银镯,泠泠声响惊散了池边小憩的蜻蜓。醉梦兰慌忙后退,裙摆扫过石阶上盛放的晚樱,粉白花瓣簌簌落在池中,被锦鲤衔着游向深处。她弯腰去捡滚落的香囊,瞥见南宫润正望着她,目光炽热得能将春日的风都点燃。

“明日...”他清了清嗓子,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帕角绣着半株兰草,“城西新开的茶楼有南粤运来的荔枝,可愿与我...”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家丫鬟寻人的呼唤。醉梦兰接过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将绣帕塞进袖中时,触到前日偷偷绣好却没敢送出的荷包。

“那便说定了。”她转身时罗裙带起一阵香风,发间茉莉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南宫润望着她消失在垂花门后的背影,池中的锦鲤忽然跃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摆。他低头看着被水痕晕开的墨色衣料,恍惚觉得这春日的涟漪,早漫过了九曲桥,漫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青瓦朱栏在暖风里投下菱形暗影,檐角悬着的琉璃坠子叮咚作响,惊得柳梢新燕扑棱棱掠过水面。醉梦兰将最后半把鱼食碾成碎末,靛蓝罗裙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抹胸处细密的银线鼠毛刺绣——那是她照着镜中真身皮毛所绣,针脚间藏着本源鼠女特有的狡黠。

“当心又被水花沾湿衣裳。”南宫润忽然伸手挡住溅来的水珠,袖口暗纹绣着的书卷图案蹭过她发顶。这位世家公子今日换了月白外衫,腰间新系的香袋隐约透出药草气息,倒与往日的松墨味不同。醉梦兰抬头时,正巧对上他眼底流转的星光,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池中的锦鲤突然炸开一片红浪,最肥硕的金鳞鱼跃出水面,尾巴啪嗒拍在两人脚边的青石上。醉梦兰吓得后退半步,却撞进南宫润早已张开的臂弯里。她鼻尖萦绕着他衣襟上陌生的药香,忍不住小声嘟囔:“这鱼怎比往日更泼皮?”

“许是知晓我藏了好东西。”南宫润笑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两粒晶莹剔透的蜜饯,“南粤进贡的荔枝蜜浸梅子,特意留到此刻。”他指尖捏起梅子递到她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已重复过千百次。

醉梦兰望着他指尖若有若无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与自己绣花时掌心的薄茧形状全然不同。她鬼使神差地张口咬住梅子,酸甜汁水在舌尖爆开的瞬间,南宫润突然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蜜渍,指腹擦过肌肤的触感比池水更柔。

“明日...”南宫润的声音低得像怕惊散池边薄雾,“我让人在湖心亭备了新茶,还有你最爱吃的...”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醉家马车的铃铛声。醉梦兰慌忙后退,却见他突然将整包梅子塞进她袖中,转身时月白长衫扬起,露出腰间系着的——正是她上月偷偷放在他书房的鼠尾草香囊。

檐角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惊起栖在垂柳上的白鹭。醉梦兰蹲下身时,靛蓝罗裙的广袖扫过青石,绣着银线鼠爪纹的裙裾垂入水中,惊得锦鲤倏然散开,又因她掌心新撒的鱼食再度聚拢。南宫润望着她耳后因俯身而滑落的碎发,忽然想起书房那幅《洛神赋图》,却觉得画中神女也不及眼前人灵动。

“快看!”醉梦兰突然拽住他的衣袖,腕间银镯相击发出清响,“那尾白鳞锦鲤总被挤在外围,多可怜。”她杏眼微蹙,指尖将鱼食往池边拨了拨,发间茉莉簪子随着动作轻颤,“像极了八妹被姐姐们抢糕点时的模样。”

南宫润望着她泛红的耳垂,喉结不自觉滚动。他弯腰时,月白中衣露出一截墨色里衬,与她的靛蓝裙摆交叠在水面倒影中。“若依我说,”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这白鳞鱼倒像某个总爱躲在兄长身后的胆小鬼。”

醉梦兰杏眼圆睁,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眸中。四目相对刹那,她忽然想起昨夜二姐教她的“欲拒还迎”,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揪他腰间的鼠尾草香囊:“明明是某人总借着讨教诗书,偷看我绣花!”话音未落,指尖突然触到香囊下硬物,低头见是块刻着“润”字的羊脂玉牌——正是她前日在市集上瞥见便挪不开眼的物件。

南宫润耳尖瞬间通红,慌忙按住玉牌。池中的锦鲤突然跃起,水花溅湿两人衣摆。醉梦兰望着他慌乱的模样,忽然噗嗤笑出声,笑声惊得廊下金丝雀扑棱翅膀。“明日巳时,”她捡起落在脚边的帕子,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按,“我带新烤的枣泥糕去湖心亭,若敢迟到...”她眨眨眼,转身时罗裙带起一阵茉莉香风,“便把鱼食全喂给府里的猫儿。”

暮春的日光斜斜穿透水榭飞檐,在九曲桥的汉白玉栏杆上织就金网。醉梦兰将最后半捧鱼食撒入池中,靛蓝罗裙上的银丝绣纹随着动作流转,恰似水波漫过月下荷塘。她鬓边新换的白玉兰簪子沾着晨露,在微风里轻轻摇晃,惊落几缕垂在脸颊的发丝。

“当心别太凑近。”南宫润伸手欲扶,玄色衣袍上暗绣的云纹拂过她肩头,“前日你三姐才说,你喂鱼时总像要栽进池子里。”他话音未落,池中的锦鲤突然翻腾着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醉梦兰发间。

她轻呼一声后退,却撞进南宫润温热的怀中。檀香混着若有若无的墨香扑面而来,她慌乱间抓住他腰间的玉佩,触手温润,抬头时正望见他眼底缱绻的笑意。“瞧,”南宫润低头凝视着她沾了水珠的睫毛,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鱼儿也知道讨姑娘欢心。”

醉梦兰脸颊发烫,挣扎着要推开他:“就会打趣人!”她转身时,罗裙带起的风掀翻了石桌上的宣纸。南宫润眼疾手快地按住纸张,却见宣纸上墨迹未干,竟是半阙词:“...碧波摇碎星子,不及卿笑嫣然。”

空气陡然凝滞。醉梦兰望着那熟悉的字迹,耳垂红得几乎滴血——分明是今早她在闺房偷写的句子,不知何时竟被他取了来。南宫润似是也有些慌乱,喉结滚动着想要解释,却听远处传来醉家丫鬟的呼唤:“六小姐!夫人寻您回去试新裁的衣裳!”

“明日...”醉梦兰抓起被风吹落的绣帕,匆匆塞给他,帕角绣着的小老鼠正抱着颗花生,“明日未时,我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转身时发间的玉兰簪子晃出细碎的光,“我在老地方等你。”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南宫润低头看着手中绣帕,嘴角不自觉上扬。池中的锦鲤还在欢快地游动,搅碎一池天光云影,却搅不碎少年眼底化不开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将绣帕收进袖中,目光扫过宣纸上未写完的词句,忽觉这满园春色,都不及方才那人慌乱的一眼。

檐角垂落的紫藤花穗拂过醉梦兰肩头,将她靛蓝罗裙染成流动的紫雾。她跪坐在九曲桥畔,素白指尖捏着新碾的米糕碎屑,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碎玉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星芒。池中的锦鲤嗅到食物香气,如红云翻涌而来,鱼尾搅碎倒影,将她与南宫润的身影揉成万千金箔。

“莫不是把厨房的点心都偷来了?”南宫润屈指弹了弹她发顶,玄色大氅下摆垂落在她脚边,衣摆暗纹绣着的书卷图案与她裙摆的鼠尾草刺绣悄然交叠。他弯腰时,腰间新换的香囊露出半角——正是她前日偷偷塞进行囊的月白色缎面,针脚歪扭地绣着只啃麦穗的小鼠。

醉梦兰抿唇轻笑,故意将鱼食撒得更远,引得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水珠溅上她的脖颈,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水珠。“润郎可知,”她忽然转身,杏眼映着满池波光,“八妹说你上次与觅风切磋剑术,三招就卸了他的剑?”

南宫润闻言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不过是些花架子,怎及得上...”话音未落,池边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两人循声望去,竟是醉梦兰的绣鞋掉进了池里。她惊叫着险些栽进水中,南宫润长臂一揽将人护在怀中,却见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呀,这可如何是好?”醉梦兰晃了晃光裸的玉足,脚踝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声响,“总不能赤脚走回去...”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却悄悄观察着南宫润的反应。只见他耳尖泛红,脱下自己的云纹布鞋放在她脚边:“先穿我的。”

“那润郎怎么办?”醉梦兰咬着唇,心中却乐开了花。南宫润无奈地摇摇头,弯腰将她打湿的绣鞋拾起,塞进自己袖中:“明日让人送十双新的到醉府。”他直起身时,突然凑近她耳畔:“不过...作为回礼,兰兰今夜可要给我留块枣泥糕。”

暮色不知何时漫上朱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兰踩着偏大的布鞋起身,故意摇晃着往他身上倒去。南宫润稳稳接住,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远处传来醉家丫鬟焦急的呼唤,她却恋恋不舍地揪着他的袖口:“明日未时,不许迟到。”

待她一蹦一跳地走远,南宫润低头看着怀中湿透的绣鞋,嘴角笑意再也藏不住。池中的锦鲤还在追逐着零星的食物碎屑,水面涟漪层层叠叠,倒映着他转身时,衣摆扫落的半朵紫藤花。

斜阳将九曲桥染成蜜色,醉梦兰蹲下身时,靛蓝罗裙上银线绣的鼠尾草图案垂入水面,惊得锦鲤倏然散开。她从袖中掏出用荷叶包着的糯米团子,指尖刚捻下碎屑,整群锦鲤便如红云翻涌而来,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鬓边的茉莉。“慢点慢点!”她笑着往后躲,发间玉簪上的珍珠坠子跟着轻晃。

南宫润立在她身后半步,墨色衣袍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系着的青玉佩——那是她上月偷偷挂上去的。见她险些被水花扑了满脸,他伸手替她挡住飞溅的水珠,袖口的龙纹暗绣擦过她发顶:“这般惯着它们,明日怕是要跳到你掌心讨食。”

醉梦兰仰头看他,杏眼里映着晚霞:“那便让它们跳,我正想教它们行礼作揖。”她故意将鱼食撒得更远,引得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有尾红鲤甚至衔走了她裙摆上垂下的丝带。“哎呀!”她急得直跺脚,南宫润却眼疾手快地拽住丝带另一端,两人同时用力,她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

“站稳。”南宫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温热的呼吸。醉梦兰嗅到他衣襟上混着松墨与皂角的气息,脸颊发烫。她刚要推开,忽听池边传来熟悉的笑声。转头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白衣胜雪,正挽着觅风的手臂躲在假山后,手中还举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六姐脸红得像九妹的胭脂!”醉梦熙大笑着跳出来,腰间佩剑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觅风有些尴尬地想拉她,却被她挣脱,“南宫公子这护花的本事,倒是比我练剑还勤!”

醉梦兰又羞又恼,抓起一把鱼食朝她扔去:“就你嘴快!”鱼食落在醉梦熙脚边,惊得她抱头鼠窜,觅风赶紧追上去护着。看着两人打闹远去的背影,醉梦兰嘟囔着“没个正形”,却不自觉地笑弯了眼。

南宫润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别气了,尝尝这个。”展开油纸,露出两枚晶莹的蜜饯青梅,正是她最爱吃的。醉梦兰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拿,他却突然把手抬高:“叫声好听的,便给你。”

暮色渐浓,池边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水中。醉梦兰踮脚去够,发间茉莉落在他肩头。“小气鬼...”她小声嘀咕,却在他耳边轻轻唤了声“润郎”。南宫润手一颤,蜜饯险些掉落,看着她得意洋洋咬下青梅的模样,只觉这满园春色,都不及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动人。

暮色漫过朱栏时,醉梦兰的靛蓝罗裙已被晚霞染成绛紫色。她歪着头数锦鲤身上的金斑,发间茉莉簪子滑落半寸,碎玉流苏垂在耳畔轻晃。南宫润望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忽觉廊下悬挂的宫灯都失了颜色,唯有她发梢沾着的几点水光,比珍珠更清亮。

“昨日七妹说,”醉梦兰突然转身,杏眼亮晶晶的,“纳兰公子送了她会学人说话的鹦鹉。”她指尖捏着最后半块米糕,故意将碎屑撒在南宫润脚边,锦鲤立刻围拢过来,“润郎整日读圣贤书,可知道鱼儿会不会吃醋?”

南宫润喉结微动,弯腰时墨色衣摆扫过她膝头:“若鱼儿也懂相思,”他拾起她耳畔垂落的发丝别到簪子上,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只怕这满池涟漪都是它们的情诗。”话音未落,醉梦兰突然“呀”地轻呼——有尾红鲤跃起咬住她手中的米糕,连带扯落了她腕间的银铃。

银铃坠入水中的声响惊动了廊下值夜的小厮,醉梦兰慌忙要去够,却被南宫润一把拉住。“当心!”他揽着她的腰往后带,两人跌坐在青石板上。醉梦兰撞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前的盘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急促的呼吸:“这般莽撞,若是旁人...”

“旁人可不会接住我。”醉梦兰仰起头,月光给她的脸颊镀了层柔光。她伸手去够他发间飘落的紫藤花瓣,却被他反扣住手腕。四目相对时,远处传来醉家马车寻人的铃铛声,惊得池边夜莺扑棱棱飞起。

南宫润松开手,却将她被水浸湿的银铃塞进自己袖中:“明日戌时,”他声音低哑,“我在西市灯笼铺等你。”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她鬓发,也吹得池面的涟漪一圈圈荡向远方。醉梦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突然想起他袖中还收着她的绣鞋,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池中的锦鲤不知何时衔着银铃浮出水面,铃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叮咚声响混着满池碎月,将夜色酿得愈发浓稠。

暮春的晚风裹着木樨香掠过九曲桥,檐角铜铃叮咚声里,醉梦兰将新制的麦芽饼掰成碎屑。靛蓝罗裙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滑过膝头,露出绣着灰鼠滚线的月白中衣,发间珍珠步摇垂落的流苏,在暮色里晃出细碎的银光。锦鲤群如红云翻涌,带起的水花沾湿了她腕间新系的红绳——那是今早五姐偷偷塞给她的,说是能护恋人顺遂。

“当心!”南宫润话音未落,醉梦兰手中的瓷碗已被跃起的锦鲤撞翻。她慌忙去抓,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往前栽去。腰间突然缠上的力道将她稳稳拽回,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玄色衣料下传来急促的心跳。“这般毛手毛脚,”南宫润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若是独自出来...”

“可我偏要等润郎来救。”醉梦兰仰起脸,狡黠的笑意混着玉兰香扑面而来。她伸手去够他发间的落花,指尖却被他轻轻咬住。惊呼声未落,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八妹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白衣翻飞间,绣着狼牙的披风猎猎作响。

“好啊六姐!”醉梦熙勒住缰绳,惊得池边白鹭冲天而起,“说好了帮我试新制的软剑,却躲在这里喂鱼!”她翻身下马时,腰间短刃擦过南宫润的衣袖,“南宫公子,明日卯时校场,敢不敢与本姑娘过三招?”

南宫润松开醉梦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八姑娘的软剑,怕是连令堂的绣花针都比不过。”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软剑刺来,却被醉梦兰眼疾手快地用鱼网拦住。三人笑闹间,暮色彻底漫过朱栏,将他们的影子揉碎在波光粼粼的池面上。

待醉梦熙骂骂咧咧地策马离开,醉梦兰才发现自己的裙摆不知何时勾住了南宫润腰间的玉佩。她蹲下身解绳结,抬头时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竟比画中的仙人还要好看。“明日...”南宫润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怕惊散一池月色,“我让人在画舫备了冰镇酸梅汤,还有你最爱的...”

“要加桂花蜜!”醉梦兰站起身时,发间步摇的珍珠正巧落在他掌心。她望着他耳尖泛起的红晕,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不等他反应,已提着裙摆跑远,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戌时正,若迟到...便把鱼食全喂给八妹的马!”

南宫润望着她消失在垂花门后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掌心的珍珠,池中的锦鲤突然跃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摆。他低头看着晕开的水痕,恍惚间觉得,这一池涟漪,终究是漫进了心底最深处。

斜阳将最后一缕金晖泼洒在九曲桥的汉白玉栏杆上,醉梦兰的靛蓝罗裙被染成蜜色。她半跪在桥边,发间新换的青玉簪子垂着银丝编成的鼠尾,随着动作轻晃。手中竹篮里盛着的糯米团还冒着热气,刚捏下一小块抛入池中,锦鲤便如红云翻涌,搅得满池碎金般的波光簌簌跳动。

“又偷偷从厨房顺东西了?”南宫润屈指弹了弹她翘起的发尾,玄色外衫下隐约露出的月白中衣袖口,绣着她前日匆忙赶制的兰草纹样。他蹲下身时,腰间的羊脂玉牌与她裙摆上的银铃铛轻轻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醉梦兰抿唇轻笑,故意将鱼食撒向南宫润的衣摆:“分明是润郎昨日说这些锦鲤该补补身子。”她眼波流转,望着他被溅湿的袖口,忽然伸手去擦,指尖触到衣料下温热的肌肤,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池中的锦鲤突然炸开一片水花,最肥硕的金鳞鱼腾空跃起,竟一口咬住了醉梦兰鬓边的绢花。她惊呼着后仰,却被南宫润长臂揽住。两人跌坐在桥板上,他怀中的松墨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芬芳,在暮春的晚风里酿成蜜糖。

“别动。”南宫润的声音低哑,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他伸手去取绢花,指尖却不小心勾住了她的发丝。醉梦兰仰起脸,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鼻梁高挺得能停住一只蝴蝶。四目相对的刹那,远处传来醉家丫鬟焦急的呼唤:“六小姐!老爷找您去书房!”

醉梦兰慌忙要起身,却发现裙摆不知何时缠在了南宫润的玉佩上。她蹲下身解绳结,发丝垂落挡住脸颊:“明日未时,我在...”话未说完,南宫润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

“明日未时,湖心亭见。”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另一只手将绢花重新别回她鬓边,“这次...我带新得的西域葡萄干,给我的小老鼠解馋。”

醉梦兰脸颊发烫,挣脱他的手跑远,罗裙带起的风卷落了几片紫藤花瓣。南宫润望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温度,池中的锦鲤还在欢快地游动,搅碎一池霞光,却搅不散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夏蝉初鸣的午后,九曲桥畔的垂丝海棠落了满地胭脂。醉梦兰将靛蓝罗裙下摆掖进腰间,露出绣着灰鼠踏月纹的月白中裤,赤足踩在被日头晒暖的青石上。她手里攥着用荷叶包着的糯米糍,正小心翼翼地撕成碎屑,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鬓边投下细碎的光影。

"当心晒着。"南宫润撑着湘妃竹伞罩住她头顶,月白长衫下摆扫过她裸露的脚踝,惊得她像只受惊的小兽般缩了缩脚。他今日特意换了与她衣摆同色的靛蓝腰带,上面新系的香囊绣着两只交颈的小鼠——正是她昨夜熬夜赶工的杰作。

醉梦兰仰起头,杏眼里盛着盈盈笑意:"润郎瞧,那尾白鳞锦鲤又被挤到边上了。"她故意将糯米糍撒向池边,红鲤群如火焰般翻涌而来,带起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裙裾。突然有尾调皮的锦鲤跃出水面,咬住她发间垂落的丝带,她惊呼着向后倒去,却稳稳跌进南宫润张开的怀抱。

"这般冒失。"南宫润的声音带着无奈,却将她搂得更紧。醉梦兰嗅到他衣襟上混着的雪松香,还有若有若无的糯米甜香——分明是她今早偷偷塞给他的点心。她抬眼望去,正对上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心跳顿时乱了节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八妹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白衣猎猎作响,腰间新换的软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好啊你们!"她勒住缰绳,惊得池边白鹭冲天而起,"说好了教我绣帕子,原来躲在这里谈情说爱!"

醉梦兰红着脸要从南宫润怀里挣脱,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八姑娘的剑术越发精进了。"南宫润微微拱手,袖口滑落处露出她绣的兰草纹样,"不知可否赏脸,明日去校场指点一二?"

醉梦熙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指着南宫润腰间的香囊大笑起来:"好你个南宫润,嘴上说着指点剑术,腰间却挂着六姐的定情信物!"她笑闹着策马离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醉梦兰又羞又恼,抬手要去抢香囊,却被南宫润握住手腕。"别动。"他声音低哑,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明日巳时,我在城西画舫备了冰镇酸梅汤...还有你最爱吃的..."

话音未落,醉梦兰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转身提着裙摆跑远。南宫润望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指尖不自觉抚上被亲吻的地方,池中的锦鲤欢快地游动着,搅碎一池波光,也搅碎了这夏日午后的宁静。

蝉鸣撕开盛夏的午后,九曲桥畔的垂柳被晒得蔫头耷脑,唯余池中锦鲤在青萍间穿梭。醉梦兰将靛蓝罗裙下摆高高绾起,露出绣着银线鼠爪的月白中裤,赤足浸在沁凉的池水里晃荡。她指尖捏着新摘的荷叶,正将裹着桂花蜜的糯米团子细细碾碎,发间茉莉被汗水浸得更显雪白,碎玉流苏随着动作在颈间轻颤。

"当心着凉。"南宫润蹲下身时,墨色长衫下摆扫过她沾着水珠的小腿,惊得她像被烫着般缩脚。他今日特意换了藏青纱衣,袖口绣着的兰草纹样被池水洇出淡淡水痕,腰间新系的皮质箭囊却坠着枚小巧的银铃铛——正是她前日在市集上淘到的小玩意儿。

醉梦兰抿唇轻笑,故意将糯米团碎屑撒向他的衣襟:"分明是鱼儿怕润郎闷,特意溅水解乏。"话未落音,池面突然炸开银白水花,最肥硕的金鳞锦鲤腾空跃起,尾鳍正巧扫过她鬓边,沾湿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她慌乱后退,却撞进南宫润早已张开的臂弯。

"这般调皮。"南宫润的呼吸扫过她湿漉漉的发顶,掌心隔着单薄的纱衣传来灼人的温度。醉梦兰仰头时,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喉结滚动的声响混着池边断续的蝉鸣,震得她耳尖发烫。她下意识攥住他胸前的衣料,却摸到怀中鼓囊囊的硬物。

"别动。"南宫润声音沙哑,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几粒裹着糖霜的梅子,正是她昨日念叨过的江南稀罕物。醉梦兰眼睛发亮,刚要伸手去拿,忽听远处传来熟悉的娇叱。

"好啊你们!"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着掠过回廊,腰间软剑还滴着水珠,"说好教我辨认草药,原来躲在这里卿卿我我!"她抖开手中湿漉漉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半只狼头,"南宫润,这绣样可是你教六姐的?"

醉梦兰的脸瞬间红透,要去抢帕子时却被南宫润拦住。他接过帕子仔细端详,嘴角噙着笑:"八姑娘的狼...倒是比真狼多了几分憨态。"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软剑作势要刺,却被他轻巧躲过,衣摆扬起时,腰间银铃发出清脆声响。

"明日巳时,"南宫润躲过醉梦熙的追打,将梅子塞进醉梦兰掌心,"城西新开的冰酪铺子,我请两位姑娘尝鲜?"他朝醉梦兰眨眨眼,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卷落她发间茉莉,正巧掉进池中,惊得锦鲤争相追逐那点雪白。

入秋的风裹着桂花香掠过九曲桥,廊下悬挂的宫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醉梦兰的靛蓝罗裙染成深浅不一的紫。她蹲在汉白玉栏杆旁,新换的藕荷色披风滑落肩头,露出内搭的月白襦裙上,细密银线绣着的群鼠偷粮图——那是五姐打趣她贪吃时,姐妹几个熬夜绣的。手中竹篮盛着炒米拌碎花生,刚撒出一把,锦鲤便如红云翻涌,溅起的水珠在灯笼光晕里折射出细碎的金芒。

“当心别呛了风。”南宫润伸手替她拢紧披风,玄色锦袍袖口滚着的暗纹与她裙摆上的银线悄然交叠。他今日特意换了双绣着兰草的皂靴,走动时靴底的铃铛轻响,惊得池边栖息的夜鹭扑棱棱飞起。醉梦兰仰头看他,见他鬓角沾着片桂花瓣,鬼使神差地踮脚去摘,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

“兰兰的手怎比池水还凉?”南宫润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将她冰凉的指尖贴在自己掌心焐着。醉梦兰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突然想起七妹说过的“男子若肯暖手,便是动了真心”,脸颊腾地烧起来。她正要抽回手,池中的锦鲤突然炸开一片水花,最灵动的银鳞鱼跃出水面,竟叼走了她发间的玉簪。

“哎呀!”醉梦兰急得直跺脚,裙摆扫过南宫润的靴面。他却不慌不忙解下腰间玉佩,系上她遗落的红绳,手腕翻转间,将玉佩轻轻抛入池中。“鱼儿爱珍宝,”他笑着揽住她肩头,“待它玩腻了,自会还回来。”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八妹醉梦熙骑着黑马疾驰而来,白衣上溅着泥点,腰间软剑还缠着半截草绳。

“好啊你们!”醉梦熙勒住缰绳,惊得池边芦苇沙沙作响,“说好了帮我修剑穗,却躲在这里喂鱼!”她翻身下马时,怀里掉出个油纸包,露出被咬了一口的桂花糕。醉梦兰眼尖,瞥见糕点上还沾着胭脂印,正要打趣,却被南宫润悄悄拽了下衣角。

“八姑娘的剑穗,明日定当亲手修好。”南宫润弯腰拾起糕点,不动声色地揣进袖中,“倒是这糕点,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他朝醉梦兰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新制的玉兰簪,花蕊处嵌着的珍珠,竟与她落入池中的那枚一般圆润。

醉梦熙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指着南宫润的袖口大笑:“好啊!袖口的补丁分明是六姐的针脚!”她笑闹着抽出软剑,却被醉梦兰用竹篮拦住。三人笑作一团时,池中的锦鲤突然集体跃起,搅碎满池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揉成摇曳的光斑。

秋夜的风愈发凉了,醉梦兰缩在披风里,看着南宫润将最后一把炒米撒进池中。锦鲤们吃饱后渐渐散去,只留下水面细碎的涟漪,在宫灯映照下泛着微光。八妹醉梦熙倚着桥栏,用软剑削着桂花枝,嘴里还嘟囔着:“下次定要你们赔我个新剑穗,方才追贼时弄丢了。”

“又去管闲事了?”醉梦兰转身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蹭脏的白衣上,“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

“本姑娘才不要做什么大家闺秀!”醉梦熙把削好的桂花枝往池里一扔,惊起几只沉睡的青蛙,“倒是你俩,整日腻在一起,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南宫润笑着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知道八姑娘爱闹,特意备了糖炒栗子。”他剥开一颗,递给醉梦兰,又扔了几颗给醉梦熙。

醉梦熙接过栗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算你俩有良心。对了,明日城外有庙会,去不去?”

醉梦兰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南宫润。他温柔地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去,我让人备马车。”

“那说定了!”醉梦熙拍手笑道,“我还要去买新的剑穗,再找个铁匠铺打副护手。”

夜深了,三人沿着回廊往府外走。醉梦兰的手悄悄伸进南宫润的袖中,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笔和练剑留下的痕迹。她想起白天他替自己暖手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明日早些来接我。”醉梦兰轻声说。

“嗯,带着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南宫润握紧她的手。

醉梦熙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催促:“快点快点,本姑娘饿了,要去醉府蹭宵夜!”

月光洒在九曲桥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起几只夜枭。醉梦兰看着前方蹦蹦跳跳的八妹,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南宫润,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平凡却又美好。或许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能这样日复一日地相伴,看着池中的锦鲤,吃着喜欢的点心,听着八妹的笑闹,就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醉府时,南宫润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车辕上挂着新扎的红绸,车厢里放着装满桂花糕的食盒。醉梦兰穿着新做的靛蓝襦裙,发间别着那支玉兰簪,开开心心地坐上马车。八妹醉梦熙早就等在一旁,腰间的软剑系着崭新的剑穗,上面还坠着个小铃铛。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朝着庙会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惊飞了路边树上的鸟儿,也惊起了满池的涟漪。远处的庙会传来阵阵喧闹声,烟火在天空中绽放,映照着三人灿烂的笑容。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就像那池中的锦鲤,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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